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對照組后,我贏了[八零] 第56節(jié)
明天就是元旦了, 今天一下課他就借了車子滿心期待的往家趕, 路上還順便去買了晉寧最有名的臘牛rou。 姜司銳很多年沒有和家人一起過過節(jié)了, 而在此之前,因為mama對節(jié)日的重視,他們再苦再窮的時候,mama也會和他一起過節(jié)。 哪怕mama都臥床起不了身了,在過年的時候還會撐著病體剪一對窗花讓姜司銳貼在窗戶上。 所以,潛移默化下,姜司銳是一個儀式感很強的人, 只是之前并沒有什么機會表現(xiàn)。 而現(xiàn)在, 他覺得自己有家了,又有了親人。 所以即便按道理明天學校才會正式放假,他還是和老師提前打了招呼, 趕了回來。 可姜司銳怎么也沒有想到,一進門等待著自己的居然會是這樣一個場景! “你幫我把這些繩子解開。對,先解那個爐子的,快勒死我了!” 既然已經(jīng)把人叫過來了,蔚楠也沒有客氣,使喚著男人幫她服務著。 姜司銳一聲不吭,蔚楠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認真仔細的幫她解著綁在身上的,那些橫七豎八的繩子。把那些大包小包從她身上卸下來。 不是他不想問,實在是——太過于震驚后,人往往無法思考。 更何況,這種震驚還在分分鐘反復加巨! 望著那碩大的電飯鍋,一排齊刷刷的鍋,還有極為緊俏,托人都不好買的,足足五個的鑄鐵爐子…… 姜司銳緊緊的閉上嘴,與此同時也關(guān)閉了腦子。 這會兒就是他想幫蔚楠找理由,找借口,他都找不到。 姜司銳的眼前反復浮現(xiàn)著在聽到巨大的聲響后跑到后廚看到的那一幕—— 透過窗玻璃先看到屋子地上多了一堆東西,然后看到妻子憑空出現(xiàn)在了東西中。 姜司銳是偵察兵出身,目光銳利。 他知道,妻子和那些東西幾乎是同時出現(xiàn)的,前后相差不過分毫。 如今想來,很有可能是那些東西實在太重,所以才先落了地。 可不管誰先誰后,蔚楠和這些東西是怎么做到憑空出現(xiàn)的? 她之前去了哪里? 姜司銳的腦子亂糟糟的,蔚楠也并不比他好到哪里。 她沒想到這個人會忽然出現(xiàn),還這么巧的直接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秘密。 蔚楠知道自己得解釋。 可怎么解釋? 她覺得今天應該要坦白,但坦白多少? 她表面一派平靜,心里卻扭成了結(jié)。 揪巴的不成樣子。 再怎么說,這也是蔚楠最大的秘密,不能輕易告知于人的秘密。 不管再墨跡,繩子總是能解完的。 蔚楠指使著姜司銳把爐子還有電飯鍋,鐵鍋這些東西在這個小屋子擺放好,又讓他幫忙和自己一起把那些買的衣服,點心之類的拿回了房間。 待一切都做好后,兩個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蔚楠咬了咬唇,正待開口,姜司銳卻忽然清了清嗓子,問:“你餓不餓?我買了臘牛rou,要不你先吃點?我現(xiàn)在去做飯,對了,剛才我碰到凌姐了,她說你去走親戚了,今天晚上會回來晚,讓明天再去接小佩。你看要不要先去把小佩接回來?咱晚上一起先過個節(jié)?” 姜司銳的語速很快,一說就是一堆,似乎根本就不準備給蔚楠插話的機會。 他甚至說完后,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一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切照舊的模樣。 看到他這樣逃避,蔚楠心里反倒不好受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人是怕自己為難。 她出聲叫住了他:“姜司銳,我在家里吃完飯才回來的,這會兒不餓。你別做飯了,過來咱們倆說說話?!?/br> 姜司銳沒有回頭,腳步卻停住了。 他慢慢的轉(zhuǎn)過身,望著蔚楠:“家里?除了這里,你哪兒還有家?” 蔚楠悄悄的撇了撇嘴。 耳朵真尖,一下子就能聽出最重要的部分。 她忽然就有點泄氣,覺得這個人的腦子實在是太好使了,要想和他斗智斗勇,估計自己這輩子都沒什么指望。 與其這樣,還是實話實說吧。 蔚楠覺得,自己可能沒有這個人精,但看人的眼光應該不會錯。 他,不會傷害自己。 既然打定了主意,他整個人反倒鎮(zhèn)定了。 她望向男人,坦然的說:“從我家回來,我真正的家。姜司銳,你可能不會信,但我確實不是你之前認識,并且跟她結(jié)婚的那個蔚楠,這里也不是我真的家?!?/br> 又是一陣沉默。 只是這一次沉默的時間并沒有很長。 姜司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zhuǎn)回身重新走到蔚楠身邊坐下。 他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解釋?!?/br> 蔚楠沒有隱瞞,從自己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在醫(yī)院說起,一直說到今天和爸媽還有弟弟告別,重新回到這個家為止。 她說的很細,足足說了差不多半小時,直說得自己口干舌燥。 可正因為說得太細,也太過于真實,以至于姜司銳想從中找出漏洞都找不到。 盡管他還是沒法相信,可又不得不承認,蔚楠說得這番話,是所發(fā)生的這一切唯一的解釋。 之前在鄉(xiāng)下的時候,他和蔚楠雖然至始至終沒有過什么來往,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可大家畢竟在一個地方待了好幾年,起碼的印象還是有。 老實,膽小,謹慎,這是曾經(jīng)的蔚楠給姜司銳最深的印象。 他覺得她能夠同意給自己使絆子,用參軍來逼迫自己結(jié)婚可能是那姑娘這輩子做出的最大膽的一件事了。 而他這次回來,看到的蔚楠第一眼,她正拿著刀在追著王三花砍。 將這些細枝末節(jié)放在一起比照,姜司銳不得不承認,兩個人的差距真的很大。 可…… “我老婆就是你?!彼甸J真的說道。 蔚楠無奈的翻了翻眼,然后瞪了瞪他。 雖然這個人已經(jīng)不止一次和她重申這個概念,但如此直接了當?shù)恼f出還是讓她莫名尷尬。 而且,現(xiàn)在重點是這個嗎? 看到她這個樣子,姜司銳又重復了一遍:“我老婆就是你,不管你是誰,我認的人就只有你一個?!?/br> 蔚楠伸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和這個人接觸多了,她現(xiàn)在也明白了,在這件事上他執(zhí)拗的很,自己是爭不過他的。 不過蔚楠也沒想爭。 娶的到底是誰重要嗎? 她也沒想著要和姜司銳一刀兩斷,掰扯這個有什么意義? “除了這個,你沒有其他想說的嗎?我是講,關(guān)于我的來歷,我的經(jīng)歷,或者別的?” 她說話的時候,姜司銳已經(jīng)站了起來。 待她說完,他徑自朝外面走去。 “喂,你干嘛?我還和你說話呢!”看他這樣,蔚楠一陣氣悶,大聲問道。 “生火。這屋里冷成這樣,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一會兒再感冒了?!?/br> 姜司銳拿起火鉗去后面那屋子夾了幾塊煤回來開始重新生火。 一邊升一邊對追過來的蔚楠說:“你是誰,從哪兒來,愿意說我就聽著,不愿意說我也尊重你的決定。反正你是我老婆,這一點不能變。 你也說了,你一個月只能回去一天,其他時間想在那邊待也待不住,總還要回來。 既然這樣,那其他的還有什么重要?難不成我還能一個月一次的娘家都不讓你回?那我成什么了? 只是下次你再要回的話,記得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也給家里準備點東西。我就算是去不了,該走的禮還是得走。 爸喝酒不喝,我去買兩瓶酒?媽呢,給媽準備點什么合適? 對了,我還有個小舅子,叫什么來著?你說,我得給他備點什么?” 蔚楠:“……” 第38章 麻了…… 蔚楠盯著姜司銳, 沒有吱聲。 那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神卻看得姜司銳一陣莫名的尷尬。 他轉(zhuǎn)過頭,臉上難得帶出了表情,卻是幾分羞腦:“你站這兒干嘛?出去出去, 別礙事!” 蔚楠也不生氣, 伸手在他的肩膀上安撫的拍了兩下, 轉(zhuǎn)身就走。 她知道, 別看他剛才說出的那番話,聽起來一套一套, 像是什么都想到了。 可這個男人的內(nèi)心,遠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淡定,他現(xiàn)在應該需要一個獨處的空間來自我消化一下。 蔚楠覺得這樣才正常。 畢竟剛才那個消息, 除了她這個親身經(jīng)歷著的人,誰聽了也會震驚的。 要是姜司銳真的像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平靜,要么說明他沒把自己還有自己家當一回事, 事不關(guān)己才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