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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師徒年上支棱起來在線閱讀 - 第175頁

第175頁

    岑殊用一個一本正經(jīng)的理由將他圈養(yǎng)在身邊,他是他的師父,亦可以利用這樣便利的身份諄諄教導、循循善誘,引他做更加過分的事情。

    而岑殊知道,薛羽是一定會相信的。

    他端坐于遙覷鏡之前,靜靜望著里面的人告別旁人,穿過長長的甬道,回到他身邊。

    又看著鏡中人從門邊抱起雪豹,打開石門,來到他的面前。

    遙覷鏡在兩人能毫無阻礙對視的瞬間便消散了。

    岑殊像往常一樣平靜望向來人,而后者也毫無防備地向他走近,熟練又親昵地湊了上來。

    薛羽不知道自己腳下的地面上曾落著厚厚一層玉石碎屑。

    正如同他不清楚自己正親吻著的,是怎樣一座深淵。

    …………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財富密碼,明天補。

    太困了不知道自己在寫什么東西,希望明天我清醒以后就能圓回來,阿門

    第74章 074

    兩扇石門緊閉,本應立侍在門口的兩位小廝也早早被打發(fā)到遠處拐角站著。

    因此薛羽回轉(zhuǎn)時,便只看到自己雪豹大號孤零零趴在門口地板上,像個做錯事被家長關(guān)在門外的可憐小孩。

    薛羽把自己抱起來,猜測岑殊說不定還在用遙覷鏡看他,便順了順雪豹的背毛,半真半假地嘆息道:“師父也是生病了才把你會關(guān)外面的,不要怪他。”

    雪豹揚起腦袋,裝模作樣沖人懨懨“嗷嗷”幾聲,整只豹看起來蔫蔫的。

    然而薛羽一心只想著可以大號裝可憐小號表忠心,卻沒想他小號遠在另一塊碑里,是不該知道岑殊府內(nèi)戾氣又卷土重來的。

    他突然謝絕舞紅嫣的邀請撒謊回來,本身就是一件突兀且解釋不通的事情。

    在門口抱著自己演的這場戲,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石門并沒有設(shè)下禁制,一推就開。

    只是雪豹畢竟還沒長成威風凜凜的大豹,推不開厚重石門,這才一直被關(guān)在外面。

    門內(nèi)靜悄悄的,薛羽也拿不準岑殊是不是在閉關(guān),只將石門啟開一條縫,小心翼翼探了個腦袋進去。

    雪豹被丟出去時屋內(nèi)還是大亮著的,可此時墻壁上充當天光的陣法不知為何熄滅了。

    好在十數(shù)顆夜明珠還亮著,瑩潤輝光將房間勉強映照,陳設(shè)籠進一片模糊的暗色里。

    岑殊正端坐在房間盡頭的矮榻上,他周身纏卷著一層流動的靈氣,使落在他身上的朦朧珠光都扭曲變形。

    薛羽歪著頭小聲喚道:“……師父?”

    岑殊淡淡道:“過來。”

    薛羽:“哦?!?/br>
    他步履輕盈地向里走,被拋在身后的夜明珠卻漸次暗了下去。

    似乎察覺到不對,薛羽停下腳步,狐疑扭頭看了看

    他驚訝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的半個房間,已在他經(jīng)過之后落入一片漆黑之中。

    唯有前方岑殊所在的那一小片區(qū)域還有三兩顆夜明珠勉強亮著,那扭曲迷蒙的珠光落在他的發(fā)頂和肩頭,將黑暗中的青年人映照得宛若神祇。

    “過來?!?/br>
    岑殊眼睫低垂,輕聲重復道。

    一種爹系欣慰突然從薛羽心底油然而生。

    挑食的鵝子不僅主動說想吃飯,還會自己提前拿勺子了!

    那他肯定要舉雙手雙腳贊成??!

    薛羽笑嘻嘻道:“哦哦哦!”

    他胡亂踢掉鞋子膝行上床,僅剩的那零星幾顆夜明珠也隨著兩人距離的拉進而暗了下去,四周完全黑了下來。

    薛羽憑借印象向前一撲,準確落進岑殊懷里。

    戾氣鋒利如刀,雪豹早已被薛羽打發(fā)到隔壁小床上窩著,小號則探首上去,專心致志向人家貼貼。

    此時的岑殊體溫遠高于平常,甚至比貼上來的正經(jīng)獸修還熱上幾分。

    他的懷抱熱烘烘的,就好像這人也變成了什么獸類,此時圈著另一只小動物,只是欲與同類進行一個友好的依偎。

    薛羽似乎本能地察覺到某種隱約的危險。

    可岑殊雙手握著他的腰,手心熱乎乎的溫度隔著衣衫熨帖在他側(cè)腰,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吸食戾氣都要主動和溫馴。

    像一只危險卻優(yōu)雅的大型野獸,在矜貴地向飼養(yǎng)者討食。

    薛羽當然不可能拒絕。

    或者說,他本身就是為此而來的。

    只是薛羽敏銳地察覺到,今天的岑殊似乎有一點點不太對。

    這人身體雖然燙,周身戾氣也混亂暴躁,按說理智定是已被戾氣有所蠶食,該像逍遙谷時那樣走火入魔了,薛羽也早已做好被弄痛的心理準備。

    但岑殊攬著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口中氣息渡來的速度也不急不緩,沉穩(wěn)悠閑,絲毫不像是失去理智的樣子。

    戾氣裹纏在溫厚靈力中,如涓涓細流淌入他的喉嚨。

    薛羽并未感受到一絲不適,那點微末的警惕之心也漸漸在這樣緩慢的攻勢中消弭于無形。

    甚至圓圓的眼睛瞇起來,照常有些迷迷糊糊。

    貓科動物的身體向來是水做的,即使是化成人形也并不例外。

    薛羽勾著岑殊脖頸掛在人身上,柔韌腰肢軟趴趴塌下來,好似一個倒置的拱橋形狀,肚皮毫無防備地跟人緊貼在一起。

    岑殊的手輕輕搭在小動物的腰窩上,貼貼的間隙偶爾好心地將人往上提一提,以防止水做的貓貓從他身上出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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