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為什么不開心 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甜妻小魚、穿書后只想做悍婦、撩夫,撩妻、我真沒想和大佬協(xié)議結婚、總裁的小戲精、十七天、郡主就得可勁兒寵、重生之毒醫(yī)世子、函數(shù)和導數(shù)的愛情、我始亂終棄了一個病嬌[穿書]
誰知懸頌居然轉(zhuǎn)過身來不悅地看向她:“怎么還不跟上來?!?/br> 應該是她抓的他吧? 這是被反客為主了? 她和佛修沒什么來往,有些搞不清楚,現(xiàn)如今的和尚都是這般不客氣的嗎? 她只能叫上黃桃一起,跟著懸頌到了約定的匯合地點。 到了地方后,她還有些回不過來神,她總覺得這個和尚有些古怪,行為舉止說不出的詭異??扇绻撬胂笾械摹澳阕肺姨印钡膱鼍?,她也會頭疼。 一時間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惆悵。 緣煙閣三名弟子來得也極為準時,他們依舊是一身門派服裝,腰間懸掛著佩劍,頭發(fā)的發(fā)鬢整理得整整齊齊,是標準的道家發(fā)鬢。 煙青色的寬袍大袖拘不住三人的仙姿絕然,脫俗之氣無需展示便一覽無余。 明以慢的額前則垂著些許碎發(fā),隨風搖擺,帶著些許靈動,一雙美目掃過對面三人,看到顧京墨看向自己時笑得燦爛,不由得一怔,隨后點頭示意。 不知為何,顧京墨總是對她格外友好,反而讓她有些不自在。 六人匯合后,御物朝著季俊山莊所在的山脈前去。 由于顧京墨等三人的飛行法器速度不如緣煙閣弟子的佩劍,他們還需要等待這三人。 一行人并未直接去往季俊山莊,而是先在距離季俊山莊最近的坊市停下,站在坊市口朝里面探查。 到了這里黑霧更盛,甚至到了難以視物的程度。 他們本是修真者,視力要比尋常人好上幾倍,偏到了這霧前也無能為力,也不知是何等外力作祟。 他們在黑霧中只能看到一丈內(nèi)的事物,再遠便看不真切了。 站在坊市門口,便可以感受到陣陣冷意,本是無風卻陰寒無比,黑霧在他們的周身游走,輕柔無聲。 抬頭是下落不明的陽,四顧是消失不見的樹。 因無法探查全部,故而讓人不安。 顧京墨第一個邁步走進坊市,坊市內(nèi)自然空無一人,到處是殘敗的屋舍,斷井頹垣。 也不知這里經(jīng)歷過怎樣的屠戮,會使得店鋪的門扉被折斷,丟在街道中間。門板壓著破敗的布,霧中無風,布也未動。 她左右看了看,暗暗用神識掃過四周。 神識探查時,她與其他人的神識相撞,這幾道神識都是其余幾人的,沒有惡意,不會存在神識攻擊。 她在幾道神識中辨別出了懸頌的,故意用自己的神識一勾,用神識纏上懸頌的,引得懸頌朝她看過來,緊接著,懸頌抽回了自己的神識,不再探查了。 無趣的和尚。 禹其琛在此刻朗聲說道:“這黑霧詭秘莫測,不知其中是否有蹊蹺,我們不要分開行動,也好在出事時有個照應?!?/br> 其余幾人紛紛應和。 他們打算先在坊市內(nèi)尋找線索,結伴在坊市中搜查。 顧京墨跟懸頌并肩,輕聲詢問:“你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懸頌不會像緣煙閣三名弟子那般仔細查找,倒像是指揮者,站于門口看著他們尋找線索,最后聽他們的匯報。 懸頌旁觀者一樣地看著其余人忙碌,淡然開口:“這里的人與物是分別受害的?!?/br> 顧京墨挑眉,倒是跟懸頌想到了一處。 禹其琛年紀尚輕,閱歷較淺,并未看出什么來,于是問道:“為何這般說?” 顧京墨指了指四周:“如果人與物一同受害,經(jīng)歷過這般大的動蕩,屋舍中怎么會沒有打斗掙扎,或者血液的痕跡?” 禹其琛這才意識到這一點,之前探查時也確實未見哪里有過打斗的痕跡,更別說血跡了。 顧京墨隨手拿起了一個賬本,吹了吹封面的灰塵,翻開看了幾眼后便丟給了懸頌,畢竟她不怎么識字。 尤其還是那么小的字。 見禹其琛還在看自己,不由得笑著繼續(xù)解釋:“這很好理解啊,人是先被帶走的,且?guī)ё咚麄兊娜擞昧耸裁葱靶g,讓他們?nèi)虥]有掙扎,甘愿被帶走。 “在坊市人去樓空之后,有修者知曉這里成了空城,故而來這里搶奪財物。這群人來得很急,似乎是怕留得久了被發(fā)現(xiàn),才會在翻找東西時造成這么大的破壞?!?/br> 木彥也在旁聽,不由得疑惑問道:“為何是被帶走,而非知曉命案,所有人一齊搬離?” 顧京墨覺得這個問題沒有必要,攤手解釋:“相鄰的一個山莊死了人,旁人也只會覺得晦氣,不會搬離,這是其一。 “其二,我猜來搶奪財物的那批人,可能是在這里已經(jīng)鬧了多起人命之后才來的,因為危險所以急切,才會造成這般景象。能讓他們冒死前來危險之地,只能是這里留下的財物足夠多,才值得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前來。 “你想想看,如果是所有人搬離此處,肯定會帶走財物,怎么會引來亡命之徒來這里搜刮財物?” 木彥聽完,覺得自己懂了,又覺得自己沒懂。 明以慢和禹其琛倒是沒有再問,而是繼續(xù)尋找線索,他也只能道了句謝,繼續(xù)跟著搜找線索了。 懸頌翻看著賬簿,看著上面的日期,說道:“賬目最后的日期是在十六年前?!?/br> 禹其琛算了算后問道:“也就是顧京墨屠殺季俊山莊的一年后?” “對?!?/br> 顧京墨覺得無趣,走出了這家店鋪。 懸頌也很快跟了出來,說道:“我們找一找附近的藥鋪、醫(yī)館?!?/br> 顧京墨很快懂了,懸頌是要幫她尋藥。 禹其琛此刻已經(jīng)認可了懸頌和顧京墨,確定這二人的閱歷在他們?nèi)酥?,還當這個安排也別有深意,于是繼續(xù)詢問:“不知尋藥鋪、醫(yī)館有什么說法?” 懸頌淡然回答:“若是之前便有蹊蹺,肯定會出現(xiàn)不符合常規(guī)的就診記錄,比如同一時間段出現(xiàn)同樣的病癥?!?/br> “原來如此!”禹其琛一臉恍然。 懸頌看著緣煙閣三個傻乎乎的徒孫,突然有些無奈。 什么都不懂便出來歷練,還派來這種地方,真不知道緣煙閣那群廢物東西在想些什么,怎么把孩子教傻了?教傻了之后還安排到了危險的地方。 六人在坊市內(nèi)找到了醫(yī)館。 懸頌進入其中尋找,粗略地看了一眼,很多藥草都被洗劫一空,地面上有一些病歷單方,散落得到處都是,上面還印著腳印。 顯然來掠奪財物的人只在意有價值的東西,諸如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沒有帶走,更別提這些記錄了。 估計是一群和顧京墨一樣肚子里沒什么墨水的土匪。 懸頌用控物術取來醫(yī)館中所有的記錄,將散亂的,以及成冊的典籍遍布自己的周身,圍繞成一圈,雙手掐訣后閉上雙目。 一陣颶風由懸頌的腳下升起,圍繞著紙張旋轉(zhuǎn),成冊的典籍在風的吹動下快速翻頁,不出兩個呼吸的時間,這些記錄便同時堆放在地面。 禹其琛認出了這種功法,于是說道:“一閱千冊?!?/br> 木彥看得嘖嘖稱奇,不由得問:“這是一門功法?他在剛才已經(jīng)將所有的內(nèi)容都看完了?” “沒錯,這種功法可以在一瞬間閱讀千冊書籍,且能夠記住全部內(nèi)容。不過所謂的千冊也只是夸張用詞,尋常修者一次性去讀三冊已經(jīng)不錯了。沒想到真的有人將這種功法提升到這種程度。” 木彥不由得多看了懸頌一眼,小聲嘟囔:“有了這種功法,考學的時候豈不是很簡單,為何不見門內(nèi)前輩們修煉?” “因為這種功法并不算簡單,而且如果同時閱讀太多,會造成思維與神識混亂,嚴重的甚至會導致修者走火入魔,曾有多位修者因為這種‘偷懶’的功法遭遇了反噬,后來門內(nèi)就撤了這門功法的典籍?!?/br> “原來如此?!?/br> 對于識字都難的顧京墨來說,同時閱讀這么多字著實有些恐怖,她不由得問道:“你真的全部都看完了?” “嗯?!睉翼炗帽且艋卮稹?/br> 在懸頌看來,這個問題有些多余,這就好比顧京墨在認認真真地詢問“你真的會走路?還順利地走完了三丈的距離”一樣讓人不愿意回答。 這只是雕蟲小技而已。 她又問:“可有蹊蹺?” “并無蹊蹺?!?/br> 顧京墨托著下巴思考起來:“也就是說在此之前沒有任何征兆,整個坊市的人同時離奇失蹤,且全程沒有掙扎。” 懸頌微微頷首。 與此同時,顧京墨意識到了什么,伸出手來順勢抓了兩個人往后一躲。 黃桃被顧京墨拽著往后沒有任何疑義,完全信任。 明以慢卻萬分不解,剛想詢問顧京墨為何要突然拽自己,就看到她們剛剛站立的地方落了一記火彈攻擊。 顧京墨堪堪站穩(wěn),抬頭便看到懸頌不悅地看向她。 懸頌自然可以輕松躲過這次攻擊,卻心中不悅。 危險時刻顧京墨居然繞開了距離她最近的自己,而去保護距離較遠的明以慢、黃桃。 他依稀記得……他額頭還有道侶印,顧京墨留下的。 第12章 銀鈴血祭(十二) “你沒頭發(fā),戴上這…… 顧京墨帶著兩名女孩撤離被攻擊之地的同時,禹其琛已經(jīng)拔劍而出,朝著來人的方向攻擊過去。 或許在調(diào)查事件時他們尚且經(jīng)驗不足,不能很快分析出事情的真相。 但是在斗法能力方面,這三人皆是同輩中的佼佼者。 禹其琛的動作輕若鴻羽,躍起時煙青色的衣袍翻飛如蓮花綻放,撕裂了黑霧一劍刺出,劍尖閃過刺目的光芒,在黑霧之中乍現(xiàn)。 兵器相接,火木系功法與水系功法相碰撞。 顧京墨護著黃桃的同時雙手環(huán)胸冷眼旁觀,打斗的兩個人雖身在霧中,但是她僅僅靠聽,就能夠聽出打斗的招式與激烈程度。 她不自覺地點頭:“水系單靈根,根骨倒是不錯,劍法嘛……也算端正……”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懸頌冷冷地說道:“劍法一塌糊涂?!?/br> 這般高的標準引得顧京墨輕笑。 木彥手持佩劍隨時準備出招。 在黑霧中視線受阻,若是敵方擅長聲東擊西之法,這時出手協(xié)助禹其琛,反而會造成局面的混亂,分不清對手究竟是誰亂了攻擊路數(shù),幫忙反成了搗亂。 不到萬不得已,木彥跟明以慢都不會輕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