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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飼犬(都市美食,年下1V1)在線閱讀 - 黃桃糖水 P①⑧.#269;m

黃桃糖水 P①⑧.#269;m

    大年初二晚上,虞雅被放回來。

    不過幾天沒見,精氣神卻已經(jīng)大不如前。

    頭發(fā)委頓地披在肩上,沒有化妝的小臉氣色很差,看起來老了好幾歲。

    眼紅紅的,不敢抬頭看人,踮著腳尖走上來,像一只受驚過度的貓。

    進(jìn)屋沒多久,她換了條暴露的深V貼身短裙,急匆匆出門找活。

    項嘉攔住她,輕聲勸說:“大過年的,也不休息兩天?”

    再說,嫖客也要過年,這時候去哪兒尋客戶?

    虞雅沒忍住,蒙著臉小聲抽泣起來,哭腔濃重:“還……還罰了我五千塊錢,這兩天就得交上去……”

    項嘉嘆了口氣,頭一次將她帶進(jìn)自己家門。

    程晉山這回挺安分,倒了杯熱水過來,說話也客氣:“虞雅姐,先別哭,喝口水緩緩。”

    項嘉看了他一眼。?ùs?ùταń?.?ο㎡(fushutang.)

    這小子似乎對虞雅有著非同尋常的耐心和好感。

    虞雅輕聲道謝,用抽紙擦擦眼淚,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自己的難處。

    出了這么丟人的事,房東奶奶已經(jīng)下過最后通牒,最遲正月十五就得搬走。

    新住處還沒著落,罰款不能拖,兒子幼兒園開學(xué)后,一個月又是好幾百塊錢的開銷。

    誰不想要臉?誰愿意在肥頭大耳的惡心男人身下呻吟?

    可生活所迫,她恨不得不來例假,一個月干夠叁十天。

    “換個地方住也好。”項嘉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棟樓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虞雅干的行當(dāng)曝光,誰知道會招來什么牛鬼蛇神。

    不過,城中村就是個小世界,這個角落混不下去,再換一個,總有活下去的辦法。

    “今年還回老家嗎?”她記得虞雅之前說過,要回去陪兒子過年。

    虞雅凄慘一笑:“不知道,安頓好再說吧。”

    項嘉猶豫片刻,使喚程晉山去樓下買瓶黃桃罐頭。

    “要做糖水?”聽見吃的,程晉山立刻來了精神,輕車熟路地戴上帽子,大跨步往外走。

    對環(huán)境漸漸熟悉,警惕性也降低,他最近經(jīng)常摸黑跑出去瞎轉(zhuǎn),給自己放風(fēng)。

    支走他,項嘉從床頭柜摸出自己的寶貝鐵盒。

    她不用銀行卡,更不用所有電子賬戶,所有的現(xiàn)金都藏在這里。

    算了算開支,項嘉拿出兩千塊錢,硬塞進(jìn)虞雅手里:“我也不寬裕,只能幫你這么多?!?/br>
    其實,幫虞雅把罰款全交上,也不是不行。

    可項嘉覺得,兩個人的交情還沒到那份上。

    再說,她不允許任何人和事拖住她的腳步,干擾她走向解脫。

    虞雅抖著手接住紅票子,哽咽著連聲道謝。

    項嘉留她吃頓家常便飯。

    說家常,就真的是家常。

    一盤清炒菠菜,一盤蒜黃炒雞蛋,過年沒吃完的一小塊鹵牛rou切片,和蒸好的臘腸一起裝盤。

    程晉山抱著兩大瓶黃桃罐頭回來,邀功道:“非賣我十塊錢一瓶,跟老板搞了半天價,十五兩瓶?!?/br>
    虞雅已經(jīng)收了眼淚,聞言笑著夸道:“嘉嘉姐,你弟弟真會過日子。”

    程晉山的臉可疑地紅了紅,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將一瓶罐頭放在案板上,另一瓶塞進(jìn)冰箱。

    罐頭蓋子不好開,項嘉也懶得費(fèi)那個力氣,揚(yáng)起菜刀,對準(zhǔn)鐵皮中心又快又狠地剁下去。

    “咔”的一聲,真空環(huán)境遭到破壞,空氣灌入,這時候再輕輕一擰,別提多輕松。

    連黃桃?guī)鹬黄鸬惯M(jìn)鍋里,再放幾個蜜棗,一小把葡萄干。

    大火煮沸,百合剝成片撒進(jìn)去,轉(zhuǎn)小火慢煮叁五分鐘。

    沸騰的汁水漸漸變得濃稠,蜜棗慢慢釋放過盛的糖分,葡萄干吸飽水分,膨脹成一個個淡黃色的小圓球,黃桃從外到里一點(diǎn)點(diǎn)熟透。

    虞雅嗅著空氣中彌漫的甜香,凄楚的表情漸漸變得放松,單薄的身體也得到短暫溫暖。

    她喃喃道:“小時候去吃席,最期待的就是這道菜?!?/br>
    “還有八寶飯。”程晉山贊同著,同時想起很多喜歡的菜,“不過,我還是更愛吃rou,紅燒肘子、紅燒rou、燒雞、扣rou、豬頭rou……”

    項嘉安靜地聽著他報菜名,調(diào)了半碗淀粉水,進(jìn)行最后一道工序——勾芡。

    黏性和濃度增加,品嘗起來更加纏綿。

    叁人坐在沙發(fā)上有些擠,程晉山挪到對面的小凳子上,長腿有些委屈地?fù)卧趦蛇?,坐姿大馬金刀,吃飯狼吞虎咽。

    日子太苦,總喜歡喝點(diǎn)兒甜的,換一種治愈的錯覺。

    虞雅捧著白瓷碗,小口小口一點(diǎn)點(diǎn)喝完,又吃了半碗米飯,堅持要幫忙刷碗。

    程晉山照慣例收尾,把所有菜倒進(jìn)他最喜歡用的大海碗里,連菜汁也不放過,拌著米飯“呼哧呼哧”扒干凈。

    他擦擦嘴角,將炒鍋穩(wěn)穩(wěn)端在手里,對虞雅道:“姐,我來吧?!?/br>
    虞雅搶不過他,擦了擦手上的水,輕聲告辭。

    然而,剩下的叁千塊錢,對她來說依舊難如登天。

    她不善言談,哄不住男人,本來就沒幾個回頭客,被警察抓過的消息傳出,再沒人敢光顧。

    連續(xù)在街邊站了叁天,連個問價格的都沒,虞雅拖著凍僵的雙腿回去,上樓的時候沒站穩(wěn),身子往一邊傾斜。

    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幫她穩(wěn)住平衡。

    虞雅感激地回頭道謝,看見男人古銅色的皮膚和兇神惡煞的臉,嚇得說不出話。

    萬金元看著她又風(fēng)sao又可憐的打扮,厚厚的嘴唇動了動,沒說什么,卻往自己出租屋的方向努了努。

    虞雅害怕地?fù)u頭,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卻使不出力氣。

    漢子擰擰眉,不耐煩地道:“你不是缺錢?”

    虞雅被這句話擊中死xue,放棄掙扎。

    男人拖著她,像拖一只小雞崽,叁兩步跨進(jìn)屋,“咣當(dāng)”一聲摔上門。

    這天晚上,隔壁鬧騰得厲害。

    一整夜都沒消停。

    當(dāng)事人雙方?jīng)]怎么說話,可身體撞擊的動靜很大,床都要搖散架。

    項嘉睡不著,輾轉(zhuǎn)反側(cè),眼睛一直睜著。

    努力壓制著的地方,不可避免地生出癢意。

    程晉山倒沒心沒肺,呼嚕震天。

    他睡到半夜渴醒,爬起來倒水,聽見隔壁也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壓抑的哭聲。

    是誰尿在了誰身上?還是在進(jìn)行什么特別的玩法?

    程晉山打了個哈欠,聽見項嘉有些沙啞的聲音:“你不是喜歡虞雅么?她……弄得這么慘,要不要去幫忙?”

    “誰喜歡她?”他訝異地挑挑眉,似乎對隔壁正在發(fā)生的事見怪不怪,“而且,虞雅姐也沒呼救,說不定挺爽呢,我干嘛多管閑事?”

    項嘉被他噎住,坐起身問:“你不喜歡她?一口一個姐,態(tài)度還……”

    態(tài)度還比對她客氣得多。

    “也不是不喜歡。”程晉山覺得精確地形容這種感覺有點(diǎn)吃力,整理了一下措辭才繼續(xù)下去,“不是對女人的那種喜歡?!?/br>
    他頓了頓,強(qiáng)調(diào)道:“我對姐弟戀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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