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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這就帶爺去?!甭犛昝⑹O碌奶覂喝齼煽诳型辏豢唇闹鄣奶覂哼€捏在手里,“爺您怎么不吃?” “還想要?”江棠舟問她,將手中的那個(gè)桃兒也遞給聽雨,“你吃吧?!?/br> 聽雨也沒跟他客氣,接過來便咔擦咬下一口。 江棠舟雖然看不到,但從小到大練就了一身敏感的本事兒,知道自己一走出去,便有許多雙眼睛都注意到他了。 倒也正常,他昨日才與當(dāng)朝太子大婚,還是個(gè)男子,這事兒到誰身上都得吸引注意力。 不過幸好,那些人也只是看看罷了,沒誰真的敢上前來湊話。 兩人繞著太子府中的小池走了一圈。 空氣中隱有桂花香,應(yīng)當(dāng)是這里的桂花開了,聽雨說池塘中央還有個(gè)小亭子,看上去挺有意思的,只可惜他們沒在旁邊找到渡船,不然江棠舟是真的想渡過去感受一番那小亭子。 太子府里的條件不錯(cuò),很適合呆著。江棠舟突然覺得如若接下來一段時(shí)間都在這里,好像也沒有太大的不好。 江棠舟在池邊待了會兒,突然聽到了吹簫聲,他循聲看去,問道:“那邊是什么?” “是個(gè)男子在吹,”聽雨瞄了一眼,“穿了一身紅衣服。我聽別人說,那邊是太子府里面的禁地,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沒有太子爺?shù)脑试S也進(jìn)不去。說是……說是……” “說是什么?”江棠舟問她。 “說是里面都是太子爺?shù)娜恕!?/br> 聽雨這話說得隱晦,不過江棠舟還是聽明白了。 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滋味,江棠舟眉梢微挑,笑了笑:“屋里藏嬌?” “我聽那些人的話,應(yīng)該是這個(gè)意思?!?/br> 江棠舟笑了笑,便沒再說話了。 此情此景,配上一點(diǎn)蕭聲,倒是更為曼妙。 半下午時(shí),殷問崢回來了。 還帶來了一個(gè)人。 聽雨輕戳江棠舟的手臂,道:“是謝小將。” 謝翼脫了一身的大勤兵服,換上一套深色系的衣袍,倒少了幾分威嚴(yán),多了幾分憨厚,聽雨沒忍住多看了幾眼,覺得有些逗,還輕笑了出來。 “謝翼?”江棠舟詢問道,“你還未啟程?” “微臣是來告辭的?!敝x翼抱拳道,“耽擱了幾日功夫,便一直都沒出城。打算明日啟程回大勤。” “一路小心。”江棠舟沖他微微頷首。 謝翼頓了頓,看了一旁的殷問崢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殷問崢非常識趣的一開玉笛,往旁邊走去,避開了。 謝翼這才上前一步,從袖中掏出來一封書信,遞給江棠舟,道:“禎王,這是太后的親筆書信,特地吩咐了,讓微臣交由給您,萬不能讓旁人看到?!?/br> 江棠舟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示意聽雨接過來:“本王知道了?!?/br> 謝翼微微頷首,江棠舟繼續(xù)道:“你在此稍候片刻,本王回信一封,你替本王轉(zhuǎn)交給太后?!?/br> “是。” 江棠舟忙吩咐聽雨去取了紙筆,只可惜此地?zé)o案幾可用,江棠舟本想席地而坐,那殷問崢卻湊近而來,問他:“你看不到,還能寫字?” “……打小練出來的?!苯闹塾行o奈,“只是字跡比不得旁人罷了。” 殷問崢“哦”了一聲,彎下腰去:“來?!?/br> “什么?”江棠舟一愣,只看到一團(tuán)影子陡然間矮了些。 “在我背上寫?!币髥枍樥f完,握住他的手腕,直直的覆在了自己的脊背之上。 謝翼忙道:“禎王,讓微臣來吧,莫要委……” “你旁邊呆著去?!币髥枍槹琢怂谎?,“快寫,阿棠。我的腰彎久了可是會酸。” 被殷問崢這么一催,江棠舟反倒忘了這不合禮數(shù),一只手隔著一層薄薄的紙按著殷問崢的脊背,另一只手握著筆落字。 殷問崢的蝴蝶骨格外明顯,讓那紙張翹起一角,穿過對方薄薄的一層衣物,似在翩翩而飛。 江棠舟看不到,卻能觸碰到,分明只是體溫的溫度,卻燙得人的十指都快化掉了。 江棠舟打了許多的腹稿,因?yàn)橐髥枍樐菍牵詈笾淮颐Φ膶⒃挐饪s成了幾句,落款也寫得浮躁,少了幾分平日里寫字的風(fēng)骨。 他收了紙,輕輕的拍了拍殷問崢,道:“好了?!?/br> “嘖?!币髥枍樀恼Z氣卻有些遺憾,“怎么不寫長一些?” 江棠舟唰的一下就紅了臉,忙轉(zhuǎn)了話題:“便將此信帶給太后吧?!?/br> “是?!?/br> 作者有話說: 真心感謝姐妹們給我的打賞 比我的訂閱錢多多了。。。哈哈哈 第12章 比如你我之間的 殷問崢令人將謝翼送出府去,聽雨望著他的背影,反倒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些不安。” “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數(shù),你與其擔(dān)心別人,倒不如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闭f罷,江棠舟輕輕的彈了彈聽雨的額頭,道,“光曉得在這里杵著,太子下了朝就直接領(lǐng)人過來,想必口渴得不行,你也不知替他去沏壺茶?” 聽雨別別扭扭的:“可這也沒有放茶的地方呀?!?/br> 的確,他們在這小池旁邊,除了路便是垂柳,波光粼粼的水中央倒是有一處小亭,只可惜沒船根本就渡不到那邊去。 殷問崢挑眉笑了:“湖中倒是有可以落座之處,船只在那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