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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喬說完沒等陳一反應(yīng),關(guān)上門進屋了。 陳一在門外叫了幾聲,木喬沒回答,當作聽不見。 蘭澤若兮回來時,看到門口墻角躺著一個人,驚訝了一瞬,確定沒死后進了門。 晚上,他們吃飯洗漱完畢,又進入了空間。 外面越來越冷,空間里還很溫暖,還不如直接在空間里休息。 既可以吸收靈氣又可以舒舒服服睡個好覺。 他們在空間里待了四五天,期間陳一和趙文來找了木喬好多次,木喬沒任何反應(yīng)。 蘭澤若兮不明白木喬什么意思,這算是遷怒? 木喬這幾天除了發(fā)呆還是發(fā)呆,話也不說一句,心里可別憋出病來。 不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管,現(xiàn)在還是提高力量重要,還有事情要辦吶。 蘭澤若兮想當看不見,奈何眼睛不自覺就往木喬那邊看。 撇下臉面,沖著木喬撒嬌賣萌打滾,多做幾次蘭澤若兮也沒覺得多羞恥了。 歷經(jīng)千辛萬苦,木喬終于笑了,蘭澤若兮瞬間恢復(fù)成高冷的白團子,邁著高冷優(yōu)雅的步伐出去了。 有夸張的成分在,不過終于把木喬逗笑了,呼,差點累死。 還差一點點,身體就會有變化,要繼續(xù)加油。 在空間里待了幾天,木喬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心情愉悅。 出來還沒開心一兩天,又有人來找事了。 之前那一幫人又來了,拍門撞門讓木喬出去,和他們一起回去看看土豆苗。 那土豆苗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家都死了好幾棵,仿著建大棚,搬到屋里,放在烤火爐旁邊都不管用。 木喬不想搭理,帶著白團子又進了空間,在空間里聽著外面的動靜。 吵鬧聲喧天,還有人搬椅子,挪東西,上下樓梯,摔門……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吵得人腦袋疼。 白團子想出去,木喬攔住了它。 “你又打不過,出去干嘛,還是乖乖呆在這里吧。” 外面的聲音持續(xù)了好久,等到差不多兩三個小時過去,外面才漸漸沒了聲響。 木喬一出去,果然,東西東倒西歪,房間和院子里都亂七八糟的。 去了大棚,原來墻上的凹透鏡、凸透鏡都被摳走了,木架也沒了,只剩下光禿禿、有著一排排小洞的墻。 不想收拾,不想動彈,木喬隨便扶起一把椅子坐下來,看著面前的狼藉。 太陽正午當空,漸漸西移,日落,房間陷入黑暗,木喬像一尊雕塑,手腳冰涼,一動不動。 蘭澤若兮回來時,看到木喬還是自己走的時候那樣,因為能量增進的愉快心情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蘭澤若兮跳上木喬的膝蓋,用身體蹭木喬的手背,十分溫順。 木喬摸了摸手下雪白柔軟的毛,從上往下擼了幾把,給白團子順毛,終于有了表情,聲音罕見的溫柔。 “這個地方?jīng)]有希望,待在這里總有一天會被吞沒或同化,我這輩子應(yīng)該沒可能逃出去了?!?/br> “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么能保護你呢?你還是走吧,進森林,那里好歹還有你的同伴,這里的人也不敢進去。” 蘭澤若兮身體一僵,嘴巴里“咕嚕?!钡穆曇粢餐A讼聛?。 這還是原來那個木喬嗎? 怎么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啊嗚?” 你怎么回事啊,心態(tài)也太脆弱了吧?! 蘭澤若兮兩只前爪扒著木喬的衣服直起身,站在木喬腿上和他對視。 “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給你做飯吃,你還是走吧,出去幾天也行?!?/br> 現(xiàn)在這種情況,蘭澤若兮哪里敢走啊,指不定再回來看到的就是一具尸體。 木喬似乎知道它在想什么,頭發(fā)散落下來,摸著白團子的腦袋輕笑。 “放心,我就是心情不好,還沒到想死的那一步?!?/br> 這次可能是他們兩個最親近的一次,以往木喬和白團子是任務(wù)性的,更別說像現(xiàn)在這樣在洗澡刷牙之外有零距離肢體接觸。 晚上,他們又進入了空間,木喬睡床,蘭澤若兮睡地上的軟墊。 第二天,蘭澤若兮出門了,出門前站在門口定定看著木喬,幾分鐘后跑了出去,之后三四天沒回來。 白團子第一天沒回來時,木喬坐在一樓客廳等了一夜,接下來幾天就沒再等這么晚過。 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來了之后就沒再來過,真奇怪,那些人不應(yīng)該這么容易會放棄。 木喬看天色有些晚了,鎖上院門,把打磨好的木雕放進白團子小窩的抽屜里,進了空間。 家里還是之前的樣子,東西東倒西歪,木喬一直沒收拾。 破掉的窗戶,倒地的農(nóng)具,四處散落的雜物,凌亂的腳印……冰冷的月色下冷風呼呼吹著,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空間里的景象和外面對比鮮明,皎潔明亮的月光傾灑在地上,微風習習,窗邊的桃花樹開得正盛,風一吹桃花飄落進房間,如夢如幻。 木喬趴在床上,靜靜看著外面,心里沒來由的有些心煩。 白團子那家伙,還真走了,一點良心都沒有。 這院子空得有些嚇人,好煩。 木喬趴在床上,煩著煩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第二天醒過來,半邊身子有些發(fā)麻。今天心情好一些,稍微有些精神,木喬出了空間,準備收拾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