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
書迷正在閱讀:俘虜、招財貓屬性暴露后我成了團寵[星際]、籠(1v1 H)、孤寡仙尊家的貓貓不見了、小貨郎的現(xiàn)代發(fā)家致富史、融進夜色里(校園1v1sc高h(yuǎn))、握、長風(fēng)映月(高干)、臣不敢、天才被廢后成了我的道侶
“雖然手不太巧,但還是盡力給果果做了一件?!本司藢⒑凶哟蜷_,將東西拿了出來,抬起手,趁安果因震驚全然呆滯的時候,將花冠輕輕戴在了她頭上。 安果臉變得通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樣子略有幾分好笑,但當(dāng)她下一刻終于哭出來,冒著鼻涕泡撲進她老師懷里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又有幾分感動。 “你樹哥哥也幫我忙了喲,因為我這個樣子找花不太方便。” 然后我就聽到安果帶著哭腔的一句:“謝——謝——樹——哥——哥??!” 這時候我注意到謝冬榮。 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細(xì)看卻會發(fā)現(xiàn),其中還夾雜著極難讓人察覺到的柔軟。 就這樣,在博士來之前,我跟謝冬榮出門了。 走的時候我推著他的輪椅,回過頭沖老舅和安果笑著。 然而當(dāng)我們逐漸走出他倆的視野范圍,周遭的空氣便逐漸冰冷起來,謝冬榮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fā),而我也才想起,我們原本是剛剛吵過架的。 真是奇怪,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和謝冬榮就不約而同地在別人,特別是在長輩面前表現(xiàn)得關(guān)系很好。 但事實卻跟走鋼絲似的,時時刻刻都處在岌岌可危的邊緣。 “對不起,昨晚上說了不負(fù)責(zé)任的話。”我想,如果得有一個人來維持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的話,那么這個人只能是我了。 謝冬榮默了片刻,才說:“算了,你本身就不知道?!彼麄?cè)過頭,將目光投到了詠栗花開的河堤,說:“其實偶爾這樣出來一次,也不錯?!?/br> “是吧!”這樣,昨晚上的事情就算翻篇了吧!我內(nèi)心竊喜,“我們?nèi)ズ幽沁吙纯窗?,那邊種了好多詠栗樹?!?/br> 謝冬榮沒有否認(rèn)。 “但其實還是舅舅家的樹最好,開得花最多最大。”不知為什么,我雀躍起來,“后院的花也開了,你去看了嗎?” “……嗯?!敝x冬榮的聲音仿佛來自于很遠(yuǎn)的地方。 他似乎不愿意說太多,于是我便充當(dāng)了找話題的角色。 約摸是剛到河對岸的時候,伴隨著陣陣飄來的詠栗花香,我再次看見了一群頭上戴著花環(huán)的小女孩。 她們排著隊,奔跑著,再次如同小鳥一般自我們身邊飛過。 其中一個女孩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謝冬榮,停下腳步呆呆地望著他。 謝冬榮毫不避諱地就這樣看回去。 下一刻,那個女孩臉紅了,她問謝冬榮:“哥哥,你是剛到村里來嗎?” 謝冬榮說:“嗯?!?/br> “以前都沒見過哥哥呢,那哥哥明天也會到這來嗎?” 沉默片刻,我聽見謝冬榮回答:“也許會,也許不會?!?/br> 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但就這樣,那個女孩也得到了滿足,“好的!祝哥哥天天開心,還有……哥哥真好看!”說完后,她便如同歸隊的幼鳥,敞開手臂奔跑著,去追她在遠(yuǎn)處觀望的伙伴了。 遠(yuǎn)遠(yuǎn)地,我好像聽見了她們的笑聲,那是專屬于跟帥哥搭話歸隊后,女孩們或好奇或八卦的笑。 謝冬榮真的很受歡迎,我想,現(xiàn)在的他都不算是完全體,我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等他成年變得更俊秀后,追他的人應(yīng)該都可以從都城中心排到我舅舅家門口了吧。 而我呢?我不過只是其中稍微有些特殊的一份子罷了。 “你很受歡迎呢。”我輕聲對謝冬榮說。 不知道謝冬榮在想什么,半晌,他只:“嗯?!绷艘宦?。 “她們也戴了那個,花環(huán)?!蔽医o謝冬榮指了一下,謝冬榮沒什么表示,但想必他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吧。 我將先前在夜市上聽到的習(xí)俗轉(zhuǎn)述給了謝冬榮。 謝冬榮卻說:“你挺會哄女生開心的。” 我愣了一下,半天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哪兒有,倒是你,看看剛剛,那些小女孩子都沖著你來呢,看都不看我一眼?!?/br> “看來你有一個受歡迎的夢想?!蔽⑽?cè)過腦袋,謝冬榮回身用眼角看我。 “誰不想受歡迎呢?”我撓了撓頭,想來謝冬榮這樣的人這輩子都不會體驗“不受人待見”的感覺吧。 聞言,謝冬榮冷哼一聲,后徑直cao控著輪椅,往河邊走去。 我只好忙不迭地跟上他,心中再叫了他一次“公主”。 不過,別的小女孩都有花環(huán),公主怎么能沒有呢? 謝冬榮凝視著河水中的花瓣時,我忍不住問他:“你想不想也整一個?” 謝冬榮好像沒明白我在說什么,只是蹙眉,像是預(yù)料到這不會是一句令他高興的話。 “喏?!蔽抑噶酥改沁叺哪侨簬еōh(huán)的女孩,“果果也有,我想個辦法,也給你整一個?我覺得肯定很適合你。” 當(dāng)我看見謝冬榮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合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又說錯話了。 “陶樹,每當(dāng)我想好好對你的時候,你總有辦法讓我發(fā)怒?!边@是這次出行,謝冬榮跟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回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jīng)正午了,正好趕上吃飯,博士他們也還沒來。 吃完飯后,博士和他的另一個醫(yī)生小弟剛好也到了,特別準(zhǔn)時,就跟掐了表似的。 緊接著就是地獄般的,幫謝冬榮復(fù)建的過程了。 我知道,比起謝冬榮,我受的那點累都不算什么,因為我看見他額角的汗珠,以及因極力維持姿勢而顫抖不已的身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