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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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算是嘴上說的再好聽,也從骨子里瞧不上黎宵這樣的假正經(jīng)。 因此她連彎個腰都不愿意,直接從長裙之中伸出幾乎和這狐毛地毯一樣纖白小巧的足。 朝前伸了一點,緩緩地踩過黎宵疼得青筋跳動的脖頸。 然后腳尖停留在他的下巴處,彎曲腳趾,一點一點地,將他的下巴勾了起來。 “你說什么,我聽不到呀。”她的語調(diào)柔情似水,但那姿態(tài)太過輕蔑,也太過理所當(dāng)然。 好像她天生就該把所有人踩在腳下,好像這樣匍匐在她腳下,被她觸碰都是恩賜一樣。 直播間彈幕炸了。 ☆、改造?(我今晚沒有興致,命人將他...) 士可殺不可辱,這女人半點沒有悔改之心! 她不就仗著家世好不把人當(dāng)人看嘛!接受社會的毒打吧! 弱弱飄過,只有我一個人覺得腳趾勾下巴好s嗎…… 樓上我也……公主的腳好白哦。 舉報舉報,系統(tǒng)快點懲罰她! 數(shù)不清的彈幕迅速從郭妙婉腦中的屏幕上方飄過,大多數(shù)都是在聲討郭妙婉這樣實在是太侮辱人了,要系統(tǒng)懲罰她。 有句話,叫做士可殺不可辱。 但是對于郭妙婉來說,黎宵這樣的人,就是她腳下的螻蟻,先辱后殺也沒有什么不可以。 系統(tǒng)頃刻間接收到了好幾十條投訴,要它懲罰新任宿主,這種事情很常見,畢竟它作為改造惡人系統(tǒng),一直都存在。 因此它非常迅速地分析了現(xiàn)在郭妙婉的行為,只用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就判定了結(jié)果,駁回了觀看直播人對郭妙婉懲罰的要求。 “根據(jù)系統(tǒng)判定,宿主并不構(gòu)成對補償對象的人身傷害,駁回懲罰建議,請大家理智觀看直播,謹慎行駛投訴的權(quán)利,共同維護改造直播的公平公正?!?/br> 這段話不僅在郭妙婉腦中的屏幕上標紅放大滾動,甚至還由系統(tǒng)語音朗讀給郭妙婉聽了,就算沒有懲罰她,也要讓她知道有人因為她的行為投訴她了。 直播間的彈幕又是一陣密集地辱罵,但是這一次,火力卻不是對著郭妙婉的,而是對著系統(tǒng)的。 郭妙婉聽了系統(tǒng)說的之后,也不在意那些素未謀面的異世之人,對她的惡意。 郭妙婉只是動作頓了頓,等了片刻,確實沒有受到懲罰,慢慢地笑了。 她沒有收回腳,而是對上黎宵含恨的視線,臉上尤帶著“悔恨”未干的淚痕,嘴上卻說,“黎侍衛(wèi),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飽讀詩書,天生一副君子風(fēng)骨,不要同我這小女子計較,原諒我好不好?” 黎宵眼中的恨意很快被因為疼痛而引發(fā)的生理性眼淚覆蓋,他連和郭妙婉辯解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扭開了臉,躲避過她的腳趾。 躺在地上茍延殘喘地喘/息。 甘芙這時候帶人把酒菜送上來了,豐盛非常,擺了整整一桌子,但是沒有一樣,是適合病人或者受傷的人吃的,全都是大魚大rou,還有烈酒。 郭妙婉伸出手指在自己的鼻尖上搓了搓,站在她身側(cè)的甘芙眉梢一跳。 她跟著郭妙婉很多年了,這個姿勢,是她生了某種心思的標志。 當(dāng)然這種心思,通常不會是什么好的。 果然郭妙婉看向甘芙說,“還不把黎侍衛(wèi)扶起來,伺候黎侍衛(wèi)用酒菜?萬不能怠慢了,這桌可是我給黎侍衛(wèi)賠罪的。” 甘芙看了身后婢女一眼,便很快有婢女無聲地將躺在地上幾欲昏死的黎宵,生生給拉扯起來,拉扯到了身上的傷處,黎宵這一次痛苦地叫出了聲。 “呃……” 郭妙婉聽得很受用,嘴上卻連忙道,“你們會不會伺候人,輕著些!” 婢女將黎宵扶到桌邊,這次擺了一桌子飯食,黎宵根本連趴也沒有地方趴著。 他只能生生咬牙靠著椅背坐直,一張臉白中透紅,看上去倒是和素日惹人厭的總要教誨旁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郭妙婉仔仔細細地看著黎宵俊逸非常的眉眼,要說黎宵有什么郭妙婉喜歡的地方,那便是他這張臉。 黎宵遭的這番生死災(zāi)禍,也是因為他這張臉而起。但他偏偏對于郭妙婉從來不給好臉,他素日一副冰冷嚴肅的模樣,實在不解風(fēng)情,倒是這樣脆弱強撐的樣子,讓她覺得很有意思。 “吃啊,別客氣,” 郭妙婉這么說著,就真的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吃一口,就要抬頭去看黎宵忍痛的臉,他的臉越來越蒼白了,席間飯菜的香味兒都要壓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郭妙婉卻渾然未覺似的,就著他難看的臉色下飯。 她其實是在和腦中系統(tǒng)討價還價,她看不懂那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怎么品評她,要兌換什么狗屁語言轉(zhuǎn)換包,還要支付積分。 她現(xiàn)在都是負數(shù),便要求系統(tǒng)給她念,系統(tǒng)不可能逐條念還得翻譯網(wǎng)絡(luò)用語,再說彈幕刷太快也來不及,就只好簡單粗暴地在郭妙婉的腦中說,“都是罵你的?!?/br> “宿主,你這樣不行,你得對補償者好,親自對他好,他才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原諒你?!?/br> “是不是我對他好,不傷害他的身體,不威脅到他的生命,你就不會像之前那樣用共感懲罰我?”郭妙婉只問了這一句。 系統(tǒng)雖然是個系統(tǒng),但是他是最先進的人工智能,它覺得郭妙婉要搞事情。 但是理論上來說,郭妙婉說得沒有錯。 于是系統(tǒng)說,“是。” 郭妙婉笑了,這一次笑得非常地燦爛,像溫室里培育出來的,花朵最大最華麗的——黑牡丹。 她再沒問其他的,把筷子一放,直接起身赤著腳踩過奢侈至極的狐皮軟墊。 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提著酒壺,朝著熬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要坐著昏死過去的黎宵走去。 “黎侍衛(wèi),我這雙手,這一生只給當(dāng)今圣上倒過酒?!?/br> 郭妙婉聲音婉轉(zhuǎn)輕柔,“今日我不光親自給你倒酒,還親自喂你喝,我也是太過愛慕你,你又不肯接受我的心意,我才會一時沖動,做了傻事,你就原諒我則個,好不好?” 她說著,倒了滿滿一杯酒,將酒壺輕輕放在桌上,然后帶著一臉討好,真的要親自去喂黎宵。 可是就在她的酒盞要碰到黎宵嘴唇的時候,彈幕上還在刷著她好惡毒,沒救了,不知悔改,逼重傷的人喝酒云云。 結(jié)果郭妙婉巧妙地腳底一拌,“哎呦”一聲驚呼,連人帶酒盞朝著黎宵身上跌去。 一杯酒,全部順著黎宵的脖子傾倒進他的衣襟之中,黎宵可是一身傷流的血都要把衣襟侵透了,若非這身錦袍不是黑色,怕是早就紅成一片。 烈酒澆在傷口之上,再怎么純的爺們兒也得嚎出殺豬叫。 這一下宛如滾油之中倒入了冷水,黎宵“呃啊——”一聲,這一次不光臉紅,連眼睛都浸了血一樣紅。 但是他要躬身蜷縮的姿勢,卻生生被朝著他撲過來的郭妙婉給按住了,她還慌張地在他身上亂拍,“對不住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我從未喂過別人,灑了黎侍衛(wèi)一身,甘芙,快,拿些干布巾來??!” 甘芙面上的神色未變,但眼中露出些許不忍。 不過她還是迅速讓婢女取了干布巾。 郭妙婉又用給黎宵擦衣服和固定他免得他體力不支的借口,用純白的布巾,把黎宵給捆在椅子上了。 那些布巾被紅色侵濕,有酒液自然也有血,而郭妙婉用賠罪的借口,給黎宵整整喂了三杯酒,沒有一杯倒在他的嘴里。 但是她三次,摔的全都是不一樣的角度,連又收到無數(shù)投訴的系統(tǒng),都檢測不出她的刻意,摔得太過自然。 這些都是郭妙婉自小待在父皇身邊,見遍了妃嬪獻媚的手段,沒想到她這輩子,居然有朝一日也能用上。 改造? 哈哈哈哈哈哈。 郭妙婉在心中狂笑,她父皇說,這一生她想怎樣都可以,這天下還有人想改造她? 系統(tǒng)確定了郭妙婉確實是搞事情,但是她搞得太自然而然,把被捆在椅子上的黎宵折磨得不輕,卻半點沒有觸犯系統(tǒng)明令禁止的那些禁忌,系統(tǒng)也沒法處罰。 郭妙婉看著黎宵表情已經(jīng)扭曲,嘴角咬出了血痕,放下了酒杯,還提起了系在他身上的一條布巾,給他擦了嘴角。 “黎侍衛(wèi),你看我這么有誠意,你原諒我了嗎?” 黎宵沒力氣罵人,傷成這樣手都被郭妙婉借口捆上了,想要突然暴起傷人都沒有機會。 且不論郭妙婉是不是公主,他惹不惹得起,他也絕不是對著女子口出惡言之人。 郭妙婉說得沒錯,他生著一副迂腐的君子骨,因此除了瞪著血色密布的眼睛,咬牙切齒地看著郭妙婉,他居然什么也做不了。 郭妙婉湊近他一些,幾乎要和他鼻尖相抵,看著黎宵這一副隱忍到瘋,脆弱致死的樣子,心里總算是舒服了一點。 她伸出手,輕輕撫上黎宵的臉,“黎侍衛(wèi)不說話,本公主就當(dāng)你默認了?!?/br> 直播間的彈幕刷得飛快,有些是激情辱罵郭妙婉沒有人性的,但是其中也夾雜著一些感嘆好久沒有遇見這么牛逼踩著系統(tǒng)懲罰的邊緣跳舞的改造者了。 屏幕上都在說什么,不論郭妙婉看不看得懂,系統(tǒng)說不說,郭妙婉現(xiàn)在一點都不在意了,她天賦異稟地找到了系統(tǒng)漏洞,便有的是辦法應(yīng)對,再設(shè)法把腦中邪物除去便是。 郭妙婉看著眼睛已經(jīng)漸漸閉上,再也撐不住的黎宵,失去了興趣,出聲道,“甘芙,去看看辛鵝請?zhí)t(yī)回來了沒有,怎么這么慢。” 甘芙都不用出去看,只是朝著門口看了一眼,便說,“回小姐,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都已經(jīng)侯在外面了?!?/br> “請進來給黎侍衛(wèi)診治,人就安置在我的隔間,” 郭妙婉拿起一方雪白的絲帕,一點點擦拭著手指上沾染的黎宵身上的血跡。 她慢條斯理地把每一個手指,每一個指尖兒都擦得干干凈凈,絲帕染上淺紅,被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 “小姐,隔間宿著的煙公子怎么辦?”甘芙躬身輕聲問。 郭妙婉起身打了個哈欠,“我今晚沒有興致,命人將他送回翠煙樓吧?!?/br> 然后被婢女?dāng)v扶著進入內(nèi)室,要去休息的時候,聲音又從里間飄出來,“用點好藥,可別讓黎侍衛(wèi)死了?!彼€沒玩夠呢。 補償對象? 呵。 郭妙婉想得挺好,她把黎宵扔給太醫(yī)們折騰,然后她去睡覺。 但是直播間的屏幕上再度因為她方才和婢女說的話,炸了起來—— 這才幾點就睡覺去了?不行不行! 把補償對象就這么扔給別人,然后她去睡覺了? 只有我關(guān)注剛才她的婢女說的什么煙公子嗎?還送回翠煙樓? 樓上大驚小怪,明顯是男妓。 媽耶,看這種古代文生成的世界,我只見過遍地女妓,還沒見過男的…… 1,堂堂公主還嫖,也太……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