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美人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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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與沈亭一走,她沒忍住怒氣,冷聲道:“準(zhǔn)太子妃就是不一樣,連飯都不和我們一起吃了。” 太后厲聲:“康平?!?/br> “這話你剛才怎么不說?”顧明月看陳文一眼,半笑不笑地道:“難不成是擔(dān)心惹怒了皇舅舅,讓尚書大人再次回府休息?!?/br> 陳文就是康平長公主的逆鱗,她不能忍受任何人對(duì)陳文的冷嘲熱諷,尤其這個(gè)人是顧明月。 她面色驟然一黑,不等眾人反應(yīng),她走到顧明月面前,手高高抬起,竟是想對(duì)顧明月動(dòng)手。 “康平長公主,”沈亭去而復(fù)返,他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你想做什么?” 吼完了康平,沈亭看向顧明月,語氣帶著些微的責(zé)備:“你不知道躲嗎?” 顧明月沒打算躲,她打算捏住康平長公主的手把人搡回去呢。 “她是我母親,”她眨眨眼,可憐巴巴地道:“她要對(duì)我動(dòng)手我怎么敢躲?!?/br> 康平長公主一口血堵在嗓子眼。 這不是她第一次想對(duì)顧明月動(dòng)手,但顧明月長這么大,她只得逞過一次,就是第一次。 那次事情鬧得很大,因?yàn)楸活櫫刂懒恕?/br> 自那次過后,她再?zèng)]能打到過顧明月,每次手還沒抬起來,人就跑了。 第65章 康平公主 康平長公主不信顧明月會(huì)站著不動(dòng)讓她打, 可是她還沒有被氣昏了頭,知道這話不能說。 她深吸一口氣:“太子可知道她剛才說了什么?” 沈亭把顧明月拉到身邊,而后冷冷地直視著康平長公主, 毫不掩飾他的怒意:“不管郡主說了什么都不是你可以對(duì)她動(dòng)手的理由?!?/br> “她不僅是你的女兒, ”沈亭面色森然,一字一頓地道:“更是孤的太子妃?!?/br> “如果她德不配位呢, ”康平長公主道:“駙馬便是有天大的不是,那也是她的長輩,何況駙馬與她素?zé)o恩怨,她怎么能出言諷刺駙馬?!?/br> 這不是沈亭第一次為了顧明月而駁康平長公主的面子,康平也不怕和太子對(duì)上。 “首先, 你的駙馬不是我的長輩。其次你的駙馬和我不是素?zé)o恩怨,”顧明月掰著手指,有條不紊地道:“母親是年紀(jì)大了, 健忘了嗎, 這才多久就不記得你們府中的馬管事買通嚴(yán)老夫人身邊的嬤嬤, 造謠中傷我與成王的那件事了?!?/br> 陳文眉頭緊鎖:“郡主, 那件事是我御下不嚴(yán), 但還請(qǐng)郡主明鑒, 那件事不是我授意的。” “人是你府中的人,即便不是你授意的也是你府中其他人授意的?!鳖櫭髟轮匦驴聪蚩灯介L公主,心平氣和地問:“最后,請(qǐng)問我尊貴的母親大人, 我哪句話哪個(gè)字諷刺到你的駙馬了?” 康平長公主自不會(huì)說, 一說出來就會(huì)扯出她最開始說的那句話。 “你說什么了?”沈亭問。 “也沒什么……” “明月,咳咳,”太后猛咳幾聲, 咳得蒼白的臉都紅了:“太子,不過是她們母女倆斗嘴而已,都在氣頭上,難免有些話不妥當(dāng)?!?/br> 面對(duì)太后,沈亭神色緩和了些,但也只是一些,他道:“若只是斗嘴,應(yīng)該不至于對(duì)郡主動(dòng)手吧。 “若孤沒有回來,那是不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看著郡主挨打?!?/br> 太后嘆道:“康平脾氣是大了些,哀家保證,以后這種事情不會(huì)再發(fā)生?!?/br> 顧明月低著頭撇嘴:“外祖母,您這話都說過好多遍了?!?/br> 從最開始向她父親保證,后來又向她保證,事實(shí)證明,一點(diǎn)用也沒有。 太后神色一僵,疲憊道:“明月,哀家知道你心中有氣,可她到底是你的母親。” 又是這句話。 “所以呢?” 顧明月抬頭,一雙清凌凌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太后。 成王道:“明月,你馬上就要嫁給太子了,若是傳出你忤逆不孝,對(duì)你名聲有礙?!?/br> “忤逆不孝?”沈亭輕輕地笑了下:“成王叔,你說郡主哪里忤逆不孝了?” 成王不敢直接和太子對(duì)上,訕訕道:“本王沒覺得明月忤逆不孝,只是擔(dān)心今日之事傳出去,會(huì)有人這么說明月?!?/br> “如果有這樣的傳言,那說明他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顧明月道:“也說明有人故意只把事情說出去一半,為的就是毀我名聲?!?/br> 沈亭道:“在場的只有這么些人,要查是誰說出去的應(yīng)該不難?!?/br> 康平長公主怒火中燒,沈亭這話分明是在警告他們。 太后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太子回來是有事找明月吧――明月,你先隨太子去,哀家這兒沒什么大礙,用完午膳你就出宮去吧,改日空了再進(jìn)宮來看哀家。” 沈亭道:“也好?!?/br> “等等,你還不知道我剛才說了什么呢,”顧明月道:“你不是讓我中午去御書房用午膳么,然后母親她就說我準(zhǔn)太子妃就是不一樣,連飯都不和他們一起吃了。” “然后我就問她呀,我說這話你剛才怎么不說,是不是怕惹皇舅舅生氣,讓尚書大人再次回府休息?!?/br> “然后她就生氣了呀,要打我。”顧明月一臉的清白無辜:“幸好你來得及時(shí),不然我說不定就要?dú)萘四?。?/br> “原來主因在于孤?!鄙蛲た聪蚩灯介L公主:“長公主對(duì)孤有不滿,大可以當(dāng)著孤的說,沒必要找郡主撒氣?!?/br> 康平長公主氣得嘴唇都在發(fā)抖,可面前之人是太子,她只能受著。 陳文躬身道:“太子息怒,長公主對(duì)太子并無任何不滿?!?/br> 沈亭哦了一聲:“那就是單純地不喜郡主?” 陳文躬身躬得更低了:“太子息怒?!?/br> 沈亭沒看陳文,對(duì)太后拱了拱手后便帶著顧明月出了慈寧宮。 “你怎么回來了?”一出慈寧宮,顧明月就好奇地問。 “感覺到你要受欺負(fù),回來幫你?!?/br> 顧明月美目一翻,表示不信,但其實(shí)沈亭說的是實(shí)話。 他走出宮殿后想起他讓顧明月去御書房用膳一事很有可能會(huì)引起其他人,比如康平長公主的不滿,擔(dān)心顧明月才折返。 離用午膳還有段時(shí)間,沈亭先去御書房處理政務(wù),而顧明月則去了東宮。 巧得很,這次給顧明月送茶點(diǎn)的還是上次那個(gè)宮女。 再見她,顧明月心里非常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喝了點(diǎn)茶,顧明月逛了起來??匆娨粋€(gè)院子,門前站得有侍衛(wèi),她好奇地上前,侍衛(wèi)將她攔住:“書房重地,不可擅闖?!?/br> 顧明月沒想進(jìn)去,但是…… 她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誰嗎?” 侍衛(wèi)很年輕,板著臉道:“不管你是誰,你都不能進(jìn)。” “郡主,”恰在這時(shí),江東走了過來:“您怎么來了?” 顧明月指了指書房重地:“不能進(jìn)?” “別人不能進(jìn),您當(dāng)然可以,”江東道:“殿下說了,整個(gè)東宮,您想去哪就去哪。” 侍衛(wèi)皺眉:“太子沒說過這種話?!?/br> “你跟著太子久些還是我跟著太子久些。”江東訓(xùn)他,而后對(duì)顧明月道:“年輕,不懂事?!?/br> 侍衛(wèi)咕噥:“太子本來就沒說過這種話?!?/br> 顧明月忍俊不禁:“挺好的?!?/br> . 御書房。 聽見腳步聲,皇帝抬頭看了眼:“回來了。” 沈亭沒有坐到他的案桌后面去,他走到皇帝旁邊:“幸好兒臣回去了,不然郡主就要?dú)萘??!?/br> 皇帝停筆:“怎么回事?” “康平長公主想打郡主,若非兒臣回去得及時(shí),巴掌差點(diǎn)就落在了郡主臉上?!鄙蛲さ溃骸澳仓?,康平長公主一直不喜郡主,這次因著兒臣讓郡主來御書房用膳…… 沈亭把顧明月告訴他的那些話一字不落地說給了皇帝聽。 皇帝越聽臉色越難看,以前康平為難端陽也就罷了,可如今端陽是太子的未婚妻,她還為難端陽便是不給太子面子。 不給太子面子就是不給他面子。 “她向端陽道歉了嗎?”皇帝問。 “父皇,她是郡主母親,怎么可能向郡主道歉。”沈亭道:“或許等郡主和兒臣成親后,應(yīng)該會(huì)好一些?!?/br> “那這次的事就這么算了?” 皇帝沉吟片刻后叫來朱丁,讓他準(zhǔn)備圣旨。 沈亭:“父皇?” “你說這么多不就是想讓朕幫端陽出氣么?”皇帝低頭寫下圣旨:“將她從長公主降為公主,也算是給她個(gè)警告?!?/br> 沈亭拱手:“多謝父皇?!?/br> 皇帝乜著他:“不擔(dān)心影響到端陽?” 沈亭道:“利大于弊,況且眾所周知,康平公主不喜郡主?!?/br> 中午用膳時(shí),皇帝與沈亭不約而同地沒有提起這件事。 顧明月也沒看出任何不對(duì)來,直到她回了國公府,睡了一覺起來,忍冬告訴她康平長公主成康平公主。 不用問也知道是沈亭做的。 這一刻顧明月深刻體會(huì)到靠山的好處,雖然她父親也是她的靠山,可畢竟只是臣子,還是身為太子的沈亭更厲害。 另一邊,收到圣旨的康平公主都懵了。 其實(shí)長公主與公主爵位等級(jí)是一樣的,一般來說,新帝繼位后,他的所有姐妹都會(huì)被封長公主。 從長公主降為公主,對(duì)康平而言是一種侮辱,也是一種信號(hào)――皇帝對(duì)她有意見。 “公主殿下,”禮部官員溫聲催促:“您快接旨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