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是在暗示,是我要害祖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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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安率先跪倒在老夫人跟前,說道:“奴婢決計不敢在您的茶水中做手腳,請老夫人明鑒!” 妙安平日行止間也是頗為傲氣正直的性子,是云老夫人的親近人,云老夫人對她很是信任,再說,妙安沏茶的時候,都是小丫頭在旁打下手的,從始至終,這屋子里就不會有人去懷疑她。 “你起來,站到一邊去。” 這話就意味著老夫人已經(jīng)排除了妙安的嫌疑。 “是?!泵畎膊⑽炊嗾f,給老夫人磕了個頭就站到了一邊。 這樣一來,眾人的目光便都聚集到一坐一站的云楚忱和云挽心身上。 云挽心站在那里眼神飄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后目光也落在云楚忱的身上。 “大jiejie……” 云楚忱聞聲緩緩抬頭看向她,狹長明亮的雙眸透著不易察覺的淡漠:“二meimei想說什么?” 云挽心與她的目光對視,不由得被她的目光所攝,舌頭在口中打了個轉(zhuǎn),將原本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因為云楚忱此時實在太過平靜了。 她靜靜坐在那里,甚至指尖還捏著茶盞,在細品著芳香絕妙的雨露茶,蔥白的纖指映著天青色的瓷盞,猶如雨后初晴的一抹閑云。 云挽心不知道她為什么能如此淡然,袖中的手攥緊,想了想說道:“大jiejie,你明知這茶水里有不好的東西……怎么還喝?” “我明知?”云楚忱的目光在云挽心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唇角露出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岸eimei,現(xiàn)在我跟你的嫌疑最大,你這么說的意思,是我在你的晨露中下了蓖麻子要暗害祖母么?” 云挽心沒有想到她問的這么直接,但還是咬牙堅定的說道:“難道不是嗎?大jiejie,我千辛萬苦采集了這雨露,想要討祖母的歡心,哪里會做這種事?這對我來說有什么好處呢?可惜我摔了一跤,不能給祖母親自送去才委托于你,卻沒想到你想借我的手害祖母!” “哦?二meimei這話說的好生奇怪,你不會做這種事,那我為何會做這種事?” “因為太后娘娘她……” 云挽心差點脫口說出太后娘娘大限將至的話,趕緊憋了回去,但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二姑娘是想說,太后娘娘一走,郡主就沒了靠山,到時候在侯府立足艱難,所以與大姑娘合謀毒害老夫人,以免日后被壓制,是也不是?” 門口傳來一聲嗤笑,笑聲中帶著nongnong的諷刺。 眾人抬頭,就看見宣永候的新寵黃姨娘從外面進來,黃姨娘年紀輕,最是牙尖嘴利,仗著盛寵總是挑釁連姨娘母女。 云挽心被氣的暴跳,“黃姨娘你胡說什么!我不是這個意思!” 黃姨娘譏諷的瞥她一眼沒有理會,先乖巧的給老夫人行了禮,才反駁云挽心道:“二姑娘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云挽心支吾了半晌,也沒說出辯駁的話來,面色變得難看至極,大家雖然都明白這個道理,卻不可能直說太后娘娘如何如何的,就算是云老夫人也不敢露出一星半點! 更何況,衡陽郡主雖然令云老夫人討厭,但有太后娘娘的關系在,這些年云府實打?qū)嵉昧瞬簧俸锰?,權衡利弊來講,老夫人是希望太后娘娘活的越久越好的! 云挽心是一時說走嘴了,緊張的抬起頭,就被云老夫人刀子一樣的目光給駭住了! 云楚忱看著云挽心一句話捅了馬蜂窩,淡淡的垂眸,仍舊捏著茶盞自斟自飲,目光仿佛不經(jīng)意似的瞟了一眼盧詹中。 盧詹中看著這位侯府大姑娘,不知為何,就這么淡淡的一眼,他卻覺得脊背升起一股涼意。 他心想,她為何這般看著自己,難道是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 盧詹中立即又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他只是說出既定的事實,不會有任何人察覺到不妥,蓖麻子不是他下的,他所要做的只是要將這件事點出來就算成了。對方怎么可能察覺,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這么一想,盧大夫的神情又恢復了方才的從容。 云挽心左右看看見眾人,咬咬牙又趕緊找補,“大jiejie既然這么說,那你與祖母一同飲茶,可覺得身體有所不適?” 云楚忱看了她一眼,中肯的答道:“不曾?!?/br> 云挽心目光露出詢問之色看向盧詹中,盧詹中便在一旁解釋道:“這茶水中的蓖麻子劑量甚微,大姑娘年輕體強并不會又多少不適,而老夫人氣血虛弱,才會最大發(fā)揮這藥性。若長時間服用,對身體的損害會逐漸加深,最終纏綿病榻……” 下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相互對視,見云老夫人神色越發(fā)冷的嚇人,一個字也不敢說。 偏偏云挽心得了盧詹中的肯定,一心想著壓倒云楚忱,竟沒注意到云老夫人從始至終也沒開口表態(tài)。 她直直看向云老夫人,“祖母,盧大夫這些年給淮陽侯府和各府邸看病,從未出過差錯,既然看出不妥,還是盡快讓盧大夫替祖母解了這東西吧,時間長了,難免對祖母的身體又所損害!” 云楚忱聞言輕聲道:“二meimei的孝心真是可昭日月,若不是你有心領著盧大夫過來,咱們還不能知道祖母竟然誤食了那樣的東西。” 這句“有心”明里是說云挽心的孝心,可其中的意思卻是說她故意領了盧大夫來挑起這樁事端。 云挽心聽了這話,神情頓時變了變,她囁嚅了一下很快解釋道:“也是巧了,若不是我受了傷,也想不到請人來給祖母診治,真是慚愧……只是,祖母到底是如何誤食了這蓖麻子?大jiejie,這件事你我的嫌疑最大,我沒有做,那就是大jiejie你了!大jiejie,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張mama聽見這話,神色變了變,“二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br> 她是這南華堂的管事mama,做事最知輕重,也最了解老夫人討厭什么,這種姐妹相互亂咬陷害潑臟水的事,說出去會給侯府抹黑,老夫人最重侯府名聲,自然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fā)生。 云挽心卻反駁道:“張mama,事情都明擺著,我可沒有亂說,如果不是大jiejie,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我要害祖母?我可是祖母的親孫女!”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微妙。 云楚忱的身份一直是侯府之中最有料的談資。 她是云家旁支過繼來的,跟云老夫人的血緣微薄。若論血緣,自然比不得云挽心這個“親孫女”。但在身份上,她卻又是太后娘娘親自做主,過繼給長房長媳衡陽郡主的女兒,是侯府的大嫡女。 這一直是云楚忱與云家其他姐妹之間最大的矛盾點。 只是這種事情,大家也都是關起門來偷偷嘀咕,誰會拿到面上來說,難不成要打衡陽郡主的臉,打太后的臉? 張mama仿佛被人割了舌頭似的,愣愣的看著云挽心說不出話來,黃姨娘在一旁直接說出了張mama的心聲:“二姑娘怎么連這種話也能說出口來,不要體面了?” 云挽心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怎么又說錯話了! 云楚忱非常滿意云挽心的表現(xiàn),壓下唇角的笑意,抬起眼看了看四周眾人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說道:“二meimei,你一口咬定了是我在晨露里加了東西,可在我看來,祖母并沒有服用什么蓖麻子,不信,你問問祖母到現(xiàn)在,可有什么不適?” 云挽心聞言一怔,看向老夫人。 云老夫人此時端坐著一言不發(fā),但也能看出她沒有任何不適。 云挽心信心滿滿的神情微微變了變,眼神又不自覺飄向盧詹中。 盧詹中大皺眉頭,心想那蓖麻子也該發(fā)作了,但他看老夫人的神情,分明就是毫無所覺。他遲疑了一下說道:“雖然盧某能看出老夫人服用了蓖麻子,但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服用了多少,所以也不能確定發(fā)作的時間。” 云挽心也有些疑惑,如果云老夫人身體出現(xiàn)不適,自然就能證明盧大夫的話沒錯,一切都順理成章。但是現(xiàn)在,云老夫人還是沒事人一樣,盧大夫的話就無法得到證實,大家就會認為盧大夫是誤診。 這樣一來,事情還怎么進行下去?! 云楚忱在一旁看著,仿佛一個旁觀者,春蕪在她耳邊說道:“說到底,二姑娘還是年紀太小,不懂得急流勇退,若是她生母連姨娘在這,早就把話圓過去了!” 蘅蘭低低嘲諷:“二姑娘籌謀已久,哪里甘心放棄這個機會。” 云挽心咬咬牙,目光重新落在云楚忱身上,“大jiejie,即便祖母還未發(fā)作,可既然盧大夫已經(jīng)診斷出來,就必定真有其事,你也不能就此逃脫犯下的過錯。” 云楚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來二meimei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既然你我各執(zhí)一詞,不如,請常御醫(yī)過來再為祖母診斷一番如何?” “大jiejie,家丑不可外揚,你做錯了事,承認便罷了,祖母這么疼愛你,一定會原諒你,你為何要將這等丑事鬧出家門去?這會毀了我們侯府的名聲,將來又讓府里的姐妹們怎么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