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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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飯館就難免要抓水抓油,在韓超看來,那太臟了。 不為別的,只為天天抓水抓油這點,韓超就不能同意。 陳玉鳳此時并不著急,不論有什么事,先吃飯嘛。 “爸爸,你最近忙嗎?”在飯桌上,蜜蜜問。 韓超答:“不忙。”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周徹查了一周,大家才發(fā)現(xiàn)幾乎各個營都丟過放大鏡,有一部分找回來了,但目前還有一部分沒找出來。 新兵藏著那玩藝兒,說不定就要在教官身上使壞。 現(xiàn)在的新兵心思滑,人詭詐,而且就像馬尚北那樣,有好多在進(jìn)營之前,有可能是在外面混社會的,軍營又是子彈和槍不長眼的地方,在戰(zhàn)場上不怕有生命危險,反而現(xiàn)在,領(lǐng)導(dǎo)們也很怕,怕軍營里要鬧出人命。 要真有,那可就是天大的丑聞了。 甜甜又說:“爸爸,七一建軍節(jié)我們有匯報表演喔,我要去大禮堂。” 韓超扭頭看了看閨女,說:“好,我會去看的。” 陳玉鳳莫名就有點吃醋了,甜甜要上大禮堂表演的事,怎么沒跟她提過? 狗男人都沒跟倆丫頭說過幾句話,但倆閨女居然都特別喜歡爸爸。 蜜蜜給他一塊辣子雞,甜甜就要舀一勺云豆酸菜湯,怕爸爸嘗不出滋味,還給他拌一拌。 蕓豆酸菜拌了一碗糯乎乎的米飯,只看顏色就叫人食欲倍增。 但吃完飯,倆丫頭得去看電視了,今天晚上有《射雕英雄傳》,別人都看老掉牙了的。 但倆丫頭特別喜歡看,尤其是黃蓉一喊靖哥哥,倆丫頭就要說:“mama,黃蓉跟你一樣喔?!?/br> 韓超一周沒回來了,四處轉(zhuǎn)著看了看,發(fā)現(xiàn)家里既干凈又整潔,沒有什么需要他干的,于是從箱子底下翻了幾床舊棉被出來,拿到院子里拍打干凈。 進(jìn)屋翻了翻,見被褥被套是干凈的,于是又放下了。 轉(zhuǎn)而出門一圈,陳玉鳳還以為他是生氣了,不想理自己,去營區(qū)了。 但過了會兒,他又回來了,而且拎著一只蛇皮袋子。 他進(jìn)了臥室,好半天,沒動靜。 陳玉鳳于是進(jìn)臥室,想看他在干嘛,進(jìn)門,就見他提著剪刀,正在剪舊床單。 剪完之后,端過針線笸,這男人居然開始穿針引線了。 陳玉鳳給嚇的差點沒合攏嘴,韓超一個大男人,穿針引線的,他居然是要縫枕頭? 且不說陳玉鳳作為一個農(nóng)村女人,看到曾經(jīng)像野狗一樣的韓超居然會拈針,而且大手拈著針,穿針引線,針用的特別好時有多震撼,她估計城里女同志們見多了稀奇的,看了也得驚掉大牙。 男人穿著軍綠色的背心,兩只手特別粗,一只小小的繡花針在他手時,簡直看不見。 可他不過一挑,線穿針而過,他居然會穿針,這就夠陳玉鳳驚訝的了。 而把針穿好后,他居然還給線繩打了個結(jié),然后,像模像樣的,開始縫了。 “哥,你在哪兒學(xué)的這個?”陳玉鳳以為自己眼瞎了。 這男人小時候可不會干這些,他的雙手只用來打人,或者打雞打狗。 韓超說:“越南?!?/br> “你去過越南?”問出口陳玉鳳才覺得自己是在廢話,他去越南打過仗的。 但韓超依舊好聲說:“河內(nèi),順化,海昉,胡志明市我都去過。” 陳玉鳳伸手抓了一把,他拿來的蛇皮袋子里,裝的全是蕎皮。 “爸爸,你這是干嘛呀,我們的枕頭都是棉花的,軟軟的,不要你這個?!泵勖蹨愒陂T上,看見蕎皮,忙問。 甜甜卻說:“meimei,爸爸是給奶奶和外婆縫的呀。” 軍區(qū)的枕頭當(dāng)然都是棉花的,而要不是韓超專門找蕎皮,陳玉鳳差點忘了,倆媽睡慣了蕎皮枕頭,肯定睡不慣城里的棉花枕頭。 而她,居然忘了給倆老人準(zhǔn)備枕頭。 這狗男人,在他回家之前她就知道他會大變樣子。 可陳玉鳳萬萬沒想到,他會變的這么徹底。 倆人還得聊點事,當(dāng)然不能當(dāng)著孩子的面,小孩子是很敏感的,為了一只破酥包,蜜蜜就能和王嘉嘉打起來,她要當(dāng)著孩子的面聊領(lǐng)導(dǎo)們的私事,就怕倆孩子出去要亂說。 不過陳玉鳳并不著急,倆娃今天跟著她跑了趟市場,甜甜喊腳疼,早早睡了,蜜蜜九點的時候也撐不住了,在打盹,胡亂搗了搗牙刷,給陳玉鳳抱到床上去了。 小丫頭上了床,還在哼唧:“把爸爸喊來,一起睡嘛?!?/br> 這時韓超還在縫枕頭,陳玉鳳進(jìn)了小臥室,先把三萬塊掏了出來。 看男人眉頭一挑,立刻又把收據(jù)掏了出來。 當(dāng)然,也把自己的懷疑講給韓超聽。 這三萬塊她收了,但她目前不會動,看張艷麗那邊的行動再說。 “可以,收了吧?!表n超說著,把錢和收據(jù)又還給了陳玉鳳,彎腰從小床底下拿出個盒子來,又從腰上卸了一串鑰匙,遞給了陳玉鳳,說:“裝到這里頭中。” 陳玉鳳看這是個琴盒,因為它特別沉,以為里面真裝著把琴,打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隙,看起來應(yīng)該是裝槍的,所以,這是個偽裝成琴盒的槍盒? 這狗男人不愧上過戰(zhàn)場,他的東西全都稀奇古怪的。 看男人眉目是溫的嘛,陳玉鳳又把那張照片放到了枕頭上。 韓超愣了好一會兒,把照片撿起來,看著角落里的小女孩:“我媽? “我必須開酒樓,現(xiàn)在就給我寫申請,明天我就要去軍務(wù)處?!标愑聒P說著,看韓超針澀,戳不進(jìn)布里頭,把針抓過來,在自己的頭發(fā)間潤了潤,又遞給了他,挑眉一笑:“你不寫申請,我就不告訴你這是怎么回事。” 身材精壯,卻又眉清目秀的狗男人于燈下望著妻子。 雖然說七年未見,人都會有變化。 但陳玉鳳的變化太大了,小時候的她一直是個傻姑娘。 那時候齊彩鈴總從她手里騙手帕,騙玻璃球,對方說丟了,哭一哭,她傻乎乎的就會信,經(jīng)常是齊彩鈴騙走她的小玩藝兒,韓超再堵著齊彩鈴,要回來。 上戰(zhàn)場前韓超一直特別擔(dān)心,怕她在鎮(zhèn)上吃虧。 而在桂花鎮(zhèn)的時候,她勸王果果上首都治病的那一手,就叫韓超特別驚訝。 為了給古董正名,在飯桌上她言談之間,就把陳凡世的皮給扒了。 當(dāng)然,她猜得是對的,韓超把馬尚北整到坐牢,張艷麗現(xiàn)在恨他恨的要死。 故意讓陳凡世送錢,就是想去軍務(wù)處鬧他。 但這張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男人并不想屈服,但是妻子已經(jīng)把筆遞過來了,還伸手搖了一下他的胳膊。 她小時候都沒這樣過,搖搖他的手臂,嘴角撇一撇。 一頭短短的卷發(fā),兩只大眼睛撲搧撲搧的。 “開飯館特別辛苦?!蹦腥苏f。 陳玉鳳舉起一只手:“我能吃苦。” “我?guī)銇?,是來享福的?!蹦腥擞终f。 陳玉鳳再舉起一只手:“我可以干的?!?/br> 她當(dāng)然要干,而且必須干,因為她不像齊彩鈴,有對服裝的審美,她只會做菜,男人說享福只是個話兒,她要在家呆一年,男人或者無所謂,但呆十年,用書里的話說,她就是有工作的軍嫂們所笑話的黃臉婆了。 韓超提筆,刷刷幾行,寫完申請,再轉(zhuǎn)頭看妻子。 陳玉鳳也不捏扭,踢了鞋子,盤腿坐到床上,把自己從王部長的夫人那兒聽來的,關(guān)于‘小阿瞇’的一切都講給韓超聽了。 別的事倒無所謂,但是既然連王夫人都懷疑馬處長的孩子是被偷了,而且言下之意是在懷疑王果果,等婆婆來了,這事總得跟馬處長兩方對個質(zhì)吧。 不止陳玉鳳,桂花鎮(zhèn)所有人都可以證明,馬處長丟女兒的時候,王果果人在桂花鎮(zhèn),沒離開過。 這件事,至少也該讓馬處長當(dāng)著一幫領(lǐng)導(dǎo)的面,澄清一下吧。 男人看會兒照片,再看會兒陳玉鳳。 突然問:“你要在這兒睡?” 第27章 軍嫂之花 陳玉鳳本來是盤腿坐在床上的,下意識伸腳穿鞋:“不要,我去我那邊?!?/br> 男人眉心一跳,手里的針抖了一下,但立刻說:“好。” 陳玉鳳于是又問:“咱媽的事呢,怎么辦?” 男人雙膝打開,坐在床沿上,四平八穩(wěn)的在縫枕套,他的針腳既綿又密,工整的像縫紉機(jī)匝出來的一樣,而且一雙大手那么粗,但粘起繡花針卻那么的靈巧。 相比之下,陳玉鳳因為有王果果和周雅芳幫忙,沒練過針線,手工活還比不上男人,他的被子就是她縫的,拉過來一比,簡直就像螞蟻亂爬。 陳玉鳳忽而一念,狗男人怕不是看她縫的被套丑,嫌丑才來自己縫枕頭的? 他現(xiàn)在這樣子,要給桂花鎮(zhèn)的人看到,肯定要罵她是個懶婆娘,還要罵他是個窩囊廢,軟骨頭,就周雅芳和王果果見了,估計都得跌破眼鏡。 桂花鎮(zhèn)的男人大多只干三件事,喝酒賭博打老婆。 可韓超,他不但不喝酒,不賭博,不打老婆不說,他還會做針線! 但看他清眉秀眼,兩只粗手在布里行走,陳玉鳳卻覺得怎么那么舒服。 縫完枕頭,韓超拿起了那張照片,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起來。 關(guān)于王果果,他所知道的是這樣的。 她上回來首都做手術(shù),怕自己要死,當(dāng)時跟韓超交待過自己的生平,隱隱提過一些自己的身世,并說過自己原名叫阿瞇,是云南人,父親曾經(jīng)是個土目,至于為什么后來叫果果,是因為她的彝族名字,反譯成漢語,就叫果子的原因。 所以可以確定,她就是‘小阿瞇’。 但關(guān)于她曾經(jīng)毆打革命小將的事,她沒提過。 她當(dāng)年跑到桂花鎮(zhèn)后嫁給了韓父,生了韓峰和他,就開始全心全意經(jīng)營自己的小家。 而關(guān)于馬琳和徐師長女兒的死,韓超也曾聽徐師長提過,說自己在云南的時候生過一個女兒,但是不小心被人害死了,把這兩件事結(jié)合到一起,再一對照,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