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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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任誰見他第一眼都不會認為這是個孤兒, 相反,應該是個作為家族繼承者培養(yǎng)起來的矜貴少爺才對。 南仰星回神, 看向痛失財富的禮儀老師:今天的錢會結給你雙倍。 禮儀老師黯然退場,直到坐上出租車離開都在思考, 自己好不容易搶到的美差怎么說沒就沒。說起來那個學生也不像剛接觸禮儀,甚至連周身氣場都不像這個年齡段,有一種在經驗積淀下游刃有余的氣度。 南夫人在禮儀老師走后將茶擺在溫思淼面前, 第一個開口詢問:思淼是專門學過嗎? 溫思淼像是在說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無聊研究過,很淺顯。 南夫人眼底閃過懷疑,夸贊道:思淼很聰明。 禮儀這種復雜刻板的東西是自己研究一下就能學會的嗎?而且還被禮儀老師評價為無可挑剔, 想到這里南夫人望向自家兒子,看出同樣的懷疑,點播道:這種禮儀沒有專人教很難做到精準無誤。 然而南仰星還是辜負了南夫人的期望, 眉頭一皺:那個禮儀老師是不是不專業(yè),要不要重新選一個? 這話若是讓禮儀老師聽到,直接兩眼一黑,哭暈在廁所。 溫思淼也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疑問:沒,他很專業(yè)。 南仰星滿臉不信。 南夫人不得不再次開口:那個禮儀老師很有名,是宋青書那孩子親自請來的,不會不專業(yè),思淼的禮儀確實很優(yōu)秀。 南仰星自己都搞不清楚了:不是我請的嗎? 南夫人輕笑:你哪一件事青書會不插手? 雖然不知道宋青書的具體cao作,但南仰星不得不相信,只是在上樓準備各自回房的時候看到溫思淼,又忍不住多提一嘴:你知道入座要從椅子哪一側嗎? 溫思淼握住門把手的手一頓,垂著眼睫:左側。 得到正確答案的南仰星回到房間,找出自己記錄原文事件的小本子,再三確認在原劇情線中的確發(fā)生過溫思淼不懂餐桌禮儀而被諷刺的事。 陸老爺子過壽,溫思淼被陸余生強行拉到陸家家庭聚會,因為從椅子右側入座,被陸羽塵明著暗著冷嘲熱諷。 當然,陸羽塵段位很高,他的嘲諷任誰聽來都像真情實意的關心,也就只有當事人才會清楚那份窘迫。 可,現在被評價為禮儀完美的溫思淼,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思來想去,南仰星又去敲響了溫思淼的房門:在休息嗎? 溫思淼打開門。 南仰星仰著臉問:你是什么時候學會的? 溫思淼編造了個能被輕易戳破的謊言:突然就會了,就像你突然變好那樣。 這話明顯意有所指,饒是南仰星都察覺到幾分不對:突然就會了?這和在樓下時的說辭不一樣。 嗯,也算是為以后會出現的情況做做準備。 溫思淼很少說這樣沒由來的話,又前言不搭后語,聽著就蘊含極大的信息量。 南仰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重復道:做準備? 溫思淼嗯了一聲,唇角染上淺淡的笑意,就像眼看著魚進嘴的貓兒,將話說得又緩又慢:比如說因為不知道從哪一側入座被人諷刺之類的。 南仰星腦袋空白了兩秒,嘴張開又合上,最后對上那雙總是令人看不透的丹鳳眼:你知道? 你也知道,為什么那么驚訝? 南仰星下意識壓低聲音,桃花眼因驚訝而變圓,充滿試探:溫思淼? 溫思淼不問反答:你是南仰星? 答案當然是否認的。 南仰星眼睛亮了亮,反應過來后立刻自來熟地將人推進房間,自己跟著進去后反鎖房門: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兩個月前。 那你比我來得早,我上個星期剛過來。 南仰星坐在旁邊的高腳椅上晃晃腿,沒料到這世界上還有和他一樣倒霉的人,同為穿書者,一下子有了歸屬感:這兩個月你過得很辛苦吧? 溫思淼有一瞬間對自己的做法產生懷疑,看向那雙像是載滿星星,盈滿笑意的眼睛。 都不用多思考,接下來被輕易欺騙的小少爺會將一切和盤托出,并對他這個同類再也不會產生半分懷疑。 南仰星想也知道會得到怎樣的回答,自顧自地繼續(xù)往下說,抓住這來之不易的傾訴對象將自己的無措訴說: 你都不知道我穿進這本小說就是我把你要過來那天,到底有多懵,再加上我是個臉盲,一個人都認不出來,還沒有繼承原主記憶你有嗎? 溫思淼眉眼低斂,胸口像是塞了一團棉絮:我有。 南仰星羨慕:真好。 轉而又想起另一件事,哭喪著臉,那你還算是我小弟嗎? 溫思淼的語氣不受控地帶上安撫:算的。 南仰星的臉色陰雨轉晴,笑瞇瞇地:你人可真好,那之前我讓你離陸羽塵遠一點你質疑我,是不是在試探我??? 嗯,他不是好人。 溫思淼將那份陰郁壓在心底,垂下眼皮不去看眼前的小少爺。 小說?這是他不曾預想到的。這個世界于小少爺而言只是本小說,那么他大概只是里面無足輕重的悲劇人物。 不要多想,眼前的人只是一顆讓事情變有意思的棋子,能攪亂局勢就好,誰會在意棋子的情緒? 接下來二人又談論了一番穿越之前的生活,溫思淼多問了一句如果有機會會選擇回到以前的世界嗎?,而南仰星的回答毫不猶豫: 當然,在這個小說世界有什么意思? 南仰星察覺到眼前人不對的表情,反問:你難道不想回去? 不想。 南仰星脫口而出:為什么? 溫思淼沒回答,而是將問題拋回給南仰星:在這里不好嗎? 南仰星糾結地揪起眉尖:倒也不是不好,總歸這人生并不屬于我。 總感覺氣氛似乎因為這個話題凝滯,南仰星也不敢再問他剛收獲的同胞以前是不是過得比主角受溫思淼還慘,扯開話題,我剛才不是說我臉盲嗎,很多人都認不出來,你以后在旁邊提醒我好不好? 溫思淼同意。 南仰星在以為溫思淼同樣是穿書人士后,越看越覺得奇妙,忍不住驚嘆:你和溫思淼真的好像。 像他不好嗎?畢竟有了他的記憶。 面對這份疑問,南仰星由衷夸贊:挺好的,很有魅力,你懂吧?就是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交談沒能繼續(xù)下去 正當南仰星出于好奇打算詢問溫思淼的童年經歷時,老管家的聲音伴著敲門聲傳進耳朵。 小少爺,有您的電話。 南仰星聞言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沒有啊,但還是老實走出去。 站在隔壁房間門口的老管家眼看自家少爺從另一個房間出來,驚訝一閃而過,又迅速恢復專業(yè):陸羽塵陸少爺打來了電話。 南仰星跟著老管家走到他一直以為是純裝飾的座機面前,慢半拍才產生陸羽塵為什么給他來電的疑問,但明顯已經晚了,因為老管家已經將話筒遞到他手中,只好硬著頭皮上。 喂,怎么突然打電話? 話筒中傳出的聲音依然緊貼小白花的人設,溫柔似水:才發(fā)現沒有仰星的聯系方式,只好這樣打,仰星最近很忙嗎? 南仰星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迂回道:是有點,今天還被輔導員老師叫去談話。 嗯我有件事不能不和你說。 南仰星很想回一句,那你就別說,但還是忍住了順著話往下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最近你和陸哥 南仰星聽著這欲言又止就頭疼,只好補上:是鬧了點別扭,怎么了? 陸羽塵等的就是這句話:仰星今天給黃銳發(fā)消息了對吧?說要躲著陸哥。 黃銳這名字,一聽就是小黃毛,南仰星心都涼了半截,好你個小黃毛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告狀,果不其然陸羽塵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 陸哥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南仰星:總之就是很害怕。 仰星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見上一面嗎? 南仰星下意識告知:溫思淼沒有時間。 對面的聲音停頓兩秒,似乎不明白南仰星為何提及無關人物,沒事,仰星哥有時間就好,我們是好朋友,我也不想一直看著你和陸哥這樣下去。 不用帶溫思淼嗎? 不用。 南仰星頭頂冒問號:那我去干什么? 陸羽塵是真搞不懂南仰星的腦回路,沉默兩秒:仰星不想和溫思淼分開? 南仰星: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 不是,不帶他你找我 南仰星終于反應過來,怕不是他這段時間把溫思淼看得太緊,陸羽塵沒機會搞事,所以準備先從他下手,于是話鋒一轉:也行,明天下午怎么樣? 陸羽塵不知道南仰星為什么突然松口,但這并不妨礙他一口應下:可以的,明天在玉溪見面好嗎? 兩個完全沒能對上腦回路的人商量好時間地點,電話掛斷 南仰星對陸羽塵這種精神偏執(zhí)的人敬而遠之,可堵不如疏,與其一直防備,倒不如先假裝同伙把陸羽塵的計劃給套出來。 情況都不一樣了,總不能還繼續(xù)玩原文的套路吧? 南仰星立刻回到溫思淼的房間商量,開門見山: 陸羽塵給我打電話約我明天見面,你說他又打算搞什么事? 溫思淼看著去而復返的小少爺:你同意了? 南仰星點頭,解釋道:嗯,我想試探一下他打算干什么,而且我一下子表現得很抗拒會很奇怪。 不奇怪。 回完話對上一雙顯然沒能理解的眼睛,溫思淼伸出手撥弄南仰星額前的碎發(fā),將其遮擋才繼續(xù)說:突然發(fā)現兒時好友喜歡上自己另一個好友,還是個完全不能,也不應該喜歡的人,一時間無法接受也正常。 南仰星恍悟:有道理! 然后又苦惱皺眉,但我已經答應了,不好出爾反爾,明天還是去一次。 既然已經作出決定,溫思淼也沒強行改變:我和你一起。 南仰星露出個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他就是沖著你來的,帶你過去那不是主動送上門? 經過一番探討,最后赴約,南仰星身邊的人是魏言喻。 被拉來當壯丁的魏言喻很不情愿,南仰星好說歹說將人哄來,一雪昨日之恥的魏言喻走在旁邊尾巴都要翹到天上:最后還是得靠我,你找個小弟有什么用? 南仰星敷衍點頭,日常臉盲:陸羽塵在哪兒呢,我怎么沒看見? 魏言喻輕敲手邊的桌子:你是壓根沒看,這不在這? 真的,你觀察力好強。 南仰星閉眼吹,魏言喻十分受用。 陸羽塵就在一邊靜靜看著,直到南仰星看過來才牽動嘴角:仰星,我還以為你會一個人過來。 魏言喻是直白性子,不樂意同人虛與委蛇:有話快說,沒那么多時間在這浪費。 陸羽塵笑容一滯,求助地看向南仰星。 收到暗示的南仰星訕笑:我們接下來還有別的事。卻是直接認下魏言喻的話。 陸羽塵碰了個軟釘子,面色不改:那我就說了? 仰星你最近和陸余生起了沖突 你也知道我只不過是陸家再旁系不過的支系,哪怕知道陸余生是個什么樣的人也沒辦法反抗,想當初我出國也是為了躲避這壓迫 桌前人仍在梨花帶雨地喋喋不休,說到情深處連眼眶都是濕潤的,可他的兩位主要聽眾從第一句就聽不進去了。 魏言喻從一開始就低頭擺弄起手機。 而南仰星直呼好家伙,陸羽塵這個主角攻標準毒唯,居然在說陸余生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