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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爆的音樂翻攪著我體內(nèi)波濤,酒精開始在我體內(nèi)散發(fā)開來,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和江盛打了個招唿就往衛(wèi)生間去。 越發(fā)覺得胃部辛辣起來,走路的過程中就感覺喉嚨里從下往上反著嘔感,倉促的推開廁所的門往里沖跑進(jìn)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壓抑不住的惡心感,讓我哇的一下子吐了出來。 地面之上,頓時稀里嘩啦的狼藉一片,而在那片黏膩的污穢之上還站著一雙皮鞋,上面已是被污物臟得難以入眼。 我僅僅抬頭掃了對方一眼,便又忍不住的撞開他沖進(jìn)單間里,按著沖水馬桶狂吐起來。 吐完之后,頓覺得胃部舒服多了,咣咣咣,一陣急促的敲門板的聲音,打開門,是那個男人,一臉兇神惡煞要吃人的表情,自開門瞬間見到他那張臉那刻,我便清晰得不能在清晰的看見一潑水朝我飛來,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摔掉手中的香皂盒,開門離去了,把一臉狼狽的我丟在了原地。 倉促的對著鏡子將自己整理一番,沒想到一回去就受到了江盛的邀請去跳舞,我心里正樂著,省著一坐下來被他發(fā)現(xiàn)我的狼狽就壞菜了。 名流把舞池設(shè)計(jì)得很有特色,中間是高高的領(lǐng)舞臺,正有一妖嬈美人扭動著水蛇腰,而舞池四面各個角上分別都有一個小舞臺,在上面領(lǐng)舞的都是身穿低腰鉛筆褲的男孩,這五個孩子扭得是一個風(fēng)sao。 我和江盛下到擁擠的舞池中,隨意的晃動起身子來,跳著跳著自然就蹭到一起去,手也情不自禁的撫上江盛的腰身,跳的那是一個嗨。 左手才摸上江盛的臉,我就發(fā)現(xiàn)一個人怒氣沖沖的撥開人群朝我走了過來,離近一看先是意外后是驚喜:“X前輩?原來,原來你也在這?我是付鑫啊,還記得么?冰魅靚影的選手~” 可這個男人似乎正大光明的把我無視了,根本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我身旁的江盛,我當(dāng)即明白過來,自己找臺階下的說:“哦呵呵~你是來接江盛的吧?” 誰知道我這邊話音剛落,那邊江盛就突兀的軟了下去,X前輩一把將他接住,直接打橫抱了起來離去,那場面當(dāng)時看得我都有些陶醉了,忽然心里升起一團(tuán)妒意,有些許的空虛和寂寥。 隨后我便撇嘴笑了起來,覺得X前輩根本沒有必要對自己如此敵意,好像誰抱他家孩子跳井了似的,真是的。 瀟灑的甩甩頭轉(zhuǎn)過身,突兀的對上一雙死魚一般的眼睛,呃--!那個老男人,居然還光個膀子穿西服? 想到這個老家伙往我臉上潑的一皂盒水,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強(qiáng)壓心中怒火,很紳士的上前一步,故意放緩速度,這樣才能顯得我的漫不經(jīng)心和心中嘲弄,掏出手機(jī)輕蔑的道:“剛才很抱歉,現(xiàn)在酒有些醒了,我身上沒帶那么多的現(xiàn)金,把你的電話留給我,明天我會派人把錢給你送去”我狂傲的恨不得用鼻子眼瞅這個礙眼的老男人。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簡直讓我無法相信,我明明清楚的捕捉到他嘴角瞬間展露的那抹不屑的嗤笑,可隨機(jī)他便毫無征兆的吐在了我的身上,而且還冠冕堂皇的刺激著我說什么:“很抱歉,你實(shí)在讓我想吐” 媽的~老子長這么大,自成名后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我簡直被他氣炸了,真想上去給這個老男人三拳兩腳加一墊炮,可我還是忍了,這里這么多人,我要注意我的形象和素質(zhì),他是狗,我若在和他一起咬,豈不是會一嘴毛? 于是我裝得人模狗樣的,使自己看起來還是那么的氣度不凡,而后微微一笑說:“看來,我是不需要賠你錢了” 不經(jīng)意的對上他的眼睛,這個該死的老男人竟然用那么奇怪的眼神望著我?令人作嘔。 見我看著他,男人笑容更大,完全呈現(xiàn)一副慵懶的洋洋自得,而后說著風(fēng)涼話刺激我:“沒事、我就走了”說完就要轉(zhuǎn)身?靠~怎么可能就這么吃癟的放他走?不蒸饅頭還爭口氣兒呢,再說我還是當(dāng)下紅透半邊天的付鑫。 “等等”我沉著氣叫住他,看著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我又繼續(xù)說著:“我穿的是KOTTO專門為我私人定制的衣服,世界同款的也就只有我這一件,所以~呵~我需要你找我錢”不差錢,但老子今個兒就和你這老男人扛上了,看誰最后吃癟。 “KOTTO?”老東西似懂非懂的問著我,而后又自問自答式的自語起來:“嗯~不多,貴族中的貴族,專門為王室成員設(shè)計(jì)服裝,一件普通的襯衫都要八九千” 似乎有點(diǎn)意外,又沒太意外,既然能來名流消費(fèi)的人都不是小開,不過眼前這個老男人能如此氣勢的說出這些話,還是讓我多少有些意外,也許是他光著膀子穿西服的關(guān)系?與這里的氣氛格格不入? 卻聽這個該死的又在挑釁我:“不過,我認(rèn)為你把你這身衣服說成是美國航天員的航天服就更值錢,九百萬美元,那我豈不是找的更多?” 挑釁、在明顯不過的挑釁,我竟然被他一時說的語塞,只覺得氣血翻涌,如果我此刻是在練就什么神功寶典,想必一定會因他之話兒走火入魔,再也保持不住臉上標(biāo)準(zhǔn)的迷人微笑,皺起眉頭沖他低吼:“少廢話,快付洗衣費(fèi)”沒好氣的瞪著他,用我狠毒的眼光殺死他。 我特性其實(shí)特別大,此刻已經(jīng)是身體微微顫抖,胸口大肆的起伏著唿著粗氣,沒成想他吐在我身上的贓物竟然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鼻尖融入的意味讓我連連作嘔,可我又不能像其他人那樣也捂著鼻子,那豈不是連我自己都嫌棄我自己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