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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忠臣被迫娶了jian佞后在線閱讀 - 第88頁

第88頁

    蕭九秦點頭。

    果然,那金吾衛(wèi)是早有準(zhǔn)備,一見為首那人,柏硯就覺得牙疼。

    這人往日里可是最厭惡他的。

    “當(dāng)街縱馬,柏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

    “邢將軍注意言辭,是馬兒失控,如何便就成了本官的罪過?”柏硯雖然狼狽,但是絲毫不顯氣弱,金吾衛(wèi)首領(lǐng)邢鉞最是厭惡他這“虛偽”模樣,冷嗤,“那馬車可是你之所有,而且眾目睽睽之下你砸傷馬夫?qū)⑺呦埋R車,再加一條故意傷人,柏大人要否認(rèn)么?”

    “未查清真相,邢將軍還是莫要胡亂給人加罪的好,畢竟斷案還是要大理寺來,邢將軍管好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便可?!甭曇舨换挪幻Γ瑔沃皇菤鈩荼愀吡藢Ψ揭唤?。

    “狗拿耗子,最后免不了將人得罪個干凈!”柏硯毫不客氣回懟。

    邢鉞氣得面色漲紅,“你……”

    武將本就說不過文臣,更別說柏硯這蘭臺第一人也不是虛名,要在嘴皮上占他的便宜,怕還是做夢來得簡單些。

    第46章 羞恥 我圖你身子

    邢鉞當(dāng)了四年的金吾衛(wèi)首領(lǐng), 也就混了個輩分,他自己汲汲營營多年卻沒什么政績,反觀柏硯一個橫空出世的小子一步一步青云直上, 如今誰見了不問一句“柏大人”。

    被人壓了不止一頭,邢鉞臉色青黑,尤其那位平津侯還站在一邊,總歸不好當(dāng)著他的面對柏硯如何。

    “馬夫是新來的,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枯井里?!笔捑徘匾贿吔o柏硯檢查傷, 一邊小聲告訴他。

    柏硯錯過目光,眼看著邢鉞派金吾衛(wèi)去馬車損毀處。

    “慢著!”柏硯喊住。

    “柏大人什么意思?”邢鉞手按在腰間的長刀上,一副蔑視模樣。

    “此處自有大理寺的人來察看, 金吾衛(wèi)沒有擅自亂動的權(quán)利吧?”柏硯扶住蕭九秦的胳膊,雖腿腳不便,但他絲毫不肯挪動半步叫金吾衛(wèi)往馬車處湊近。

    “柏大人是要擋著嗎?”邢鉞臉色愈發(fā)難看。

    柏硯搖頭,“我不擋?!?/br>
    聽了他的話, 邢鉞臉色剛好轉(zhuǎn)了些,但是下一刻就看柏硯指著蕭九秦,“是他要擋著你們?!?/br>
    蕭九秦:“……”祖宗您高興就好。

    邢鉞積壓的怒氣憋在胸口處, 想發(fā)又發(fā)不出來, 蕭九秦的威名傳遍大梁, 武將儼然都以他為首,邢鉞縱有再大的不忿也不敢得罪蕭九秦。

    “大理寺的人很快就到了, 你我二人這次怕是又要攪和在一塊了。”柏硯嘆氣,“之前一直避免我二人過于頻繁地交集,至少不能讓眾人總惦記著,但是現(xiàn)在看來怕是免不了了?!?/br>
    “既然有人要往我們這兒支靶子,那便接下。”蕭九秦沒什么顧忌, 在他看來,他與柏硯清白……

    哦,不清白了。

    清白雖談不上了,但諸事問心無愧,各路牛鬼蛇神膽敢來挑事,便盡管來,總之他不懼。

    見蕭九秦沒什么大的反應(yīng),柏硯壓下心頭的那一點隱憂,罷了,只要他多加防備便行了,其余的,順其自然。

    金吾衛(wèi)在旁邊守著,柏硯則挑了一塊地方歇了歇。馬車是平津侯府的,蕭九秦自然也為了避嫌,只站在柏硯身邊。

    “話說,你那會兒還說自己在軍營,現(xiàn)在人又在這兒,被有心人彈劾了又該怎么辦?”

    柏硯不能消停,總是容易想七想八,蕭九秦對他無可奈何,但還是寬慰地遞給他一個眼色。

    信我。

    柏硯偏過頭,只能相信這家伙心里有譜。

    當(dāng)朝御史駕車在城中疾馳,一路上雖沒有傷著人,但是也鬧得挺大,待大理寺的人到時,嚴(yán)儒理和賀招遠(yuǎn)也過來了。

    在眾人不怎么注意的地方,一個小黃門一身常服,和柏硯說了幾句話。

    “……告訴懷淳,我無事……不過還是有件事要麻煩他,皇帝那邊,還麻煩他替平津侯遮掩一二。”

    “是?!毙↑S門退開。

    蕭九秦將一切看在眼里,但是周圍人多他也沒有聽到二人說了什么,等那小黃門離開,他酸了幾句,“懷淳公公可真是細(xì)致入微,事事都能趕在最前頭……”

    柏硯無語,睨了他一眼,“吃醋了?”

    “嗯。”蕭九秦利索地承認(rèn),柏硯反而不信,他往宮城的那邊努努嘴,“他是個極好的人,雖然身處其職遭人詬病,但是說到底……許多大事上,我不如他?!?/br>
    柏硯毫無偏袒之意,但偏偏就是這樣直白又坦誠的話,蕭九秦聽著愈發(fā)泛酸。

    之前他總想著,自己在北疆的這五年,柏硯是否也是如他一樣,沒有比彼此更親近的人,縱觀世間,能夠讓自己默契坦白的人就只需一個。

    他問自己,柏硯是否就是。

    五年前這個問題忽然沉了底,但是五年后,從北疆而來,他忽然就不確定了。

    嚴(yán)儒理,懷淳,蕭叔……這些人一個個圍在柏硯身邊,好像單單將他給隔離出來了。

    “蕭九秦……”柏硯忽然不動聲色地揪揪他的袖子,“不要胡思亂想?!?/br>
    “我沒……”迎上那人的眼睛,蕭九秦忽然語噎。

    “你與他們不一樣?!卑爻幰膊恢雷约菏潜粖Z了舍還是勾了魂,明明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但他偏偏忍不住。

    唯恐蕭九秦在他面前露出那樣的眼神。

    “如何的不一樣……”蕭九秦眸子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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