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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強取豪奪后我?guī)蚺芰嗽诰€閱讀 - 第5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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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下蹀躞帶上的白玉兔,彎腰遞過去:“伯伯來的匆忙,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這個你拿著玩吧?!?/br>
    上好的羊脂白玉,巧匠碾來做成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兔子,身上的毛發(fā)清晰可見,一看就價值不菲,崔拂連忙推辭:“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頭一次見面,夫人該不會讓我空著兩手對孩子吧?”獨孤遜微微一笑,松開繩結(jié),讓白玉兔輕輕落進瑟瑟手里,“如此倉促,已經(jīng)很失禮了。”

    崔拂留意到了他的心思,他是顧忌著男女有別,所以沒有碰瑟瑟的手,其實以瑟瑟這個年紀,多數(shù)人還不會注意這點,想不到他八尺多高的漢子,心思竟然如此細致。

    原有的戒備不覺淡了些,只是眼下,該如何處置?崔拂有些躊躇,就見瑟瑟握著手心里那只白玉兔,滿臉好奇:“兔子也有白色的嗎?”

    “有的,”獨孤遜蹲下來,聲音溫和,“平時很少見,伯伯有次去山上打獵,就抓到過一只?!?/br>
    “真的?”瑟瑟摩挲著那只白玉兔,奶聲奶氣地追問,“伯伯沒有把它吃掉吧?”

    獨孤遜笑起來:“沒有,我?guī)Щ丶遥B(yǎng)起來了?!?/br>
    他身材高大,蹲在地上也比瑟瑟高出太多,不過他神色溫和的很氣,并不讓人覺得有壓迫感,崔拂漸漸起了點僥幸的念頭,獨孤遜與蕭洵雖是敵手,但此人若是光明磊落的話,應當不至于拿了她,以此來要挾蕭洵吧?

    瑟瑟越發(fā)來了興致,又問:“那它現(xiàn)在還在嗎?”

    “我也不知道,”獨孤遜搖頭,“后來我搬家了,路途太遠沒法帶著,就把它放掉了?!?/br>
    “哎呀,我知道的!”瑟瑟一指正在邊上跑來跑去的鴨子,“我的小蘆花,也是路太遠,阿娘說不能……”

    話沒說完,忽地想起來,連忙捂住嘴,一雙眼睛眨呀眨的,可憐巴巴地看著崔拂。

    崔拂知道,瑟瑟是想起來了,家里的事情不能跟外人說,輕輕拍拍她,低聲安慰:“沒事兒?!?/br>
    獨孤遜既然能找上門來,又是從屋頂跳下來的,想必方才她商議要走的事,他都聽見了,這事怪不得瑟瑟。

    獨孤遜果然站起來:“夫人要去哪里?”

    “要打仗了,這里不太平,我?guī)е⒆?,只想尋個清靜的地方好好過日子。”崔拂道。

    “如今的天下,哪里都不太平?!豹毠逻d低頭看著她,“夫人若是信得過我,就跟我去大夏,我可以保證夫人和孩子的安全。”

    去大夏,到底是確保瑟瑟的安全,還是作為牽制蕭洵的人質(zhì)?崔拂想了想,向妙寂說道:“師父,你和歐叔帶瑟瑟進屋去玩吧。”

    妙寂過來拉起瑟瑟,瑟瑟乖乖地跟著走,又回過頭向獨孤遜擺手:“伯伯,我要回屋去玩,不能陪你說話了!”

    “好,”獨孤遜彎腰微笑向她招手,“謝謝你陪著伯伯說了這么久的話?!?/br>
    三個人進屋掩門,李五拿著鋤頭,警惕著四周圍的動靜,崔拂索性開門見山:“我不會跟獨孤刺史走,我也無意卷入大夏與大鄴的爭斗,我早已離開蕭洵,此生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還請獨孤刺史高抬貴手,放我和孩子一條生路。”

    “崔夫人誤會了?!豹毠逻d神色凝重起來,“我一直想與夫人當面晤談,當年在會昌,我?guī)状握堃姡掍疾淮饝?,所以才陰差陽錯,拖到了如今?!?/br>
    崔拂點頭:“我知道這事,只是我不知道,獨孤刺史為什么要見我?”

    “我有一位至交好友,當年曾走失過一個meimei?!豹毠逻d的目光落在她左手腕處,“他meimei左手腕上,像夫人一樣,有一顆紅痣?!?/br>
    第33章 蕭洵

    三十三

    “他meimei若是還活著的話, 今年和崔夫人一樣,青春二十?!?/br>
    “當年為了躲避仇家,我這位朋友四處逃亡, 一年半載才能見上meimei一面。”

    “他meimei曾經(jīng)有段時間,住在秣城祥云坊……”

    崔拂打斷了獨孤遜, 因為緊張, 聲音不自覺地發(fā)顫:“你是說,秣城?”

    “對, 秣城?!豹毠逻d留意著她的神色,不覺也有點緊張, “十五年前,我那位朋友最后一次見他meimei時,他meimei便是住在秣城?!?/br>
    崔拂覺得心跳快到了極點:“他meimei,叫什么名字?”

    獨孤遜苦笑:“沒有名字?!?/br>
    知道她必定聽不明白, 隨即解釋道:“他meimei出生之前, 父親便已經(jīng)過世,生下meimei不久, 母親也不幸離世,是以這孩子沒有取名, 只有一個乳名,喚作阿鸞?!?/br>
    “那后面呢?”崔拂急急追問, “你朋友十五年前見過meimei,那時他meimei五歲了,難道還沒有名字?”

    “為了躲避仇家,兄妹兩個很小就分開,隱姓埋名各自逃難,”獨孤遜道, “我那位朋友當時年紀還小,害怕萬一出事連累meimei,所以并沒有問過meimei的化名?!?/br>
    崔拂在激動忐忑中,聽出了蹊蹺。親兄妹之間,竟然連姓名都不敢問詢,想來他這位朋友的仇家,一定是極厲害的人物,到底是什么人?忍不住問道:“你那位朋友是?”

    獨孤遜轉(zhuǎn)過臉:“眼下我還不能說?!?/br>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細細打量:“不過崔夫人,我見過那位朋友的母親,你很像她,三年前在會昌,我第一眼看見你時,險些以為看到了她?!?/br>
    崔拂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若只是這顆紅痣,并不能說明什么,可住在秣城,相似的相貌,難道,真是她苦苦尋找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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