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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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邊儒身體內(nèi)不屬于他的力量引導(dǎo)出來灌入腳下土地后,江行順手將對方的巫師之力也永久性地封印了。 變成了普通人的中年人早已昏迷了過去,看著這一地昏迷中的人,江行一邊往雁亟岳的身邊走一邊打量起了幾十米外的那只漏網(wǎng)之魚。 長斯伯在那兩人的視線都看向他時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臉上還是那笑盈盈的表情。 燕,我可是什么都沒干。我就是來 長斯伯的眼角余光掃到一輛交通工具。 來找我的車。不知道怎么的它就自己開到這里來了。 保護屏罩內(nèi)的貍貓這會兒又跑到江行的腳邊來了。 青年沒再搭理這只吸血鬼,而是看向了另一側(cè)的林子,然后看著里面的兩人在他的視線下不得不從那漆黑一片的藏身處走了出來。 等到人走近時,江行瞇著眼看向了邊儒的這個司機,等著他坦白。 我是游岑。游岑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只希望對方能看在他們都是同一個陣營的冒險者份上不要計較之前的事,這是冬靈。 報出代號后,對方應(yīng)該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吧? 面前還有兩只吸血鬼在,哪怕已經(jīng)清楚了這個將行的身份牌就是巫師的創(chuàng)造者,游岑還是很有壓力。 江行知道這兩人剛剛一直沒有出手,但也沒有離開,于是順口問道了,你們想做什么? 冬靈看了看身前同為中階冒險者的人,又看了看游岑,知道對方心里的想法,沒關(guān)系自己的臉皮一向比較厚,于是代替游岑道明了來意,我們就是想加入你們。 本來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在看見雁亟岳時江行就打算收工拉著對方去玩耍了,結(jié)果現(xiàn)在有新朋友入伙,再看看那邊依舊沒有變回人形的森陽,青年難得嘆了嘆氣。 哎。 還是先去把森陽的問題解決掉吧。 于是眼神和雁亟岳交流一瞬后,對方配合地將對面的吸血鬼給請走了? 反正一眨眼這別墅外就只剩下四個冒險者和那一地傷員了。 第60章 起源命輪 完 江行他們四人先去到了何英和段卓的別墅,幾個人在那里交換了信息。 別墅客廳中,何英一言難盡地看著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的青年。從特調(diào)局內(nèi)取出來的資料早已分給了房間里的人傳閱,而在有了游岑和冬靈的加入后,他們掌握的信息差不多已經(jīng)很全了。 最后還是何英開口說道,你的那個npc情人就是吸血鬼始祖。 江行點了點頭,剛好這屋子里所有人都見過雁亟岳了,現(xiàn)在何英提起后大家都看向了他。 我們之前想的沒錯。江行看了眼冬靈,冒險者以各自身份為營,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有巫師、妖怪和人類了,而剩下的那兩個人中也有吸血鬼。 你是第一個巫師,是巫師的創(chuàng)造者。游岑說著,想了想當(dāng)時邊儒說過的那些話,還是一個吸血鬼的創(chuàng)造者,他指的應(yīng)該就是燕覺庭。 這么看來,這一次的任務(wù)故意將我們分陣營,但其實巫師和吸血鬼的創(chuàng)造者為同一人的話,那我們的任務(wù)還是一致的。 顯然房間里的人都想到了這一點。 江行看了眼窩在他身邊沙發(fā)扶手上的貍貓,森陽和巫師的創(chuàng)造者也有關(guān)系。 何英也憂慮地看向了那只暫時無法變回人形的堂弟,會不會到頭來所有陣營的任務(wù)都是一樣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副本的任務(wù)和提示就是在誤導(dǎo)冒險者對立了。 怎么會這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接近夜晚十點,江行起身,順手將貍貓撈到了自己的肩上放好。 我?guī)ス聝涸嚎纯础?/br> 游岑和冬靈見狀,也準(zhǔn)備離開。 何英還是有點不放心,看著那一人一貓問道,你一個人去沒問題嗎? 青年笑了笑,放心。 他這個身份的力量很無敵。說完舉了舉手中的古老手抄本,這一本我就先借走了。 喂。慕清踢了踢躺在沙發(fā)上裝死的吸血鬼,我們?yōu)槭裁床患尤胨麄??你不也看到了,那個冒險者是兩個物種的創(chuàng)始人。 累了。終天和眼睛都懶得睜開了,要真是這樣,等他們做完任務(wù)我就通關(guān)了。 慕清看著這個人,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這么不要臉。 不過好像也對,那幾個人里面也有人類,那是不是他也可以茍通關(guān)? 真是稀奇的體驗。 江行抵達(dá)孤兒院門口時,里外除了路燈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亮著燈的房間了。 不過他才到?jīng)]多久,一個蒼老的聲音就從門內(nèi)傳來了。 江行啊 你回來了啊 一個年邁的身影緩緩靠近,那模樣像一塊腐朽的樹干。 青年挑了挑眉,樹妖? 你都知道了?樹妖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那張滿是皺紋的老皮瞬間擠在了一堆,然后它看了看江行肩膀上的貍貓,它也恢復(fù)記憶了? 他是怎么回事?江行動了動肩,貍貓趕緊站穩(wěn)了,然后看著樹妖把孤兒院的大門打開后,青年走了進(jìn)去。 進(jìn)來說吧。 說完,老樹妖帶著他們?nèi)サ搅怂霓k公室。 江行在孤兒院院長的辦公室內(nèi)坐下后,老樹妖行動緩慢地走向了一旁的飲水機,手里拿著一個壺,一邊接水一邊問道,喝茶嗎? 雖然時間有些晚了,但是 來杯試試?他不介意喝點新鮮玩意,不過樹妖的茶會與眾不同一些嗎? 然后江行面前就擺上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老樹妖也走到了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青年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幾下,隨后抿了一口。 他肩膀上的貍貓似乎捉急的不行,伸出爪子想打掉他端起來的茶杯,結(jié)果把自己給摔了下去,掉下去時兩只爪子拼命地抓住了前面的桌子,這才爬到了那橫在兩人中間的辦公桌上。 老樹妖低低的笑了幾聲,配上它那沙啞又老朽的嗓音屬實不像什么好妖。 江行笑著與貍貓對視,手中茶杯抬起,又喝了一口,貍貓整個身體都站了起來,瞪著兩條腿企圖與他的視線平行。 唧唧? 叫什么。青年說著,手中茶杯往貍貓的面前遞了遞,好喝,來一口? 然后就看到貍貓整個貓身戰(zhàn)術(shù)后仰,摔倒在了桌上。 江行笑瞇瞇地看著貓貓,這讓他都有點想養(yǎng)一只自己的寵物了,之前在論壇里好像有看到如何在無限之境中養(yǎng)寵物的貼子。 這個副本結(jié)束后一定要去仔細(xì)看看。 我之前還在想,它要過多久才會想起你是它的主人。 老樹妖的聲音響起時,青年抬頭看向了它。 當(dāng)初你被扔在孤兒院門口時,這只貍貓妖就一直蜷縮在你身邊。 它傷得挺重的,沒想到后來化形后一直對你不敬可能還是受到黑巫術(shù)的影響了。 還有這種事呢?江行看著樹妖問道,它跟著我多久了? 老樹妖似乎沉默了一下,你還沒想起來嗎,一千多年前它因你化形成妖之后一直守護著你的家族。 原來如此。江行點了點頭,眸中微光閃過,那它的創(chuàng)造者,是我? 老樹妖點了點頭。 江行從孤兒院出來時,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青年勾起唇角,大步地走向來人,貍貓小心翼翼地躲在后面,不太敢上前。 江行心情愉快,他覺得自己離通關(guān)只差最后一步了,那在通關(guān)前他倒是不介意再做一點快樂的事情。 雁亟岳已經(jīng)習(xí)慣對方對自己動手動腳了,這會兒看著青年牽起自己的手把玩也沒覺得有什么。 雁教授,想我了嗎? 青年輕語著,身后的貍貓在聽到這句話后直接暈倒在地。 雁亟岳抿了抿唇,低頭對上這人笑盈盈的眼眸后,溫聲說道了,我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江行挑眉,他轉(zhuǎn)身看向那只跌跌撞撞不知所措的貍貓,好心情地通知道,你自己回去。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雁亟岳攔腰帶走了。 兩人??吭诹艘粋€觥籌交錯的宴會廳外。 江行透過那敞開了一小截的門縫看向里面,幾秒鐘后才又看向了雁亟岳,你在邀請我進(jìn)去玩樂嗎,雁教授? 怎么這么好?。∏嗄暄壑熊S躍欲試,好多吸血鬼,喜歡! 雁亟岳抬起手碰了碰江行的臉頰,俯身在他耳邊說道,他們都是我轉(zhuǎn)化的。 江行瞇了瞇眼,又看了看門內(nèi)。 最后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錯,看上去都很精英。就是不大像好鬼。 剛說完,還沒來得及進(jìn)去喝一杯就被雁亟岳帶去了另一個地方。 燕覺庭在學(xué)校里的生物實驗室。 江行跟著對方走進(jìn)去后,想了想這位吸血鬼教授在這大學(xué)里呆了這么久,又是生物系,不會也是在研究什么奇怪的東西吧。 然后在跟著雁亟岳走進(jìn)那間最密封的隔離室內(nèi)后,江行看著對方從剛剛開啟的冷藏柜里取出了一支裝有黑色螺旋狀液體的試管。 江行接過試管時,聽到雁亟岳說道了,這個能殺死所有物種。 包括始祖?青年舉起試管,它的頂端有一個封閉著的注射器。 包括始祖。 讓我想想。江行將試管收起來后,笑著看向雁亟岳,燕教授留在這大學(xué)里專攻生物學(xué)這么多年,就是想殺死自己? 想了想剛剛看見的那些人,你死了,那些被你轉(zhuǎn)換的吸血鬼會怎樣? 都會死。 青年抬了抬眸,唇角上揚,好冷漠哦燕教授。 他們活得已經(jīng)夠久了。 江行點頭,然后聽到對方說道了。 漫長的生命并沒有讓他們在各自的領(lǐng)域獲得更高的成就。 青年抿嘴一笑,不太意外,反而變成了一個個精英利己主義者。 看起來擁有無限的生命,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 江行一邊同雁亟岳說話,一邊想著創(chuàng)造者和燕覺庭的關(guān)系。如果燕覺庭真的想要結(jié)束他自己作為吸血鬼的生命,那他至今還未行動應(yīng)該就是因為原身的出現(xiàn)了。 青年瞇了瞇眼,忽然一個大步走到了男人面前,雙手圈住對方脖子時,江行貼在雁亟岳的耳邊說道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能不能屏蔽一下直播? 雁亟岳心領(lǐng)神會,下一秒江行的直播頁面就黑屏了。 你說。 江行對上面前這人漆黑的眼眸,勾著對方的手并沒有放開,反而貼得更近了,之前在別墅那里,還有兩個冒險者出現(xiàn)過,他們中間有吸血鬼。 青年話音落下時,雁亟岳點頭回應(yīng)。 如果燕覺庭死了,那個冒險者也會死? 如果死亡是副本的通關(guān)條件,冒險者就不會真正死亡。 對方?jīng)]有直接回答,但是也提示的很明顯了,江行只思考了一瞬,便問道了,那就是說只要我通關(guān)了,哪怕我之后在副本里因為其他原因死掉了,我也能完好無損地回到無限之境? 嗯。雁亟岳回答道,但在沉默片刻后,他看著青年的眼睛說道了,但是副本里的死亡過程是真實的。 江行聽到男人刻意地補充后忍不住低頭笑了兩聲,然后抬眸看向?qū)Ψ?,你是在叮囑我嗎,雁長官? 眼前的雁亟岳又抿了抿唇角,江行覺得對方這樣真是生動極了。 青年的臉慢慢地靠近那張似乎沒有什么多余情緒的英俊臉龐,最后他停在了一個與對方非常接近的距離,只要再往前一點點,他就能觸碰到那張格外誘人的嘴唇了。 江行的雙眸中閃爍著奇特的亮光,他看著雁亟岳,誠懇地說道了,雁長官,你的心跳好快啊。 江行跟雁亟岳分開后直接回了宿舍,結(jié)果躺下沒多久黑影又出現(xiàn)了。 瞬移帶著對方從陽臺跳下去后,江行將人壓在了宿舍樓外種著植被的泥土地上,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就是學(xué)不乖,對嗎? 他剛準(zhǔn)備入夢和創(chuàng)造者來一次友好的溝通!這只吸血鬼就闖了進(jìn)來。 長遲看著上方青年模糊的容貌,雖然毫無還手之力,但還是很硬氣地說了句,我來見你最后一面。 ?倒也不必。 我不是你想見的人。 對此,長遲哼了一聲。 我知道,有人告訴我你和那個始祖一千多年前就在一起了。 江行瞇了瞇眼,那倒也不是。 見到了,可以走了? 青年聲音落下時,長遲神色復(fù)雜地看向上方之人,最后心一橫,你你能讓我吸一口嗎?就一口。 說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然后他就看見了青年上揚的嘴角,愈發(fā)迷人,以及一句沒什么溫度的臨別贈言。 你在做夢嗎? 處理完長遲后,江行也懶得再回那個宿舍了。順著學(xué)??諢o一人的道路走到了湖邊,找到一根面向湖面的凳子后,就在那坐了下去,反正他也只是和那位創(chuàng)造者建立聯(lián)系而已,在哪都一樣。 這樣想著,江行取出了那本從何英家借來的手抄本,照著上方記載,一步一步地驅(qū)動了身體內(nèi)的巫師之力,嘗試與那一千多年前的人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