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掐指一算,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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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高的火光毫無預(yù)兆的竄起來,將眾人嚇得呼啦一下往后退去。 新雪未及清掃便化成一灘水,又迅速被烤干,漢白玉石磚瞬間被燒得一片漆黑。 “護(hù)駕!快護(hù)駕!” 李德順擋在皇帝身前,高聲叫喊著,奈何這人高的火線眨眼之間蔓延開去,將眾人所在的宮殿嚴(yán)絲合縫的圍住。 殿內(nèi)的人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涌出來堵在殿門前觀望,見到外面的火光,不少人駭?shù)捏@叫起來,哭的哭喊的喊,場面頓時亂成一團(tuán)。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燒起來了?!” “哪來的火?!” 凜霜殿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jìn)不來,李德順大喊道:“別堵著這里,各位貴人快進(jìn)去!你們,你們,都趕緊抬水來滅火!” 內(nèi)侍們動作很快,拿著可以盛水的各種容器跑到前頭去滅火。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 火焰中不知有什么東西,遇水之后發(fā)生了劇烈的反應(yīng),本來在原地靜靜燃燒的火焰,仿佛突然發(fā)了瘋似的轟然炸開,耀眼的光團(tuán)瞬間從中飛迸而出,拖著長長的尾巴急速飛竄!噼里啪啦,猶如白晝流星! 靠在近處的內(nèi)侍最是倒霉,身上被飛濺的光火擊中,瞬間燒了起來! 那火焰中炸出的火花似乎極是灼熱,沾上即燃,原本幾個站的遠(yuǎn)的內(nèi)侍只不過衣裳沾染了些許火星,卻也在霎時之間燒成了一片,幾個人驚呼著脫去外袍,又在地上連連翻滾,這才壓滅了身上的火焰。 眾人驚駭?shù)耐矍暗囊荒唬瑤缀跬浟撕粑?/br> 其他救火的人見此情景,駭?shù)倪B滾帶爬,拼命遠(yuǎn)離他們! 而那幾個最先燒起來的人,此時已經(jīng)著成了火人,倒在地上捂著頭臉尖聲慘嚎!大喊救命,但一切都是徒勞! 有人猶豫著想將桶中的的水潑過去滅火,卻怕再次發(fā)生方才那樣的事情,結(jié)果,眾人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絕望中被燒成了三具焦炭! 沒有人再敢靠近那圈火焰!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后退,想離這不知道是什么的鬼東西遠(yuǎn)遠(yuǎn)的!皇帝李肇也早就被眾人擁護(hù)著退到內(nèi)殿躲避。 云楚忱的目光四處尋找晉亭的身影,方才他為了躲避平遙公主翻下欄桿,也不知道這會人去了哪里,有沒有危險。 但目光所及之處,都沒有晉亭的影子,她只好跟隨眾人退到殿內(nèi)。 在場僅有的幾個御前侍衛(wèi)戒備的看著周圍的人,似乎害怕其中藏著刺客。 方才眾人分席而坐,倒沒覺得有這么多人。但此時世家子弟連同仆從,還有宴席上伺候的宮人,再加上樂師舞姬,亂哄哄站著,顯得擁擠異常。 帝后與皇子公主們被眾人圍在中間,神色各異,那三個內(nèi)侍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絕望的慘嚎聲卻好像無休止一般,隱隱回蕩在眾人耳畔。 云楚忱并沒有往跟前湊,她站的位置離門窗不遠(yuǎn)。 透過縫隙,她看見方才光火飛濺的火焰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似乎只要無人觸碰,它便毫無攻擊性。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更讓云楚忱疑惑的事,來人的目的似乎并不是刺殺,就是平遙公主發(fā)間的飛鳳銜珠釵。 一擊得手之后,迅速逃離凜霜殿,并將所有人圍困在此,拖延時間逃離大安宮。 雖然最開始有幾個侍衛(wèi)緊緊追了上去,但云楚忱覺得以那人的身手,逃離幾人的追捕根本不在話下。 李肇到底是一國之君,此時尚能維持鎮(zhèn)定。 “平遙,你方才可看清是什么人了?” 平遙公主早就忘了哭泣,她身體病弱,方才又受了刺激,此時長發(fā)披散,臉色煞白,瑟瑟的站在大皇子身邊,扯著他的袖子,好似隨時都要暈倒。“父皇……別說看清,平遙根本連人影都沒看見?!?/br> 她聲音顫抖,光是聞聲便能聽出她便被嚇得不輕。 李肇沉聲道:“方才是誰在公主身邊。” 攏煙及幾個小宮女連忙上前,攏煙道:“回皇上,奴婢一直在公主身邊,也未曾發(fā)覺任何一場,反映過來的時候,公主已經(jīng)倒在了奴婢懷中?!?/br> 她頓了頓看向人群,似乎在尋找著誰,說道:“不過……云大姑娘站在我們身后,不知道看見了什么沒有?!?/br> 云楚忱聞言,將目光從外面的還在燃燒的火圈上移開,走到皇帝面前,屈膝一禮:“臣女的確就在公主身后,但也只余光看見黑影一閃,緊接著公主便長發(fā)散落,倒在了攏煙懷中,隨后幾個侍衛(wèi)追了出去。從始至終,臣女連再沒看見其他的……” 到底是誰,居然能這么快! 她真的只看見一道黑影,緊接著就什么都沒看見,如同上天入地,憑空消失了一般。 眾人聽見她的回答,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平遙公主說道:“父皇,平遙有種感覺,覺得那人就是沖著飛鳳銜珠釵來的?!?/br> 李肇皺眉道:“那釵雖是貴重了些,也不過是女子的玩物,來人難不成是為財?” 眾人聞言更是猜測紛紜。 云楚忱卻覺得不至于。 若是盜賊取財,各府之中私藏的寶物不見得比宮中的差,那人是有幾條命,要在阻礙重重的大安宮中冒險? 難道真有如此自信,覺得自己可以在大安宮中來去自如么? 她想起之前大皇子跟二皇子的異樣,再次抬頭往他們面上看去,就見二人皆沉著雙眸,不知在相攜什么。 云楚忱心中越發(fā)疑惑,卻不得解,只聽皇帝又開口問道。 “平遙,你去殿外做什么?” 平遙一怔,有片刻的遲疑,但還是如實(shí)說道:“方才平遙跟晉二公子學(xué)了怎么控制銀珠,見他離席,便跟了出去,想再問一問,但出去之后并未看見他去了哪里,倒是看見云大姑娘?!?/br> 她這話分毫不差,卻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平遙跟著晉亭出去,沒看見晉亭卻看見了云楚忱。 魏子修看向云楚忱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幾分惱怒,長安誰人不知,晉亭常常往來云府,雖聽說二人不和,但難保內(nèi)里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 云楚忱微一皺眉正要說話,人群外圍突然傳來晉亭的聲音,“回皇上,臣方才出去是要……更衣,隨后直接后面回到了這里,剛要進(jìn)門,火就燒了起來?!?/br> 他剛要說自己是去方便,但殿中女眷甚多,他便改口說自己去更衣,但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方才的疑惑頓時憋了回去。 李肇聞言也沒再說什么,目光落在外面的火焰上。 火焰的高度似乎比方才矮了許多,已經(jīng)不到一人的高度,外圍有不少人正在想辦法滅火救駕。 有人挖了泥沙過來,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將沙土揚(yáng)入火中。 等了片刻,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大家才都松了口氣,放心的將大堆的土覆蓋在上面。 由于冬天表層的土?xí)粌鲎?,今日又下了雪,挖的淺了難免會混雜著雪水在里面,眾人生怕再發(fā)生方才的慘禍,小心翼翼的挖了深坑取土,這才抬過來滅火。 片刻之后,凜霜殿四周的火全部被滅掉。 在場眾人都有一種結(jié)后余生之感。 “臣救駕來遲,請皇上責(zé)罰?!笔绦l(wèi)統(tǒng)領(lǐng)楊平先進(jìn)殿單膝跪地,額頭上滲出汗珠,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被火烤的。 李肇抬了抬手,問道:“外面的情況如何?” “回皇上,大安宮一切如常!只是偷盜公主釵的賊人,出了凜霜殿之后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臣讓人封鎖各處,但至今并無所獲?!?/br> “哼,這么多人,竟連一個小賊也抓不???” 楊平先口中發(fā)苦,那般身手,說是神偷也不為過,但他卻不敢反駁皇帝的話:“臣知罪……” 本來好好的一場盛宴,竟落得如此狼狽收場。 二皇子說道:“兒臣回想方才的情形,那火焰中迸發(fā)出來的,倒像是煙火燃放的景象,會不會是有人在煙火中參雜了其他什么東西,才能造成如此恐怖的威力?” “的確有可能。”李肇深以為然:“楊統(tǒng)領(lǐng),你便順著這條線索去查,務(wù)必要給朕一個交代!” 楊平先心中覺得棘手,卻又不敢不應(yīng)承下來,“臣必定竭盡全力!” 李肇此時也沒有心情跟他廢話:“加緊排查,朕給你三天時間!” “臣領(lǐng)旨……” 外面的空地上,那三具燒焦的尸體依舊躺在那里,在灰蒙蒙的天色中顯得凄涼無比。 平遙公主本就是強(qiáng)撐著,跟在皇帝身后走出殿外,乍然見到如此駭人的一幕,一口氣沒上來,軟軟的倒了下去! “公主!” “皇上!公主暈倒了!” 李肇今日注定要過的糟心,“趕快叫御醫(yī)前來!” 殿內(nèi)一片狼藉,許多杯盤酒菜都被撞倒,攏煙等幾個貼身服侍的宮女,好不容易找到一塊略微平整的地方,七手八腳的將平遙公主抬了過去,一邊輕聲喚著,一邊幫她順氣。 但平遙公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呼吸還愈發(fā)微弱…… 大皇子面色急切,“平遙!平遙!” “御醫(yī)怎么還不來!”皇上這次是真的急了,怒意盈在眼角,卻見著周道人匆匆趕來,“道長!” 周道人一甩拂塵,“皇上,老道今晨掐指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