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玩養(yǎng)成[異能]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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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走回來的? 如果是他自己走回來的他不可能沒有一點印象。 不是他自己回來的,那又是誰將他送回來的? 這棟廢棄樓里的其他人會撿他回來嗎?怎么想都不可能…… 林疚微微斂眸,眼底劃過一抹警惕。 起身,小心地點燃一支蠟燭,舉著蠟燭環(huán)顧幾眼房間,林疚企圖找出一絲異常。 房間干凈的一目了然,最值錢的被子和書都安安靜靜躺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機也還在衣兜里,沒有少任何東西。 絕對不是同住在廢樓的人把他送回來的。林疚果斷否掉自己的猜想。 林疚突然注意到什么,停在玄關(guān)處,蹲下身,放低蠟燭后仔細觀察。 有沾染泥灰的腳印。 紋路相同,大小相同,是他的腳印。 腳印從門口延伸到客廳他醒來的位置,屋里有且只有這一雙腳印,一切都昭顯著答案。 他沒有回家的這段記憶,但事實擺在眼前。 琥珀色的眸子閃了閃,林疚心里的警惕卻未曾消失。 沉默片刻,林疚轉(zhuǎn)身走到書桌前,放穩(wěn)蠟燭,拿出一摞作業(yè)。 作業(yè)本上是不同的名字,足有二十本,都是他天亮之前要完成的工作。 · 林疚暗中觀察了幾天,沒有再發(fā)現(xiàn)新的異常才稍稍放心。 雁北十四中在內(nèi)城區(qū)與外城區(qū)的交界處,從學(xué)?;丶乙甙雮€多小時,所以林疚中午從不回家,而是利用中午的時間去兼職。 因為身形瘦弱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未成年模樣,學(xué)校午休時間又很短,林疚只找到了在餐廳刷餐盤洗碗筷的兼職。 十四中是公立學(xué)校,貧富學(xué)生皆有,像林疚一樣免學(xué)費領(lǐng)救濟金還要打工的窮學(xué)生每個班或多或少的有幾個。 和林疚分配在一個清洗區(qū)的孟兆就是。 “林疚,你湊夠?qū)W費了嗎?”洗完一摞,孟兆直起身抻了抻胳膊,瞟了林疚好幾眼,問道。 “還沒有?!绷志问稚喜煌?,動作熟練,仿佛感受不到?jīng)鏊拇坦呛狻?/br> “我也沒,”孟兆嘆了口氣,眼神落在林疚身上,下一秒語氣一變,輕快道,“但我找到個門路,估計再過一個月就能湊齊高一的學(xué)雜費了?!?/br> 林疚的動作一頓,終于抬頭看了眼孟兆。 見林疚抬頭,孟兆也不吊林疚胃口,蹲下身子十分秘密地壓低聲音道:“打地下賽啊,外城西街那邊有個地下賽場,專門搞各種黑賽?!?/br> 林疚蹙眉。 “一般不都是異能者才參加么?” “對,但是也有普通人和異能者的比賽啊?!泵险c頭,繼續(xù)道,“那些剛覺醒的e級異能者,其實還不如練過身手的普通人呢?!?/br> “我就是在e級賽場?!?/br> “我打聽過了,剛開始的第一個月都是跟新覺醒者比賽,碰不到e級老手,安全還是有點保障的,頂多……被揍那么幾下。”孟兆滿不在乎。 林疚默默瞥了眼孟兆臉頰上的淤青。 “真打不過只要趕快投降就沒事?!北涣志我黄?,孟兆心虛地連忙補上一句。 短暫的討論結(jié)束,兩人之間又只剩餐盤碗筷碰撞聲。 “一天幾場?都什么時候去?錢怎么算?”清理完被分配的餐具,走出清洗區(qū),林疚忽然出聲問道。 “哎,”孟兆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鬼鬼祟祟從兜里掏出一張黑白紙片塞到林疚校服兜里,小聲道,“上面有e級賽場負責(zé)人的聯(lián)系方式?!?/br> “我一天就能打一場,都是放學(xué)晚上去。錢的話……看觀賽人數(shù)吧,有保底,一百塊,算上觀眾人頭我一場能拿兩百左右?!?/br> “咱這種營養(yǎng)不良的菜雞對上異能者勝算小,沒什么看頭,除非能贏那么幾次,不然越往后觀看人數(shù)越少。” “不過咱們也只是為了撈那么幾千塊的學(xué)費,沒必要用命打,不然真打成重傷都沒錢治?!泵险紫氲们宄?,心里有數(shù)。 林疚安靜地聽著。 “唉,羨慕,我也想有異能?!泵险籽凵駶M是憧憬,晃了晃頭,“算了,就算覺醒異能也沒錢上異能者學(xué)院,它學(xué)費可是普通高中的好幾倍呢!” …… 下午放學(xué),林疚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回家,拐去了西街。 按照孟兆塞的廣告紙地址找到了西街地下賽入口。 地下賽審查很松,沒有年齡限制。 沒有完全聽信孟兆,林疚先謹(jǐn)慎地了解規(guī)則打聽消息,一番思量過后,最終選擇報名。 因為參賽時間晚,林疚等了兩個小時才匹配到對手進入候場名單。 “惡狼!”擂臺最新對抗名單出來,關(guān)注e級賽場的人群中發(fā)出低呼聲。 “惡狼?” “不是吧,對手是非異能者,匹配系統(tǒng)是不是出問題了?一個快去d級擂臺的異能者怎么匹配的普通人?。 ?/br> “這場比賽還有啥看頭,異能者碰上惡狼都輸多贏少,更別說這么一個小瘦猴了!” “不用兩分鐘就解決的比賽,確實沒看頭?!?/br> “算了,看看其他擂臺?!?/br> …… “開始吧,別浪費我的時間,我趕場!”一登臺,惡狼略過瘦弱的林疚,掃向只有稀稀拉拉不足百人的看臺,語氣不耐煩地催促。 “兩位選手準(zhǔn)備好了嗎?”監(jiān)督員出聲詢問。 林疚再次確認(rèn)幾處護具已裝牢,握緊刀柄,點點頭。 哨聲一響,惡狼大步?jīng)_來,一手起勢,無形的風(fēng)刃頓起,眨眼間擦過林疚沒有面具遮擋的下頜,留下一道血痕。 林疚咬牙,迎著風(fēng)刃空隙向一側(cè)躲閃,試圖避開襲來的拳頭。 拳頭狠狠砸在林疚的肩部,一瞬間,整個右肩震到麻痹,骨頭好像裂開一般,林疚忍不住悶哼出聲,手中長刀摔落。 惡狼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小鬼,還是回家吃奶吧!” 惡狼將異能裹挾在拳頭上,曲臂蓄力,再次全力砸出。 林疚只來得及側(cè)身避開要害。 “唉,小孩子打什么地下賽……” 拳頭即將錘到林疚胸口時,一道懶洋洋的女聲輕飄飄地在他耳邊響起。 緊接著惡狼的拳頭停滯了一秒,而后攻擊詭異偏移,整個人朝擂臺邊界沖去。 “砰!” “009勝!”裁判愣了一下,迅速吹哨,宣布比賽結(jié)果。 觀眾席上稀稀拉拉的人紛紛呆住,然后起哄式激動喊叫。 “靠!黑馬??!” “臥槽,動作太快,發(fā)生了什么?!” 林疚還在原地一動不動,面具下神色僵硬,眸子微微睜大。 剛才,好像有人在他耳邊說話。 “走了,回家寫作業(yè)?!?/br> 是……是真的! 第3章 拿上錢,拒絕了監(jiān)督員再賽一場的挽留,林疚心神恍惚地離開西街。 瑟瑟寒風(fēng)吹進單薄的衣服里,寒冷刺激下,林疚更清醒了些。 他身邊有一個看不見的神秘存在。 而他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又有什么目的。 他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對方遠比他強大…… 林疚暗暗升起警惕,沉默著想了一路,面對神秘的未知,他似乎想不到任何應(yīng)對方式。 回到家,林疚先用以前剩下的跌打損傷藥膏處理了一下肩上青紫的傷處,在心里措辭許久,才對著空氣說出第一句話。 “謝謝,如果不是你我躲不過那一拳?!?/br> “嗯。”桑無辭沒有裝啞,懶懶應(yīng)了聲,卻不打算現(xiàn)身。 頓了一下,桑無辭又道:“以后沒寫完作業(yè)別去打地下賽?!?/br> “呃?!绷志未袅舜簦耆硬簧仙o辭的腦回路,只能更小心翼翼地試探。 “我可以打完地下賽回來再寫嗎?那些題我都會,況且我還需要繼續(xù)掙學(xué)費……”他不敢直接反駁,萬一惹對方不愉,說不定會沒了命。 “打完比賽你還能寫作業(yè)?”桑無辭挑眉,看向林疚不自然垂在身側(cè)的手臂。 林疚垂眸。右肩挨得那一拳挺重,導(dǎo)致現(xiàn)在抬手臂都有些費力。 “我可以白天在學(xué)校寫完?!毕肓讼?,林疚決定暫時放棄代寫作業(yè)的雜活。打地下賽比做那些零碎的兼職更賺錢。 “隨你吧,反正作業(yè)必須寫”桑無辭聳肩,強調(diào)一句,“尤其是數(shù)學(xué)作業(yè),一定要認(rèn)真完成?!?/br> “誒。”林疚微微詫異,琥珀色眸子里露出一絲茫然。 桑無辭撇撇嘴。她才不想解釋說她怕了林疚的班主任。 上次林疚半夜趕工二十本,剩下自己的作業(yè)沒寫,結(jié)果上完第一節(jié) 課就被班主任叫進辦公室,談了半個小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