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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早就跟你決裂了,見都不愿見你?”你輕哼一聲,“你惦記著的人可真多。” 江疑并不打算同你拌嘴,眼神兒飄出簾外,你讀不出他神色的含義。 你便忍不住撇過頭去,忽得說:“他劫你,你便跟著走了?!?/br> “不然呢?”他這次看回了你“臣做俘虜難道還有癮頭不成?!?/br> “再說……”他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慢悠悠地笑,“萬一我留下了,真讓圣上剝皮拆骨了呢?” 你以前曾經(jīng)報復(fù)似的想過,若江疑知道自己曾經(jīng)有機會留下顧瑢的性命,也許會悔不當(dāng)初。 只要多留下一日,哪怕一個時辰,也許今時今日就不再是這般情境。 可你現(xiàn)在不想說了。 你不想在這兒提到顧瑢,也不愿再去清算那些往事。你打從一見面就沒算清楚,到了那雪夜也追不上,至今還糾纏不脫。 可江疑這個人,總得有哪一刻,哪一段兒,是屬于你的。 “跑馬,”你盯著窗外低語,“還想去嗎?” 你心煩意亂。 他卻問:“什么跑馬?” 他笑了笑,似乎已經(jīng)將這事兒拋在了腦后。 沒錯,他想記得的,一字一句都不掉,他不想記得的,又什么都記不得。 可你非要他記著。 “我要去跑馬,你隨我一起。”你撇過頭去?!熬彤?dāng)為了當(dāng)年那個……” “王八新娘賦?!?/br> 你隨口竟想起這么個理由。 他瞇起了眼睛,淡淡道:“那倒也不用了?!?/br> “臣的確是嫁了一只東海老王八?!?/br> 說著,揚長而去。 惹他發(fā)怒的事情其實總是那些,他已經(jīng)接近而立,卻仍是當(dāng)年的脾氣。你撕下他面具的一角,便瞧見他的生命力仍是那樣頑強,顧瑢的死令他沉寂,卻沒能將他摧折。 可你見他有些惱火的背影,不知不覺竟笑了一聲。 第11章 23 你們就這樣一路到了茂地,你借口路途疲乏,拒絕了茂王為你準備的奢靡宴席。 反而江疑借了你的園子,同茂地的諸多文人名士相會,替你探聽消息。 你最不耐煩這些文人相會,酸溜溜、文縐縐地惹人心煩,可江疑就在園子里頭待客,那些宮人仆役來來回回地走,你便也去隔著屏風(fēng)瞧上兩眼。 瞧了一眼,便忍不住瞧第二眼。 江疑在文人中的名氣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 他少年俊秀,文采裴然,寫得一手好字。又曾重權(quán)在握,大任在肩。放到哪朝哪代,都是難以企及的風(fēng)流人物,幾乎天下讀書人做夢夢見的,也不過就是這么一番風(fēng)景。 就連偏僻的茂地,都有無數(shù)他的崇拜者,席間只為了同他說一句話,什么斯文都顧不得了,幾乎要撕破了衣袖。 更何況他那副善變冰冷面孔只對著你,面對這些文人,他氣度不凡,談吐謙遜,仿佛一句話都帶著推心置腹的親和。哪怕對他有幾分偏見厭煩的,也在這春風(fēng)細雨中化去了。 你甚至親耳聽到他同幾位年長的名士說笑,一口一個淵和兄、原川兄的叫著。 你隔著屏風(fēng)嘲弄:“他倒裝得有模有樣?!?/br> “丞相不是一直如此?”你身后的寧無決疑惑道。 “……” 你還用得上寧無決,還不能在這兒就把他弄死。 你想讓他快滾:“寧將軍是太閑了么?既然稟告過了軍務(wù),不如早些休憩?!?/br> 寧無決嘆道:“臣只是許久沒見這場面,有些懷念?!?/br> 你已經(jīng)料到寧無決不會說出什么好話了:“怎么?又是他替顧瑢整治過什么文會嗎?” “不,”寧無決慢慢道:“只是想起了臣的妻子,拙荊當(dāng)年相看臣,也如圣上一般,隔著屏風(fēng)細細打量?!?/br> …… 寧無決的作死之處,永遠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24 傍晚時賓客散去,他親自送了幾位長者名士,才微醺而歸。 你去迎他,見他被一個瘦弱文人死皮賴臉地攥著衣袖,眼神兒灼熱異常,連聲音都嘶?。骸皩W(xué)生早年聞大人事跡風(fēng)骨,已傾慕大人多年,只恨頭腦愚鈍不能為大人效力。愿為大人仆役執(zhí)帚掃灑,為大人更衣脫靴,只求能常伴芝蘭玉樹身側(cè)?!?/br> 江疑顯然耳熱微醺,也有些迷蒙,細細去瞧那人的面孔,辨認:“……閣下是……” “學(xué)生是大人的奴仆?!蹦俏娜艘阎四?,一個大禮想要跪下,卻險些撲到他懷里。 你眼疾手快,從身后拎起那人衣領(lǐng)一拽,那人便結(jié)結(jié)實實栽了個跟頭。 “行宮前園也敢放肆,”你盯著他,“不想要命了么?” 你衣著輕便,侍衛(wèi)都在暗處,那書生也未見過什么世面,未認出你是皇帝來,只當(dāng)你是侍衛(wèi),慌亂地退去了。 你剛要發(fā)怒,不料江疑就又這般微熱地倒進你的懷里,慵懶淡聲道:“懶得走了,抱我回去。” 你見他醉了,依稀又想起他把你當(dāng)顧瑢、喚你“卿卿”時的事了,沒由來地著惱:“丞相這次又把我當(dāng)誰了?” 他貼近了端詳你,你繃緊了神經(jīng)。 卻發(fā)覺他手臂已纏上你的脖頸,聽他一聲戲謔:“為我更衣脫靴的奴仆?” 說著,他身子已沉沉墜下。 你無法,只能將人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