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為什么不開心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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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臾微微起身,看著那邊戰(zhàn)斗的樣子,還順帶布下了結(jié)界,保護了丁修跟鯢面坨坨。 顧京墨自然不會跟丁臾計較她跪得規(guī)不規(guī)矩,權(quán)當沒看見。 這九尾狐著實厲害,從頭到尾,真身都沒有出現(xiàn)。 只用冰晶的破碎后又重新匯聚的能力,加上冰系功法的加持,竟然將紫衣女童耗至靈力枯竭。 “魔尊!”終于有人替紫衣女童發(fā)聲,“她……罪不至死!” 顧京墨倒是輕描淡寫地問:“哦?若是她不死,日后定會再來殺我,你也想我的身邊還有隱患?” 那人趕緊補充:“可以降她修為,廢她靈根!變?yōu)榉踩??!?/br> “或者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饒她不死。” “屬下不知啊……的確不知,那人常年隱匿外貌、聲音、修為,自己的一切特征!我們只是想從他那里得到利于我們的事物?!?/br> 顧京墨終于耐心耗盡,擺了擺手。 仍舊在小房間里的懸頌看到了顧京墨的小動作,不再猶豫,加重了攻擊。 這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之前九尾狐的攻擊有所收斂,不過是在消耗對方的實力。 此刻,才真的發(fā)力! 數(shù)萬冰晶如一陣有形的颶風(fēng),旋轉(zhuǎn)著將紫衣女童包裹在其中,每一顆冰晶都是利刃,席卷的同時滲入她的身體內(nèi),割裂她的七經(jīng)八脈。 最終靈力被耗空,經(jīng)脈被截斷,她被冰晶完全控制,變成了人形的冰塔。 原來……化神期修者的殞落,可能只是清脆的聲響。 變?yōu)楸У娜诵卧谝宦暣囗懞笏榱?,坍塌,人也就這么沒了。 仿佛格外輕易。 只是隨意的一陣風(fēng),一片落葉,即可要了他們最后的性命。 化神期修者的一生何其輝煌,生若燦陽,卻頹靡如破碎的蒲公英。 轟轟烈烈地蔓延成天際的煙霞,最后卻碎裂成細微的冰晶,消散于天地。 顧京墨在旁人不知的情況下,單獨傳音給懸頌:“你可還好?” “嗯,為夫尚且可以再戰(zhàn)。” “不是還沒舉辦大典嗎?怎么就改了稱呼?” “所以,你速戰(zhàn)速決,我著急成親。” “好?!?/br> 顧京墨終于沒有耐心,站起身來帶著黃桃離開。 臨要離開時,她停住了腳步:“忠于我的,留下名諱跟我離開,不愿意的可以留下。” 魔門的留下名諱,便是親自寫出自己的名諱,交給顧京墨,寓意忠誠于顧京墨。 名諱留下一日,便要聽從主人的命令一日。 丁臾和丁修之間,便有這樣的名諱契約。 想取回名諱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獲得主人的同意,愿意交還名諱讓其自立山頭,或者只是單純的重獲自由。 還有一種,就是背叛主人,主人拿捏著名諱,一劍刺下會造成極重的一擊,要其大半條性命。往往這種背叛,意味著有了足夠的底氣能夠讓主人無法拿捏到名諱了,才能為之。 在場眾人紛紛陷入了慌亂,之前顧京墨繼位魔尊,一直沒有舉行這個儀式,這是過后來補嗎? 要不要給? 這件事對于魔門修者來說,絕非小事。 鯢面坨坨是第一個起身的,從千寶鈴內(nèi)取出了一張空白的黃紙,咬破指尖將自己的名諱寫上,遞給了顧京墨。 顧京墨接過后看向其他人。 丁臾遲疑了片刻,還是跟著做了,并道:“丁修忠于我,不可記名兩次?!?/br> “嗯?!?/br> 顧京墨輕聲應(yīng)了一聲。 之后,又有幾人遞出了自己的名諱。 在場匯聚了二十三名化神期修者,一名是黃亭散人置身事外,一人殞落,丁修有主。 除顧京墨外的另外十九人中,有十三人給了顧京墨自己的名諱。 就連身受重傷的燕祟,也強撐著遞出了自己的名諱。 顧京墨全部收過,接著說道:“跟我走?!?/br> 愿意跟隨顧京墨的修者,跟著顧京墨離開。 待他們離開了拍賣行范圍,顧京墨才御劍停留在半空,回望陷入了惡戰(zhàn)的拍賣行,對黃亭散人道:“我毀了你的三場,就用他們幾人的儲物法器來抵吧。” 言下之意,未交名諱的,全部殺了。 黃亭散人頗感意外,卻也沒有阻止九尾的屠殺。 站于顧京墨身邊的人忍不住問道:“魔尊,為何……” “我是魔尊,不聽命于我的魔門修者留之何用?”顧京墨不再停留,對所有人道,“走?!?/br> 其余修者再無人膽敢詢問。 顧京墨繼任魔尊后,的確有人不服。 她似乎很少在意,依舊我行我素,神出鬼沒。 但是這不證明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出手不證明她會一直隱忍。 不服? 殺。 丁臾終于有機會單獨傳音給顧京墨:“王八蛋,你剛才為何不避開我?現(xiàn)在我靈力混亂,怕是要閉關(guān)一段時日了?!?/br> “那一掌我也只能控制一部分,著實沒控制住范圍,對不住了?!?/br> “我的名諱呢?” “還你!我親自去醉鄉(xiāng)宗還給你!” 丁臾這才表情緩和了些許,又問:“跟在你身后的,恐怕還有余孽。” “他們可能并非真的想要復(fù)活六道,而是能從那些人手中得到足夠引誘他們的好處,才愿意協(xié)助。這件事情,我還需要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線索不能全斷了。” 丁臾又問:“你哪里尋來的九尾狐妖?” “我也沒問清楚呢,待我知曉了全部,再與你說?!?/br> “嗯,千澤宗有酒嗎?” “有,可多了!我?guī)煾噶粝铝撕枚??!?/br> “這還差不多……” * 三場動蕩。 化神期修者的戰(zhàn)斗余波足以殺人,導(dǎo)致三場聚集的修者四處奔逃。 逃亡途中,他們突??吹搅四чT高階修者一同回魔門的畫面。 為首的是一名戴著帷帽的女子,身著紅色長衫,外罩黑色法衣,黑色輕薄的帷幔被風(fēng)吹得飄揚。 她身量很高,衣袖被風(fēng)吹拂翻飛如黑蓮綻放。 身姿挺拔,氣質(zhì)絕然。 她的身后是踩著各式飛行法器的高階修者,有人是自己的拐杖,有人是烏羽巨鷹,有的是大型葫蘆。 其下是坐在黑狼身上的丁修,黑狼的背上還帶著丁臾跟黃桃。 魔門的修者,總是姿態(tài)各異,和正派修者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為首的女子是、是魔尊?!” “除了魔尊,還能是誰膽敢走在這么多的高階修者身前?” “她不是受傷了嗎?” “謠言!若是受傷怎會有如此大的浩蕩?” 在臨近三場的魔門地界,也出現(xiàn)了不少觀望的修者。 魔門很多修者會劍走偏鋒,在大戰(zhàn)過后等待能去尋些儲物法器,這樣也算是奇遇,搶到了,便算是賺到了,何樂而不為呢? 此刻,他們便聚集了一些。 待他們看到這些修者從他們頭頂掠過,各個形色慌張,趕緊跟著跪拜:“見過魔尊!” “恭送魔尊!” 一跪萬里,無人敢抬頭。 第62章 那時年少(二十) “都……這么大了……… 顧京墨再見到懸頌, 已是五日后。 這期間,顧京墨先是帶著眾多修者回了千澤宗。 她的身側(cè)一直有丁臾、丁修以及鯢面坨坨陪著,外加收了十幾個化神期修者的名諱, 讓她有底氣在千澤宗內(nèi)部再重新整頓了一番。 這般從容地留在千澤宗, 還大肆詢問,加之之前所有不服從她的全部被處死的先例。 逐漸地, 讓大家不再敢懷疑她是否受傷的事情。 她首先要調(diào)查的,就是誰動過她師父布置的禁制,偷走并且謄寫了一份困神陣。 內(nèi)鬼要第一個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