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古神要復(fù)蘇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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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白點點頭,默默轉(zhuǎn)身,就在手伸向房門把手的瞬間回頭,一個跨步將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郭念壓在身下,莫知白雙手撐著床,看了眼郭念,默默動手解開了郭念的衣服。 郭念沒有回過神來,不明白莫知白怎么突然有這個動作,同時也忽視了莫知白掀她衣服的舉動。 “小……小白……” “你什么時候換衣服要我出去了?” 莫知白看著衣擺下露出的腹部,那條猙獰的疤痕,從腹前到腹側(cè)再延伸至后面,她幾乎能想象,有那么一把利器從側(cè)面砍向郭念,幾乎將她攔腰砍成兩半。 “這就是你說的小擦傷?” 好友呼吸間的氣流串進衣領(lǐng),銀絲邊框眼鏡下的那雙眼睛靜靜地看著她,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能洞穿所有秘密。 郭念連忙拍開莫知白的手,拉下衣擺,尷尬一笑,“那……這不是都好了嗎?” 灰色的衛(wèi)衣遮蓋了腹部猙獰可怕的傷痕,映入莫知白眼簾的,仍舊是郭念的笑臉。 她沉默地起身向外走去,再次碰到把手,拉開房門,目光穿過客廳看向陽臺,劉嬸正在那里點著燈,縫補著什么衣服。 “別讓你媽知道了?!?/br> “當(dāng)然?!?/br> 一分鐘后,郭念推開房門,換了身衣服,兩人朝劉霞說了聲,便外出而去。 莫知白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舉動,她明顯感覺到郭念的情緒在剛才之后開始下降,顯然跟她傷口的來源有關(guān)。 酒過三巡,莫知白才鼓起勇氣問了出來,“你的傷,是怎么回事?” 郭念雙頰已然布滿紅暈,她眨眨眼,扯出一個笑容,“被一個前輩砍的,一個人挺好的前輩?!?/br> 笑容逐漸收斂,“小白,他叫劉偉才,我剛進隊伍時,是他帶我認位置、找食堂,他還有……還有個幾歲的女兒,小家伙可嘴甜了,叫我漂亮jiejie,我們行動前,前輩叫我加油,多殺幾個怪物,叫秦大魔頭看看,他不是……他不是……” 說話間哽咽聲漸起。 咕嚕咕?!?/br> 郭念拿起一瓶白酒慣了下去,憑借她的身體素質(zhì),不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小白!嗚嗚嗚——小白——” “我在?!?/br> 莫知白抱著好友,不知該說什么,這個時候,或許擁抱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安慰。 “小白……你知道我為什么討厭秦書云嗎?當(dāng)然不是她對我們過于苛刻,她對我們嚴厲沒關(guān)系,平時訓(xùn)練苦一點,不能回家也沒關(guān)系!既然進了防處局,這點絕悟還是有的。 可是我討厭她!她冷血無情,就是個劊子手!死在她手下隊友不下十人!她還要我們所有人便得跟她一樣沒有心!” 郭念哭著抱著莫知白的腰,“可是我不能說她不對,因為她本來就是對的,錯的是我,猶豫的是我,心軟的是我,是我違反了規(guī)則,可是……小白,我怎么那么難受?” 她從莫知白懷中抬起頭,紅的眼、紅的鼻、還有緋紅的雙頰,“小白,我好難受?!?/br> 莫知白輕輕撫摸這懷中人的頭發(fā),仍舊不言。 行動隊的人,死亡率最高的不是直接被怪物殺死,而是被污染后,死于同伴的手,這是莫知白看了眾多檔案后自然而然得知。 郭念她身為行動隊的一員,其實也心知肚明。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又有幾個人能對著前一刻還生死相托的隊友戰(zhàn)斗呢? 莫知白甚至無法想象,若有一天,當(dāng)郭念…… 不!不會有那么一天! “小白……我是不是錯了,我其實很沒用,一點用都沒有,其實我才是那個拖后腿的存在,其實秦書云救了我,可我居然討厭她,我真壞……” “小白……小白……” “小白……我好難受……” “嗚嗚嗚——” 她反復(fù)嘟囔著那幾句話,一會是不斷貶低自己,一會又罵著她的隊長,一會又自責(zé)說不該討厭救命恩人,折騰了許久才睡過去,莫知白把她抱上車送回家都一直沒有醒。 “念念,沒用的是我?!?/br> “我很抱歉,請……給我點時間。” 這一晚的經(jīng)歷,郭念第二天醒來就不認人了,真是個小白眼狼,也不想想昨天誰幫她換得衣服、擦的身體。 第二天回到工作崗位上的莫知白陸陸續(xù)續(xù)受到了深區(qū)那邊傳來的新發(fā)現(xiàn),許是因為那晚她的舉動刺激的駐守深區(qū)的三組,導(dǎo)致三組成員對深區(qū)開展了新一輪的搜查。 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不少東西。 甚至在陵江市難得一見的白色蠕蟲信徒痕跡,又多了幾處,局里開會時,李學(xué)海李局長氣得當(dāng)場摔了書。 莫知白是沒見到傳聞中的局長摔書的場面,跟著許正平去開會的黃蕓倒是心有余悸。 “唉,在這么大的城市、這么多的人流量,要依次排查,還有些藏起來的黑戶,查起來哪有那么容易,那些邪.教徒一個比一個會躲,若是他們有心藏起來,誰知道那是一個正常人還是一個邪徒?上面總說咱們是出了事才知道出動,問題是那沒出事,也找不出來啊。” “然后現(xiàn)在新政策是加大預(yù)防力度,可這力度還不夠大嗎?那些自甘墮落,為了力量成為邪神走狗的存在,是預(yù)防就能行的?” 邪.教徒主要來源有兩個,一個是黃蕓所說為了力量主動尋找,最后放棄人類軀體和靈魂,成為邪神走狗;一個是意外被邪神力量污染。 第一種自然主要的原因,莫知白生而為人,就算是再失落的時候,也沒有后悔自己是一個人類,她無法理解那些主動放棄人類身份、人類軀體、甚至人的思維的存在,總之,所有國家的政策都一樣,見之則殺。 至于第二種原因,才是最令人痛心疾首的,他們所做的,不就是讓無辜者不要牽涉其中嗎? 接下來幾天,深區(qū)關(guān)于白色蠕蟲的痕跡有發(fā)現(xiàn)了幾處,甚至出現(xiàn)了人員傷亡,這讓局里形式繼異面人之后,又緊張了起來。 一旦出現(xiàn)邪神信徒聚集的情況,這些邪神走狗肯定又有新的謀劃,為此還從四組和五組抽調(diào)幾隊前往深區(qū)。 至于深區(qū)的普通居民,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幾日深區(qū)治安好了不少。 “總覺得有大事要發(fā)生啊?!秉S蕓憂心忡忡。 “嗯?!蹦讘?yīng)和了一聲,想的卻是再次失去聯(lián)系的郭念,不知道又有什么任務(wù),還是被關(guān)起來訓(xùn)練了。 第24章 楚世峰 2000年3月28日,星期二,晚上22:00 32個新玩家踏入《地下逃生》的游戲。 比起之前的幾批,這32個人都提前一個小時得知了主神游戲的存在,當(dāng)然有人不屑一顧,有人惶恐不知所措,甚至將主神的警告忽略,想向旁人傾述自己遇到的恐怖。 然而每每當(dāng)他們想傾述時,腦海中只會一片空白,身體不停使喚,身邊的人疑惑不解,當(dāng)事者也對‘主神’越發(fā)恐懼敬畏。 但也有例外。 在基數(shù)夠大的時候,突兀的個體就會顯現(xiàn)。 由于莫知白實在大學(xué)城附近發(fā)行,又對年齡等做了要求,此次的32人中,有將近一半都是學(xué)生,而最突出的那位,卻偏偏不是學(xué)生。 “楚世峰?陵江職業(yè)學(xué)院的保安?!?/br> 那是個國字臉的男人,歲數(shù)不大,看著也就二十七八歲,但氣質(zhì)和舉止獨特,莫知白見過與他氣質(zhì)最相近的,便是郭念的爸爸郭守邦,這種特殊的氣質(zhì),讓他們能夠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這種氣質(zhì)是,軍人。 他也確實表現(xiàn)的不同其他人,整個《地下逃生》對他來說仿佛就是小菜一碟,輕輕松松便來到了負一層。 就莫知白先前的三位玩家相比,其謹慎細致不輸林新玨和李啟,體魄不輸張玉明,還有那豐富經(jīng)驗打底,就算是如今的莫知白也是對手。 超凡之下,人類的體質(zhì)只要沒有突破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始終會受到經(jīng)驗和技能的限制。 楚世峰是個退伍特種兵,退伍原因很簡單,因傷退伍,雖然傷勢不算嚴重,不會妨礙日后的正常生活,但是再呆在部隊里,日日高強度訓(xùn)練是不可能了。 加上家里缺錢,在退伍的時候便選擇了拿錢,就算是再多的不舍,楚世峰也只能離開曾經(jīng)呆了十年的部隊。 他曾經(jīng)也執(zhí)行過隱秘任務(wù),甚至被拉去做過穩(wěn)定值檢測,不低不高,不夠去特殊部門,但這并不妨礙他對‘神’有所認識。 和李啟那種民間自行收集資料,導(dǎo)致許多錯誤認識不同,楚世峰了解的不多,但對‘神’卻是官方記錄的最正規(guī)的認識。 所以他第一時間察覺了‘主神’的不同尋常。 沒有傳說中不可直視的恐怖,沒有傳說中嘻嘻索索叫人瘋狂的癡語,甚至他還能輕松的判斷自己并沒有瘋狂崇拜這個‘主神’,他的模樣沒有發(fā)生異變,他的周圍一切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污穢。 他當(dāng)然也注意到了‘主神’的那條警告。 【不得以任何形式向他人提及主神空間的存在?!?/br> 楚世峰委婉的試探了一下一同在警衛(wèi)室的保安,果然,但凡他腦海里出現(xiàn)這個想法,并且即將付出實踐,他整大腦便混沌一片,而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呆立了兩秒。 可只有楚世峰自己知道,在那兩秒,整個身體和大腦都不受控制的恐怖,這意味著只要主神有什么想法,甚至能隨時取他們性命! 【莫知白: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游戲機制而已!】 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nèi),楚世峰運用自己的手段,盡可能的收集相關(guān)信息,然后時間一到進入游戲。 也如同前面的玩家一樣,楚世峰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地下逃生》確實只能是游戲場景,因為里面的場景,在現(xiàn)實中根本不可能存在。 一個神秘且與眾不同的‘神’,一個自稱‘主神’的存在,邀請他們參加了奇怪的游戲。 是的‘他們’,楚世峰通過蛛絲馬跡確認,自己不是唯一的玩家。 究竟是何用意? 是敵是友? 他不知道,只能一路通關(guān)所謂的《地下逃生》游戲場。 對于常人來講,充滿恐怖和危險的山洞,在楚世峰面前卻像一個小孩的游戲,那些看起來隱藏的機關(guān),在他眼中,就差明晃晃貼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嘿,這里有危險,不要碰!】 至于負一層的隨機機關(guān),也沒太多難度,突然沖天而降的石塊? 在它還沒落下前,楚世峰就已經(jīng)聽到了石塊碎裂的聲音。 從巖壁一旁噴射出的高溫火焰? 隨隨便便一個驢打滾就錯過了。 腳下石板塌陷,下面全是尖刀和巖漿? 一個大跨步就跳了過去。 如果說別人的《地下逃生》是艱難求生,楚世峰的《地下逃生》就像一場賞心悅目的極限運動表演,男性的荷爾蒙與野性的力量,在其中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于是游戲結(jié)果不言而喻。 【游戲闖關(guān)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