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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赫玨。 他生來就注定不凡,輕輕松松地突破了人類所能達(dá)到的極限,并且擁有奇特的能力。 可他到底不是正常的產(chǎn)物,與生俱來周側(cè)縈繞著一股討厭的氣息,來自于他那位不是人類的“父親”,可以理解為高位物種碾壓低位物種帶來的恐懼,不僅僅是人類,就連一般感官敏銳的動物都會格外討厭他。 赫玨在幼兒時期與一般孩子一樣孱弱,女人不能讓神秘界那群該死的豺狼找到并抹殺他,她通過某些暗黑勢力的瘋子知曉了一種方法,剛好江黛影也生下了一個男孩,于是她通過特殊手段將兩個人調(diào)換,并且通過秘術(shù)將這種氣息都轉(zhuǎn)移到江黛影的孩子身上。 可惜那個被轉(zhuǎn)嫁氣息的孩子不能死,但她當(dāng)然不會讓江黛影的孩子好過。又找了第三家,特地挑了一個惡劣的環(huán)境,把江黛影的孩子和那家的孩子調(diào)換,讓那個本該在富貴人家享受安樂幸福的孩子——也就是白玖承受了他所有不該承受的一切。 早逝母親,酒鬼父親,他人第一眼的厭惡感和排斥,一股腦兒的全加在了他身上。 ——白玖能活到今天沒死,是他命硬,并且女人的暗中勢力一直在注意他,張弛有度地cao控他的人生,好讓他活著繼續(xù)當(dāng)他們“圣子”的替身人偶。 江黛影絕對不會想到她的親生兒子這么多年來一直在受苦,一只可怕的毒蛇很早就咬上了她,將毒液注入了她的身體,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對她變得冷淡的丈夫也是女人一手造成的結(jié)果。 這個男人是她的欲望的一部分,于是她給白玖的父親種下了某種邪惡的暗示,好讓這對夫妻離心,可這么多年來的潛移默化也只能讓他稍微疏遠(yuǎn)江黛影,經(jīng)常性不回家而已,愛是輕易無法洗掉的。 不過,沒關(guān)系,當(dāng)女人有了孩子之后,丈夫就不是她最重要的一切了。 所以,等待那位被蒙騙許久的母親知曉真相,她真的無比舒暢地想要看到江黛影崩潰的樣子。 “那小雜種不能死,至少是現(xiàn)在不能死?!迸瞬话l(fā)瘋的時候,甚至?xí)秃斋k討論一些事情,“你當(dāng)初差點殺了他?!?/br> 赫玨是不知道白玖是江黛影親生兒子身份的,他對轉(zhuǎn)嫁自身氣息的倒霉蛋不感謝興趣,或者說他下意識的不想知道對方是誰。 ——仿佛這就能掩蓋他不是江黛影孩子的事實。 這也導(dǎo)致了陰差陽錯之下,赫玨讓人獻(xiàn)祭白玖,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包括那群底層忠誠度低的屬下,干脆一并鏟除好了。 捕捉異種的金屬球真的只是個樣子貨,沒有實際用處,當(dāng)初的邪/教士一接收到圣子親自委派的任務(wù)時,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他臨死前還為得到大人物的賞識而暗自興奮,卻不知道天上掉下的餡餅都是有毒的。 “是的,就像您在那天所說的那樣,我應(yīng)該為他沒死而感到高興?!?/br> 赫玨輕聲說道。 他對白玖的惡意是來自江黛影對白玖的特殊,那天下雨,他因為有事被絆住了江黛影送了一把傘給白玖,這本來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刹恢獮楹危煊胺捶磸?fù)復(fù)在他面前提到白玖,后來他想到這可能就是某種血緣的力量。 于是就有了那場綁架,他覺得白玖很礙眼,僅此而已,有些惡意本來就來得幾乎毫無根據(jù)。 后來知曉了對方的身份,他才對白玖有了更多的關(guān)注。 他不能殺白玖,就如女人現(xiàn)在所說的,至少現(xiàn)在不能殺,并且他對白玖身旁出現(xiàn)的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也有所忌憚。 雖然有了一些相關(guān)的情報,但他還不知道對方極限的實力如何。 “好了,廢話就到此為止吧?!迸擞弥父姑髦哪槪螤钔昝赖闹讣淄砍珊谏?,“親愛的孩子,就像我說的那樣,去按照我的命令,殺了江黛影?!?/br> 她一邊情緒激動地說,一邊把淬了毒的匕首交到他的手上,細(xì)長的指甲不小心在他的皮膚表面抓撓出了幾道血痕。 “赫雄是華國特殊行動部門的人,現(xiàn)在殺了她恐怕會引來國家的注意?!焙斋k快速的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一種什么樣的心情開口,但至少面上像在說與他自身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他棕色的眼眸融進(jìn)了暗影,攪和出深邃的黑,一片平靜下是暗流涌動。 “你不想殺她?”女人瞳孔微縮,喊道:“你難道被那個婊/子蠱惑了嗎?嗯?” 她嬌媚的身體神經(jīng)質(zhì)地小幅度抽搐,軀干彎折般向后仰,使勁撓了撓自己深棕色的長卷發(fā)。 赫玨知道這是她瘋癲時候的作風(fēng),她的話也可能只是隨口一說,可不得不說她確實猜到了此刻她兒子內(nèi)心的所想。 ——他不想殺江黛影。 可赫玨不得不頂住壓力,向她承諾道:“不,我會殺了她的,母親?!?/br> “是嗎?”女人逼近一步,眼睛里俏麗的水光已然消失,只有猙獰恐怖的瘋癲,“你會殺了她嗎?” 赫玨情不自禁地悶哼一聲,他的衣物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好像身上壓著一座大山,他克制不住身體的顫抖,雙膝跪地,頭顱沖她低了下來,狼狽的臣服于她,“是的,我會。” 他極力肯定地說道,瞳孔渙散,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唇舌與本能。 這個女人現(xiàn)在擁有的地位全部來自于赫玨,這個原本微小的組織有了不容忽視的支柱,一步步擴(kuò)張,形成了一股無法想象的勢力,避開了國家特殊部門的監(jiān)控,暗暗隱藏在黑暗的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