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美貌有何用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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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 二十三歲,明明是同一個人,能有多大區(qū)別?她憑什么厚此薄彼? 難道僅僅因?yàn)樗浧陂g任她驅(qū)使,恢復(fù)記憶之后,要反贏回來嗎? 還是因?yàn)槟鞘€字? 亦或是兩者皆有? 失憶期間和恢復(fù)記憶后,不同的相處細(xì)節(jié)在他腦海里輪流閃現(xiàn)。 蕭晟心里隱隱約約有個猜測,卻不愿深想下去,下意識拒絕承認(rèn)。 正值用膳之際,有下人呈上菜肴。 蕭晟哪有吃飯的心思?簡單動了兩筷子,就讓撤下去了。 她出門沒帶銀錢,只怕連飯都沒得吃。 晉王冷靜下來后細(xì)細(xì)思索,并不認(rèn)為王妃能跑多遠(yuǎn)。 她匆忙出走,沒有路引,又無銀錢,甚至連換洗的衣衫都沒帶,又能到哪里去呢? 極有可能她是去投奔某個人了。 蕭晟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沈之遠(yuǎn)。 記得那個姓沈的很久以前就曾說過,假如在晉王府受了委屈,可以找他。 然而直到天黑,晉王派去尋找的人,都沒能把王妃找回來。 “王爺,屬下無能,京城所有的客棧、庵堂、寺廟,乃至仁義坊都找過了,沒見到王妃?!?/br> 仁義坊是流民暫居之所,竟然也沒有嗎? 蕭晟面色沉沉:“各個城門口呢?” 盡管不覺得她會出京,但他還是命人看守城門。 “一直有人守著,沒見到王妃?!?/br> 蕭晟略一頷首,料想她多半還在京城。 “吉來巷呢?” 她那個義兄,沈之遠(yuǎn)在吉來巷租賃了一處宅院。 “沈公子那里也沒有,小的向其鄰里打聽過。沈公子近來借居秦先生府上,并不曾回來。” 蕭晟冷眸微瞇:“去那位秦先生府上找?!?/br> 他就不信,她一個大活人還能飛了。 幾個時辰后,侍衛(wèi)來報,秦先生府上近日并無可疑人員。 一夜過去,不見王妃蹤影。 蕭晟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他對自己說,別慌,她沒有銀錢路引,也沒出京,肯定還在京中的某一處躲著。 她認(rèn)識的人有限,一處一處尋找,總能把她找回來。 但是又過一日,也沒有一丁點(diǎn)的線索。 她這個人像是從京城憑空消失了一般。 —— 沈纖纖早年隨著祖父走街串巷,在外行走的經(jīng)驗(yàn)非常豐富。 在去沈家做養(yǎng)女之前,爺爺一直讓她穿男裝、將臉涂黑。 是以此次一出晉王府,她就迅速換上男子衣衫,又買了黑粉均勻地涂滿面頰,還小心做了修飾。 她原本艷光四射,刻意掩飾之后頓時黯淡不少。 縱然是熟識之人,也未必能認(rèn)出這個皮膚黝黑身材瘦小的男子,就是風(fēng)華絕代的晉王妃。 沈纖纖穿了三年女裝,乍然變回男子打扮。一時還有點(diǎn)不習(xí)慣,但很快就適應(yīng)了。 她這幾日謀劃著離開,早早便在心里盤算過。 既然要走,那肯定要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 京城中,她唯一能托底相交的是沈之遠(yuǎn)。但眼下這情況她并不適合前去投奔。 ——她離開晉王府之際,已留下書信,講明緣由??呻y保晉王不會出于道義派人找她回去。 他若有心,只怕找的第一個人就是沈之遠(yuǎn)。 甚至連京城,她都不能久留。 除了京城,她最熟悉的地方是兗州。從她有記憶起,她就隨著祖父在兗州穿街過巷。 他們在兗州,還有一個很小的房子。破敗歸破敗,勉強(qiáng)也算是個容身之所。 不過她與沈家發(fā)生一些不愉快之后,自然也不能再回兗州去。 她記得祖父說過,他原籍洛陽。因前朝末年戰(zhàn)亂,顛沛流離,終生未再返回故土。 反正她沒有其他牽掛和容身之處,那么便去洛陽好了,去看看祖父生活過的地方。 只是此去洛陽,路途遙遠(yuǎn)。她那三腳貓的把式,萬一遇上賊寇,可就危險了。 且出門遠(yuǎn)行,路引也是個問題。 當(dāng)然,這對沈纖纖來講,雖困難但并非不能克服。 平民百姓辦理路引并不容易。需要理由正當(dāng),要鄰居作保,還要官府同意,審理極嚴(yán)。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沈纖纖知道,一些客商為求方便,會選擇偽造路引。 她也走了這條路。 京城東市魚龍混雜,沈纖纖花了二兩銀子,用“沈先”的身份,得到一份堪稱以假亂真的路引。 ——她早年隨爺爺賣藝時,一直做男子打扮,有兩個戶貼。一個是她本人,另一個則是叫沈先的男性。 后來她在沈家做養(yǎng)女,默認(rèn)沈纖纖這一身份。 但是“沈先”這個戶貼始終在她手上。 當(dāng)初她想從沈家逃走時,計(jì)劃的就是用沈先的身份遠(yuǎn)走他鄉(xiāng)。 可惜在玉京園撞上晉王,答應(yīng)陪他作戲,假扮他的真愛。 時隔數(shù)月,不過是又回到原點(diǎn)而已。 當(dāng)然,情況相比那個時候要好很多。至少此刻她手上有沈之遠(yuǎn)留給她的傍身錢。足夠她數(shù)年內(nèi)衣食無憂。 看來只有等她安頓下來之后,再慢慢還沈之遠(yuǎn)的恩義了。 沈纖纖懷揣路引,大步進(jìn)了一家鏢局。 “去哪里?保人還是保貨?”鏢局大掌柜頭也不抬,低頭看著賬本。 “去洛陽,保人?!?/br> 大掌柜抬眸,瞧一眼皮膚黝黑的少年:“一等鏢?二等鏢?還是三等鏢?” “怎么講?” “一等鏢五十兩,二等鏢三十兩,三等鏢二十兩。價格越高,鏢師就越多,也就越安全。童叟無欺,概不議價?!?/br> 沈纖纖估摸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銀錢,正要開口。 忽聽外面有人大聲高呼:“走鏢啦,走鏢啦,一等的鏢師,三等的價格?!?/br> 大掌柜雙眉緊蹙:“去去去,到這兒來搶生意!” 沈纖纖聽這聲音似曾相識,回頭一看,輕輕“咦”了一聲。 原來是他。 門外吆喝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衣飾普通,長得倒是挺精神。 他手上舉著一個破舊的布旗,上面寫著“長行鏢局”四個大字。 大掌柜憤憤說道:“就一個人,還敢自稱鏢局!” 沈纖纖大步走了出去:“誒,我找你保鏢?!?/br> 眼看到手的生意飛了,大掌柜氣不打一處來,重重拍了一下桌面。 年輕人后退一步,隨即便笑開了,右頰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小兄弟,找我,你可算是找對人了?!?/br> 沈纖纖微微一笑。 “鄙姓劉,單名一個云字,叫我劉云就行?!?/br> 沈纖纖心想,你不說,我也知道。 面前年輕人可能不認(rèn)得她,她卻認(rèn)得對方。 這個叫劉云的,也是兗州人,父母早亡,自幼學(xué)武,功夫很好,是沈之遠(yuǎn)的朋友。據(jù)說出手闊綽,頗有俠風(fēng)。 沈之遠(yuǎn)上京游學(xué)時,花了重金請他護(hù)送。 沈纖纖和他曾有過一面之緣,對其印象極深。 不想竟在此地碰見。 “小兄弟怎么稱呼?” “我姓沈?!?/br> 劉云有些意外,繼而哈哈笑道:“啊,巧了,我有個朋友也姓沈?!?/br> 沈纖纖跟著笑,心想,可不是巧了嗎?你那個朋友我不但認(rèn)得,而且還很熟。 因?yàn)槭巧蛑h(yuǎn)的舊識,她不自覺便生出一些信任感來。 比起陌生的鏢師,她更愿意相信面前這個年輕人。 “聽說你保人,保什么人?何時動身?是準(zhǔn)備騎馬?走路?還是坐車?”劉云一口氣問出好了個問題,隨即又收起破舊布旗,指一指旁邊不遠(yuǎn)處的茶攤,“走,咱們?nèi)ツ沁呍斦??!?/br> 兩人簡單交談一番后,沈纖纖便對其情況有了大致了解。 原來劉云護(hù)送沈之遠(yuǎn)進(jìn)京后,發(fā)覺走鏢也是個來錢快的營生。他不想受人管束,干脆自己扯了個旗,偶爾護(hù)送一趟,混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