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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穿成反派妻子 第88節(jié)

    謝明途脫下軍大衣,手上拿著梳子,十分殷勤地伺候心上蔓蔓梳頭發(fā),蘇曉蔓樂得當(dāng)個老佛爺,任由他輕柔梳發(fā)。

    “蔓蔓,你答應(yīng)過的……”頭頂上傳來謝明途幽幽的聲音。

    蘇曉蔓拿雪花膏的手頓了下,隨后懶洋洋的支著下巴,歪頭看謝明途,“什么?”

    “答應(yīng)過要幫我……”這會兒不僅是聲音變得幽幽的,就連眼神都變得綠油油的。

    蘇曉蔓擲地有聲道:“我已經(jīng)幫你了!”

    謝明途:“?。。?!”

    “都累死我了,累得我現(xiàn)在才起來,你難道忘了?”

    謝明途一頭霧水,神情更像是被雷劈過似的,幫了?難道昨天晚上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他卻全都忘了?

    ——爺爺害我!

    蘇曉蔓笑著抱他臉親了下,“等下次吧。”

    謝明途失魂落魄地重新穿上了爺爺?shù)能姶笠?,感受到了來自爺爺那的溫暖和關(guān)愛。

    *

    謝明途的生日是農(nóng)歷臘月十七,再等個幾天,就到了過年的日子,蘇曉蔓和謝明途不打算留在姜爺爺家過年,而是計劃回到橋心村。

    在外面待了一段日子,是該回去一趟,怕柳淑鳳擔(dān)心的緊,回去讓她安安心。

    跟爺爺奶奶說好了,他們初三過來,陪爺爺奶奶幾天,到了初八,謝明途去某個部隊報道參加特訓(xùn)。

    蘇曉蔓和謝明途提著東西回去,在姜奶奶的關(guān)愛下,他們兩人都穿得極為厚實,哪怕謝明途推脫說不用,姜奶奶還是給他披了件大棉衣,裹得厚厚實實。

    姜爺爺和姜奶奶身上穿著蘇曉蔓幫忙織的毛衣,兩件灰色的毛衣,蘇曉蔓給織了漂亮的紋路,兩位老人可愛穿了,她給謝明途織了件馬甲,還有一條圍巾和帽子。

    被迫穿上大棉衣的謝明途在走的時候,又被爺爺給套了個帽子。

    爺爺奶奶送他們上了火車,一到座位上,謝明途趕緊把圍巾和帽子都取下來,圍在旁邊蘇曉蔓的身上,讓原本就臃腫的蘇曉蔓變得更加慘不忍睹。

    蘇曉蔓冰冰涼涼的手去觸碰謝明途,卻發(fā)現(xiàn)他手心里沁出了汗,這個謝狗子當(dāng)真體熱,令她羨慕嫉妒的很。

    她的手穿再多都不暖和,剛上了火車,這會兒又刮起了寒風(fēng),她的鼻子和臉頰都被凍成了嫩紅色,風(fēng)中夾帶著水汽,冰冷刺骨。

    蘇曉蔓呵出一口氣,將火車上的窗戶關(guān)閉,轉(zhuǎn)頭抱住身邊男人的手肘,雙手自然而然摸去了他的衣兜里,借溫取暖。

    謝明途攬著她的肩膀,能很輕松地將身邊的蔓蔓圈在懷里,他感到一陣自得。

    他的臂彎越來越結(jié)實,保護(hù)著懷里的人。

    兩人先去南江市看望了一趟王懷先,沒想到王懷先跟姜爺爺竟然是舊識,王懷先也沒想到謝明途竟然會是姜爺爺?shù)挠H孫子。

    “這可是巧了,我跟老爺子好多年沒見面了,如今見到了他的親孫子?!?/br>
    “我要寫封信過去?!?/br>
    告別了王懷先,蘇曉蔓和謝明途回到了橋心村。

    第57章 除夕   就這樣跨了個年。

    謝明途和蘇曉蔓回到了村子里, 登時就被里里外外的人給包圍住了,他們出去了大半個月,對村民來說, 就像是走了大半年一樣。

    “曉蔓和謝……啊,和謝明途回來了!”

    “你們?nèi)ミ^姜家了?姜知青也走了?!?/br>
    “謝……姜明途又長壯實了不少?”

    ……

    謝明途護(hù)著蘇曉蔓繞過這一圈看熱鬧的村民,他們七嘴八舌問著姜家的事情, 問他們回到姜家之后怎么樣, 以后還回不回村里, 蘇曉蔓隨便撿了幾句話回答。

    他們走的這段日子, 村里也沒發(fā)生多少事,唯一一件大事,就是之前下雪的那幾天,謝家的房子突然塌了,被積雪壓塌了, 這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謝家的房子不是看著挺結(jié)實的?怎么一場雪就塌了?”

    “我看是他家虧心事做太多了。”

    “報應(yīng)??!禍害了人家的孩子。”

    ……

    謝家的房子塌了好幾間,謝老大住的那兩間跟著垮了, 正好他們已經(jīng)分家,謝老大干脆帶著秦秀英和幾個孩子, 找了人, 重新修了幾間簡單的泥巴木梁房子,將就地住著。

    房子垮了, 尤其數(shù)謝老頭和謝老二的那幾間垮得最嚴(yán)重,家里的廚房也倒了, 柴米油鹽被埋在下面,最后是謝老頭廢了大功夫,才把那些東西搶救出來。

    曾經(jīng)孫梅藏得部分錢如今都落到了謝老頭的手上,他看著家里垮塌的房間, 耳邊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嘆了口氣,找人來搭了幾個棚子,一家人勉強(qiáng)窩在草棚棚里。

    謝耀祖這個曾經(jīng)被孫梅寶貝著的孩子哪里受得了這種罪,嚷嚷著要跟母親許艷蘭一起回她的娘家去。

    “要去外婆那!要去外婆那!”

    曾經(jīng)身材豐腴的許艷蘭消瘦了不少,神色憔悴,任由謝耀祖吵鬧,她之前仗著在謝家日子過得好,平日里也在娘家作威作福,現(xiàn)在謝家倒了,孫梅被抓了,眼見的翻不了身,她的娘家就開始瞧不上許艷蘭和他們家耀祖。

    之前她帶著謝耀祖去了娘家,奈何謝耀祖這么多年養(yǎng)在謝家,性子早就被孫梅寵壞了,什么都要爭好的,霸道不講理,上一回跟許艷蘭哥哥的孩子鬧了幾次,謝耀祖把她哥家的孩子推倒在地上磕了個口子,許艷蘭挨了嫂嫂三個巴掌。

    許艷蘭本來想發(fā)作,誰知道爹媽和哥哥都臉色十分難看,最后雖然沒有明說,卻是把許艷蘭跟謝耀祖給趕出了她娘家。

    許艷蘭帶著謝耀祖沒地方可去,只好回到了謝家,偏生謝家的房子又塌了。

    一家人縮在棚棚里忍饑受凍,謝老二也是個沒出息的,賺不到幾個錢,謝老大每個月只舍得出一點點錢給謝老頭,而謝老三,每天在家里白吃白喝,他根本就不上工了。

    這樣的家,許艷蘭完全待不下去,她預(yù)謀著把謝耀祖扔給謝老二,離了婚之后轉(zhuǎn)頭再嫁。

    *

    在老屋放了東西,謝明途和蘇曉蔓上了蘇家,柳淑鳳一見到他倆,趕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各種噓寒問暖,問他們?nèi)ソ液蟀l(fā)生的事情。

    蘇曉蔓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訴了她。

    柳淑鳳嘆了一口氣,“不認(rèn)不認(rèn),不認(rèn)好,幸好咱明途還有他爺爺奶奶?!?/br>
    謝明途點了點頭,“娘,我已經(jīng)有娘了,不需要另一個。”

    “就是?!绷瑛P灑脫一笑,轉(zhuǎn)身去廚房里給他們端熱茶,又拿了瓜子花生冬瓜糖等等出來。

    “以后呢,是打算怎么樣?”

    蘇曉蔓把謝明途想要參軍的事情告訴了柳淑鳳,柳淑鳳愣了幾瞬后,終是贊同的,“好,我女婿肯定是有出息的,就要委屈我們家曉蔓了,多多擔(dān)待?!?/br>
    “媽,你放心啦,等以后我會陪著他的?!?/br>
    “我放心?我能放什么心?你陪他,那不就是不陪娘了?”柳淑鳳作怪地癟了癟嘴巴。

    蘇曉蔓笑了,“娘,你馬上要有孫子孫女了,以后有的你煩?!?/br>
    這一次回來,她的大嫂楊英子懷上了,明年這個時候,他們蘇家就要添丁了,也不知道會是一個小侄女,還是個小侄子,蘇曉蔓也很期待。

    說起未來的小孫子小孫女,柳淑鳳果然高興了,“前幾天才檢查出來的,還沒穩(wěn)呢,這些天我讓她好好休息?!?/br>
    她在自己小女兒的屁股上拍了兩下,“你呢,什么時候讓爹娘抱抱外孫外孫女啊?!?/br>
    “你跟咱明途生出來的小乖乖肯定長得好看?!?/br>
    蘇曉蔓神色一窘,她跟謝明途連最后一步都沒有做到,哪來的外孫女外孫子?

    她搖搖頭,跑過去跟大嫂楊英子說話。

    柳淑鳳逮住了謝明途,耳提面命催促他跟曉蔓生娃,可憐的謝明途連生娃需要做的事情都沒來得及體會,就被丈母娘提著訓(xùn)。

    怕兩孩子不懂常識,柳淑鳳只好說得明白點,“小心注意著蔓蔓的月信,要是兩三個月沒有了,就要去檢查懂嗎?”

    “前兩個月最得小心了。”

    “你啊,溫柔點,年輕氣盛的別太過分……”

    在丈母娘的叮囑下,謝明途只得“嗯嗯嗯”的一直點頭,他的身體被丈母娘說得是一通熱氣沸騰,跟蔓蔓生孩子?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謝明途也聽過一些不該聽的墻角,他知道做那檔子事的時候,蔓蔓可能會不舒服,會疼,他怕蔓蔓痛,怕蔓蔓哭,才不舍得做到最后。

    如果蔓蔓不愿意,他不會強(qiáng)迫他。

    生孩子很痛,以前很多婦女在村里生產(chǎn),謝明途聽到過些許動靜,痛起來叫個三天三夜都生不下,他舍不得蔓蔓遭這種罪。

    從蘇家回去,冬夜的星空之下,兩個人牽著手,蘇曉蔓很喜歡和身邊人十指相扣的感覺,她喜歡謝明途那一雙修長又guntang的手。

    兩個人牽著手,哪怕不說話,也覺得有股淡淡的幸福,耳邊聽到的是呼呼的風(fēng)聲,似乎又要下雪了,往日里窸窸窣窣聒噪的小溪流被凍住了,寒夜里草木樹枝上也似結(jié)了冰,踏在上面,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特別好玩。

    蘇曉蔓沒忍住,牽著謝明途的手,在他的身邊轉(zhuǎn)了一圈,這邊踩踩,那邊踩踩。

    把謝明途給逗笑了,“小心踩到蛇窩?!?/br>
    “臭狗子,你都學(xué)壞了你,大冬天的哪來的蛇窩,蛇不要冬眠的嗎?”蘇曉蔓一邊嘲笑他,一邊往自己的腿邊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令自己頭昏目眩的一幕。

    “啊啊?。。。?!”她整個人彈跳進(jìn)了謝明途的懷里,“快走快走快走?。。。 ?/br>
    為什么會有這種垃圾蛇在鄉(xiāng)野小道上冬眠?!

    嚇人嚇己。

    謝明途正面抱著懷里的人,任由她那雙纖細(xì)的腿盤在他的腰側(cè),邁著長腿十分緩慢地向前走。

    蘇曉蔓抱住他的脖頸,已經(jīng)被深夜遇蛇事件嚇得花容失色,恨不得立刻離開那個恐怖的案發(fā)之地。

    誰知道抱著她的人竟然越走越慢。

    蘇曉蔓氣憤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催促:“你就不能走快點嗎?!”

    謝明途低著頭與她額心相對,夜里光影昏昏暗暗,頭頂一輪寒月散發(fā)清輝,他眨了眨眼睛,瞳仁里倒映著她妍麗的臉龐。

    盡管花容失色,寒風(fēng)吹亂了她的一頭長發(fā),幾縷碎發(fā)貼在她臉上,更增添了幾分欲說還休的嬌艷。

    尤其是生氣的時候,一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這副模樣無疑激起了男人的劣根性,謝明途心間可恥地冒出了一個想法:想欺負(fù)她。

    年輕的謝狗子也搞不清為什么自己會變成這樣,明明最想保護(hù)她的人是自己,可當(dāng)兩人獨處的時候,為什么這一刻最想欺負(fù)她的人也是自己?

    “蔓蔓……”他低頭叫她的名字,只是這叫聲跟尋常時候又不一樣,帶著低啞,帶著幾分纏綿的繾綣。

    原本就很緊張的蘇曉蔓抱著他,起先她想的還是剛才遇見的蛇,此時聽到他的聲音,卻覺得腦袋一空,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好似消失了。

    她再也感受不到寒風(fēng),只看著眼前的謝明途發(fā)怔,這時的蘇曉蔓心中跳出來了一句話。

    ——他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