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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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溫思淼表情上并沒有明顯變化,稱為難過也不夠恰當(dāng),只是那股落寞難以揮散,纏繞著,像是下一刻便會沉入陰暗腐朽。 必須要立刻拉回來才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仰星先將自己的思路給理清楚,準(zhǔn)備去隔壁房間試探一下,剛打開門就看見管家。 南仰星打了個招呼就去敲隔壁的門。 老管家提醒:溫先生有事出門了。 南仰星這才想起自己并沒有限制溫思淼的人身自由,溫思淼也并沒有一直待在南家的理由:他有說是因為什么事嗎? 老管家搖頭:沒有,溫先生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出門。 南仰星基本一回家就鉆回房間,生怕讓溫思淼在南家過得不痛快,從未注意過溫思淼的生活軌跡,只得抿抿殷紅的唇瓣,返回房間前囑咐:等他回來通知我一聲,麻煩了。 繼而打開手機找到屬于溫思淼的聯(lián)系方式,思來想去才發(fā)過去一條你去哪兒了?的消息,順便附贈個貓貓頭表情包。 躺在床上,南仰星沒對得到回復(fù)抱多大希望,將頭埋在枕頭里。 劇情開始了。 如果陸余生喜歡上陸羽塵就好了,這兩個人純純天生一對,誰也別禍害誰。 信息發(fā)出時,溫思淼正在某個網(wǎng)吧的角落,面對著整整一屏幕的數(shù)據(jù),眼睛也不眨地進行處理,像是機器。 上一世已經(jīng)熟練,這一回分析起來并沒有多少壓力,所需要的本金已經(jīng)從炒股中獲得,接下來就是最簡單的重復(fù)工作,如同白蟻,一點一點將龐大的陸氏集團腐蝕成空架子。 這種事一個人是做不到的,但他擁有一個在陸氏集團身居高位的助力。 右下角彈出消息: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不用擔(dān)心。另外,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溫思淼想也不想地回絕:不要做多余的事。 他瞥了一眼右下角的時間,時間差不多了,拿出手機卻看到鎖屏上的消息。 眼睫微垂,三秒過去,溫思淼手指動了動還是進行了回復(fù):在兼職。 這話并不算撒謊,畢竟都是借空閑時間創(chuàng)造價值。 南家別墅二樓,南仰星正在聯(lián)系各種方面的老師,看不出溫思淼是否愿意,但總歸已經(jīng)提了,還是要貫徹下去。 看到溫思淼的回復(fù)當(dāng)時就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南仰星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一直待在這個小說世界,所以對溫思淼的示好不算直白,也不希望溫思淼對南仰星這個角色的態(tài)度過分軟化。 他對這方面很放心,溫思淼從不是容易動搖的性格。 正出神,敲門聲響起。 星星,你爸爸回來了。門外傳來南夫人溫柔的聲音。 南仰星將頭從枕頭里抬起,聲音悶悶的:嗯,我這就出去! 一到客廳,上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斥責(zé)。 南父乍一看是個儒雅的,但對兒子的嚴(yán)苛程度絲毫不輕,一回公司聽到下屬說南仰星在他出國期間沒簽到過一次,差點把文件摔了一地。 簡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南仰星,給我解釋,為什么你這段時間沒去公司? 南仰星站在對面,被吼得心驚膽戰(zhàn):在學(xué)習(xí)然而事實是屬于他的課一次都沒去過,凈花時間陪溫思淼去了。 南夫人看不過自己寶貝兒子被吼,心疼得不行:兒子不想去就不去,你總逼他干什么?他剛剛還告訴我明天要去公司逛一逛,和前輩們學(xué)習(xí)。 南父很無奈,看著自己溺愛兒子的妻子說不出重話,因為他自己都沒做好表率,只能規(guī)勸:南家遲早是要交給星星來繼承的,不能總讓他這么無所事事。 南夫人同樣憂慮,但還是找到借口:不是還有宋青書那孩子,他會教我們星星的。 南父點頭:他靠得過,但總歸不是我們南家的人 南仰星不知不覺就退出了戰(zhàn)場,悄悄松了一口氣,在沙發(fā)角落坐下,想著溫思淼怎么還不回來。 溫思淼那孩子看起來不錯,學(xué)的又是金融專業(yè),當(dāng)初在高中就獲過不少獎。 熟悉的名字在南夫人的嘴中被提及。 南仰星將注意力收回:怎么了? 南夫人摸摸自家傻兒子的腦殼:明天帶著思淼那孩子和你一起去公司轉(zhuǎn)一轉(zhuǎn),好嗎? 南仰星沒有拒絕的理由:好,等他回來我問問,他出門兼職去了。 南夫人并不驚訝,在她的調(diào)查中同樣顯示溫思淼是個需要兼職來交學(xué)費的好孩子:星星怎么不給你朋友一點錢? 南仰星語塞,因為他還真沒給過,一直在那里畫大餅 我準(zhǔn)備給,還沒來得及。 南夫人笑笑:和思淼那孩子好好相處。 小恩小惠還是要讓星星親手來給,否則會沒有效果。 于是溫思淼一回到南家,先跟南父打了個照面,進行了一番友好交流,再一上樓就碰到聽到動靜迫不及待出來找人的南仰星。 你回來啦! 南仰星都要糾結(jié)地數(shù)花瓣了,終于等到人回來。 溫思淼怔愣,他以為兩人并不愉快的談話應(yīng)該影響到了南仰星的態(tài)度,這也是他所要達(dá)成的效果,但當(dāng)看見春日花開般燦爛的笑,心底又在隱秘地慶幸:幸虧沒有。 南仰星看溫思淼站著不動,趕緊扭頭回房間拿了張卡出來,攥在手里:你要吃夜宵嗎? 溫思淼收回視線:不用。 然后準(zhǔn)備抬腳離去。 南仰星跟在后面,不知道該怎么把手里的卡給出去,猶豫著猶豫著就到了房間門口。 溫思淼站定,終是無法忽略身后的小尾巴:有事? 南仰星心一橫,低下頭將手中的卡雙手遞出去:給你! 這是說好要給你的錢,里面有好多,你可以隨便刷。 溫思淼沒接:什么時候說好了。 南仰星抬頭:我說要資助你。 沒等眼前人繼續(xù)說不需要之類的話,南仰星強硬地將卡塞過去,不是還有債沒還?先用這卡里的,等以后你有錢再還上就好了。也不是完全沒有條件的,我也不是做慈善,你在沒還上錢的這段時間要聽我的話特別過分的可以拒絕。 溫思淼捏了捏被塞到手中的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南仰星:當(dāng)然。 提要求時南仰星還蠻虧心的,因為溫思淼的債務(wù)本來就是陸余生和原主一起搞出來的,他還拿著這條要挾。 但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南仰星見溫思淼并沒有把卡扔回來的打算,眼睛一亮:明天是周六,你沒事陪我去公司逛逛怎么樣? 溫思淼將手里的卡換了個面,沒說同意還是拒絕,無端提起另一個話題:陸羽塵聯(lián)系我了。 南仰星如臨大敵:他說什么你都不要聽! 溫思淼斂下眉眼,眼中像是有一層無法消散的陰翳:他看起來是個很好的人 不是!南仰星做了個就此打住的手勢,我講的話你是不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南仰星努力回憶原文中陸羽塵的說辭,盡量復(fù)述出來:他是不是說自己一直看不過去陸余生的做法,然后又沒辦法直接反抗,對你情況有了解,特別同情,然后說自己有能幫到你的方法,只要你好好聽他的? 我告訴你,他接下來會把你哄出去,然后給你錄音,再給你介紹能兼職的地方,一定不可以去! 溫思淼聽著,突然笑起來,像寒冰被暖流融化,冬雪初融:好,我不去。 南仰星看著這笑,有點臉熱,就感覺眼前人誘惑人很有一套,欲蓋彌彰地移開視線:聽話就行。 囑咐完,南仰星了卻心頭大事,慢悠悠地回了自己房間,臨關(guān)門趴在門框上:明天陪我去公司!也不等回答就關(guān)上門。 溫思淼無意識勾起唇角:蠢。 隨便一詐就都說出來了。 16.小魚三號 翌日。 南仰星被迫起了個大早,在南夫人的目送下坐上前往南辰集團的車。 南父看著自家傻兒子沒骨頭的坐相,恨鐵不成鋼道:你以后至少每個星期到公司逛一圈,知道嗎? 南仰星配合點頭,乖乖應(yīng)下:知道了。 溫思淼日常充當(dāng)背景板,但目光一直若有若無地落在南仰星身上,隱藏著細(xì)微的探究。 和他的重生比起來,屬于南仰星的軀體里住一個外來小鬼并非令人無法接受。 現(xiàn)下關(guān)于這個小鬼的目的,這個小鬼知道些什么全都不得而知。按照昨日的試探,現(xiàn)在的這個南仰星似乎知曉上一世曾發(fā)生過的事,但也有不夠完整這體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上。 誰會把瘋子當(dāng)成可憐蟲?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南仰星被盯了半天,茫然地摸摸臉。 溫思淼收回視線:你和以前不太一樣。 話一說出口,便看到南仰星略顯驚慌地望過來,又迅速垂下眼皮,連那雙總是艷麗含情的桃花眼都被眼睫迅速掩住,滿是防御,殷紅飽滿的唇瓣抿了又抿,糾結(jié)地吐出字眼:哪里不一樣? 南父沒注意到兩人微妙地對視,只聽見談話。 他也多少調(diào)查過一點溫思淼的背景,自然知道自家兒子做過的蠢事:星星是個好孩子,只是比較容易被帶壞。 溫思淼淡淡道:嗯,他很好。 雖然被夸,但南仰星完全沒感覺開心,眉毛都要糾結(jié)到一起,他最近確實太松懈了。 不一會兒到了集團樓下,南父先行下車,南仰星緊跟其后卻聽到身后聲音響起:人總是會變的。 南仰星驀然回首,不明白溫思淼這話的含義。 溫思淼慢悠悠地補充:所以改變一下也沒什么。 南仰星扭過頭,沒能讀懂其中含義,含糊過去:大概 如果永遠(yuǎn)無法離開,他也沒打算戴著原主的面具過一輩子。 南辰公司氛圍挺不錯的,哪怕是面對每日屁事不干的小太子也都面帶微笑地打招呼,非常遵循職場法則。這讓南仰星心理壓力減輕不少,畢竟這比他預(yù)想中大家見了都躲著走的場面好上一萬倍。 南父已經(jīng)去處理他堆積的文件,任由南仰星在公司大樓四處游蕩。 假如可以選擇,南仰星也不想,可他壓根就不知道原主擔(dān)任什么職位,也沒人催促他干活,最后只能提議:要不我們?nèi)ゲ杷g喝點東西? 溫思淼偏過頭:好啊,你知道茶水間在哪兒? 南仰星還真不知道,于是他反悔:我們還是去干點正事吧。 碰巧,瞌睡了有人主動遞枕頭。 南仰星,怎么不去你的辦公室? 南仰星愣愣地看著朝他走過來的人,并沒有穿職場中最為專業(yè)的黑西裝,而是偏休閑風(fēng)的白色風(fēng)衣,瞧著是柔和的,但偏偏冷著臉,很是不茍言笑的嚴(yán)厲模樣。 充滿古怪的違和。 沒來得及。南仰星聽見自己這樣回答。 路過的員工沖二人打招呼:宋總監(jiān),南經(jīng)理好。 前后兩世都剛進入大學(xué)的南仰星思考了一下,二人職務(wù)到底誰在上面,還沒理順,那位宋總監(jiān)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將他手里抱著的東西接過:走吧。 視線從未轉(zhuǎn)移,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南仰星老實跟在后面,因為不知道目的地,于是有意識地落后一點,卻總不能如意,前前后后折騰幾次,按捺不?。翰挥霉芪遥阕咔懊婢托?。 好。 沒有過多疑問,在轉(zhuǎn)過身后加快速度。 南仰星有些不適,眼前這姓宋的一看就不是逆來順受的類型,這樣的順從就像是這人身上不合適的休閑風(fēng)衣,透露著明晃晃的格格不入。 想起昨晚原主父親提過的宋青書,應(yīng)該就是眼前這個人。 不過想再多也沒用,以不變應(yīng)萬變,客氣一些是不會出錯的。 最近為什么不來? 正當(dāng)南仰星準(zhǔn)備沉默到底時,走在前面的人再次開口。 去上課了。 上課? 這反問讓南仰星不理解:嗯。 終于到達(dá)辦公室,南仰星正打算客氣道謝將宋青書送走,身后的溫思淼突然有了存在感。 我走了。 南仰星將人拉住,不自覺放軟語氣:你和我一起走,很快的,不會用很長時間。 宋青書看向被自己全然無視的背景板,不自覺瞇了瞇眼,充滿審視:這是誰? 南仰星拉人的動作一頓:我同學(xué),現(xiàn)在借住在我家。 很普通的一句介紹卻讓宋青書瞬間沉下臉色,像是終于壓抑不住怒火,眉宇緊皺:這就是你找的替代品? 南仰星哪里敢說話。 有什么話就說。宋青書陰沉著臉,語言中滿是敵對的嫌惡,我穿了你讓我穿的衣服,也沒有去南叔面前揭穿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南仰星? 南仰星雖不明情況,但還是趕緊回應(yīng):不是,他就只是我同學(xué),不是什么替代品,你不要想太多。 宋青書聽完,沒說信還是不信,依舊沉著臉:不是替代品,那他是你這段時間沒來公司的原因? 南仰星無法反駁:是。 宋青書小幅度點點頭:那我要求你不要和他湊在一起,你會答應(yīng)嗎? 南仰星不明白怎么就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需要一點時間。至少要把陸余生這個隱患給解決,一想到原本根正苗紅、積極向上的溫思淼,在陸余生的摧殘下居然變成最后的變態(tài)模樣,他就覺得不能隨便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