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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會是同青州一般,是百姓動亂?北境可不是什么好地方?!?/br> 溫行遠(yuǎn):“青州動亂原本就是因?yàn)橹莞约焊愕墓?,身后也有離族的影子。若不是我在最后關(guān)頭中了那‘夢平生’,或許還能抓出一些線索來。不過……” 他猛一停頓,驟然想起來,似乎自他中“夢平生”起便沒有人去探尋他究竟是何時中的藥,就連他自己也不曾關(guān)注過是何時沾上的。那時是毫無緣由的便倒下了,便是青州最好的大夫也束手無策,再加上當(dāng)時陛下的催促,顧子瑜只得將青州的事草草收尾,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郢都。 顧子瑜或許是關(guān)心則亂,在他好后便不曾想過這個問題?,F(xiàn)在回想起來,他沾上這東西的時間似乎也難以論斷,但是真要說的話,似乎是—— 在顧子瑜被假的劉青絆住腳步,而自己為了因?qū)Ψ缴香^便假意被抓。雖說早早便借著顧子瑜的手布置好了一切,只等著幕后黑手落網(wǎng),但是他中途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昏迷了一段時間,意識陷入了黑暗,在醒來時見到了便是早已埋伏好的顧子瑜的人手干凈利落的解決了。 對手簡直潦草得有些敷衍,就連早已準(zhǔn)備好的人手也只是堪堪用上了一半。 ——那一半里或許還有一半是最后收拾時用上的。 他與顧子瑜因著被幕后之人擺了一道而氣憤,卻未曾想過這樣兒戲一般的行動為何要大張旗鼓地只抓他一個人,害浪費(fèi)了劉青訓(xùn)練了多年的替身,只是為了這樣草草擺他們一道? “那幕后之人抓我是為了給我下‘夢平生’?”溫行遠(yuǎn)眉頭微微皺起,神色滿是不解。 “可是,為什么?” 是想要他的性命?若是最后沒有皇后娘娘出手,或許他如今確實(shí)是早已丟了性命,死得個不明不白了??墒撬男悦钟惺裁粗匾?,須得浪費(fèi)眾多人力物力只是為了給他下一樣這樣的藥?那些見血封喉、一擊斃命的毒藥豈不是更好? 不僅是溫行遠(yuǎn)不解,就連顧瑾之遭他這么一提醒,也一時想不出那幕后之人為何要做出這樣的布置。 這分明吃力不討好,沒有任何實(shí)質(zhì)性的意義。 但顧瑾之一時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再接著去想。待他此番再到北境走一遭,對方總會露出更多的馬腳。還有那對在青州時想要對他下殺手的老夫妻,他手下派去追蹤的人前兩日來向他稟報的時候,便說按照那兩人如今的行跡,便是往北境去。 雖說兩人已經(jīng)極力掩飾自己的行蹤,但是顧瑾之的手下的情報來源也是多年混跡于市井中,對于這樣的把戲早就見過不知幾何,因此經(jīng)過幾日的追蹤與盯梢便確定了對方的行蹤。 此番北境一行,或許還會遇見更多的熟人。 他或許,還需要做更多的準(zhǔn)備。但這些,他并不打算告訴要留在郢都的溫行遠(yuǎn)。溫大人只需要在郢都坐鎮(zhèn)后方就行了,而那些需要用到武力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好了。 溫如歸只需要安安心心呆在郢都,跟著皇兄處理那些不聽話的老頭子就行了。 不過他現(xiàn)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顧瑾之看著眼前仍在埋頭思索的溫如歸,看著他頭頂被打理得一絲不茍的烏發(fā),輕輕喊了聲:“阿遠(yuǎn)?!?/br> “嗯?!睖匦±删穆曇袈犉饋硎址笱堋?/br> 顧瑾之卻是半點(diǎn)不生氣的模樣,又耐著性子喊了一聲:“阿遠(yuǎn)?!?/br> “嗯。”敷衍。 顧瑾之眨了眨眼睛,眼底的神色有些深。 事不過三。 “阿遠(yuǎn)?!?/br> 正在埋頭思索的溫公子似乎終于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倏然抬起頭來,神色不變的看著微微俯下身的男人,喊他:“阿瑾。” 顧瑾之氣急反笑:“這下知道說好話了?” 還真是掐準(zhǔn)了他不會對他生氣。 但是一想到接下來要出口的話,又放緩了幾分神色,眉眼間的神色竟顯出幾分誘哄的意味:“阿遠(yuǎn),我今夜折回來可不僅僅是為了和你告別?!?/br> “嗯?” “你看你我拜了堂,成了親,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沒做?” 溫行遠(yuǎn)有些不解,眼里透出真實(shí)的困惑:“還有什么?不就是坐了花轎、游了街,拜了堂、成了親,不就——” 溫行遠(yuǎn)原本有些遲鈍的腦子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倏然瞪大了雙眼。 顧瑾之笑著替他開口,眉眼間滿滿都是笑意:“想起來了嗎,阿遠(yuǎn)?” “成了親自然是要入洞房啊?!?/br> 第50章 此時好風(fēng)光 這話甫一出口,溫行遠(yuǎn)的神色便變得有些難言起來。按理說,他與顧子瑜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同尋常人那般確實(shí)應(yīng)當(dāng)行夫妻之實(shí)??墒?、可是…… 他還未曾研習(xí)過有關(guān)于兩個男子該要如何去做。他從前只是隱約聽旁人說起過,兩個男子行此事應(yīng)當(dāng)是有些痛的。若是他不注意傷著了對方該怎么辦?按照他從前遍閱群書的經(jīng)驗(yàn)來看,若是第一次留下了陰影,那之后就很難再次放心的將自己交給對方。 溫行遠(yuǎn)想著,有些艱難的張開嘴:“有關(guān)于入洞房這件事,或許可以稍后再議。待我——”先去多找些繪本,來研習(xí)研習(xí)。 他接下來的話還沒能出口,就被顧瑾之給打斷了。 “阿遠(yuǎn),你可是不愿意?”顧瑾之見他糾結(jié)的模樣有幾分好笑,故意壓低了聲音,半垂下了幾根發(fā)絲,掩住了眼中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