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抓住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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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許修名沒有像平常一樣直接跟著魏妥妥回臥房,而是獨(dú)自一人去了書房。 他看著暗衛(wèi)鋪在桌上的畫像,擰眉問道:“這就是大少奶奶偷偷畫的人?” 暗衛(wèi)有些尷尬,這種事情大爺竟然明晃晃的說出來。 雖然他不會嘲笑大爺,可大爺如此坦然,他就有些不知所措,連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了。 這就應(yīng)了那句,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額……大少奶奶扔在桌子底下扔的紙團(tuán)上,畫的就是這個(gè)人,小人怕大少奶奶發(fā)覺,快速臨摹了一幅,就將紙團(tuán)放回去了?!?/br> “嗯……”許修名細(xì)細(xì)的看著畫中人,“嘶……是個(gè)男人。” 暗衛(wèi)腦門冒汗,感情大爺才反應(yīng)過來大少奶奶偷偷在紙上畫別的男人? “難道這就是她說的的那個(gè)……” 暗衛(wèi)聞言無語,原來大爺竟然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如此淡然? 怪不得大少奶奶一直對對大爺愛答不理,原來是因?yàn)樾闹性缬袆e的男人。 許修名看著畫中的男子,不屑道:“哼,這就是她所謂的謫仙一般的男子?” 暗衛(wèi)心道,大爺恐怕不知,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凡放在心上的人,怎么看都是好的。 他想了想,委婉的提醒道:“爺……以大少奶奶作畫的水準(zhǔn),怕是無法將人準(zhǔn)確的呈于紙上,這人本身也許不長這樣……” 許修名聞言抬眼看他,又低頭看那畫上的人,眉頭漸漸擰了起來。 單看這五官,貌似還不錯(cuò)? 許修名有點(diǎn)不高興了。 暗衛(wèi)卻松了口氣,“爺,要不要屬下去查一查此人是誰?” “不用?!币粋€(gè)夢里的人,怎么查。 暗衛(wèi)見他拒絕,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這種事,是男人不可宣之于口的痛。 大爺不讓他去查,興許是在逃避。 既然如此,他便先幫大爺留意一下好了…… ………………………… 天色將晚,瀲月加快腳步,急匆匆往回趕路。 正要穿過街道,一輛馬車緩緩在她身邊停下。 瀲月腳步一頓,心跳加速,難道是自己與芍濃偷偷相見被溫雁娘發(fā)現(xiàn)了? 結(jié)果車簾掀開,魏輕輕的面容露了出來。 “魏,魏大姑娘?” 瀲月松了口氣,剛才她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魏輕輕手指捻著車簾,目光小心的朝四周瞟了瞟,才問瀲月:“怎么沒看見楚楚,你不是跟著你家姑娘出來的?” 瀲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回答的很謹(jǐn)慎,“奴婢是出來幫姑娘買東西的?!?/br> 說著,她還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吃食。 這吃食當(dāng)然是為了掩人耳目,現(xiàn)在卻派上了用場。 魏輕輕聽了她的回答,不禁露出失望之色。 瀲月這才察覺到對方的狀態(tài)與往日十分不同。 魏輕輕雖然算不上是什么絕色美人,卻十分清楚自己的長處在哪里,穿著打扮上從不馬虎,儀態(tài)也是極好的。 但今日瀲月看她,覺得她似乎將往日在意的那些都拋拋諸腦后了,發(fā)髻上的金簪是歪的,袖子是褶皺的,保養(yǎng)良好的一雙柔夷,也有細(xì)微的擦傷。 擱在以前,再小的傷口,她也是決不會放任不管的,但現(xiàn)在,她似乎連手受傷了都不知道。 正疑惑間,瀲月聽見魏輕輕干笑一聲,語氣前所未有的柔緩,說道:“咱們正好順路,我?guī)阋欢?,你上來吧?!?/br> 瀲月心下驚詫又狐疑,連忙拒絕道:“不必麻煩魏大姑娘,離府不遠(yuǎn)了,奴婢快走幾步也就是了?!?/br> 魏輕輕抿了抿唇,又說:“你上來一下,我找你說幾句話。” “這……”瀲月一怔,立即警惕起來。 魏輕輕跟她們姑娘可是有仇的,瀲月哪敢隨便上她的馬車,萬一對方綁了自己威脅她們姑娘,那該如何是好?! 魏輕輕見她猶豫著不肯上來,有些著急,“我還能怎么你不成,不過是有幾句話要傳給你們姑娘知道!” 瀲月卻不肯相信她,緩緩后退。 魏輕輕一時(shí)著急,只好自己跳下馬車,迅速拽著瀲月往巷子里去。 瀲月想喊,春纖卻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說道:“我家姑娘真的只是想找你傳幾句話,不會耽誤你多大功夫的!”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避到了無人的角落。 瀲月目光驚恐的看著她們。 魏輕輕沒空跟她解釋,開門見山的說道:“之前我因?yàn)榻o云楚忱提醒,得罪了平遙公主,她不僅要拿捏我的親事,還一直折磨我!現(xiàn)在我日日都要去公主府陪伴平遙公主,天亮即去,天黑才回,根本就沒有機(jī)會做其他的事情……就連我母親也根本說不上話……” 她說著,竟然當(dāng)著瀲月的面忍不住哽咽了。 看上去可憐又無助。 瀲月聞言有些愣怔。 原來魏輕輕找她,是因?yàn)檫@個(gè)。 那時(shí)平遙公主企圖將魏輕輕塞給晉亭,魏輕輕知道以后,通過英國公府三夫人梁氏給云楚忱遞了消息,晉亭這才連夜去找晉將軍求了賜婚圣旨。 平遙公主知道以后便恨上了魏輕輕,每日讓她去公主府“陪伴”。 魏輕輕在公主府受盡刁難,時(shí)時(shí)都處在崩潰的邊緣,卻毫無辦法! “上次在宮中,云楚忱答應(yīng)幫我的,你回去告訴她,平遙公主已經(jīng)暗地里給我定了親事,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絕不是什么好歸宿!讓她一定要想辦法幫我解決掉,她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 瀲月看著魏輕輕眼中的乞求,先前的恐懼漸漸消退。 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曾經(jīng)這位英國公府的嫡長女,是何等的趾高氣揚(yáng),即便那些都是弄虛作假,虛張聲勢。 “我會如實(shí)與我家姑娘說的。” 魏輕輕聽瀲月如此說,長長松了一口氣,“我等她的消息?!?/br> 說完,她腳步匆匆出了巷子。 瀲月走出去時(shí),魏輕輕的馬車已經(jīng)離開了,可想而知她有多么怕平遙公主發(fā)現(xiàn)。 風(fēng)瀾院,云楚忱正在等瀲月的消息,見她回來,連忙問道:“怎么回來的這么晚,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br> 瀲月?lián)u搖頭,將芍濃告知她的事情跟云楚忱說了。 “溫雁娘這些天每日都出去,面上似乎是想熟悉一下長安城,尋處商鋪。不過,溫雁娘到底出去做什么了,她也不知道?!?/br> 云楚忱點(diǎn)頭:“芍濃她們一眾新進(jìn)去的丫頭,哪里能輕易得到溫雁娘的信任,更不可能去哪里都跟著,不過,今日三meimei也出府了,也許就是去見了溫雁娘。” “雖然不知道她們談了什么,但云千亦那里想必很快就會有動靜?!?/br> “姑娘,還有一事?!?/br> “怎么了?”云楚忱見瀲月的神情有些奇怪,好奇的問道。 瀲月便將碰見魏輕輕的事跟云楚忱說了。 云楚忱神情微動,“她說自己日日被折磨?” “是,奴婢瞧她那副模樣,已經(jīng)無法忍受,她見到奴婢的時(shí)候,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般。” “魏輕輕從小長在魏老夫人身邊,見識恐怕也不少,能讓她倍感折磨的,一定不是什么簡單的手段了?!?/br> 瀲月想起魏輕輕那種眼神都覺得心有余悸,說道:“平遙公主的心狠手辣怕是不下于魏老夫人,更何況她性情古怪,陰晴不定?!?/br> 照影問:“平遙公主到底給魏大姑娘定什么人家?到底是英國公府的大姑娘,總不至于太過分吧?姑娘要幫她嗎?” 云楚忱沉吟半晌,“不管定了什么人家,總之,肯定沒魏輕輕好果子吃,至于幫不她,就要看她的表現(xiàn)了。” 她招手讓瀲月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瀲月聞言點(diǎn)頭:“是,奴婢知道了。” ………………………… 靈暉宮。 僖妃剛用了晚膳,正在聽小公公回稟皇上今日的安排。 她淡淡一笑:“皇上國事繁忙,哪里能處處顧得上本宮,你去回皇上,就說本宮沒什么要緊事,讓他不必掛心?!?/br> 近日各州府頻繁有雪災(zāi)爆發(fā),朝中正忙著調(diào)集人手和糧食救濟(jì)災(zāi)民,雖然大多時(shí)候是大臣們在忙,但一摞一摞的奏折堆在御案上,皇上也脫不開身,便不向之前那般,有了空閑就到靈暉宮來坐坐。 小公公應(yīng)道:“是,奴婢這就去給皇上回話。” 僖妃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說道:“今日四姑母讓人給本宮遞了消息,說昨晚表妹做了個(gè)夢,夢見本宮騎著一匹黑馬在曠野中馳騁,本宮覺得這夢做的極好,想讓表妹進(jìn)宮來陪本宮說說話?!?/br> 她說的十分隨意,甚至沒有當(dāng)做一件要緊事去請求皇上,仿佛只是隨口的一個(gè)想法,沒有任何深意在其中。 小公公笑道:“是,奴婢這就去請示皇上?!?/br> 內(nèi)侍退下去,僖妃端起蜜水潤了潤喉嚨,端坐那里若有所思。 即便此時(shí)無人欣賞,她的坐姿也十分優(yōu)美,一雙柔夷交疊著放在隆起的腹部,輕輕撫動。 藍(lán)胭輕聲說道:“表姑娘這夢真真是做的極好的,夢見縱馬馳騁,是生子的預(yù)兆呢!” 僖妃淡淡一笑:“夢的確是個(gè)好夢,但本宮從來不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