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風(fēng)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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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9日【第三章】任夢家書房的格局,是坐北朝南。 窗臺前的寫字臺,正對著房門。 書房里,一堂古色古香的紅木家具,書架上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東方玥走上前看了看,整套的資治通鑒。 徐海波在身后跟了進(jìn)來。 “媽,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坐”東方玥擺擺手,隨后自己在寫字臺里面坐下。 徐海波干干地窩在近處的單人沙發(fā)上,他不經(jīng)意間低頭,看到桌下東方玥并攏在一起的一雙穿著白色棉布拖鞋的絲襪腳。 寫字臺后的轉(zhuǎn)椅抬的很高,而沙發(fā)卻低矮。 房間里沒有開大燈,唯一亮著的,是桌上的臺燈。 徐海波抬起頭,看到一片刺眼的明亮之下,東方玥端正危坐的上身剪影。 他感到一陣不自在。 徐海波沒進(jìn)過拘留室,不過想來他們審犯人也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吧。 “海波,你jiejie的事情我聽說了”東方玥開門見山。 “媽,你們可以一定要救救我姐啊,她現(xiàn)在生死不明,你知道,我從小都是她拉扯大的,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怎么……還有我侄女兒,我……” “海波,老實跟媽說”東方玥打斷了女婿“你跟警察說的……是真話嗎?” “這……”徐海波一下子卡克了“您、您這是什么意思……” “你沒有編造,或者隱瞞什么吧?” “沒、沒有啊,您說哪兒的話,我、我為什么要編造隱瞞啊” 徐海波的臉漲得通紅,東方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門“吱呀”一聲開了。 任夢走了進(jìn)來。 “媽,給您泡了茶” “謝謝,放這兒吧” 任夢把一個長長的玻璃杯放在寫字臺上,里頭還冒著熱氣。 “新上的西湖龍井,而且是您喜歡的獅峰龍井” 東方玥點點頭“小夢你先出去吧” “哦” 任夢看了徐海波一眼,走了出去。 房門沒有關(guān)嚴(yán),虛掩著。 東方玥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放下,杯沿留下一抹淺淺的唇印。 “海波,你要知道,越是藏著掖著,你jiejie就越是危險” 徐海波沒說話。 沉默片刻,他嘆了口氣。 “唉……那天晚上,我跟任夢鬧了點別扭……” “嗯” 東方玥沒有問為什么。 女兒和女婿的夫妻關(guān)系她多少知道點,只是從來不干預(yù)。 “后來我一氣之下,就摔門出去了” “嗯” “我在街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去了我姐那里,我到那兒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不過她們母女兩個都還沒睡,我姐那天剛跑完一趟車,到家沒多久” “嗯”東方玥知道,徐海波的jiejie徐曼麗,是一名高鐵乘務(wù)長,“接著說” “我心情很差,我姐讓我侄女先去睡覺,然后我們兩個就在客廳里閑聊” 東方玥能想象出來他們會聊些什么,她不想知道。 “大概十一點多的時候,有人敲門”徐海波把手埋進(jìn)頭發(fā)里,“我們問是誰,外面回答是物業(yè)的,說樓下反應(yīng)漏水,想進(jìn)來檢查看看” “你們開了門,然后闖進(jìn)來三個人,把你們控制住了,對嗎?我看過卷宗,你的筆錄也是這樣寫的,說些你沒提到過的吧” 東方玥有點聽膩了,她不耐煩的說。 徐海波咽了口唾沫,“不是三個人,其實……是四個人……” 與此同時,市公安局大樓的某間辦公室里,煙霧繚繞。 馮軍陽把最后一個煙屁股摁死在煙灰缸里。 那里面已經(jīng)塞滿了,白色的煙灰散落在外面,顯得臟兮兮的。 “馮隊,有一個你的快遞” “什么?”馮軍陽摘了眼鏡揉了揉發(fā)漲的太陽xue,“這么晚還有人送快遞?” “說是急件” “拿來吧” “好” 一個小警察把一個紙盒放到馮軍陽桌上。 男人拿起來,放到耳邊聽了一下。 沒什么可疑的聲響。 馮軍陽拿出美工刀,三下五除二把紙盒打開,往桌上一倒,一個小巧的,被泡沫紙包裹的東西掉了出來,跟小指頭一般粗細(xì),大小也差不多。 馮軍陽拆開仔細(xì)端詳,似乎是個優(yōu)盤。 他拿起手機(jī),“小魏你還在嗎?” “在啊馮隊” 和他對話的人叫魏哲,是馮軍陽手下最年輕的干警,公安大學(xué)畢業(yè)。 “到我這兒來一趟” “怎么了馮隊?” “嗨,電腦的事兒,我弄不了這個” “行行,馬上到” “四個人?” 徐海波的話似乎挑動了東方玥敏銳的職業(yè)神經(jīng),女局長警覺地微微皺起眉頭。 “沒錯,四個人,除了之前說的三名……呃……歹徒以外,另一個……應(yīng)該是個女人” “什么叫應(yīng)該?” “她跟其他人一樣,都帶著黑色的頭套,不過,她穿的是一件黑色大衣,而且走路好像不太方便” “怎么個不方便法?” “她基本上是被一個人架著走的,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受了什么傷病,后來才發(fā)覺” “什么?” “她大概是不情愿” “……”東方玥有點受不了這種擠牙膏一般的問答,她身體前傾,雙肘支到桌面上,一字一頓的說,“到底,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 最新找回“沒有病毒,也沒有任何加密手段,馮隊,這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優(yōu)盤” “廢話,里面是啥” “一個視頻文件,快遞有發(fā)貨地址嗎?” “沒有” “那我把視頻打開看看” “好” 優(yōu)盤插到魏哲的筆記本電腦上。 雖然馮軍陽的桌上也有一臺電腦,不過他不愛擺弄。 魏哲的筆記本開著聲音,視頻里的對話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畫面中首先出現(xiàn)的是一堵墻。 白色的墻面,映出晃動著的人影。 “在錄了嗎?” “錄了” 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好,轉(zhuǎn)過去” 伴隨著話音,畫面轉(zhuǎn)向另一邊,鏡頭也移動了起來,似乎是被人手持著在拍攝,居高臨下。 有三個人雙手反綁,低頭跪在地上,兩女一男。 “馮隊,誰啊這是?”魏哲輕輕問。 馮軍陽眼前一亮,迅速翻了翻手邊的幾疊案卷。 “這是……徐海波,徐曼麗,以及徐薇,媽的,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來,給他們拍幾個特寫,拍清楚點兒” “沒問題”視頻里的人說著。 很快,視角在幾個人身邊開始游走。 首先是徐曼麗。 這是個三十多歲的豐滿少婦,棕色的披肩發(fā)身上穿著制式的高鐵乘務(wù)制服,外套的前襟敞開著,領(lǐng)帶被扯掉,里面是白色的襯衫。 她的嘴里塞著什么東西,鼓鼓的,外面用扯脫的領(lǐng)帶勒住,防止她吐出來。 女人的雙手反剪在身后,手腕處被麻繩交叉捆綁。 徐曼麗腳上穿著尖頭的黑色高跟皮鞋,因為跪著的關(guān)系,腳后跟從皮鞋里滑了出來。 藏青色長褲里,穿的是rou色的絲襪,圓潤的腳跟和細(xì)滑紅嫩的絲襪足底盡收在鏡之中。 “這娘們兒還是個高鐵的乘務(wù)長呢” 視頻里的男人說道。 “長得真不賴,看不出來女兒都這么大了” “不錯不錯,標(biāo)準(zhǔn)的制服熟女” 鏡頭外伸過去一只手,捏了捏徐曼麗的臉,女人低著頭躲開了。 “性子還挺烈嘛,呵呵” 那手向下,熟練地扯開了女人襯衫前襟的扣子“嗚!” 徐曼麗想躲,但沒躲掉,衣領(lǐng)被拉下一大片,露出里面黑色的文胸邊緣。 “奶子也夠大,嘖嘖” “嗚嗚~” 女人無力地晃動身子,抵抗男人咸豬手。 男人捏了幾下奶子,又轉(zhuǎn)到身后。 “個子不矮,腳丫子倒是夠小,多少?三十五?” 一邊說著,男人一邊肆意撫摸起女乘務(wù)長的兩只絲襪玉足。 “嗚嗚嗚嗚~” “竟然不是短襪,是什么來著?長筒襪還是連褲襪?” “嗚~” “我瞅瞅” 男人說罷,就去拽徐曼麗的褲腰。 “嗚嗚嗚~” 女人帶著哭腔往旁邊挪著。 “嗚!嗚!” 在旁邊的男人跪著護(hù)到她身前。 正是她弟弟,徐海波。 徐海波此時穿著襯衫,西褲,嘴里頭勒著rou色的織物。 “呵呵,還想英雄救美?” “嗚嗚!嗚嗚嗚!” “想說啥?行,我讓你說” 男人說完,把徐海波勒嘴的東西拉到下巴上,隨后從他口中拖出一大塊黃色的布團(tuán)。 “怎么樣,女人的內(nèi)褲味道如何?” “唔——咳咳!咳咳咳!” 徐海波干嘔了一陣。 “你、你們想要什么?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們,不要傷害我們好嗎?” “呵呵,沒想到你這廢物膽子還挺大,敢跟我們談條件?” “求、求你們……” “實話告訴你,哥幾個盯她們盯了好些天了,看看這母女兩個,老媽這么sao,女兒,又這么水嫩——” 鏡頭轉(zhuǎn)向徐薇。 女孩兒還穿著粉色的花邊睡裙,嘴上也勒著rou色的織物,腮幫子鼓鼓的,早就給嚇得臉色煞白,梨花帶雨了。 最新找回“這么漂亮一對母女花,誰不想好好玩一玩?” “求求你們,放過她們,你們想怎么樣都可以,真的……” 徐海波哀求著。 “怎么樣都可以嗎?” “是、是的,只要別傷害她們……” “你確定?嘿嘿嘿嘿,好啊,嘿嘿嘿” 在令人不安的笑聲中,畫面陡然一黑,幾秒鐘后,突然又毫無征兆的亮了起來。 視頻顯然是錄制中斷之后,重新接上了。 馮軍陽的眼皮跳了一下。 畫面中,徐海波脫得一絲不掛,光溜溜的一身白rou,被綁在椅子上。 他的雙手返到椅子靠背之后,看不清是捆著還是銬著,雙腳大角度分開,向后折起,綁在椅子的左右兩條后腿上,兩股之間,一叢黑蓬蓬的毛發(fā)里,隱隱露出黝黑的roubang,耷拉著,而他的眼睛,嘴巴,都是自由的。 “你、你們想要干什么呀,這樣羞辱我”徐海波抗議,不過并不強(qiáng)烈,“你們把她們帶到哪兒去了?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聽這意思,徐曼麗母女兩個并不在。 “吵吵什么”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實話告訴你,你這老小子可有福了”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被推進(jìn)鏡頭,跌跌撞撞站到徐海波眼前。 那人穿著一件長風(fēng)衣,下面露出一小截纖細(xì)勻稱的小腿,看得出來,是個身材不錯的女人,優(yōu)美的小腿上包裹著通透的黑色絲襪,沒有穿鞋。 女人上身被風(fēng)衣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頭上和嫌犯一樣,罩著一個黑色頭套,只露著兩個眼睛。 她剛一站定,外衣就被人解開,從肩頭滑下。 頃刻間一個光潔白凈的胴體暴露在徐海波眼前,他的眼睛都看直了。 不光是徐海波,就連鏡頭外的馮軍陽與魏哲,也都很難說動不動心。 女人的身材很好,健美勻稱,凹凸有致,上身白皙的肌膚泛出健康如釉彩般的光澤,而下身,從腰部開始,黑色的連褲絲襪將她一雙長腿的線條勾勒得分外柔美。只是女人的雙手不和諧的反綁在身后,靠在翹挺的被黑色絲襪所包覆的臀部上面,那里面沒穿內(nèi)褲。 男人把女人頭上的頭套摘掉,一緞柔亮蜷曲的披肩發(fā)散開來。 從鏡頭里只能看到半張臉,即便如此,也已經(jīng)能看出女人的五官精致秀美,只是雙眼無神。 而徐海波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愣著干嘛?干活!”男人喊了一聲。 女人無助地轉(zhuǎn)身回頭望了一眼,面露難色。 馮軍陽看到,雖然女人容貌靚麗,但rutou發(fā)黑,看起來是有哺乳的跡象,是個少婦。 “怎么著?皮又癢了?” “啪!” 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少婦“呀”一聲低低的驚呼,人不由自主蹦了一下。 “不、不敢,別再打我了……” 女人輕聲說著,跪了下去,聲音里透著膽怯和恐懼。 “用腳” “哦哦……” 少婦坐到徐海波面前,將一雙長腿抬起來,伸向驚愕男人的跨間。 “這、這要做什——喔——” 絲襪包裹著的纖纖玉趾觸到徐海波悄悄抬頭的roubang上,他像過了電一般打了個冷戰(zhàn)。 “這——這使不得呀——” 雖然嘴里這么說,但徐海波的臉上卻迅速洋溢出難以掩飾的快意和滿足。 “趕緊的,把這幾天學(xué)的都拿出來練練” 有人踢了女人一腳。 “是、是……” 她的雙腿有節(jié)奏地交替揉動一番之后,腳掌并攏,把徐海波已經(jīng)按奈不住雄起的陽具夾住,用腳心的凹陷處隔著柔順的絲襪,上上下下小心翼翼taonong起來。 “啊——啊……” 徐海波的五官扭曲,身體也跟著扭曲起來,他漲紅了臉,被固定在椅子上的身體,時而繃緊時而抽動。 “哦哦!不行了不行了——” 沒多久功夫,他就繳了械。 “噗” 一股白濁的jingye噴到了少婦胸口,正好濺在裸露的豐乳上。 女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在意,腳下動作一點都沒停。 “噗——” 又是一下,只不過這發(fā)子彈的射程要短得多,只射到少婦的腳面,nongnong厚厚的一坨,黏著黑色的絲襪,一灘灘滴落在地板上。 徐海波的腰弓了起來,堅挺的roubang又滲下幾波漿液,這才慢慢軟了下去。 “cao你媽的”一個男人跳出來,照著少婦臉上就是一巴掌“誰讓你這么快給他放出來的?” “嗚嗚……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他這么快就射了呀……” 女人帶著哭腔求饒。 男人一把揪住少婦的頭發(fā),把她從地板上提起來。 “給老子重來!用嘴!” “好、好的,我再來一次,再來一——” 男人沒有松開少婦,他把可憐的女人劈頭蓋臉朝徐海波毛烘烘的胯下按過去。 徐海波的臉上神情復(fù)雜。 “等等!停!” “怎么了馮隊?” “暫停讓你!” “哦好” “往回倒一點” “啊?馮隊,這可不是錄像帶啊” “你小子,讓你倒你就倒!這么多廢話” “我試試哈” “多了多了” “唉……” 折騰了幾下,畫面定格在少婦被揪起頭發(fā),臉往徐海波下身湊的鏡頭處。 “能放大嗎?” “馮隊這得送技術(shù)科去搞” “不行,技術(shù)那幫小子都是胡博的后輩……這樣,給我找個放大鏡來” “哎……” 幾分鐘后……“小魏你看到?jīng)]有” “嗯,脖子后面……好像是個紋身啊” “對,頭發(fā)垂下來擋著看不見,頭發(fā)揪起來就很明顯了,好像……好像是一雙翅膀,對吧” “像,像翅膀” “很好,這是重要的線索” 馮軍陽打開了他的硬面抄筆記本,摸出鋼筆,一筆一劃寫起來。 “后來呢?” 東方玥正襟危坐,表情肅穆。 桌上的茶水一口沒動,已經(jīng)沒有了熱氣。 “后來……后來……” 徐海波抬頭看了眼岳母,一瞬間,他真覺得自己成了被審問的犯人。 他相信東方玥今天晚上特意穿著警服來,是有目的的。 在這種威嚴(yán)之下,徐海波感到自己扯的任何謊,都是那么得站不住腳。 他沒有自信再隱瞞的了什么。 “后、后來,那女人給我……koujiao的時候,他們把我的眼睛蒙上了” “在我又一次勃起以后,他們把我放了下來,讓——嗯——強(qiáng)迫我……把那女人給、給上了” “他們說要是我把眼睛上的布拿掉,就把我眼珠子挖出來,我就沒敢” “等我完事兒了以后,他們大聲笑著讓我自己把布扯開”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趁我不知道的時候,給、給換了人……” “換了人?”東方玥問。 “對……我……我上的不是那個陌生的女人,是……” “是誰?” “是……我姐……” “哐!” 門外傳來一聲響動。 東方玥起身走到門口,拉開虛掩的房門。 任夢站在外面,臉色鐵青,之前她給東方玥端茶的托盤躺在地上。 徐海波伸長脖子從房間里望過來,看到這個情形,他尷尬地站了起來。 家里的空間一時間仿佛凝固了。 氣氛微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