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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玖:“………” 他今晚就算睡著,也絕對要做噩夢。 * “有人嗎??。 ?/br> 十四樓。 黎文驚恐地用被單蜷縮起身體,看著房門一點點的被拉開,一道陰森的聲音隔著門縫響起:“我、找、到、你、了!” “嘻嘻——” 一把沾滿碎rou的剔骨刀伸了進來,血水不斷滴在地上。 電子鬧鐘顯示時間。 現(xiàn)在是3:20。 第8章 寵物醫(yī)院 黎文坐在椅子上,劃拉支付寶頁面,看著只有三位數(shù)的余額,心臟一抽一抽的痛。 這個月不能買限定款的皮膚了,誰叫他養(yǎng)了只主子呢。 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里走出來,告訴他:“傷口包扎好了,不是很嚴重,最近不要給它洗澡和吃油膩的食物?!?/br> “啊,好的,謝謝醫(yī)生?!崩栉倪B忙站起來道謝。 “注意著點吧,小伙子?!贬t(yī)生說,“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貓被鳥抓傷的,尤其還是在大城市?!?/br> 黎文不禁臉皮一紅。 醫(yī)生走后,黎文一進去就看見了被包的像個粽子一樣的布萊克,它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他心疼的把它抱起來,又忍不住板著個臉訓(xùn)斥:“知道錯了吧,叫你沖出下抓人家,結(jié)果被人家的鳥教訓(xùn)了一頓?!?/br> 自己給它看病可是賠上了近階段所有的零花錢,可瞅見它這慘樣,黎文訓(xùn)斥了幾句,也就不說了。 “好了,我們回家吧。”他忍不住腹誹,“到奶奶她老人家家里,連招呼都不打一個,放下東西就帶你出來看病,招呼還沒來得及打一個呢。” 布萊克懶洋洋地趴著不理他,舔了口毛茸茸的爪子。 黎文手機上叫了輛快車,司機到了后,剛一拉開車門,有輛救護車恰好經(jīng)過,一路發(fā)出刺耳的警報。 “今天什么日子???”他坐上車,忍不住跟司機嘮起了磕,“我起碼都看見救護車三回了?!?/br> “可不是,我也聽見三回了。” 司機搖搖頭,卻沒在繼續(xù)接話題,專心開車。 黎文是個熱絡(luò)性子,見別人不搭話。 他低頭玩手機,緩解尷尬的情緒。 出租車到達目的地,他掃碼付錢,在爬那節(jié)又長又臟的樓梯前,他特意叮囑布萊克:“這回可不要搗亂嘍?!?/br> 布萊克的貓眼閃過一絲鄙夷,哼哼了兩聲。 黎文很順利的到了十四樓,按下門口的門鈴。 “奶奶,是我!”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拖鞋擦地的聲音很大。 老人探出身子,瞇著眼,說話又慢又長。 “乖孫孫回來了啊?!?/br> “哦,還有你的貓。” 她直勾勾的盯著布萊克,笑容在燈光下有點陰慘慘的,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這么大只貓,一定能吃很久吧?!?/br> 布萊克瞅了老人兩眼,rou色的鼻頭動了動,眸色立刻變深,沖黎文尖銳地“喵喵”叫。 老人哈哈大笑道,“我開玩笑的?!?/br> 布萊克的瞳孔豎直,嘴里醞釀“呼嚕呼?!甭?,它使勁從他的懷里掙脫了,跳到地下,死命叼他的褲腳,往門外拖。 黎文后知后覺,臉皮子不由得一繃緊,總感覺奶奶有股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他家以前算不上有錢。 可從他上初中開始,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大,買了棟大房子搬進去。爺爺去世后,奶奶不肯搬過去,一個人住著老房子。 父母不放心,時常叫他過來看看。 黎文覺得是老人家年紀大了,脾氣有些怪,自己應(yīng)該多擔(dān)待。 他決定犧牲一下布萊克,嘴里故意嚷嚷,緩和氣氛:“好了,布萊克你又不聽話了?!?/br> “我當(dāng)然知道您是在開玩笑的?!彼俸僖恍?,一把將布萊克塞進貓包,不顧它的掙扎,走進去。 咔嚓—— 大門關(guān)上了。 老人在轉(zhuǎn)角的陰影處咧開嘴,牙縫粘著鮮紅色的rou絲。 黎文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了與他之前來過有所不同的地方。 地方并不大的客廳除了冰箱,還放置了一個很大的冰柜,極度壓縮了生活空間。 花瓶里的花枯萎了,淺白色的花瓣長出黑色的斑點。 那臺老舊的電視機不翼而飛,原來的地方設(shè)著一個神壇,被點燃的三炷香升起裊裊的煙。 他知道奶奶有點迷信,以前就設(shè)過神壇,不過不是在擺在這里,而是在落地窗那邊。 作為一名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馬列思想的忠實擁簇,他有點不太認同封建迷信。 可老人家又不喜歡小輩管他們的事。 只是,他定睛一看神壇,脊背爬上一股冷意。 ——神壇上供奉著一個模樣詭異的偶像。 它有點像人,通體瓷白色,肢體略微扭曲,纏繞在一起。五官刻得歪斜,一副滑稽樣,雙眼緊閉,嘴唇極紅。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那顏色像血。 “乖孫,你在看神??!” 老人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他的旁邊,癡迷的盯著偶像。她伸手撫摸黎文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很輕,很輕。 “我跟你說,這位神可是個好的!” 老人的嘴里反復(fù)念叨著,嘴角越咧越大?!暗k可不像那些我以前供奉的冒牌東西一樣,吃了祭品不辦事,你要想考個好大學(xué),就要拜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