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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忠臣被迫娶了jian佞后在線閱讀 - 第167頁

第167頁

    他這邊心虛起伏,另一邊蕭九秦才處理好綏陽山的事情,就見到了一個人。

    曾玄。

    “侯爺,這人在山下打聽您的消息,原來是您的熟人???”

    蕭九秦看了曾玄一眼,“曾大人不在霄陽府,為何在這里?”

    曾玄其實(shí)是有些落魄的,他袍角沾了塵土,下頜冒出一點(diǎn)細(xì)細(xì)的絨毛,與上次在永州府見時氣色差了不是一星半點(diǎn)。

    “我……”曾玄面有倦色,“我聽說柏大人在此處?!?/br>
    蕭九秦原先還沒太過在意,但是一聽他提到柏硯就生出警惕來,“你找他作甚?”

    “地方官員擅自離崗,被人知道了是要彈劾,治你一個瀆職的罪名的。”上次曾玄拿了伏火雷險些傷了柏硯,遂蕭九秦對這曾玄實(shí)在沒什么好感。

    但是曾玄并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反而一揖,“雖然有些冒失,但是我接下來所言俱是事實(shí)?!?/br>
    “有人要害柏大人。”

    蕭九秦臉色微變,“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宋榷的人探聽到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蕭九秦看錯了,在提到宋榷時,曾玄臉色變了下,他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蕭九秦,“有人要我陷害柏大人,這信里都是對方給他羅織的罪名,若是……按照這些奏于陛下,柏大人應(yīng)當(dāng)再無活路。”

    蕭九秦飛快地看完,再抬頭時眸中盡是嗜血,“對方是誰?”

    曾玄搖頭,“我也不知。”

    他神色不似作偽,蕭九秦又問,“那對方為何找你,而且你又為何千里迢迢來找柏硯?”

    “我……”曾玄有些難以啟齒。

    他原本是從宋榷那兒得知柏硯來了綏陽山的消息,但是沒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這兒來,才得知柏硯已經(jīng)離開的消息。

    正打算離開,卻被蕭九秦的人抓了。

    現(xiàn)在他站在蕭九秦面前,只覺得通身都是寒氣。

    蕭九秦也就對柏硯有耐心,曾玄在他面前幾無遁形之處,“侯爺,此事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但是我的確很著急見柏大人。”

    他面露乞求,蕭九秦最后終于松口,“我派人送你去郢都,但是你務(wù)必老實(shí),待見到柏硯,也需有人守著?!?/br>
    “好?!痹闪丝跉?。

    蕭九秦讓人送他下山,又仔細(xì)叮囑了一番,他手下人自是無不遵從。

    他站在礦山外圍,看著里邊官兵百姓來來往往,石塊、推車忙碌不息。自柏硯離開,他再沒有下山過,溫大人幾次請他休息,但都被他拒絕了。

    不想將時間花在不必要的地方,蕭九秦只希望再快一些,趕在暮秋前回去。

    曾玄的出現(xiàn)又掀起他心底的波瀾,柏硯一回去就沒有再給他寫過信,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對于曾玄的話以及那信上的東西,蕭九秦想了想,最后還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寫了一份急信派人送出去。

    *

    柏硯被關(guān)在北鎮(zhèn)撫司,嚴(yán)儒理都快急瘋了,最后腦子一抽直接去找了賀招遠(yuǎn)。

    結(jié)果賀招遠(yuǎn)也是又急又慌,一封急信送往綏陽山,一邊又去找了薛惰。

    不管了,比起讓蕭侯爺成個鰥夫,頭頂帶點(diǎn)綠也不算什么了。賀招遠(yuǎn)腦子亂七八糟想了一堆,最后和薛惰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偷偷摸摸見了柏硯一面。

    “你們……”

    賀招遠(yuǎn)三人穿著一身錦衣衛(wèi)的飛魚服,嚴(yán)儒理手里的繡春刀都拿錯了方向了,一瞧就是偷摸來干壞事的,柏硯無奈,趕緊讓三人進(jìn)來。

    “這北鎮(zhèn)撫司平日里也不見多勤快的,這兩日跟瘋了一樣時時巡查,若不是我找了個兄弟遞了個路子,這連外院都進(jìn)不來?!毖Χ杷闪怂娠w魚服的腰封,他們挑的時機(jī)正巧,北鎮(zhèn)撫司首領(lǐng)不在,但是三人身上的衣裳都不大合適。

    嚴(yán)儒理比他們二人靠譜些,這會兒已經(jīng)拉著柏硯問了,“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忽然就落了個通敵的罪名?”

    “一時也說不清楚?!卑爻幈魂P(guān)了許久,現(xiàn)在該想的都想明白了。

    不過倒是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處理,“我府上有一個男子,你幫我送出去藏好?!?/br>
    薛惰偷偷支棱起耳朵,賀招遠(yuǎn)亦是悄咪/咪往柏硯面上瞟,得,不僅有薛惰這么個撬墻角的,柏府還藏了個野漢子!

    蕭侯爺頭頂這次是綠成一片青青草原了……

    “我打聽來的消息,說是你和懷淳鬧了不快,二人還吵了一架?”嚴(yán)儒理有些擔(dān)心他。

    賀招遠(yuǎn)他們不知道,但是嚴(yán)儒理知道柏硯與懷淳的關(guān)系如何,所以他現(xiàn)在不免胡思亂想起來。

    “若真是吵一架還好了……”柏硯嘆了口氣,“不說這個了,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倒是忘了問,薛正鳴那邊怎么樣了?”

    柏硯用了個笨法子,雖然后續(xù)他無暇顧及,但是比起坐以待斃要好多了。

    嚴(yán)儒理聽他說這個,面色終于好了些,“正鳴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被揍醒了還是想通了,倒是沒有再胡說八道了,薛世子那日闖進(jìn)大理寺,事情……鬧得有些大,驚動了大理寺卿,陛下那邊居然也開口問了,現(xiàn)在他是四處都有眼睛盯著,所以別人想要做什么也不好出手?!?/br>
    柏硯知道這個法子有點(diǎn)損,但是就目前來看,倒是很有用。

    嚴(yán)儒理也明白了柏硯的意思。

    其實(shí)是很簡單的道理,薛正鳴雖然被抓進(jìn)大牢,但是知道內(nèi)情的都清楚,他本質(zhì)上并沒有犯什么罪大惡極的罪名,所以事情鬧得越大,知道的人越多,審問他的過程就更明朗,即便懷淳或者允太師想摻一腳,也不容易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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