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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86節(jié)

    人間期盼已久的甘霖。

    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晚了,抱歉。

    ——預(yù)收戳個人專欄《遠(yuǎn)古發(fā)家致富記》

    求愛的心心收

    第77章 .六月昏禮·

    “我是自己想明白了,為那種人傷心,不值當(dāng)。”

    慶脆脆提起算盤,上下一頓復(fù)位響聲,瞅著這空擋,看向一側(cè)的慶母。

    “用不著再說他們,說說翹翹的昏禮吧?!?/br>
    慶母見她不欲多說,拽了還想繼續(xù)罵人的二閨女。

    “如此便和那處場面上來往就行。對,說說翹翹的昏儀吧?!?/br>
    喜事是在村子里辦,因著鄭大江在村里并沒有合適的房舍,便將北邊屋子算做喜舍。

    屆時慶翹翹從慶家出門子,出村翻半截子山路,繞回王家院子,就算做迎娶。

    女兒家說起自己的昏儀都是害羞的。

    慶翹翹也不例外。

    方才還叭叭叭的小嘴,這時候封了膠一般。

    慶脆脆瞄一眼,和慶母對視后俱是抿嘴笑,“妹夫在軍所混得不錯,昨日問他昏儀到禮多少人,他數(shù)算了半天,挨個叫名字,竟有十六七個。院子騰開,能放三張桌子。

    席面置辦的錢,妹夫給了十五兩,不好叫人家在同僚跟前低了去,便是八大碗。四葷四素,再加一海碗的海rou丸子湯,并三糧筐?!?/br>
    所謂三糧筐,便是本地稻米飯、細(xì)面饃饃、粗面烙餅子。

    有著小兩口走哪吃哪的水土,不餓肚子的意頭。

    慶母一聽便有些不安,“這可如何是好。婆家的席面是真好,顯得咱娘家有些漏底了。我擇的是六大碗,兩糧筐。還想著這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br>
    花溪村是窮村,尋常席面都是四大碗,一糧筐。

    好一點(diǎn)的是六大碗,兩糧筐。

    “小芬出嫁時候就是這樣的席面,我那時留心著,一樣樣比照呢?!?/br>
    慶母怪怨自己心眼不大,顯吝嗇了。

    “我是想著不好在村里過于出風(fēng)頭...”

    慶脆脆懂她的心理。

    這村里現(xiàn)在看慶家大房褒貶不一。

    頂門戶的人有了,卻是個小娘生的。

    大閨女倒是本村嫁了人,幾次和村里起過大沖突,頭頂對家不少。但是有錢,生意紅火熱鬧,幫帶著本村不少家戶起家。

    二閨女染了臟事,村里名聲不好聽,原是個災(zāi)禍,卻不想一改臉成了官婦。敬著吧,往日當(dāng)面唾人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沒臉皮湊上去。不敬著吧,以后人家指頭尖都能碾死他們這些小民螞蟻呢。

    如此對慶家大房真是不知該有什么態(tài)度。

    慶脆脆便道:“席面請人,多少人應(yīng)了?”

    慶母一愣,后知后覺,“這事兒請了,還有不來的?”

    慶脆脆道:“我和你女婿肯定是要去添妝,順便送翹翹出門的。有些人家來不來就說不定了?!?/br>
    一旁的慶翹翹也插嘴,“有的人也不敢來。就那趙家二房的,趙小河有臉來吃我的喜宴席面?不怕吃了晚上竄稀得腸子爛死?”

    慶脆脆隔空瞪她,“我說了多少次,你說話做事要改。你身上這股子鄉(xiāng)巴潑婦氣不收,將來怎么跟妹夫同僚的后院打交道?”

    慶翹翹噘嘴,“大不了就不來往唄?!?/br>
    “不來往?你當(dāng)鄭大江是地里鋤地的漢子呢?”慶脆脆也無心打理賬目,擺了嚴(yán)肅神情,“要是莊稼漢,一年面朝黃土就算了,你閉門過日子就是頓頓山珍,誰管你?”

    “可他,鄭大江是官家子出身,投身軍戶那是有志。他在外面用命掙錢養(yǎng)家,你是他媳婦就得擔(dān)起門戶,和那些同僚、上官的媳婦走動起來?!?/br>
    “你若是抱著五十兩當(dāng)一輩兒的銀子嚼用,就別嫁這貴氣人。”

    慶翹翹被說到痛處,咬住下唇,不敢吱聲了。

    慶母不想她們姐妹再回到往日牛頂牛的日子,中間做和事老,“翹翹小,嫁了人就懂了。再說女婿本事,護(hù)得住....”

    慶脆脆輕呵出聲,“娘,你這是害她。鄭大江再本事,那也不是銅墻鐵壁身。

    就舉個事兒,慶翹翹守財迷一般,一個銅子舍不得花和那婦人們交道。要是人家湊在一團(tuán)躲起禍?zhǔn)?,給上官媳婦送禮,舍你二女婿去剿匪怎么辦?”

    軍戶所多的是動刀動弓的事情。

    男人在前拼命,女人在后宅替丈夫博活路。

    上一世跟在白氏跟前伺候,縣里文書、典史、通官等,多少小官吏的妻子送環(huán)釵送珠寶,說是姐妹親和,那都是在變相地給自己丈夫開路呢。

    她知道慶翹翹躲避的心理。

    縣里再遠(yuǎn),人家要是打聽,不愁知道之前的那樁事,她不愿意交道,不過是因?yàn)樽杂X低人一等。

    “你沒出嫁,我且教你一個理。你要是身正,你坦蕩,那說嘴的人就會自打臉。有男人在前爭臉,你若是還畏縮,一輩子讓人瞧不上。躲?沒用!”

    雖如今改了些,但她娘綿軟,靠在她爹身后活了半輩子,心里還是以夫?yàn)樘炷翘?。連帶著慶翹翹都沾了不少軟泥氣質(zhì)。

    慶脆脆并不是動氣。

    是為這兩人以后的日子生出點(diǎn)jiejie的cao心。

    鄭大江說白了就是個莽漢,讓他拼命掙錢、疼媳婦,沒得說。

    但讓他彎彎繞心腸,怕是連李婆子九歲的小孫子都能哄騙了。

    慶翹翹不長點(diǎn)心眼,為他多思多勞,兩個人可要頭碰頭呢。

    慶母又換了說辭,扯二閨女耳朵,“翹翹,快聽你jiejie說的。這是正理,肯定有用?!?/br>
    一個人還有兩副面孔呢。

    慶脆脆失笑,“行了,我能說什么大道理。是給她提個醒罷了?!?/br>
    再有三天就是昏儀。

    她瞧著慶翹翹時不時就要盯著虛空癡一下,眼底沉著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緊張和不安。

    所以只能點(diǎn)撥下。

    日子還是自己品著過吧。

    ——

    日子流水一般快,轉(zhuǎn)眼就是六月六。

    這天一大早,慶脆脆換了得體的衣裳便回了娘家。

    各處已經(jīng)裝點(diǎn)了紅,一進(jìn)門才發(fā)現(xiàn),胡燕來也回來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子話,很快就有喜娘喊去西邊屋子看新娘子了。

    慶翹翹早已換了一身大紅撒金的細(xì)緞紅嫁衣,喜娘給絞面后上了一層白珍珠粉,勻紅的胭脂蛋,紅蜜口脂,耳朵上是一對東珠吊墜,瑩潤光澤,襯得新娘子賽仙女一般。

    女大不能十八變,卻也是可以變一變的。

    其實(shí)翹翹眉眼生得清秀,更像慶父,有股周正的感覺。

    胡燕來送了一對銀手鐲做賀禮。

    慶脆脆遞了小布袋過去,“這是同心佩。系在腰上吧,jiejie愿你和鄭大江夫妻同心,共渡風(fēng)雨到白首?!?/br>
    這玉一看就好。

    入手溫涼,通靈剔透,同心結(jié)紋路雕琢而成,系在大紅喜服的腰間確實(shí)正好。

    慶翹翹乖乖地系好,再抬頭的時候,眼窩紅了。

    “你怨不怨我?我出嫁有這么好的昏儀,你那時候...”卻連鞭炮都沒響一下。

    慶脆脆搖搖頭,“那是我求之不得的。和你今日一般,心滿意足?!?/br>
    再說了,她擁有這世上任何都無法比擬的一場拜堂禮,她藏在心里,偶然想起,回味有甘。

    外邊隱隱傳來小孩子奔走相告的呼喊聲——“官老爺迎親了!”

    吹吹打打的聲音越來越近,喜娘將大紅蓋頭蒙上,對外喊一句:“新娘子出門,叩謝生養(yǎng)恩。”

    正屋中

    慶母和慶父都是體面氣派的好衣衫,面對閨女磕頭拜別。

    慶母流著淚,一迭聲地囑咐,“出嫁了,要收好性子,不跟在家一樣,爹娘讓著你...”

    又一想,在家時候也沒把孩子寵愛多少,哭得更傷心了。

    “要好好持家,對自己好一點(diǎn),對女婿也要好....”

    反倒襯得一旁光扯著嘴角干笑的慶父有些冷情冷心。

    嗑完頭,再出門時候,就要娘家兄弟背出去了。

    原定是二房的男丁來背人,卻不想鄭大江已經(jīng)大馬金刀地站在當(dāng)中,將二房男丁小雞仔一般趕走。

    這也是個實(shí)心人。

    一撩前衣擺,直接跪下,沖著屋中的丈人、丈母娘三個實(shí)心頭,“我鄭大江別的不保證,娶了翹翹當(dāng)媳婦,一定當(dāng)命根子一樣疼,有我一口,就有她一肚子。若違背誓言,天打雷劈?!?/br>
    這可是比院中那一筐筐紅聘都要重吶。

    慶母含淚點(diǎn)頭,看他轉(zhuǎn)身將翹翹背起,追著送到門口。

    在花溪村,迎親本該是大耳朵憨厚的騾子來。

    但是鄭大江是有一匹高頭大黑馬來,此時脖頸之前一朵大紅花,四條馬蹄上也不倫不類地系著紅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