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靠美食躺贏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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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靠美食躺贏》 作者:凌又年 文案: 孟晚陶穿進(jìn)一本逆襲文里,穿成與劇情無關(guān)的路人甲——承譽伯府三房遺孤。 因父母早亡,生母又不得祖母待見,她便如透明人一般,常年養(yǎng)在京郊外的莊子上,吃穿用度,連府里得臉的丫鬟都不如。 既然穿來了,日子自然要過。 教訓(xùn)了欺主的惡奴,拿回本該屬于她的東西后,她便安心在莊子里種田開鋪子掙錢,日子過得自在滋潤,直到秋日里貪嘴去池塘邊烤魚,碰上了隔壁不知哪家勛貴養(yǎng)在莊子里的私生子。 模樣俊俏極了,就是臉色忒白,身子忒弱,像是隨時都要被風(fēng)吹散了一般。 對上他冷凜凜的視線,孟晚陶想了想,舉起剛烤好的魚:“你、要吃嗎?” 袖中利劍已出鞘的宮玨:“……” 第1章 . 瓔珞 日子不僅要過,還要過好 孟晚陶是被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吵醒的。 醒來的那一刻,她先裹著身上的薄被打了個寒顫,這才一臉無奈撐著虛弱的身子坐起來。 坐起來后,抽泣聲就更明顯了。 孟晚陶揉了揉脹痛的太陽xue,張嘴,剛要喊在門口偷偷哭的人進(jìn)來,就被咽喉的灼痛痛得猛咳起來。 本就病了許久,又多日未進(jìn)食,這一咳咳得孟晚陶差點去了僅剩的半條命。 雖然沒能喊出聲,但效果也是一樣的,蹲在門口哭的小瓷聽到動靜忙跑了進(jìn)來。 “小姐、小姐你還好嗎?都是小瓷沒用,沒能請來大夫,嗚嗚嗚,小姐……” 孟晚陶好容易止了咳,艱難開口:“別、哭了。” 見小姐咳得隨時要斷氣一樣,小瓷又急又害怕,又一直哭,根本沒聽見。 孟晚陶只好又蓄了會兒力,聲音比剛剛稍稍大了些:“別哭了。” 小瓷這回終于聽到了,見小姐能開口了,她忙止住了哭,又哭又笑道:“小姐你沒事了?” 孟晚陶哭笑不得,這小丫頭是不是傻,她現(xiàn)在哪里像沒事的樣子? 平靜了心緒和呼吸后,她示意小瓷:“水?!?/br> 小瓷應(yīng)了一聲,淚都來不及擦,忙去倒水。 喝了半碗溫水,孟晚陶總算緩過這口氣來。 靠在床頭她看了眼面前滿臉是淚,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總算和記憶中的人名對上了號。 小瓷。 原身孟晚陶的貼身丫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也是唯一對孟晚陶真心的人。 見面前不過十歲的女孩子滿臉擔(dān)心,不知是害怕還是緊張,瘦弱的身子不住發(fā)抖,孟晚陶難免有些不忍,到底穿來前她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學(xué)生呢。 她沖她笑笑,反過來安慰她:“我沒事?!?/br> 嗓音沙啞虛弱,小瓷眼淚又落了下來。 孟晚陶心頭一軟,剛要再開口安慰,就見她馬上抬手抹掉眼淚,擠出笑問她:“小姐你餓不餓,我去看看廚房還有什么吃的。” 孟晚陶確實餓了,也不知道原身到底幾天沒吃飯了,她剛剛連起床都差點提不上來氣。 見她點頭,小瓷喜極而泣,小跑著去廚房找吃的。 小瓷前腳出了門,后腳,孟晚陶就擰起了眉。 一個時辰前她就醒了,只是因為太虛弱,再加上乍然得知自己穿書了,穿成的還是一個父母早逝,因為母親出身而不受祖母待見被養(yǎng)在京郊莊子上,吃穿用度,連府上丫鬟都不如的承譽伯府三房遺孤孟三小姐,直接又被氣昏了過去。 來都來了,再氣也于事無補(bǔ)。昏過一次,再醒過來,孟晚陶鎮(zhèn)定了許多。 她穿的是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一本大男主逆襲文,男主宮衡,是慶國現(xiàn)在的皇帝,登基三年,今年八歲,尚在成長期,正在大反派攝政王宮玨的眼皮子底下韜光養(yǎng)晦,在未來的十年他一步步謀劃,最終除掉攝政王,走上權(quán)利的巔峰。 因為男主現(xiàn)在還小,朝政現(xiàn)在是由攝政王宮玨和太后共同治理。 大反派攝政王性情陰毒,暴戾殘忍,幼弟登基后,就開始瘋狂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原本還能憑著身份與攝政王平分秋色的太后,現(xiàn)在已隱隱落入下風(fēng),攝政王一派,風(fēng)頭正盛。 兩個派系的爭斗,打從幼帝登基,就一直沒有消停過,不管是攝政王一派,還是太后一派,都不是仁善的主兒,兩虎相斗,還是皇權(quán)之爭,朝堂自然是不安穩(wěn)的,牽扯其中,一個不警醒,就是抄家滅族的下場,京城和朝堂,表面看著平靜,內(nèi)里卻是波濤暗涌。 在這樣的形勢下,京城的世家大族,想明哲保身幾乎是不可能的。 孟晚陶自認(rèn),她一個不曾經(jīng)歷過大磨難長在新時代的大學(xué)生,根本應(yīng)付不過來這種權(quán)利的爭斗。 慶幸的是,她雖穿書了,承譽伯府卻因為日漸衰落,年輕一輩也無甚可造之才,便沒卷入這場風(fēng)波里。而原身孟三小姐卻跟這本逆襲文的主要劇情無關(guān),既不是反派也不是炮灰,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甲,雖然身世悲涼,但至少不用一睜眼就擔(dān)心自己的小命。 她看了看屋內(nèi)陳設(shè),屋子又小又陰冷,家具更是破舊,屋內(nèi)連個像樣的擺設(shè)都沒有,唯一的一架屏風(fēng),還缺了一個角,甚是寒酸。 承譽伯府雖日漸沒落,倒也沒有落魄到府上小姐只能住這般閨房的境地,這原就只是針對她。 這境遇,也就比穿成炮灰好那么一點兒。 因為孟晚陶的母親鳳瀟出身風(fēng)塵,但性情剛烈,只賣藝不賣身,十八年前艷名享譽京城,與孟晚陶的父親,也就是承譽伯膝下最有出息的第三子孟司壤一見鐘情。 孟司壤當(dāng)時年少有為,是慶國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整個孟家都對他寄予厚望,他也沒辜負(fù)家族的期望,無論是騎射還是兵法都按著家里安排,一分不差學(xué)習(xí)訓(xùn)練,極其刻苦。獨獨在婚嫁上,他頭一次表達(dá)了自己的想法,非要娶鳳瀟。 承譽伯和老夫人早就給他們最優(yōu)秀的兒子相看好了能在朝堂上幫扶他的人家,自然極力阻攔。 孟司壤‘不憑旁人他也會光耀孟家門楣’的保證,并沒能打動承譽伯和老夫人,因為兩人的極力阻攔,他甚至連個侍妾的名分都給不了鳳瀟,只能沒名沒分的把她帶在身邊。 雖然給不了名分,孟司壤卻堅決不娶妻。 為此,承譽伯和老夫人動了大氣,幾度要與孟司壤斷絕關(guān)系,甚至在孟司壤領(lǐng)旨前去戍守邊關(guān),臨行前都不肯見他。 鳳瀟原就不在意名分,自愿陪孟司壤一同前往苦寒無比的西疆。 孟晚陶出生那年,月氏來犯,她父親母親為了守衛(wèi)百姓和疆土,戰(zhàn)死沙場,當(dāng)時在位的是宮衡的祖父慶惠帝,慶惠帝感念他們夫妻為國犧牲,特下旨嘉獎,尤其稱頌了孟晚陶的母親鳳瀟心中有大義,剛烈英姿,還給他們唯一的女兒孟晚陶賜了一個平安瓔珞,希望她平安長大。 有了慶惠帝的嘉獎,承譽伯和老夫人再不滿意鳳瀟,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認(rèn)下這個兒媳,還為了承譽伯府的名聲,特意派人去邊關(guān)接回了還不滿周歲的孟晚陶。 哪怕有慶惠帝的嘉獎和賞賜,偏見也早已在眾人心底生根發(fā)芽,承譽伯府上下,都沒人看得上孟晚陶這個三小姐,頭一個不待見她的就是孟老夫人。 孟晚陶年幼,爹娘不在了,她也沒個外祖家?guī)鸵r,在承譽伯府根本沒有地位可言。 但好歹,孟家還顧著點天家威嚴(yán),沒敢在明面上對孟晚陶太不好看,在府里象征性地養(yǎng)了小半年,過了風(fēng)頭,就以三小姐出生邊關(guān),有不足之癥,要小心靜養(yǎng),就送到了承譽伯府在京郊的莊子上。 這莊子依山傍水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秀麗宜居,眾人都當(dāng)承譽伯府是真的看重這個三小姐,讓她在此地好好靜養(yǎng),還很是稱贊了老夫人一番。 外人看著,孟三小姐尊貴體面,可內(nèi)里,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孟三小姐日子過的連丫鬟都不如。 老夫人不待見她,底下自然沒人把她當(dāng)個主子看。 初初還礙著慶惠帝的圣旨,對她有三分恭敬,可時間久了,誰還把一個無父無母又被府里諸位主子嫌惡的小丫頭放在眼里呢? 而且皇上日理萬機(jī),上了年紀(jì)后,身體還不好,哪有功夫管他們府上后宅里這點小事?況且也沒人替孟晚陶出頭,莊子又遠(yuǎn)離京城,眾人對她便越來越輕賤。 直到慶惠帝駕崩,慶昭帝即位,再到現(xiàn)在慶成帝即位,再沒人提及當(dāng)年的圣旨和御賜瓔珞。 孟晚陶漸漸大后,便越來越刺老夫人的眼,像這樣的高門大戶,都不用底下人刻意磋磨,只消不把她放在眼里,都能要了她的命。 孟晚陶打小身子就弱,在這些人的無視和不待見下,身子越來越差。這次之所以她能穿過來,就是因為入秋后天涼,莊子里‘伺候’她的人,不給她添置厚被,也不好好提供每日膳食,導(dǎo)致她著涼發(fā)熱,小瓷請劉mama去城里請大夫,也被搪塞,幾番耽擱,年僅十五歲的孟三小姐沒撐過去,便成了現(xiàn)在的孟晚陶。 回憶完這位孟三小姐的生平,孟晚陶也挺唏噓的。 受盡委屈長到十五歲,還沒見過外面的天空,就沒了。 這命和造化也忒差了。 現(xiàn)在既然她穿來了,這種非人的日子,她自然不能再過…… 正靜靜捋著思緒,小瓷苦著一張臉回來了。 沒等她開口,小瓷就先朝她告罪:“小姐,都是奴婢無能,廚房的徐mama說過了飯點了,只有早上剩的白粥和倆冷饅頭,奴婢……奴婢想幫小姐要些熱乎的都不能……” 眼看著她又要哭,孟晚陶沖她招了招手:“沒事,先將就吃罷。” 她實在太餓了。 小瓷走過來,又道:“不過,我看到灶臺碗里扣著一碗鹵rou,就偷偷給小姐拿了一塊回來……” 說著她從懷里掏出一塊用樹葉包的rou,小聲跟她說:“我怕被發(fā)現(xiàn),沒敢拿多了,就拿了一塊,小姐你快吃罷……” 原本看著白粥和冷饅頭有些蔫的孟晚陶,看到這塊鹵rou,眼睛頓時就亮了。 只是…… 這也太少了。 就一小塊,她總不自己全吃了,可分又不好分。 見她遲疑,小瓷忙道:“小姐放心,沒人看到,我拿過后稍稍整理下,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孟晚陶抬頭,分明看到她吞了下口水。 也是,她也就十歲,還是個孩子。 而且粥和饅頭都是冷的,吃下去肯定會不舒服。 剛剛打量屋子的時候,她看到靠墻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小爐子和砂鍋,思量片刻,便指著那小爐子問小瓷:“那個可以用么?” 小瓷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是爐子,心底有些奇怪,晨起是她不是還燒了水給小姐喝的么,小姐這就忘了? 但她也沒多想,想著小姐許是病糊涂了,便點頭:“可以?!?/br> 孟晚陶登時來了精神。 她一邊下床一邊吩咐小瓷:“你去生火,我給你煮rou絲粥?!?/br> 小瓷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時候?qū)W會的煮粥,但聽到這話,還是麻利地去生火。 白粥涼了后,粘稠在一塊,看著就讓人很沒食欲。 她凈了手,把粥倒進(jìn)鍋里,又往鍋里添了一碗水,邊煮邊用勺子攪拌,等到水開,便把那塊不大的鹵rou,撕成細(xì)細(xì)的rou絲放進(jìn)鍋里。 rou絲剛浸到粥里,nongnong的鹵rou香就往人鼻子里鉆。 小瓷蹲在孟晚陶身邊看火,被這味道香得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好香啊,”她又期待又開心:“小姐你什么時候?qū)W會煮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