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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16節(jié)

    張艷麗幾乎一點(diǎn)就透,立刻說:“韓超可是個孝子,只要給黑丫頭認(rèn)個有錢的干媽,以后讓那有錢干媽掏錢養(yǎng)他媽,不就行了?”

    “你問問韓超吧,他確實(shí)是個孝子。”陳玉鳳咬唇說。

    這時韓超送完徐師長,已經(jīng)回來了,看院子里晾著幾件衣服,已經(jīng)干了,正在收衣服,邊收衣服,邊在觀察蜜蜜,這小丫頭特別有意思,她在吃鮮花餅的,腳下有一群螞蟻,而她用餅屑引了兩路螞蟻,正在往一塊高地上爬。

    小丫頭這種玩法外人看不出啥,但韓超是個軍人,上過戰(zhàn)場,他是內(nèi)行人,如果說螞蟻是兵,那蜜蜜就是最好的指揮官,因為在小小一片坑洼的地上,她用餅屑引著螞蟻,走的是最短,但是最利于防守的路。

    也就是說如果把這片土地看成戰(zhàn)場,給這小丫頭兩隊兵,她只憑本能,就能讓兩隊兵在傷亡最少的情況下,以最短的時間占領(lǐng)高地!

    丫頭玩的渾然忘我,韓超也看的興致勃勃。

    而張艷麗越想,也越覺得事情可行,主要是黑丫頭丑,而且玩土玩的不亦樂乎,她覺得惡心,總覺得韓超夫妻也不會喜歡這樣的孩子,于是轉(zhuǎn)頭對韓超說:“韓超,有個特別有錢的大老板看上你家這黑丫頭了,想給這丫頭當(dāng)干媽?!?/br>
    韓超,是聽陳玉鳳打電話的時候講的。

    她說張艷麗上門,應(yīng)該是想給蜜蜜介紹個有錢人家,賣了蜜蜜。

    人和畜牲之所以不同,就是因為人該有人性。

    而張艷麗曾經(jīng)在軍區(qū)工作,也是穿過軍裝的,如今還是個大老板,跟軍區(qū)首長們的夫人們,關(guān)系都很不錯,她有身份地位的,怎么會干拐賣兒童的勾當(dāng)?

    所以來的時候,韓超還有點(diǎn)猶疑,怕陳玉鳳是把張艷麗想得太壞了。

    一個退伍軍人,怎么可能當(dāng)人販子。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皺了一下眉頭:“什么叫干媽?”

    蜜蜜玩的那么渾然忘我,按理不會聽到這些吧,但不是的,這小丫頭還能一心二用,她依舊在玩螞蟻,聲音也是低低的,但說:“就是把我的戶口挪走唄,一開始還是養(yǎng)在咱們家,但以后要生了弟弟,mama太忙,我就會被送到干媽家去?!?/br>
    曾經(jīng),周雅芳和蘇紅就是這樣籌劃的。

    先挪戶口,讓孩子跟另一個mama接觸著,慢慢的,她就會喜歡上另一個mama。

    這是水道渠成的領(lǐng)養(yǎng)法子。

    但這也是蜜蜜性格惡劣的來源,而且,你看她頭都不抬,說的那么風(fēng)輕云淡,就證明她是早料到這一點(diǎn)的。

    且不說韓超此時心里是怎么想的。

    張艷麗兩手一拍,仿如一塊重石,砸在韓超的胸口上。

    “原來你們早就計劃好的呀,那還猶豫啥,韓超,馬金鳳你知道吧,首都有名的煤老板……”她猶還在說。

    韓超再看閨女,就見她手不抖,人不慌,兩隊螞蟻此時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高地,圍成一個圓。

    這要是戰(zhàn)場,她已經(jīng)奪旗,勝利了。

    這是他的女兒,只要悉心培養(yǎng),讓她上戰(zhàn)場,韓超覺得,她會比自己更厲害。

    這小丫頭,有大將之風(fēng)

    第16章 營養(yǎng)費(fèi)

    “馬金鳳是個特別善良,溫柔,大度的女人,你們要見了,肯定會喜歡她。”張艷麗看韓超眉目挺溫和的,于是滔滔不絕:“這是你家黑丫頭的福氣,別的孩子只有一對父母,但只要你們愿意把黑丫頭送給馬金鳳,她就會擁有兩對父母?!?/br>
    因為韓超依舊沒說話,張艷麗又說:“馬金鳳的存折上少說有六位數(shù)的存款,她還有好幾座礦山,她男人目前在非洲采礦,說得難聽點(diǎn),她都41了,不可能再懷得上,人都有生老病死,等她死了,她的遺產(chǎn)……”不全是韓蜜的?

    隨著改革開放,各行各業(yè)都在漲工資,而軍隊,這幾年才開始漲津貼,但目前才漲到團(tuán)級。

    營級干部們的津貼還是七十年代的標(biāo)準(zhǔn),一月七十塊。

    如今市面上一臺黑白電視機(jī)一千塊,營級干部一年的津貼才七百。

    他們要想買臺電視機(jī),不吃不喝,要攢一年半的工資。

    而正是這種貧富差距的疾速分化,衍生出了販賣,拐賣,甚至很多家長主動把孩子送人的勾當(dāng)。

    韓超曾聽他的副營長許亮提過,說他大哥為了追兒子,把二閨女送人了。

    對方出于補(bǔ)償,送了一臺電視機(jī),他哥他嫂子特別高興。

    許亮大哥是個下崗工人,也曾讀過中專,是個有知識,有文化的人。

    用一個女兒換一臺電視機(jī),居然會特別高興。

    許亮是因為想不通,不理解才說起這事的,韓超聽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此時他發(fā)現(xiàn),在他看來有大將之才的韓蜜,要被放在售賣市場上,可能頂多也就只值一臺電視機(jī)。

    因為韓超一直沒吭氣,張艷麗以為他心思動搖了,趁熱打鐵:“你就算工作干得再好,到退休的時候軍區(qū)能給你多少錢,比得上馬金鳳一個零頭嗎?”

    韓超終于說話了,他說:“現(xiàn)在城里,陪睡這種事是不是挺多的?”

    他皮膚白,身材高挑,雖然肩膀很寬,但眉溫目和的,張艷麗沒見過曾經(jīng)像條野狗一樣的韓超,也沒見過他從4樓跳下來,瘸著腿還要拿板磚拍死人的樣子,她見韓超的時候,這男人已經(jīng)洗心革面,改邪歸正了,而如今溫文爾雅的韓超,總會讓人有種錯覺:既臉長得好看,他的脾氣應(yīng)該也很不錯。

    既他這么問,張艷麗就以為他是起了興趣了,好比出售商品,就得鼓吹幾句:“這種事太正常了,咱們軍區(qū)就有好幾戶人家,悄悄把女兒送人,追生兒子呢?!?/br>
    韓超依舊在看蜜蜜,小丫頭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濕了兩灘子,螞蟻陷泥里頭了,她用自己黑黑的,細(xì)細(xì)的小指頭蘸了唾沫,小心翼翼的從中蘸出螞蟻,把它們放到了干凈的地方。

    她依然在聽,她也足夠沉穩(wěn),他和張艷麗只差明說送養(yǎng)的事了,可她一點(diǎn)都不怯。

    這孩子,不是表面詐唬,她心里也不怕他,一點(diǎn)都不怕。

    “軍區(qū)也有人送,都是誰,你幫忙送過?”他問張艷麗。

    在張艷麗看來,韓超這是已經(jīng)起了賊心,要投石問路。

    想要他心動,最好的辦法就是提供一個成功案例,所以張艷麗悄聲說:“咱們團(tuán)政治處的秦雄秦副主任,前陣子生了個閨女,就是我?guī)兔β?lián)絡(luò)著送人的,送的也是個大老板,現(xiàn)在兩家子跟親人一樣,關(guān)系好的不得了?!?/br>
    韓超突然就笑了一下。

    這男人皮膚白,牙齒也白,這一笑,張艷麗簡直想罵娘了,心說軍區(qū)人人都在傳言,說韓超是刺頭中的刺頭,惡霸中的惡霸,那簡直是放屁,你瞧他眉溫目和的,樣子多好看?

    陳玉鳳正準(zhǔn)備做晚飯,今天早晨她就發(fā)了面,準(zhǔn)備要蒸包子。

    rou臊子是昨天炒好的,而她的包子叫破酥包,也是云南風(fēng)味,餡兒香是其次的,風(fēng)味最佳的是皮,熱的時候要薄如蟬翼,一舔即化,要涼了,要酥脆掉渣,雖是包子,但比點(diǎn)心更酥。

    邊揉面邊看外頭,見韓超突然笑了一下,陳玉鳳就知道這男人怕是要發(fā)脾氣了。

    韓超其人,別看平常兩眼兇光,一副兇相,但那是他正常的樣子。

    他向來不愛笑,可要笑起來,嘴巴一咧,就是準(zhǔn)備要整人了。

    蜜蜜這時終于怯了,知道怕了,進(jìn)了廚房,對陳玉鳳說:“陳玉鳳是個好mama,但韓超不是個好爸爸!”

    陳玉鳳正在往面皮上抹油酥,舉著兩只油手,蹲下來跟閨女說:“韓超也是個好爸爸,真的?!?/br>
    蜜蜜眉毛一豎,兩目兇光,活脫脫的小韓超:“他在跟外面那個女人已經(jīng)在談價格了,我的價格!”

    “不會的,咱們再等等呢?”陳玉鳳說。

    “他要把我賣掉,等我長大,當(dāng)了兵,我會拿槍轟了他?!泵勖酆藓拚f。

    陳玉鳳耐心說:“真的不會,你相信mama,再等會兒,多聽會兒,好不好?”

    蜜蜜特別生氣,但因為mama的安撫,總算又平靜了,小女孩輕輕咬上唇,豎耳聽著外面。

    她雖小,但也知道家里是爸爸做主,所以她蹲在地上,聽得特別認(rèn)真。

    這時韓超又說:“懷胎生月,女人生個孩子不容易,要送人,對方難道就沒點(diǎn)表示?”

    張艷麗一聽,都笑的不能自己了,忙說:“你說的那個叫營養(yǎng)費(fèi)嘛,現(xiàn)在送養(yǎng)一個孩子,市場價八百塊,但馬金鳳是大老板,她有的是錢,只要你們愿意點(diǎn)頭,價格隨便開,她說了,不論你們出價多少,她都答應(yīng)!”

    韓超伸手來抓她,張艷麗還以為韓超準(zhǔn)備把自己拉個角落,說悄悄話呢。

    而蜜蜜拽著陳玉鳳的褲管,示意mama:“你聽,你聽,他果然問價格啦!”

    可剛才還一臉笑的男人瞬間變臉了,大手抓上張艷麗的手腕,并說:“拐賣一個嬰兒,只需要八百塊?”

    這是一只在戰(zhàn)場上抓過槍的鐵手,指粗繭大,牢牢鎖上張艷麗的手腕,一瞬間,疼的張艷麗撕心裂肺。

    她當(dāng)然下意識的掙扎,并尖叫了起來:“韓超你沒毛病吧,陪睡,你情我愿的事,談不成咱就不談了,我又沒犯法,你抓我干嘛?”

    “涉及金錢就是拐賣,拐賣兒童,賣買同罪,張艷麗同志,你犯法了你知道嗎?”韓超說著,把張艷麗的另一只手也給抓起來了。

    人說小孩的臉,六月的天,可韓超是個大人,成年人,他怎么說變臉就變臉?

    “韓超你放開我,快放開我!”張艷麗回頭喊陳玉鳳:“陳玉鳳,你家男人發(fā)瘋啦?!?/br>
    蜜蜜像小猴子一樣,是蹦出門的。

    甜甜本在吳嫂子家看電視的,這時也跑出來了。

    吳嫂子都給嚇的捧著肚皮出來了,還有好幾個軍嫂也從家里跑了出來,轉(zhuǎn)眼間路上圍了好些人,而這時,韓超正在解皮帶。

    這下吳嫂子更害怕了,因為她看到韓超忽而一個反絞,張艷麗兩只手就給他絞到了身后,然后刷的一下,他用自己的皮帶把張艷麗捆起來了,捆起來之后再一轉(zhuǎn)手,把皮帶銬在門關(guān)子上了。

    然后他出門了。

    這男人,不愧王書亞說他訓(xùn)兵一把好手,他這一手干凈利落,嚇的吳嫂子腿都軟了。

    具體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吳嫂子是想來勸和的,正好跟韓超碰上。

    “韓營長,這怎么回事,你干嘛銬人?。俊眳巧┳用?。

    韓超反問:“她觸犯法律了,在犯罪,我不銬,難道任由她違法犯罪?”

    吳嫂子還沒跟韓超打過交道,因為他語氣很不好,自己又是個孕婦,不好管閑事。

    索性就又折回她家院子了。

    張艷麗掙扎著,正在不停的喊:“玉鳳,韓超這是非法拘禁,他要再不放了我,我就會告到政治部,我要扯他的肩章。”

    陳玉鳳也不知道韓超要干啥,畢竟他是野狗性格,要發(fā)起脾氣來,誰都拿他沒辦法。

    不過她并不怕,張艷麗自己紅口白牙說的,她參于過拐賣孩子的事件。

    那個的性質(zhì),難道不比韓超銬她更惡劣?

    韓超是去值班室打了個電話,轉(zhuǎn)身的功夫又回來了。

    這時張艷麗還給他銬著呢,但他并不理她,任憑張艷麗大呼小叫,撞的院門哐哐作響。

    進(jìn)了屋,看陳玉鳳正在包包子,他聲音異常溫和:“破酥包?”

    這是他最好的一口。

    陳玉鳳把圓鼓鼓的大白包子放進(jìn)鍋里,因為倆娃也圍在她身邊,還得安慰孩子:“別怕,爸爸跟那個奶奶是鬧著玩兒的?!?/br>
    蜜蜜不怕,但甜甜特別害怕,抱著陳玉鳳的大腿瑟瑟發(fā)抖。

    要不是因為韓超在,孩子也怕他,這會兒就該哭了。

    陳玉鳳一邊包包子,一邊安撫閨女,還得問男人:“你打算把張艷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