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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那些傷害嗎? 世界上真的有人會在當(dāng)時不能察覺自己的愛意,也真的有人后知后覺。但這些話,林安沒辦法去解釋清楚。 因為這些說不清,只能等對方主觀地愿意去相信,就像當(dāng)初他跟祁棠解釋‘替身’的那件事一樣。 祁棠承認(rèn),他心里起了波瀾,但面上仍然鎮(zhèn)靜。 “因為我看不到任何證明,而且沒有意義?!?/br> 就像當(dāng)初,他為了林安一再退讓原則,最具有象征的一件物品,就是那幅野玫瑰的畫,也是他最寶貝的東西。 而且祁棠覺得討論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意義,還有些可笑。 他感受不到自己還愛著林安,所以林安對他是什么感情,他也不再想去探究。 他只能說,如果這次林安不離開,他不保證自己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追蹤器的事,無疑再一次讓祁棠有些憤怒和惡心,他只是情緒麻木了,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林安喉嚨動了動,很苦澀地說:“給我一個機(jī)會,你要我怎么證明都可以?!?/br> 祁棠沉默很久都沒動,屋里寂靜無聲,只有窗外偶爾傳來幾聲鳥叫。 “五天時間,你做不到,從此就消失,放過我?!?/br> 他嗓音很淡,但很決絕。 聽到這話,林安眼里緩緩燃起希望,不管怎樣,他得到了一個機(jī)會,祁棠愿意再給他一個機(jī)會。 “好?!彼p聲應(yīng)。 祁棠卻是掃了他一眼,然后又說:“收拾一下,我要回國一趟,這次就讓我們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br> 他心里并不覺得林安會遵守五天這個約定,就像曾經(jīng)林安說了分手,卻還是再回來糾纏。 一個人在他這里沒了信用,就等于判了死刑,他不會再相信林安。 五天是他給自己的期限,一個讓林安死心的期限。 * 再次回到曾經(jīng)一起同居過的別墅,祁棠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初離開時的心潮涌動。 他推開鐵柵欄,首先入目的是花圃里的已經(jīng)都開了的花。 艷紅的一片開得盎然妖冶,期間還裹攜著綠色的洋桔梗,紅色綠色交錯在風(fēng)中搖曳,果然美得讓人心醉,那種混合的清香飄了滿院子,沁人心脾。 林安見他看著花圃發(fā)呆,笑了下:“你之前走把所有花都?xì)Я?,但我又種了回去?!?/br> 他提著行李,一邊跟著祁棠往里走,一邊說: “我還讓人改良了一下花苗,把這些花的花期延長了,可以一直開到十月。” “如果你喜歡,院子那邊也可以種上一些?!?/br> 祁棠淡漠地收回目光,往屋里走:“不用了?!?/br> 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幾乎跟以前沒怎么改變的房間布置,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說不清是什么。 就好像,他從來沒離開過一樣,一個詞——物是人非。 簡單地收拾了下房間,祁棠睡了個午覺,等他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躺在床上能從半開的窗戶看到外面把天染得紅彤彤的晚霞。 他坐起身,揉了揉額頭往外走,院子里傳來一陣聲響,祁棠過去看,卻發(fā)現(xiàn)林安正挽起袖子細(xì)心地照料著花圃里的花。 他分明記得,以前林安最不愿意做這些粗活,而且對這些花也不放在心上。 一時間,祁棠心里那抹怪異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你走后,先生基本就靠著那些花活著。”一個很輕的嗓音忽然傳來。 祁棠回頭,就看見了田助理。 田助理又說:“你們分手后,先生才知道這片花圃意味著什么,幾乎每晚不得安眠時,都是在花圃里睡得。” “你走前,把花圃毀了,那天晚上下著大雨,先生一個人在花圃了坐了一整晚,像是死了一樣,我從來沒見過他那個樣子,難過,頹廢,又心碎?!?/br> 祁棠越聽,心跳得越快,這讓他有些不舒服,他看了田助理一眼,有些冷淡地說: “所以你是在怪我?” 田助理也看他,搖了搖頭: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先生他是愛你的,只是他沒有被人愛過,也沒愛過人,你是第一個,所以他不知道該怎么去愛你,到頭來就把事情搞得很糟糕?!?/br> “但這不能否認(rèn)他對你的感情?!?/br> 祁棠感覺大腦有些發(fā)昏,像是有什么情緒要沖破出來,他拳頭微微攥緊,平靜著自己:“別說了,我不信。” 丟下一句話,祁棠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內(nèi)。 他坐在床邊,看著窗外那個在花圃里忙碌的身影,逐漸有些煩躁。 猶豫了一會兒,祁棠最終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有事嗎?”秦湫的聲音有些心虛,他那天回去后總在想,當(dāng)時祁棠到底是清醒的還是醉著的,有沒有想起他做過的事兒。 祁棠完全沒察覺他的小心思,指尖輕叩著手機(jī)殼,說:“我想做心理治療?!?/br> 他一貫不是那種諱疾忌醫(yī)的人,也不覺得有心理疾病是什么羞恥的事兒。 只是最近,祁棠總覺得自己的情緒變化很奇怪,有時候那種感覺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就好像是有什么情緒要出來,卻被硬生生的堵住了。 這種怪異感,嚴(yán)格說來不是最近才開始的,似乎是從他跟林安分手后,就開始了,只是當(dāng)時他覺得自己沒事。 秦湫松了口氣,還以為是來找他算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