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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宋昀卻還是和謝青珣保持著如此真摯的友人關(guān)系,由此可見,宋昀此人,性情豁達,確實是一個非常適合做朋友的人。 只是…… 葉瑾聲也覺得奇怪,“玄玠,之前怎么沒有聽你提過?” 謝青珣沉默了一回兒后,忽然嘆氣,“珣胸無大志,說出來,也不過是辱沒了老師的門風罷了?!?/br> “怎么可能!”葉瑾聲立刻道,“聽宋先生的意思,那位松實先生應(yīng)該也是一位非常講道理的人,他怎么可能會覺得你辱沒了他的門風呢?” . “如果真的要這么算的話,玄玠還真的能算得上是松實先生幾個弟子中,最沒有出息的?!?/br> 宋昀話說得不客氣,葉瑾聲忍不住皺眉。 但是,面對葉瑾聲的怒視,宋昀卻視而不見,徑自道,“松實先生雖然不肯入仕,但是他教導出來的弟子,卻有不少都入了朝堂,且,松實先生的親傳弟子,更是身居高位。” 唯獨謝青珣一人,當年京城一事之后,便直接帶著兩個小家伙兒來了扶陽,似乎并沒有出士的打算。 宋昀以前一直以為謝青珣會走一條和自己差不多的道路,但是讓他意外的是,面對朝廷的征辟,謝青珣直接拒絕了。 宋昀現(xiàn)在將這些事情和盤托出,未必不是存著讓葉瑾聲多勸一勸謝青珣的意思。 葉瑾聲看向了謝青珣,然而,謝青珣那一張俊逸的臉上,卻古井無波。 片刻后,謝青珣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那個楚珩如何了?” . 見謝青珣似乎不怎么想多談這些事情,宋昀不再糾結(jié),沒好氣地道,“你以為我放著年不過,在這兒忙什么?” 葉瑾聲眸子一亮,“宋先生的意思是,有結(jié)果了?” “嗯?!彼侮傈c頭,忽然感慨道,“那個叫做楚肅的,倒真的是個硬骨頭,什么刑都上了,他就是一聲不吭,只可惜啊,遇人不淑?!?/br> 葉瑾聲:…… 遇人不淑是這么個用法的嗎? 不過,在古代經(jīng)常用夫妻來比喻君臣或者是其他上下級之間的關(guān)系,這樣一想的話,好像……也確實可以? . “楚珩這人,色厲內(nèi)荏,我只是讓人拿了條鞭子嚇唬嚇唬他,他就自己什么都說了?!?/br> “都說了?”葉瑾聲遲疑了一下,“宋先生確定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宋昀笑道,“楚珩不敢撒謊。” “為什么” “他不知道我們到底掌握了什么證據(jù),所以,他擔心自己一撒謊,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然后……”宋昀意味深長地道,“到時候,他要經(jīng)受的,可就不僅僅是鞭子了?!?/br> 葉瑾聲恍然。 “那楚肅也是死腦筋?!彼侮赖恼Z氣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楚珩此人,完全不值得效忠,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堅持個什么?!?/br> 葉瑾聲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是楚珩辜負了他?!?/br> “誰說不是呢?”宋昀唏噓了幾聲。 “那……”葉瑾聲問道,“這個案子會怎么判?” 說到此處,宋昀神色嚴肅了起來,“此事牽涉諸平楚氏,我這邊雖然可以直接處理,但楚珩已經(jīng)給楚氏去信,最后……” 雖然宋昀沒有明說,但是葉瑾聲也明白了宋昀話里隱含的意思。 葉瑾聲也不能怪宋昀,事情牽涉到了另外一個世族,就是宋昀自己,也不能輕舉妄動,他畢竟是宋氏的子弟,不能給家族招禍。 抓人審問什么的,是查案所需,旁人也說不出個什么來。而最終的裁定,或許……這背后是兩個家族之間的博弈?!安贿^,有一點,瑾聲可以放心?!彼侮腊参咳~瑾聲道,“楚珩暫時還未將造紙秘術(shù)通知楚氏?!?/br> 這一點,是楚珩自己給自己弄到的籌碼,八成是想回到族中之后,借此當作晉身的資本。 不,或許不需要楚珩回到族中,現(xiàn)在,他就已經(jīng)能用上了。 單是為了那已經(jīng)掌握在楚珩手里的造紙秘術(shù),楚氏應(yīng)該就不會坐視不理。 宋昀看著葉瑾聲,良久后道,“瑾聲放心,此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br> 葉瑾聲想了想后,道,“宋先生,既然楚珩已經(jīng)知道了造紙的秘密,那他應(yīng)該不會輕易放手,早晚是要交給楚氏的?!?/br> 宋昀沉默了下來,其實他也是如此想的。 他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保證葉瑾聲的平安,但是那個辦法說出來之后,只會顯得宋昀自己想要借著家族實力,獨占秘方似的。 所以,他有些難以啟齒。 “我想,我們可以直接賣秘方?!比~瑾聲道。 “賣秘方?”宋昀眉頭皺起,“瑾聲這是何意?你可知……” “我知道,獨占造紙的利潤很大?!比~瑾聲開口道,“但是,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會出現(xiàn)永遠保密的秘方的,與其如此,倒不如趁著現(xiàn)在,多賣幾家?!?/br> 宋昀想了想,也覺得葉瑾聲的這個辦法更好一些,到時候,這秘方賣的人多了,就成為了世族之間的競爭,而葉瑾聲自己,就可以完美地隱藏過去。 畢竟,在外人看來,葉瑾聲只是一個被逼無奈,賣出自己獨家秘方的小可憐,而不會認為,是葉瑾聲策劃了這一切。 因為在當下的觀念里,沒有人會選擇賣出秘方,這完全是舍本逐末的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