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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回國?!鼻貢赃f給他一瓶牛奶。 祁棠接過,隨口回話:“走得太匆忙?!?/br> 他這次回來,其實是因為國內(nèi)即將舉辦一個畫展,祁棠之前在美術(shù)大賽得獎的作品會出展,舉辦方邀請了他,而秦曉純粹是湊熱鬧。 不過這樣大規(guī)模的畫展,錯過了很可惜,兩人都覺得有必要回來一趟。 秦曉瞄了他兩眼,對這話似信非信,但也沒深究。 今天看到祁棠,倒是讓他想起了小半個月前的另一件事。 “我之前在法國看到林安了?!?/br> 祁棠動作頓了下,沒說話。 秦曉:“就那次你跟我哥被泥石流困在莊園,逃出來的第二天我哥打電話讓我過去接他?!?/br> “然后早晨時,我在你們住的那個賓館門口,看到了林安。” 祁棠終于給了秦曉一個眼神,看來之前他推斷的沒錯,林安果然找去過賓館。 秦曉接著說:“他坐在臺階上,樣子很頹廢,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他特別絕望,一直在抽煙?!?/br>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要沖進去殺人。” 說到這里,秦曉頓了下,有些后知后覺:“不會是知道你跟我哥開房去了吧?” 祁棠點了下頭:“嗯?!?/br> 秦曉有些唏噓:“賓館老板說,他在門口坐了一晚,狀態(tài)癲狂,看起來很可怕,要不是另一個人給了一些錢,老板差點報警?!?/br> 安靜地聽著這些話,祁棠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他沒想到,那個人在門口等了一晚。 更沒想到,林安一個人腦補他在房間里跟別人歡愛的畫面,反復(fù)被煎熬折磨,還能忍住一晚上不沖進去。 那天回去后,林安雖然有點瘋,卻沒有傷害他,只是很難過很傷心地抱住他,溫柔地問他…… 祁棠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閘刀一般猛地斬斷腦子里的思緒。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身旁的人還要說什么,祁棠直接截斷他的話:“我想安靜一會兒。” 秦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好吧?!?/br> * 又過了一段時間,祁棠平靜了很多,他感覺似乎真的放下了,對生活也重新燃起了希望,畫的畫也不再是空有外表,沒有靈魂。 想起林安的時候,也很平靜,林安在他心里,仿佛就是一個普通的前任了。 雖然還愛著,但一切都過去了。 再次見到林安,是在那個畫展上。 祁棠也沒想到,林安真的追過來了,看到男人的瞬間,他僵在了原地。 能看得出林安這些日子過得很煎熬,因為他雖然衣著光鮮,但嘴角的胡子已經(jīng)長出了青碴。 林安是個很愛形象的人,以往從來不這樣。 還有那雙狐貍眼,祁棠發(fā)現(xiàn),林安的眸子里沒有了光。 就算是在看到他的時候,也只是微微閃了閃,然后歸于死寂和晦暗,還有蓋不住的疲憊和絕望。 多像啊,祁棠想,跟他當(dāng)初分手后的樣子多像啊。 林安腳步頓了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后,絲毫猶豫都沒有,提步就朝著祁棠過去了。 但是祁棠并不想見林安,他發(fā)現(xiàn),秦湫說的什么情緒麻木期,他已經(jīng)過了,逐漸能感知到了。 祁棠頭一次覺得有些害怕。 他穿過大廳往人少的地方去,上了二樓轉(zhuǎn)身進了一個休息室,正要反鎖房門,林安就沖了進來,快得他一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怕祁棠再跑,林安背靠著門堵住出口,看了他好久,才說: “我、我一直在找你。” 沙啞的嗓音,像是動物的爪子使勁兒地撓在玻璃上一樣,刺耳又難聽。 應(yīng)該是聲帶損傷。 祁棠垂著頭,不去看他,一旁的桌上放著幾個一次性杯子,他拿起來,佯裝鎮(zhèn)定地接了一杯水。 林安見他不跑,放松了些,提步走過來,從后面摟住了祁棠的腰。 熟悉的氣味,讓他貪戀,又覺得刺心一般的疼痛。 這些天,林安瘋了一樣找祁棠,哪兒都查了,卻什么線索也沒有。 什么都被祁棠毀了,他的高傲,他的尊嚴,他的安全感,全都沒了,林安發(fā)現(xiàn),他還是想要祁棠。 夜深人靜時,需要蜷縮成一團,咬住被子用力嘶吼,才能忍受這些痛苦。 林安從來不知道,人是可以賤到這種地步的。 “松開。”祁棠平穩(wěn)著呼吸。 林安沒動,眼眶逐漸通紅:“你說了,只要兩相抵消,就可以有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所以我來找你了。” “我忍受住了,你欠我一個機會?!?/br> 驀地,祁棠縮緊了五指,他咬著牙:“林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賤,特別廉價?!?/br> 林安閉上了眼,防止里面的液體流出來,他鼻尖也變得通紅,胸口急促喘息。 幾乎是哽咽著承認:“嗯,我賤,我知道。那還可以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嗎?” 他聲音很輕,特別小心翼翼,聽著十分可憐,讓人心疼。 祁棠忽然莫名地一股怒意,他猛地一把推開林安,端著手里的杯子就把水朝他潑了出去。 嘩啦一聲,面前的人整個被澆透了。 祁棠胸口起伏:“你覺得我們還有繼續(xù)糾纏的必要嗎?” 林安沒說話,他立在那里樣子狼狽地看著祁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