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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零大力美人在線閱讀 - 第48頁

第48頁

    可是現(xiàn)在還要顧及肚子里的娃。

    她哇的一聲干打雷不下雨起來,周信陽快走兩步,把飯盆放在床上,擔(dān)憂地扶著她的小臉,“怎么了?不舒服?”

    于冬月沒真哭,嘆口氣,把一大碗金燦燦的雞蛋羹倒進(jìn)飯盆里,小碗里還有幾塊泡菜葉子,她討厭吃菜梆,周信陽都會給她切好。

    不知道當(dāng)媽了這件事要多久才能適應(yīng),她發(fā)泄似地大聲吧唧起來。

    “唔……”

    真好吃!

    周信陽眼含笑意把她嘴角那粒白米飯粒捏起,自然地送入自己口中。

    第27章 菜站

    一大盆米飯拌雞蛋羹剩了兩口, 于冬月實在吃不下就遞給周信陽,讓他吃。

    周信陽剛沖了一杯麥乳精端來給她,瞅見盆子里竟然還剩了飯, 臉色驟然變得憂慮起來。

    “哪里不舒服嗎?怎么吃得這么少?還想吃別的嗎?我去給你做點(diǎn)其他的?”

    于冬月喝了一口麥乳精,太撐了, 麥乳精不解渴還帶著奶香味, 她捂著嘴差點(diǎn)把最后一口雞蛋羹吐出來。

    她中午飯還沒消化完,現(xiàn)在天都沒黑又吃了一大盆, 剩了兩口而已……

    “我沒有不舒服,就是吃太多了, 麥乳精我也不想喝,我想喝點(diǎn)涼水,解渴一點(diǎn)的?!?/br>
    她的話并沒有讓周信陽放下心來,依然蹙著眉把麥乳精放到桌子上, “別喝涼水了, 對身體不好,我去后院摘個西紅柿給你吃好不好?”

    于冬月勉為其難點(diǎn)點(diǎn)頭。

    一盆4個她拳頭那么大的西紅柿, 拿在手上還是溫?zé)岬?,看來是用熱水洗過。

    秋日風(fēng)大, 從窗戶縫隙鉆進(jìn)屋子,簌簌地響。

    于冬月眉心緊著坐在床上, 一只手拿著西紅柿?xí)r不時嘬一口湯汁,一只手握著一支筆在張瑤給她的小本子上寫下未來一年的計劃。

    周信陽坐在床邊吃于冬月剩的飯和麥乳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專心認(rèn)真的于冬月,白皙飽滿的額上有碎發(fā)被鉆進(jìn)來的風(fēng)吹動,他把剩下的飯快速扒拉進(jìn)嘴里,邊咀嚼邊端著盆去灶屋。

    本想著11月中旬再糊窗戶縫, 但是今年的風(fēng)尤其的大,幸好他去年買的窗戶紙還剩了些。

    前幾年,他家只剩他一個人,他只需要把西屋的一扇窗戶糊上就夠了,別的屋子他都很少去,只是偶爾打掃一下,熏熏艾草驅(qū)蚊蟲。

    今年可不能再那樣湊合了,家里剩下的窗戶紙也不夠糊所有屋子的窗戶,今天只能先把兩人睡的西屋糊上。

    他把窗戶紙找出來,拿到灶屋,先倒了些便宜面粉在鍋里,燒火,加少量水不停攪拌,漿糊成形便可以盛出來了。

    他迅速把窗戶紙裁成適當(dāng)寬度,一手端著裝了漿糊的小缸,一首捻著裁好的窗戶紙回了西屋。

    床和窗戶還有一段距離,周信陽提著椅子放在窗戶邊,用刷子在紙上涂抹均勻,最快速度貼到還在不斷冒風(fēng)的窗戶縫上。

    他動作迅速利落,于冬月歪著腦袋靠在床頭凝視著他靠吃她剩飯而日漸壯闊的寬肩。

    她忽地開口,“怎么不叫我?guī)湍???/br>
    周信陽一心想快點(diǎn)把事情做好,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他大手從上到下把那條窗戶紙按在窗戶縫上,“我自己可以,你歇著吧?!?/br>
    于冬月莫名地心里生出一股煩悶。

    結(jié)婚一個多月,他們兩個純粹溝通交流的時間很少,每晚睡覺時是最親密的時候,白天就是“餓了嗎?想吃啥?”這類問題,之前不覺得有什么,于冬月也懶得說話。

    兩人平時都各忙各的,一個人能完成的哪怕是多費(fèi)些力氣,也不會開口讓對方來幫忙。

    也不知為何現(xiàn)在才發(fā)覺,之前就特像搭伙過日子的。

    她想發(fā)脾氣,可是人家周信陽又沒招惹到她,想到這就更氣了,她把小本子啪地一聲合上拍在床頭,垮著臉像誰欠她錢一樣。

    周信陽余光瞄到她癟著嘴,他這邊上面的窗戶縫都糊上了,正好下來把下面的封好。

    一面心里猜測著于冬月生氣的原因,一面要從椅子上下來,腳下一慌亂,踩偏了,椅子向后倒去。

    于冬月一直盯著他,所以在椅子向后傾斜的同時,她跪在床上大跨了一步,把周信陽接到懷里。

    “哐啷——”

    還好今天用的是缸子,要是碗這時已經(jīng)碎了。

    于冬月公主抱著周信陽的姿勢,由跪著轉(zhuǎn)為站在床上,也沒把他放下。而是抱著他從床上走到她放鞋子的那邊,每走一步木板床都發(fā)出咯吱的聲音。

    于冬月抱著他蹬上自己的鞋子,才把他放到地上。

    不過自始至終都沒給他一個眼神。

    既然是最親近的人,就要接收她沒有由來的壞脾氣。

    她不打算跟他說話。

    周信陽手上沾了些漿糊,否則一定會把她緊緊抱在懷里。

    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想著先去把最后一道窗戶縫糊上再來哄她。

    這一走,于冬月更氣了,她不跟他說話,他竟然也不和她說?

    她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外面有點(diǎn)涼她不想出去,就這樣生悶氣她心里不舒坦,于是,她闊步向周信陽走去,五根手指戳進(jìn)了漿糊里。

    莫名其妙!

    于冬月在缸子里攥拳頭,一只手除了手背都被漿糊糊住。

    周信陽極為不解地睨著她,最后一道窗戶縫糊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輕輕□□,用自己的手把她手上的漿糊抹干凈,邊抹邊不緊不慢地說道:“明天我再去買些窗戶紙,我們一起把東屋的窗戶也糊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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