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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特一聽這話,果然遲疑了,“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是誘餌嗎?” 教皇要是知道了魔法塔的動靜,肯定不會讓他只是在一旁看著而不去搗亂的。 “親愛的,你才是我的誘餌?!?/br> 索爾看著他精致的側(cè)臉,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克里斯特肯定會同意的。 所以,他已經(jīng)開始幻想水下play了。 . 八月中的天氣正熱。 距離開學(xué)沒有兩周了,葉澤生和夏琰沒有帶其他人,獨(dú)自沿著海邊北上,來到了離海宗附近城市。 離海宗的駐地是距離海邊有一段距離的小島。他們本以為過去的路上會沒多少人,畢竟大多數(shù)宗門并不愿意顯露在普通人面前。 但離海宗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樣——葉澤生他們甚至能在不少海邊居民口中聽到他們的名字。 “你們是外地游客吧,來到咱們村兒一定要嘗嘗我們當(dāng)?shù)氐暮ur,記得早上六點(diǎn)前去買離海魚鋪的,他們家的魚最新鮮,種類多,殺得也最好,你要片多薄都能給你片出來!” “外地來的?吃飯一定要去鎮(zhèn)中心那家海鮮大酒店,他們專門聘請的離海的人,那滋味……雖然貴但是好吃!絕對讓你不虛此行?!?/br> …… 走了一圈,他們就已經(jīng)聽到了大家夸離海宗捕魚捕得好,殺魚殺得好,做海鮮做得好。 這聽起來挺像是一個搞海鮮產(chǎn)業(yè)、橫跨上下游產(chǎn)業(yè)鏈的品牌公司,一點(diǎn)也不像是一個修煉門派,還是用劍的門派。 他們真的沒有來錯地方嗎??? 找了一圈,葉澤生他們找到了一個離海魚攤。 攤主看起來才二十出頭,但是殺魚手法非常嫻熟,葉澤生他們找過去的時候正在做魚膾,旁邊圍了一圈像他們這樣的外地游客跟著叫好,“好刀法!” “哇,切得好薄,我也要來一份!” 葉澤生艱難地從人群中擠進(jìn)去,出示了信物,才被帶上島。 路上,那位攤主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紹道,“本來應(yīng)該是大師兄帶人來接的,可是這段時間宗門太忙了,除了我們這些技藝不精的弟子還得去岸上做早課晚課,也沒有其他弟子在了?!?/br> 葉澤生了然,合著離海宗的早課晚課就是上岸殺魚。這個訓(xùn)練方法有用嗎?他默默記下了。 “我是來借用離海訓(xùn)練的,想試試能不能練出刀意。不知道貴宗這會兒方便嗎?” “你們要用離海?那……”駱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真是不湊巧,這段時間可能用不了離海?!?/br> 宗主和大師兄不在,門派最寶貝的離海也用不了,夏琰忍不住問道,“離海宗出什么事情了嗎?” 駱融臉上有些為難,又捏了捏信物,見他們確實(shí)不像什么壞人,才小聲說道,“實(shí)不相瞞,這段時間掌門和大師兄他們就是在忙著離海的事情。你們可曾聽過海眼傳說?” 海眼是不少沿海村落都會有的一個民俗傳說。古時,家家戶戶都會在院落里放著一口大缸來裝打好的水。但是在沿海村落,有時能從缸中聽到海洋的聲音,甚至是蝦兵蟹將巡邏的動靜,漸漸就有傳言說這些都是海眼,可以直通大海中心,看見下面龍宮的動靜。聽到這種聲響時千萬不能探頭過去,不然會被巡邏的蝦兵蟹將發(fā)現(xiàn),一口把腦袋吞掉。 “我們門派大多都是海邊長大的,大家過去也只當(dāng)這是一個傳說。可是最近,它好像成真了?!?/br> 離海宗的離海,稱得上是貨真價實(shí)的海眼。 水質(zhì)奇特,能助人磨練招式,都是因?yàn)檫@水真的直通深海中心,千百年來又一直有靈力蘊(yùn)養(yǎng)。就算是離海宗最落魄的時候,全宗門上下都注意保護(hù)好離海,他們深知這是門派提升實(shí)力的關(guān)鍵。 “這段時間,有弟子去離海練劍時說看到了海底景象,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弟子說看見了海底生物。再后來,還有弟子受了重傷,甚至有被咬傷、毒傷的……”駱融說道這里,心情十分焦慮。 如果離海不能用了,他們離海宗要怎么辦? “能帶我們?nèi)タ纯磫???/br> 這個描述聽著,葉澤生總覺得肯定和他們要找的有關(guān)系。他在背后牽起夏琰的手,往手心里畫了兩下,夏琰也捏了捏他的手掌,表示贊同。 “自無不可,宗主和大師兄他們這會兒正在那邊?!?/br> 葉澤生與夏琰跟著駱融往島嶼中心走,經(jīng)過七拐八繞好長一段路和幾個陣法,他們就看到了那邊離海。 說是海,已經(jīng)是被圈起來的陸上湖泊了。海水藍(lán)盈盈的,清澈見底,僅僅是這樣看,一點(diǎn)都看不出有什么危險(xiǎn)。 離海宗宗主好久沒見葉澤生,轉(zhuǎn)頭看見他們,立刻走上前來,拍了拍葉澤生的肩膀,“小兄弟,對不住了,離?,F(xiàn)在太過危險(xiǎn),最好還是不要用了。 ” 但是葉澤生這會兒,一邊看著那片離海,一邊在溝通兜中的靈珠。 剛剛靈珠震動了兩下,在提示自己,就是這里了。 “宗主,實(shí)不相瞞,我們這次來也是和丹心的一個任務(wù)相關(guān)。不知道可否允許我們下去探查一番?” “你們真要下去?” “自然,我有七級,我兄弟葉琰也有六級,想來自保沒有任何問題。” 葉澤生言談中已經(jīng)順暢地給夏琰換了個名字。 從京城離開后,夏琰的態(tài)度總是奇怪反復(fù)。一會兒特別溫柔,一會兒特別鬼畜,早上似乎還喜歡避開他,出門住宿堅(jiān)決不肯一間房……這簡直是一點(diǎn)都沒把他當(dāng)成好兄弟,他之前可是為夏琰犧牲了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