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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掀起的笑,久久不散。 . “你看我做什么?”謝青珣嫌棄地看了宋昀一眼。 宋昀納罕道,“玄玠,你這幾日春風(fēng)拂面,可是好事將近?” 謝青珣身體微微一僵,“哦?” 竟然如此明顯? “豈止是明顯?!彼侮廊滩蛔∠胍籽邸?/br> 他還有一個形容沒有說出來,簡直像是開了屏的公孔雀。 宋昀很清楚,這話自己要是真的說出來,日后自己怕是別想再進(jìn)門了。 謝青珣唇角的笑意幾乎遮掩不住,“你說是,那便是吧?!?/br> 任誰知道自己在心悅之人的心里排第一,都會心情極佳吧。 謝青珣自認(rèn)并非神仙,只是個凡人,自然開心。 宋昀故意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還展開扇子扇了扇風(fēng),“嘖,這味道。” 謝青珣心情很好,并不和宋昀多做計較,“瑾聲今日還在練字,暉之若要見他,還要再等一等。” “無妨?!彼侮罁u著扇子,“瑾聲值得等。” 謝青珣目光一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宋昀一眼,“暉之已經(jīng)弱冠,宋伯父可有看好的定親人選?” “定親?這個不著急。”宋昀搖著扇子,“我不是大哥,定親無需考慮太多,我還是想尋一位情投意合的姑娘?!?/br> “情投意合么?”謝青珣眸子微闔。 “是啊?!彼侮蓝似鹨慌缘牟璞K喝了一口,“畢竟是要走過一輩子的人,豈能輕忽?!?/br> 宋昀行二,雖然一般情況下需要門當(dāng)戶對,只是他畢竟不是嫡長子,無需襲宗,定親的人選自然也就寬泛了些,若是他真心喜歡,便是女方家世稍有不如,也是無礙的。 “也別只說我。”宋昀放下茶盞,“玄玠你呢?” 雖說謝青珣的父親不怎么靠譜,但是按照輩分,謝青珣是他父親的嫡長子,婚事自然不能像宋昀一般。 以謝青珣和他父親之間的關(guān)系,謝家主未必能拿捏得住他。 想起自己的父親,謝青珣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若論嫡長,大兄襲宗才是名正言順?!?/br> 謝青珣說的大兄,是他大伯的兒子,比他年長三歲,素有美名。 宋昀自然知道謝家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認(rèn)真算起來,其實不少人都對謝青珣大伯的死因有所懷疑,只是沒有證據(jù),這事兒也就只能是私底下說一說罷了。 知道謝青珣不愿意再談起謝家,宋昀便換了個話頭,“對了,我這次過來,是為了酒樓的事情?!?/br> 謝青珣側(cè)頭,“此事,不是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由你做主了嗎?” 說到這里,宋昀就忍不住頭大,“我現(xiàn)在可算是明白瑾聲之前為何死活不肯開酒樓了。” 實在是瑣碎事情太多了。 宋昀雖然特意派了熟悉食鋪相關(guān)的管事去打理,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親自拍板。 想到這里,宋昀就忍不住大倒苦水,我容易么我! 謝青珣只聽著,對于宋昀的暗示一概不接。 . 葉瑾聲練完字之后,剛靠近正廳,就聽見宋昀正在大倒苦水,聽著對方的抱怨,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這樣撒手不管,好像、可能、大概……確實有些過分? 那……不如從別的地方補(bǔ)償一下? 最先發(fā)現(xiàn)葉瑾聲過來的是謝青珣,他站起身,自然無比地牽住了葉瑾聲的手,“來?!?/br> 但葉瑾聲還是先掙開了謝青珣的手,對著宋昀行了一禮,“宋先生?!?/br> 尊師重道,是葉瑾聲一直向兩個小家伙兒強(qiáng)調(diào)的,此時自然是要以身作則。 . “知道宋先生籌備食鋪,勞心勞力,瑾聲特意為宋先生準(zhǔn)備了禮物?!?/br> “哦?”宋昀來了興致,“是何物?” 葉瑾聲神神秘秘道,“是一種宋先生從未喝過的酒?!?/br> “酒?從未喝過?”宋昀眉梢挑得老高,似乎是有些不服氣。 “若論酒,西域傳來的葡萄美酒,我也嘗過?!?/br> 咦? 葉瑾聲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葡萄美酒,原來梁朝已經(jīng)有葡萄酒傳入了,那葡萄呢? “有農(nóng)人嘗試種植,只是產(chǎn)量偏低,且梁朝內(nèi)并無葡萄美酒的釀造法子?!彼侮揽上У?。 “我知道啊!”葉瑾聲道,“釀造葡萄酒需要葡萄和冰糖,冰糖的制作方法我也知道。” 只是扶陽縣內(nèi)并未見到葡萄,葉瑾聲還以為這種水果還沒有傳過來呢! “瑾聲可是在說笑?”聽到葉瑾聲知道釀制葡萄酒的法子,宋昀的神色也變得嚴(yán)肅。 “我當(dāng)初說我會造紙,宋先生可認(rèn)為我是說笑?” 這一反問,直接將宋昀給問住了。 謝青珣還在一旁補(bǔ)刀,“我自然是相信瑾聲的。” 宋昀:…… . 宋昀也不糾結(jié),直接問道,“那瑾聲何時才能釀出葡萄美酒?” 葉瑾聲想了想,“快的話,大約要一到兩個月?!?/br> 古代釀制葡萄酒,一般用的是自然發(fā)酵法,會比較慢,但是一兩個月的時間也足夠了。 “一兩個月?!彼侮啦[起了眼睛,“若是瑾聲能在一個月之內(nèi)釀出葡萄美酒,那酒樓便是延遲一個月開張又能如何!” 對于宋昀的這個提議,葉瑾聲卻搖了搖頭,“宋先生,雖然葡萄酒還需要時間,但是我釀制的另一種酒卻已經(jīng)可以喝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