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熱忱 第85節(jié)
什么感恩戴德地謝謝他。 房間的燈和普通酒店房間里的不一樣,紫粉色的燈充斥著整個房間,一進(jìn)門就能看到中間放著一張心形的大床,上面灑滿了玫瑰花瓣。 他來不及多看,把溫俞放在地上。溫俞的步子很不穩(wěn),整個人依靠著他站著。 徐忱掀開被子,偏偏在這時候溫俞摟住他的脖子,她怎么也不肯松手。模樣像是喝醉,卻又清醒的不行。 “你先躺會兒?!毙斐莱读顺端氖直郏桓姨昧?,“我去給趙崇明打電話讓他送點(diǎn)醒酒藥?!?/br> 溫俞松開他,扯著他坐下,說道:“我又沒喝醉,要什么醒酒藥。” “都這樣了還沒醉?” 溫俞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醉是我裝的?!?/br> 看她已經(jīng)暈得胡言亂語,徐忱覺得有些好笑:“那你為什么要假裝喝醉?” “嗯?為什么?”溫俞抬眸,對上徐忱的目光,慢慢回答,“我想找你聊點(diǎn)秘密?!?/br> “秘密?” “崽崽。”溫俞的手搭在徐忱肩上,手指戳了戳他的側(cè)臉,“你有秘密。” 徐忱:“嗯?” “我本來是想回家再問你,可是我太想知道了。” 徐忱聽不懂她的意思:“你別說話了,都喝成這樣了還說自己沒醉,有事明天醒了再問我?!?/br> “我不要?!睖赜釟饧睌牡卮蛄怂幌?,“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歡吃糖的?” 現(xiàn)在想來確實(shí)奇怪,徐忱最初就要比她想象的了解她,清楚她的性格,熟知她的喜好。 似乎在徐忱這里,她沒有一點(diǎn)秘密。 徐忱的神色一頓,沉吟幾秒后,扯唇笑道:“看出來的?!?/br> “是么?”溫俞捏著他的耳垂,細(xì)細(xì)想了想,“那為什么他們說,你初中就知道我喜歡什么,你總不能隔著馬路就能看出來吧?” “我沒有鬧脾氣,也沒有借題發(fā)揮?!睖赜釗?dān)心他想太多,慢慢和他解釋,“我只是覺得你有什么心事,還沒放下?!?/br> 徐忱看著她,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眼角微微有些發(fā)紅。像是隱忍了許久,每一個字說出來都是極為困難,但又不得不說出口。 那種強(qiáng)烈的愧疚感涌上來,是他一直在逃避的現(xiàn)實(shí),他不想任何人知道,有那么幾年他一直是看著哥哥如何喜歡她。 從他的口中得知許多關(guān)于溫俞的事,小心翼翼地喜歡著,哥哥喜歡的人。 他們從小喜歡的東西大多都是截然相反的,即便是有了也是互相謙讓,從未有過舍不得放棄的什么。 那時候他很小,不懂什么是喜歡一個人??墒切『⒌氖澜绾芎唵?,既然認(rèn)定了,那就是一輩子。 “我哥,有一本,”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關(guān)于你的日記?!?/br> 第80章 番外五 從他變成徐忱的那天開始,就注定了無法成為自己。日記本里的溫俞干凈美好,完美的像是幻想出來的。 他從來都只敢遠(yuǎn)遠(yuǎn)見一面,直到有一天他成了徐忱,才有了能和她并肩的可能。這是他那時唯一能安慰自己,甘愿變成另外一個人的理由。 從那本日記里了解了許多關(guān)于溫俞的一切,包括她的喜好和所經(jīng)歷過的任何事。 他一直覺得這件事,是極為狼狽和不堪的,認(rèn)為自己像個小偷一樣,覬覦著別人的一切。 重遇后的每一天,他想要靠近溫俞,又很怕自己只是因?yàn)檫@個身份,才能得到她的全部注意力??删退闶沁@樣,他也想做那個留在她身邊的人。 哪怕,只是個替身。 直至后來,他知道了溫俞的心意,卻也不敢告訴她關(guān)于那個日記本。他是個普通人,即便那個人是他的哥哥,他也會很自私的想要溫俞徹底去忘記,那段不屬于他們之間的回憶。 他們之間,本該就只有彼此。旁的人,旁的事,就應(yīng)該被遺忘。 為了迎合溫俞的喜好,他逼著自己吃不喜歡的水果糖,讓自己能喜歡那個味道。 他想努力地去朝她靠近。 “我嫉妒我哥,嫉妒他可以擁有我媽全部的愛,嫉妒他可以每天和你在一起?!毙斐缆曇魤旱暮艿?,“他擁有我所渴望的全部,而我什么也沒有?!?/br> 就連喜歡也只能瞞著所有人。 本該永遠(yuǎn)藏起來的日記,被他徹底地說了出來,是解脫,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我不想你知道這個日記本的存在,一點(diǎn)也不想。從小到大我們沒爭過什么,唯獨(dú)這件事我過不去,就算是你告訴我一萬遍你喜歡的人是我,我也沒有辦法做到徹底放下?!毙斐赖拿嫒萆畛?,甚至不敢靠近溫俞一些,“因?yàn)樵谖业恼J(rèn)知里,你就是我從他那里搶來的。” 就像所有人都覺得溫俞應(yīng)該死在那場事故里,就應(yīng)該為了徐忱的死懺悔一生。 正因如此。 他覺得,自己是個趁人之危的畜生。 奪走了本該屬于徐忱的一切。 “還記得我說過什么?”溫俞跪在床上慢慢靠近,抱著徐忱的脖子,輕撫著他的腦袋,“jiejie的ok繃是你的,jiejie也是你的。” 不是從誰那里奪來的,是本就屬于他的。 “我們都該向過去說再見?!?/br> 溫俞俯視著徐忱,強(qiáng)迫他和自己的目光對上。她的吻輕輕落在他的額頭上,盡力地去讓他放下過往。 許多事冥冥之中已經(jīng)注定,無論往復(fù)多少次,結(jié)局都是無法更改的。他們回不到過去,也做不了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活在當(dāng)下。 溫俞也曾設(shè)想過,倘若當(dāng)年沒有發(fā)生那樣的事,他們的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蛟S她還是那樣冷冰冰的性格,依舊不會和任何人說一句,對生活沒有一點(diǎn)期待。 那她和徐忱還會相遇嗎?會不會對他的某些行為動容,她都不知道。 可惜這世間從來就不會有如果。 “對不起?!毙斐绬≈曇舻狼?,“我不該瞞著你的。” 溫俞捏了捏他的耳垂,輕哄道:“沒怪你,我只是不想你有心事。” 她繼續(xù)把想說的話全部說完:“你也不需要假裝任何人,在我這里,你永遠(yuǎn)都是你自己。是jiejie的乖崽崽?!?/br> 徐忱被她的“崽崽”逗笑,本來緊繃著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下來,把臉埋在她的懷里,聲音聽起來嗡嗡的:“真像哄兒子一樣?!?/br> 被他蹭的難受,溫俞動了下上身,仍讓他抱著,低聲哄著他:“只哄你一個人?!?/br> 兩人的話題開始偏離,那點(diǎn)不好的情緒也隨即消散。溫俞有那么一瞬間后悔自己問這樣的話,可又覺得不問出來,會是徐忱心里一直過不去的坎。 算了,問都問了,后悔也沒用了。 溫俞掃了一眼這房間,剛剛進(jìn)來因?yàn)樾睦镉惺滤恢睕]注意,現(xiàn)在看來這應(yīng)該是情侶套房。 里面的布置簡直充滿了各種情侶之間所需要的情趣,溫俞不太懂這樣裝扮的理由,她猶豫了下,語出驚人:“趙崇明這里,還有那種服務(wù)嗎?” “嗯?”徐忱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先是頓住一會兒再解釋,“想什么呢,就只是有點(diǎn)情調(diào)而已?!?/br> 溫俞突然發(fā)難:“你來過?” “我來這干嘛。”徐忱解釋,“和你這是第一次?!?/br> “我怎么感覺,他是故意給我們準(zhǔn)備的?” “也不排除那個可能?!?/br> 這時徐忱手機(jī)正好響了,他接起來靠在耳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趙崇明開始說:“想不想知道套在哪?” 一上來就問這個,趙崇明還真打定了這主意,徐忱總擔(dān)心他亂來,就問:“你沒在這里裝攝像吧?” “臥槽!你個狗逼!”趙崇明繃不住了,“老子才沒那么變態(tài)好嗎?” “沒有就好?!毙斐肋@才松了口氣,他也擔(dān)心今晚會把持不住,“東西在哪?” 溫俞在旁邊,他就沒問的太直白。 “窗戶下面的氣球堆里有個盒子,里面有你可能用到的任何東西。” 掛了電話徐忱過去趙崇明說的地方找到了盒子,只不過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礃幼永锩孢€有些別的東西。 徐忱沒多想,打開盒子。里面雜七雜八裝了很多,除了他心里想的東西,還有一些玩情趣的小東西。 “這小子也太變態(tài)了?!毙斐腊岩玫暮凶幽贸鰜?,直接把盒子蓋上丟去窗簾后面。 抱著溫俞的腰,拉到了自己的懷里。他已經(jīng)起了壞心眼,自然是要供著她來:“jiejie,我們下午四點(diǎn)才睡醒,你應(yīng)該不困吧?” 溫俞看他的眼神,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生活在一起,并不重欲,許多時候都因?yàn)閷?shí)習(xí)太忙沒能正常進(jìn)行。 回到家?guī)缀跏窍赐暝璧诡^就睡,這些事本來就累,次次都要找個合適的機(jī)會才可以做。 剛進(jìn)門的時候,溫俞的風(fēng)衣就已經(jīng)脫了下來丟在床上。此時她穿著白襯衫,領(lǐng)口的紐扣規(guī)規(guī)矩矩扣著,隱約露出白嫩的皮膚,禁欲且誘惑。 溫俞的目光一頓,吻了吻他的唇:“先洗澡?!?/br> “一會兒還是得洗?!?/br> 她舔了舔唇,覺得徐忱說的也有道理,就盯著他的眼睛,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明天我要去找黃佳麗和許茉,你別給我留印子?!?/br> 氣氛使然,他們也徹底被感性沖昏了頭。下一刻,徐忱已經(jīng)不由分說地欺壓下來。 徐忱笑著,低聲道:“知道了。” 徐忱近距離的看著溫俞,他的心跳猛然加快,如同第一次的感受,一時竟覺得難以抵抗。 他湊近,輕輕貼上溫俞的唇,他的喉嚨又開始發(fā)癢,越發(fā)的不受自己控制,想玩占據(jù)她的全部。 動作戛然而止,溫俞正被他親的發(fā)懵,她抬眸,神色茫然??粗斐赖闹讣馓羝鹚齼?nèi)衣的肩帶,聲音格外欲。 “jiejie,你能脫給我看嗎?” 聞言,溫俞目光頓住,神色訥訥道:“什么?” 她回想著方才的深吻,欲望在體內(nèi)瘋狂復(fù)蘇,由不得她控制這一切。這話像極了魔咒,讓她的思緒跟不上動作,在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被自己無意識地剝光了。 一瞬間,溫俞大腦開始缺氧。周圍還開著燈,這樣的氛圍下,她竟開始臉紅。 徐忱并不覺得夠,他輕輕咬著她的下唇,慢慢將吻往下移,從耳垂游離至她白皙的脖頸。 溫俞勾著他的脖頸,承受著來自他的侵襲,在這歡愉里,她也陷得很深,遲遲不肯出來。 讓她不自覺地朝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