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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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老頭,竟敢騙我!” “不,他并未騙你,找你來的是本宮,不曾告知皇帝已死的,同樣也是本宮?!崩罴儨Y在靜靜聽著徐奕則罵了一通之后,總算再次開口。 他的語氣平靜,一點(diǎn)也不像是剛剛死了夫君的模樣。 徐奕則一雙眼睛赤紅地盯著眼前的李純淵,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澳隳皇钳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想要我一直做這個(gè)假皇帝!” 極大的憤怒,幾乎洗劫了他所有的思考,他怒不可遏,卻是無處發(fā)泄。 他到底還是自作聰明了,誰能想到這皇后竟然還留有這么一招給他? 誰能想到皇帝已經(jīng)死了? 誰能想到,他竟然想要徐奕則做這一輩子的假皇帝! 這不是瘋了,又是什么? “皇室需要你,你擁有皇室的血脈?!?/br> “什么血脈,我是我,不是皇室的附庸!” 徐奕則最看不慣的就是古代這非要跟血脈搭邊的說法,偏偏他生活的這個(gè)朝代,就是如此,即便他試圖改變這種思考方式,也很難影響所有人。 李純淵的表情幾近可以說是冷酷。“這皇帝,你不當(dāng)也得當(dāng),這不是你能改變的事情,若是你不做這皇帝,你要讓陛下所做的一切努力付之東流嗎?” 他步步向前,將徐奕則逼近角落。 從近處看,徐奕則甚至能夠看見那人眼中的紅血絲,密集的紅血絲如同蜘蛛絲一般纏繞在他的眼眸之中,看起來是好久沒有休息了。 “陛下努力了這么久,甚至放棄了自己的身份,甚至在日后連個(gè)陵墓也沒有,你知道皇帝到底放棄了什么嗎?” “若不是陛下身體積累的毒素,若不是陛下那可恨的身體,他一定能夠改變?nèi)缃窕食木謩荩 ?/br> 徐奕則被他緊逼,向來能說會道的嘴,竟然一時(shí)啞聲。 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將對方逼回。 “這些,都,與、我、無、關(guān)!” 他一字一頓,說得很是尖銳。 李純淵的臉色,在一瞬灰敗下來?!叭羰潜菹轮雷约旱闹劣H,竟是這般的人,想來也會后悔自己的決定吧。” 徐奕則被李純淵這失望的表情看得心煩。 他原先并未覺得自己哪里錯(cuò)了,偏偏對方的表情就是在說自己大錯(cuò)特錯(cuò)。 但他明明不過只是想要活出自己的人生,難道是自私的嗎? 他不懂,但他不愿意受制于人。 就在徐奕則打算再次說不的時(shí)候,李純淵的神色突然柔和了起來,他看向了棺木中已經(jīng)沒了呼吸的男人,平靜地講述。 “你知道嗎?當(dāng)陛下知道在民間還有個(gè)至親時(shí),他有多高興?!?/br> “本宮至十六歲陪伴在他的身邊,從未見陛下像那般笑過,他說,只要知道自己還有個(gè)至親能夠自由的活著,便已經(jīng)足夠幸福了?!?/br> 李純淵復(fù)又抬頭,看向徐奕則的表情,像是在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gè)人。 “若不是陛下的身體,若不是為了這徐國百年的基業(yè),他必定是不愿意剝奪你的自由的,他只愿你平安地活著……甚至不敢去邊疆找尋你,就怕給你帶來麻煩……為了他……你為何不能為了他,舍棄一些東西呢?” 徐奕則心中煩躁。 他自是不了解的。 他哪里知道李純淵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許是看出了徐奕則的懷疑,李純淵對他道:“你隨本宮來?!?/br> 徐奕則沉默又復(fù)雜地盯著他,最終還是跟著他走進(jìn)了這座地宮之中的另外一處。 他從盛放著的箱木之中,掏出了一疊書信,隨即將之放在了徐奕則的手心之上。 “這是陛下每年生辰之時(shí),為你寫的書信,箱木之中還有他為你準(zhǔn)備的禮物,這是自他十四歲得知自己有個(gè)至親之后,默默做的事情。” 徐奕則沉默地看向手心中的四封書信,最近的一封書信還很嶄新,應(yīng)是新皇最近所寫,而另外三封,尤其是最底下的一封,紙張已經(jīng)微微發(fā)黃,看來年歲的確已經(jīng)久了。 他沉默地展開了最近的一封書信。 “萬事休矣,吾哀宮中俱無真心,思及兄長,心中悵然,幸而有汝。長空明月,寄情于汝,宮中瑣事繁多,朝中官吏工于心計(jì),天下大業(yè)未成,未敢于汝相認(rèn)。若有一日,外族不敢來犯,朝中大臣齊心協(xié)力,吾必趕來與汝把酒言歡,喝酒吃rou,好不痛快!” 接著又是一封。 “天下艱難,家國事重,雖曰守成,實(shí)屬不易,可嘆身體抱恙,無力支撐,吾之悲也。若事異今日,爾時(shí)天下大業(yè),決汝一人。屆時(shí),爾等大事,皆汝受也……” 一封接著一封,雖篇幅不長,但即便是徐奕則,依舊能夠從中看出對方對自己的期待和愛護(hù),只是可惜,他們當(dāng)真見面之時(shí),卻已經(jīng)天人永隔。 即便是徐奕則,看過這些封書信,竟也說不出與他無關(guān)這句話。 “生辰禮物,要看嗎?”李純淵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徐奕則默默將手中的書信放回了信封之中,同時(shí)抬眼道:“不必?!?/br> 既然他這般說,李純淵便也不逼迫他。 只是問:“本宮再問你一遍,答復(fù)是什么?” 徐奕則突然冷笑了一聲。 李純淵的表情不變。 “皇后,你也是好笑,你本就不打算放過我,何必用懷柔政策,你若是直接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或許我還能沒有負(fù)擔(dān)地多恨你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