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119節(jié)
剛拉開廚房的門,就聽見徐師長的聲音:“所以當(dāng)時的舉報電話是馬金芳派人打的?” 韓超說:“是馬金芳,看似舉報的是我丈母娘,但她針對的是馬琳,當(dāng)時馬琳正好準備召開一個關(guān)于機關(guān)家屬院,軍區(qū)所管理的酒店,酒樓,招待所方面的安全會議,她會在會議中傳達一條,就是排查所有經(jīng)營類項目中的竊聽設(shè)備,但馬金芳在八一賓館的幾個套房里都裝了竊聽器,她不想馬琳排查,所以才故意舉報我丈母娘,要當(dāng)真我丈母娘和李嘉德真被查出有事,咱們各港商的合作將立刻中止,馬琳也得引咎辭職,即使無事,以馬處長的性格,肯定要查舉報人,一查,只要有人舉報她濫用職權(quán),她就得受處分,培訓(xùn)的事情也就押后了?!?/br> “八一賓館有五間套房,只有團級以上軍官才有資格住?!毙鞄熼L說。 韓超說:“所以她獲取到的情報應(yīng)該不少。” 這事兒陳玉鳳懂,這幾年,隨著部隊各種軍產(chǎn)對外承包,可動手腳的地方很多,如果馬金芳在八一賓館內(nèi)部裝竊聽器,從各個軍分區(qū)來出差的軍人聊天,打電話,她豈不全竊聽得到? 而這些情報賣出去,是可以換錢的。 而聽韓超這么說,她又明白了一點,周雅芳和李嘉德,并非陳凡世舉報,而是馬金芳舉報的。 之所以舉報,也不是因為對周雅芳或者李嘉德有意見,而是因為她想整馬琳。 要說在此之前,陳玉鳳還覺得間諜跟自己沒關(guān)系的話,現(xiàn)在可謂切身體會間諜的意義了。 馬金芳估計都不知道周雅芳姓甚名誰,只是當(dāng)時正好周雅芳進了八一賓館,可以用來激怒馬琳,她就隨手用了。 至于被舉報干不正當(dāng)勾當(dāng),周雅芳被公安逮到的時候有多羞,多難堪,被陳凡世譏諷都快絕經(jīng)了還妄想跟個港商好時,她得有多難過,憤怒,馬金芳根本不知道吧。 在馬金芳那種社會名流的眼里,周雅芳連只螻蟻都不算吧,想捏就捏,想踩就踩。 不過既然韓超和徐師長談的是正事,她不好多聽,就準備要走了。 但就在這時韓超也看到她了,說:“鳳兒,我晚上沒吃飯,你給我炸幾個豆粉湯圓?!?/br> 這意思是他們現(xiàn)在談的事情,她聽聽也無妨吧。 冰柜里就有煮好,凍起來的湯圓,大灶嘛,油和鍋都是齊備的,可以現(xiàn)炸。 陳玉鳳架起鍋,倒上油,把凍著的湯圓直接放進去,不一會兒,凍硬的表皮就給炸的軟軟糯糯了,另起鍋,還得熱點白糖,等糖熬成焦汁,再把湯圓一個個滾進去,給它裹成一層油黃焦亮的外殼。 等糖冷卻,定型后,還得裹上一層熟豆粉。 剛才大火呼呼的,陳玉鳳沒聽到前面?zhèn)z人的談話,這時關(guān)了火,就聽徐師長在問:“馬金芳身上還有沒有別的事,竊聽器這件事我們只能私下跟領(lǐng)導(dǎo)們匯報,不能爆出去的,內(nèi)刊都不敢寫,她在國外的上線目前咱們還查不到,就不能打草驚蛇,扯出間諜的事,但不能放任她繼續(xù)這樣搗鬼,干擾軍區(qū)的正常工作,我們有什么辦法,能先把她的報社給關(guān)了?” “我推斷,她既然賺了錢肯定得洗錢,但目前我忙工作,出不去,關(guān)于她是如何洗錢的,這事我還得查一段時間。”韓超說。 陳玉鳳剛剛把豆粉湯圓盛盤,端出來,不由的接過話茬,說:“馬金芳的媽在煤炭家屬樓開了個糖酒店,啥東西銷的好就問誰要貨,但她的店可臟可亂了,你們說,她會不會是憑借那個小店在洗錢?” 韓超和徐師長頓時回頭,看著陳玉鳳。 陳玉鳳放下湯圓,上樓,去拿她的售貨單了。 話說,要不是她于三教九流的人都喜歡聊幾句,也平易近人。 她就不會知道那家臟兮兮的糖酒店是馬金芳的媽開的,也不會知道那家店是稅務(wù)局的納稅大戶。 而要不是她性格仔細,每天有記賬的習(xí)慣,她很可能都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售貨單被人撕了一張。 要不是陳玉鳳經(jīng)常在看財會類的書籍,也不懂洗錢的流程。 但售貨單上蓋財務(wù)章,就有法律效益,能證明商戶出了貨,是可以做賬的。 而空的售貨單誰都可以填,想填多少錢,多少件貨都可以。 當(dāng)然,如果是普通商品,批量太大也會引起稅務(wù)局的懷疑。 但如果某個產(chǎn)品在某段時間銷量特別好,你要寫個大宗的單子也沒關(guān)系。 所以陳玉鳳一開始很納悶,搞不懂那老太太為啥要故意刁難她。 但今天聽徐師長和韓超一聊,瞬時明白了,老太太根本不是要貨,是故意要她的售貨單,撕一張空售貨單,她想寫多少錢都可以,然后她就可以做賬。 這樣,她就可以幫馬金芳把黑錢洗成白錢了。 但這于陳玉鳳是個麻煩,或者說,于各個給馬金芳送過貨的商戶都是麻煩。 一旦稅務(wù)局憑售貨單來問他們收稅,他們怕不得被收破產(chǎn)? 所以不僅周雅芳是螻蟻,她差一點,因為小軍嫂銷的好,也成了馬金芳她媽的螻蟻。 社會名流們要犯起罪來,手段可真夠高明的。 話說,即使馬金芳真的洗錢了,軍人是沒資格出去查的。 他們必須把事情匯報給公安,由公安去查。 但也真是夠巧的,陳玉鳳丟了一張售貨單,而這張售貨單,偏偏還是馬金芳的媽弄走的。 老太太拿售貨單的時候,是欺負陳玉鳳傻,不懂事。 可現(xiàn)在,那張撕掉的售貨單,不正好可以用來查馬金芳的洗錢? “明天我休假,不行我去趟稅務(wù)局,調(diào)一下貨單?”韓超拿著售貨單說。 徐師長點頭:“可以,你以小軍嫂公司的名義去調(diào),先不要打草驚蛇,一旦查實,關(guān)?!渡虉蟆贰!?/br> 韓超吃了顆湯圓,回頭看妻子一眼,眼里有種:沒想到我這小媳婦兒,居然還有腦瓜子,能發(fā)現(xiàn)這種事似的驚訝。 陳玉鳳漫不經(jīng)心,翻他個白眼。 這狗男人,總拿她當(dāng)傻瓜。 早晚有一天他得知道,她雖然笨,但她很努力,笨鳥先飛,早晚有一天,她會比他能想象到的,最優(yōu)秀的女人還優(yōu)秀。 韓超在吃湯圓,徐師長在沉吟,大概是在想這件事該怎么向上級匯報。 畢竟馬金芳原來是他弟弟的妻子,跟他是親戚,徐鑫兄弟還是他的侄子,他們是很早就開始干間諜的勾當(dāng)了,還是最近才開始干的。 徐鑫和徐磊是否有參于,這事徐師長必須考慮。 而且目前,因為還沒查到馬金芳的上線,軍區(qū)不會定她的間諜罪,只準備關(guān)?!渡虉蟆贰?/br> 徐磊是徐勇義最心痛的一個,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前妻死的時候都不在身邊,還一尸兩命。 他目前在對岸,他對徐勇義的意見非常大,這事一出,他會不會誤解,會不會一生氣就呆在對岸不回來了? “你也好久沒回家了吧,先上樓休息吧,有什么事咱們明天再說?!毙鞄熼L說著,從廚房出門,走了。 韓超幾口吃完了豆粉湯圓,忽而問陳玉鳳:“你看我嘴角有啥?” “糖渣唄。”陳玉鳳說。 “你猜它是什么味道?”韓超又說。 陳玉鳳說:“甜的?!?/br> “不對,苦的,你把糖熬過了,真苦?!表n超說。 陳玉鳳伸手指要揩,說:“不可能啊,我從來沒聽說過糖會壞。” 韓超有點氣惱的說:“我嘴巴上火,疼,你不要用手碰,你舔一下嘗嘗,真的苦?!?/br> 陳玉鳳心說不可能啊,她最近因為不做飯,廚藝是退化了,但熬糖的功底是在的,不可能把糖熬苦。 因為韓超說嘴巴上火,她不敢用手碰,但他個頭高,她要舔著試,就得踮腳,這時韓超在彎腰,陳玉鳳剛踮起腳,揚著脖子準備去舔,他卻突然抬頭,鼻子撞過陳玉鳳的鼻子,頓時鉆心的疼,疼的陳玉鳳差點沒哭出聲。 伸手一捂,她的鼻子給他撞流血了。 “師長您還有事?”韓超自然而然的立正,說。 卻原來是徐師長半路折返,又回來了。 第84章 招待宴 “韓超,等你查實證據(jù),我就向上級領(lǐng)導(dǎo)匯報,咱們跟上級提議關(guān)?!渡虉蟆?,但徐磊那邊,你想個辦法,把他從對岸喊回來?!毙鞄熼L說。 “可以?!表n超說。 徐師長欲走,又說:“你們繼續(xù)?!闭f完,才拔步走了。 韓超一臉嚴肅:“家務(wù)干完了,我們也要去睡覺了?!闭f著,快速把嘴角的糖渣給擦掉了。 徐鑫和徐磊是徐勇義的親侄子,他可以查馬金芳,但不會放棄兩個侄子,徐勇義作為師級領(lǐng)導(dǎo),不能跟對岸直接通電話,眼看要查馬金芳,他想讓韓超把徐磊從對岸喊回來。 而想向上級部門申批,關(guān)停一家報社,是需要證據(jù)的。 陳玉鳳的那張售貨單是可以做證,但它現(xiàn)在在哪兒,又該怎么把它拿回來? 在陳玉鳳這兒這事挺難的,她不知道那老太太把售貨單入賬了沒有,要是入了,她是雇了會計在做賬,還是她自己做賬,賬本又會放在哪兒? 如果她明天上門索要,老太太一警覺,一把火把賬單給燒了,咋辦 但這些事在韓超這兒,向來都不是事。 他問了一下那家糖酒店的具體地址,騎上她的三輪車走了。 陳玉鳳捂著鼻子上了樓,得止鼻血。 鼻子又疼又難過,她擦掉了大半卷的衛(wèi)生紙才止住血。 陳玉鳳心里氣得慌,就把衛(wèi)生紙全擺在桌子上,準備等韓超回來以后,給他瞧個厲害的,但等來等去,足足等了兩個小時韓超才回來,他上樓時腳步輕輕的,帶著一股寒氣進了門,從包里掏出一張紙條說:“過來看看,是不是你的東西?” 陳玉鳳看他換的是夾克,一身賊氣,說:“哥,你剛才是去偷東西了吧?” “人家做的假賬,不偷,難道我去問人要?”韓超反問。 “你撬開鋪子進去偷的吧,還翻賬了,人家會不會發(fā)現(xiàn),你留指紋了嗎,警察會不會抓到你?”陳玉鳳苦著臉說。 這混混,撬門偷東西是一絕,只不過他現(xiàn)在穿著軍裝,施展不開而已。 “不會?!表n超打開那張售貨單遞給陳玉鳳:“小軍嫂牌油辣椒5千罐,合計金額一萬元,這是你的吧?” 陳玉鳳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她丟掉的那張售貨單,話說,馬金芳的媽也是夠絕的,一萬元,要是稅務(wù)局憑借這張銷貨單來問陳玉鳳收稅,至少要收400塊,可她甚至連一瓶油辣椒都沒買給她。 那么有錢的人,做事手段怎么那么下作? 而據(jù)韓超說,老太太家的鋪子里,像五糧液,茅臺西鳳,各種名煙名茶廠家給的售貨單,加起來足足三十多萬。 那老太太并不要貨,只用騙的手段問業(yè)務(wù)員們要售貨單。 拿去之后白填,幾十萬的黑錢,眨眼就能洗白。 既然售貨單拿回來了,再加上陳玉鳳這兒空白的存根,兌在一起一比,就能證明她沒出過貨,這就是最直白的證據(jù)。 當(dāng)然,既有證據(jù),這事就可以向上反映了。 不過貨單韓超可以隨隨便便偷回來,但徐磊該怎么叫? 徐磊目前跟他媽是鬧翻的狀態(tài),但跟韓超的關(guān)系更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