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只想當(dāng)咸魚 第96節(jié)
“好了好了,我也不差那么十天半個月?!卑匮鏆w想了想,挑眉道:“我年假還沒用……不然……” 帶著電腦來找薄楠也是一樣的。 薄楠是心動的,轉(zhuǎn)而又拒絕了,柏焰歸來是可以來,但是他對風(fēng)水這一道也沒有什么幫助,來也不過是在酒店里等他而已——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柏焰歸工作繁忙,來也得工作,與其讓他奔波勞碌雪上加霜,不如讓他在蘇市等他回來就是了。 坐在高鐵飛機上辦公總不如待在辦公室來得舒服便捷。 他也是要心疼自己老公的。 “算了,你還是等我回來吧?!北¢f一點來時看見的特產(chǎn),打算問問柏焰歸要不要帶,突地門鈴響了。他側(cè)目望去,柏焰歸也聽見了,他扯了一下領(lǐng)帶,對他眨了眨眼:“回頭再說吧,你先忙?!?/br> 精致的鎖骨就這樣大咧咧的在薄楠的視線中招搖過市。 薄楠:“……” 屏幕黑了下來,薄楠認(rèn)命的過去打開了門。 李明這邊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就帶著資料來找薄楠。入內(nèi)后他便將一塊平板放在了他的面前,示意薄楠看一下,邊道:“薄先生,這怎么處置?” 他們動作已經(jīng)夠靈敏了,不到一個小時尸體已經(jīng)被搜上來了,幾張照片是最小化模式,需要點擊才會放大,薄楠沒什么興趣看腐爛的尸體,直接看向了報告。 初步檢測是女尸,因為巨人觀短時間內(nèi)無法探測是具體是什么年齡,需要運到法醫(yī)室里進(jìn)行詳細(xì)檢測才行,死亡時間應(yīng)該在六天左右,腳上有繩子,牢牢捆住雙腿。 這樣的捆法單人是很難完成cao作的,根據(jù)繩子的松緊程度幾乎已經(jīng)勒到了骨頭上,活人是幾乎做不到這一點的。再者繩子有懸掛重物的跡象,水鬼們下水搜尋了女尸浮起坐標(biāo)周圍,發(fā)現(xiàn)了兩個裝滿了石頭的麻袋。 也就是說,死者如果是單人行動,一心求死,哪怕狠得下心往自己腿上這么緊的繩索,再懸掛上這樣重的物體,她往湖里面跳也帶動不了兩百斤的重物。 這只會讓她的尸體被懸掛在船下。 再者,她如果是自殺,那她的船呢? 近期沒有任何無人船只漂泊到湖邊上被人撿到的消息,湖中間是沒有監(jiān)控,但是沿湖都有?。∮质呛呌质蔷皡^(qū),監(jiān)控幾乎沒有死角——官方也組織無人機快速排查了湖面,湖面上也沒有無人船只。 當(dāng)然,也有一種可能是事先準(zhǔn)備好了帶破洞的船開到湖中央開了洞等著湖水慢慢漲入床艙,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淹死。 但如果是這樣,潛下去的水鬼應(yīng)該也能發(fā)現(xiàn)沉船的殘骸。 都沒有,她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突兀的出現(xiàn)在湖底。 不過誰都知道這不可能。 “你們那邊在查?”薄楠問道:“入水后有影像資料嗎?” “有的。”李明點了一下平板上的一個按鈕,隨即出現(xiàn)了水鬼調(diào)查水底時的景象,那地方水深五米左右,湖底都是零散的碎石和水草,偶爾還有幾個碎了的啤酒瓶,兩個麻袋躺在水草下露出一角,因為時間不長的緣故水草也沒有漫過他們。 “這就是尸體被懸掛的重物?!?/br> “沒有其他尸體?” 李明解釋道:“還在排查中,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有結(jié)果,至少要等三四天?!?/br> 薄楠直接道:“要不要我去?” 李明猶豫了一下:“我打個電話問一下?!?/br> 薄楠抬了抬手,李明便撥通了個電話詢問了一番,隨即得到了答案:“組織上說請薄先生在淮市稍候幾日,三天內(nèi)一定會將整個主湖區(qū)都排查完畢,給您答復(fù)?!?/br> “也好。”薄楠知道自己來找的話動靜有點太大了,不像是在昆侖那頭,地廣人稀,現(xiàn)場的人又全是官方的信得過,像洪澤湖這樣的景區(qū),半夜封鎖一下還算是可以,到了白天那真是防不勝防。 游客、商戶、附近的住戶、漁民,乃至無人機愛好者的無人機……那都是問題,被人看見了那才是大麻煩,畢竟官方一時也不好在cxtv上弄個新聞,把薄楠的大頭照往上一貼說‘這是咱們家新出的大能,其實風(fēng)水這玩意兒不是封建迷信,這大能能維護(hù)國運修龍脈牛得不行!全國就他一個!國寶級別!’吧? 大部分人都會看一下今天時間是不是四月一號,轉(zhuǎn)而確定不是后唾沫能把cxtv給淹了! 就是薄楠自己都覺得扯淡。 能不能做是一回事,別人知不知道那是另外一回事。 官方知道風(fēng)水圈子有那么一幫人是有點能力的,但是泱泱大國上下五千年,哪行哪業(yè)沒有點奇能異士?柏洗云作為官方暗暗監(jiān)控風(fēng)水行當(dāng)存在,殊不知隔壁玩算命的有沒有這樣一撥人?再隔壁搞中醫(yī)里面的呢?跳大神的呢? 八成都是有的。 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縱有糟粕,卻也有一部分是真的有道理,全然沒理的東西早就淹沒在歷史的泱泱大河中了。 就這樣還能傳下來的糟粕八成是時間還不夠久。 薄楠把玩著打火機,眼眸微垂,暈黃的光在他眼下投下了一片細(xì)膩的剪影,他低聲道:“接下來幾天,你和其他人都不用跟著我,這是命令,聽到了嗎?” 李明磕絆了一下:“……好的,薄先生。” *** “……無人機失控了!自毀功能啟動了!”監(jiān)控人員驚恐的說。 這一幕似曾相識。 那位薄先生抬眼望了一眼無人機的方向,可這次無人機沒有好好地運行下去,而是就這樣失去了信號,總控顯示無人機已經(jīng)失控,進(jìn)入了自毀模式。 他們此時才理解到了薄楠那一句‘不用跟’是什么意思——就是想跟,薄楠也不讓他們看了。 “薄先生,請!請——!”彭先生滿臉笑意的請薄楠入內(nèi),大廳中站著幾個人,除卻彭先生外還有之前見過的方經(jīng)理、王先生,另還有一個美貌溫柔的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帶著兩個孩子,一手抱著一個,一手牽著一個。 她見薄先生入內(nèi)便微微欠身致意,牽在手里的那個相貌俊秀的小男孩也乖巧的道:“先生好?!?/br> 彭先生笑著說:“這是賤內(nèi)并兩個孩子,這是我小兒子,已經(jīng)會叫人了……小方和老王薄先生您都是見過的,我就不多嘴了?!?/br> 幾人坐下,美貌婦人將孩子交給了傭人,轉(zhuǎn)而替眾人端上了茶水點心,笑吟吟的退下了。 彭先生坐在一個單人沙發(fā)上,一手大開大合的掛在了椅背上,他道:“我這個人向來直腸子不愛講虛的,薄先生既然來了,我也就直說了……老王是懂行的,他說您給錫市谷家做的那個風(fēng)水也非常適合我,我年紀(jì)大了,也想求這么一個闔家平安昌順的風(fēng)水,價格您開,我絕不多說一個字?!?/br> “規(guī)矩我也懂。”他抬了抬手,幾個保鏢捧來了禮盒,另有一個用紅布蓋著的巨大的事物,是叫推車推來的?!斑@些都是我給您的見面禮,還望您不要嫌棄,中間您要用的法器我來出,您只管說要什么,我一定盡快給您找來,事成之后再給您一份酬禮,您說多少就是多少。” “以后我們兩家就是通家之好,薄家有什么不好辦的只管知會我一聲,只要能辦我一定辦好。” 王先生在側(cè)連連點頭,覺得老彭這次做的很大方,還戳在了點子上。 畢竟薄家也是做企業(yè)的,哪個企業(yè)沒有幾本爛賬臭賬?他們是白的,有些事情不好動手,但是老彭可以幫他們辦,薄氏就還是干凈的。 說不得兩家聯(lián)合,老彭這里也能撈到點好。 薄楠微抬眼眸,唇角勾出一點笑意:“好啊?!?/br> 第114章 既然訂金謝儀談妥, 下一步就該逛逛這位彭先生的宅子了。 薄楠起身,王先生便喜上眉梢,連忙比了個‘請’的手勢, “薄先生, 我?guī)D(zhuǎn)轉(zhuǎn)?!?/br> 彭先生也連忙跟著起身,幾人便順著逛了起來。 薄楠看了一會兒, 其實論風(fēng)水還不錯, 有幾個普通家庭裝修容易犯得問題都沒犯, 顯而易見是王先生的手筆,不過王先生似乎也就是一般水平——端看這幾個地方雖好, 宅中氣場卻還是各歸各的, 雖無煞, 卻也不是什么大吉大利,只能算個中。 中庸的中。 “彭總一直住在這兒?”薄楠問道:“主臥在哪?” “在二樓!請走這邊, 有電梯……”彭先生換了個方向帶他前往電梯,轉(zhuǎn)而又接著答道:“這幾年都住在這里, 畢竟我是在這里發(fā)的家, 老婆幼子也在。” 剛剛那個美婦人就是他第三個老婆,別說還是個女大學(xué)生, 正正經(jīng)經(jīng)良家出生,就是家里條件一般, 算不上大富大貴, 但也不是窮得穿不上衣吃不飽飯的那種。 當(dāng)時她畢業(yè)沒兩年就跟著他了, 他一開始只是玩玩, 辦事都注意著, 并不想讓她生孩子, 她卻耍了點心眼偷偷生了。他一開始并不想要這個孩子, 畢竟他已經(jīng)有了三個孩子,兩女一男,兒女雙全,再有就太多了,再者他年紀(jì)也大了,實在是帶不動了。 她有了孩子,他叫她去打掉,她死活不肯,他著實生氣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到瓜熟蒂落一看孩子就又心軟了——這漂亮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就是漂亮,是個男孩就不說了,這孩子皮膚雪白,一雙眼睛又大又亮,還沖著他甜甜的笑,他一抱就不舍得撒手了,轉(zhuǎn)而和她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就是為了不讓這孩子成私生子。 后來她又給他生了個小女兒,也隨媽,長得玉雪可愛,和她哥哥一樣也是見了他從不哭鬧,只要他抱著就笑得甜到人心里。靠著這兩個孩子,他現(xiàn)在也很少回另外兩個老婆那邊,大多時間都是住這兒的,以后也打算一直住下去。 薄楠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老夫少妻,這點要注意?!?/br> “怎么?”彭先生緊張的問:“是不是有什么妨礙?!?/br> 薄楠沒有答,反而是王先生拉著他小聲的說:“講究一點的先生都會注意這一點,陰盛陽弱有違天理,要陰陽調(diào)和才是上道,你別問那么多,反正對你有好處的?!?/br> “那就好!”彭先生利索的也就不問了。 憑良心講,彭先生著實是個不錯的客戶。 話不多問說事就辦絕無二話,錢給的也多,送的禮也珍貴,待人接客也都算是有禮貌,雖說來找他的人大多都是屬于這個類別,但并不妨礙薄楠對這樣的客戶有一定的好感。 作為一個閑來無事調(diào)劑生活的案子,已經(jīng)很可以了。 待去了二樓主臥看完,一行人又回到了客廳,薄楠調(diào)出了別墅的平面圖來看,漫不經(jīng)心地道:“地方是個好地方?!?/br> “薄先生的意思是……?”王先生想了一想,臉上露出一抹沉思,轉(zhuǎn)而又透出了一股子驚喜之色,半問半答道:“但關(guān)鍵不在這里?” 薄楠頷首,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百寶閣上的‘一帆風(fēng)順’擺件上:“人在水中,想上岸,靠什么?” “船!”王先生更是喜笑顏開,他起身對著薄楠行了個大禮:“多謝薄先生指點!我之前就想著給老彭動一動,直覺卻覺得不大適合,但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關(guān)節(jié)出了問題!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彭先生一頭霧水:“老王?” 王先生笑瞇瞇地說:“薄先生的意思是這里雖好,卻還夠不上格局,你是從船上起的家,現(xiàn)下你想要動,那就得去船上動!” 彭先生眉宇間露出一絲驚訝來:“……你告訴薄先生的?” 他早年混黑的時候,跟著大哥在這洪澤湖上開烏篷船——這是行里的黑話,就是指做暗門子勾當(dāng)?shù)拇?,不招搖不打廣告,就拉著三四個女人開一艘烏篷船在湖上飄,明面上打漁賣魚的,暗地里就是小妓院,當(dāng)時烏篷船不少,住在附近的都知道上來就有女人可以睡,做完就走,便宜還方便。 后來國家好了起來,烏篷船也被打擊得不見了蹤影,大哥也吃了官司,有一部分人提前轉(zhuǎn)型做了漁家樂,他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漁家樂哪是那么好做的?那會兒人都窮,哪有那么多有錢人來吃船餐?好多做漁家樂的都做不下去,甚至還掛了一身的債。 他當(dāng)時也快支撐不下去了,只好暗地里找了幾個女人到船上來陪客,做的很隱蔽,大家你情我愿,他就提供個地方,拿些回扣也是補貼一點家用,沒想到這個業(yè)務(wù)是越做越大,反而成了他的主要來源,還發(fā)展了不少人脈。 后來他一想與其讓那些小姐賺大頭,不如自己正經(jīng)把場子支起來,自己拿大頭。 他辦事一向地道,雖然對外兇狠,但是對內(nèi)還是很講義氣的。 他只招自愿的女人,那會兒窮的人也多,有些人活不下去了就跟著他混,他還給她們簽勞務(wù)合同,交五險一金,名片發(fā)出去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生病了給看,做個三五年的不想做了他也痛快放人,每個人還給補貼十萬塊錢遣散費,哪怕這期間沒存到多少錢的,拿著這筆錢回老家也不算是沒了著落。 但大部分人走的時候都是拿著一大筆錢走的,回去修個房子正兒八經(jīng)嫁個男人,好日子還在后頭。 就這樣快三十年過去了,他也五十出頭了。 他有門路告訴他的船被盯上了,但是他往日里的義氣就有了回報,那些小姐都感念他的好處,沒一個說他是做這行的,就說在船上端盤子接待客人,他接客隱蔽,不是什么客人都接,熟客帶熟客才給進(jìn)內(nèi)門,這才讓官方拿不到證據(jù),一直到今天。 是該收手了。 他存了一大筆錢,甚至還弄了個小公司,小公司運營不錯,錢生錢的他也不用靠這些勾當(dāng)維生,他心里也不安穩(wěn),生怕哪天就翻了船不是?人老了,就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太平日子,嬌妻幼子的,難道不舒服嗎? 話又說回來,他是船上發(fā)家這事兒這么多年過去了,朋友雖多,但是口風(fēng)嚴(yán)密的,外頭早就無跡可查,既然不是老王說的,那這位薄先生居然能看出來,果然不是個高人??! 想到這里他越發(fā)敬畏了起來。 薄楠抬眼看向彭先生:“彭總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 這位彭先生身上氣場不大好,呈現(xiàn)黃黑之色——黃色乃是財氣,是好色,可黑色那就是煞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