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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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殿下! 阿竹跑進來,氣喘吁吁的說。 皇上派人來山莊了。 他話音剛落,肖覃和虞意同時對視一眼。 皇上來的太快了 后者昏迷了半天,不知道現下是什么情況,見他皺眉,肖覃立刻解釋: 殿下昏迷時,我讓岳揚帶人封鎖了消息,此次行刺沒有走漏一點風聲。 他們身上虞意還沒問完,肖覃便接道: 他們身上,都帶著三皇子府的信物。 虞意點頭,對這結果絲毫不意外。 這擺明了是幕后之人想要推虞胤江一把,借機栽贓給困在府里的虞恕,運氣好的話還能連虞意一塊兒除掉,可謂是一舉兩得。 肖覃想不明白。 虞恕現在雖然只是被禁足,但短期內已經在朝堂上構不成威脅了。 幕后那人設計設的巧妙,知道把湘妃的陳年舊事給引進來,虞胤江會因此更容易生氣,更容易失去理智。一旦對虞恕的好印象沒了,再想養(yǎng)回來那可就難了。 可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再走一步,謀劃這刺殺之事? 一旦出了紕漏被查明真相,之前的所有籌謀都會功虧一簣。 肖覃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能讓此事傳到虞胤江的耳朵里去。 虞恕被遷怒的越多,幕后之人就會藏的越深,制衡二字,肖覃還是明白的。 于是昨晚肖覃當機立斷,令岳揚帶人把破廟被襲的痕跡都處理掉,三皇子的信物也都藏起來,等虞意醒來再做定奪。 聽到這里,虞意點了點頭。 蕭覃做的很好。 就算是換他來做,也無非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他只是有點疑惑,蕭覃怎么突然會做這些事了?以前不是一直不懂,也不屑于懂嗎? 殿下先回床上吧。肖覃估摸著人快來了,興許陛下只是心血來潮差人看看,那樣殿下這一身傷倒也不好解釋。 虞意贊同的點點頭,把碗放在桌上,轉身走回床鋪。 大公子,被子可能還我? 虞意翻身上床,見肖覃懷中還抱著那床被子,忍不住無奈。 肖覃猶豫著上前。 剛剛被虞胤江打了岔,他竟然忘了,前面可還沒想明白虞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 嗯? 虞意把自己捂嚴實,傷口全部遮住。 殿下以前吃過桂花糖嗎?喜歡吃嗎? 虞意倒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一下才道: 吃過很多,喜歡吃,最愛吃王府旁邊那條街,街角鋪子賣的桂花糖。 虞意不假思索的回答。 反正他吃沒吃過,這一世的蕭覃也不可能知道。 后者聽他這么說,垂在身側的手一緊。 那家攤子兩個月后才會開張,那一小包桂花糖,是他自己在廚房里做出來的,依據的是書里面粗略描述的配方。 如果虞意也是穿書,那他怎么會連時間線都搞不清楚? 如果他不是,那 這一瞬間,肖覃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第17章 轉機 這六天里,他可曾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在虞意的記憶里,街角的鋪子是開著的,桂花糖他也是吃過的。 可按照書中的時間線,這一切還要幾個月后才會發(fā)生。 以后的事,其實是過去的事,也就是說虞意已經活過一輩子了。 肖覃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這么想。 可桂花糖不過是一件連日?,嵤露妓悴簧系男∈?。 正因為它小,不起眼,所以虞意沒必要在這上面撒謊和掩飾。 況且,假如虞意真是重生而來,那么這幾天他的種種反常就都有了解釋。 肖覃突然意識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虞意被原主傷過、背叛過,前世肖覃的諸般好,在這一世虞意的眼里,都只是在為最后的結局預演罷了。 肖覃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替他披裘衣的時候,沖他笑的時候,扯他衣領的時候,抱他入懷的時候,虞意究竟是什么感受。 他不會想笑,頂多會覺得悲哀,覺得心酸,明明已經遭人背叛過一次了,卻還是要從頭來過,回到最初的時候。 就像一把隨時會落下來的刀,看著愛人還喜歡自己的樣子,心里卻清楚得很,這表面的美好隨時都有可能破裂。 虞意重生了至少六天。 這六天里,他可曾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想到這里,肖覃猛的抬頭,倒把虞意嚇了一跳。 見他眼眶泛紅,虞意以為是他昨夜沒怎么睡覺,這會兒后勁反上來,累著了。 困了就去睡,不用在這耗著。 虞意皺眉道。 這人也太一根筋了,自己這病積年難治,豈是不眠不休守上幾個晚上就能有起色的。 我不困。 肖覃看著他眼底的烏青,忍不住自責。 虞意剛被傷了心,正是情緒敏感的時候,自己方才卻故意對他態(tài)度冷淡。 殿下 肖覃開口,才發(fā)現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說我知道你是重生的? 我知道你之前經歷過什么?被誰背叛過? 我知道你身邊有哪些壞人,因為我也不是真正的肖覃? 那樣的話,虞意怕是會一輩子郁結于心。 肖覃想,自己要以原主的身份,讓虞意知道,他曾經掏心掏肺喜歡過的人,這次不會再背叛他。 畢竟他要面對的不是書中那位任性又善良的皇子,而是帶著仇恨重生歸來的端王殿下心思更重,疑慮更深,情感也更脆弱。 殿下! 就在肖覃怔愣的功夫,宮里來的人已經到了,意料之內還是李福全。 奴才替陛下來看您了! 肖覃聞聲只得暫時收斂的思緒,起身親自迎了出去。 李福全是虞胤江身邊的重要人物,這面子可得十成十的給足。 肖覃還記得,上一世原主因為看不慣李福全的行事方式,前前后后得罪了他好幾回,連帶著給虞意也惹了不少麻煩。 后來虞意被害入獄,或多或少也有這方面的因素在。 李公公。肖覃客氣道。 奴才見過公子,給公子問好 李福全50多歲的年紀了,整日在虞胤江身邊忙前忙后,還時不時要被派出來探望虞意,說起來也算是任勞任怨。 再加上平日里為人也有分寸的很,不管是以勢壓人還是阿諛諂媚,都不會做的太過分。 他能在宮中有今天的權力和地位,稱得上是理所當然,順理成章,恐怕沒幾個人會感覺意外。 無奈原主久在江湖,從未見過這般情景,而王府里段方竹又是個和藹可親,正正經經的,陡然間見著李福全這樣的人,還以為這就是所謂的jian佞,從此一見面就冷著一張臉,丁點面子也不給對方留。 開始時李福全顧念著虞意,明里暗里提點了原主幾句。 可肖大公子哪里聽得懂,一心只覺得這人毫無正氣,要么拿鼻孔看人,要么拿頭頂看人,實在是把看碟下菜演繹的淋漓盡致。 李福全也不是個沒脾氣的,虞意得寵時他自然對肖覃笑臉相迎,可一旦有了旁的機會,虞意要承受的可不僅僅是被人下了面子,這么簡單。 公子,公子? 肖覃越想越出神,李福全連喊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連忙帶著人進去。 虞意不知從何時開始裝睡的,捂的嚴嚴實實一動也不動,睫毛卻一直在顫。 這人是犯了懶,自己不想應付李福全,索性就裝睡,讓肖覃去陪著對方打太極。 喲,殿下睡了,公子怎的不說一聲?李福全頗有些懊惱。 肖覃抱歉的笑了下,道:殿下剛剛還睜著眼,想聽聽陛下同他說些什么呢,興許是體力不支,等著等著竟睡過去了。 李福全壓低了聲音道:殿下這是怎么了? 這是替虞胤江問的。 還是些老毛病,昨夜來城郊遭了雨,興許是被凍著了。 李福全點了點頭,又在床邊陪著站了一會。 待了半晌,肖覃見他額頭開始冒汗,知道這位公公是年紀大了,經不住久站,于是道:公公有話,咱們去外間坐著說? 李福全連忙道謝,請肖覃先行。 哎喲,奴才真是年紀大了,身體也不中用了,多虧了公子體諒。李福全坐在下首,樂呵呵的朝肖覃說道。 這位蕭大公子著實是個明白人,二殿下娶了他做王妃,以后興許能省下不少麻煩。 說來也是可惜。 但凡陛下有一丁點可能讓虞意來繼承皇位,李福全就算冒著被殺頭的風險,也要在虞意這求個以后的富貴。 公公說笑了,您可不老,陛下都離不開您片刻。 肖覃說完,心下忍不住嘆氣。 這話里話外的機鋒實在太多,難怪原主看不懂也學不會,朝堂上的風譎云詭,可不是一柄劍、一身絕世武功就能破除的。 李福全聞言,臉上笑意更濃,頓了片刻才道: 公子有所不知,圣上這次派我來,原本是要帶殿下回宮的? 又要進宮?肖覃一愣。 虞胤江該不會是發(fā)現什么了吧。 李福全以為肖覃擔心虞意經不起舟車勞頓,趕忙又道: 公子不必擔心,既然殿下現在病著,那奴才就回稟圣上,等殿下身體好些了再進宮面圣。 肖覃點點頭,似是猶豫了一番,又問:公公可知,皇上喚殿下進宮,所為何事? 事關湘妃娘娘,奴才也不甚了解,李福全沉吟道,大抵是舊時懸案被翻了出來,皇上想讓殿下也來聽一聽。 湘妃? 肖覃皺眉。 對了。 當初湘妃是被害死的,此事虞胤江本來不知道,但花玉樓一案時卻被人給當朝翻了出來。 只是太子已經被炸斷一條腿了,如若查明害死湘妃的真是他,虞胤江又要如何處理? 第18章 任性 (一更)肖覃伸手,點了點他的鼻 事關湘妃娘娘,只怕殿下是不肯等的。肖覃沉吟片刻道,若是有了什么消息,還要麻煩公公派人來告知一聲。 湘妃去的早,但這母子二人卻情誼深厚。肖覃知道,母妃早逝一直是虞意心里過不去的一道坎,如今真相即將大白,虞意合該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但他傷的太重,連馬車都坐不了,進宮怕是有些困難。 聽肖覃這么說,李福全連忙回道:那是自然,心中壓著事不利于靜養(yǎng),皇上也舍不得咱們殿下受罪。 只是還要煩請公子轉告殿下,皇上定會為湘妃娘娘討一個公道,絕不姑息有罪之人。 肖覃點頭應下,這他倒是不懷疑。畢竟虞胤江不是因為虞意才重視湘妃,而是反過來,因為太珍重湘妃,才把斯人已逝的萬般遺憾,全都寄托在虞意身上。 虞意尚且可能因為犯錯而失了圣心,但湘妃不可能,她在虞胤江心里的分量,是任何活著的人都無法替代的。 兩人又坐了一會,李福全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起身告辭。 青遠卻在這時跑進來,勉強壓著呼吸,眼里卻有掩飾不住的慌張。 公子,殿下他,他趁我們不注意,從窗戶翻了出去。 馬廄里的馬,也少了一匹。 青遠怕極了,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 殿下昨夜遍體鱗傷的樣子他看的清清楚楚,縫合傷口時端出來的血水一盆接著一盆,莊子里所有干凈的紗布都被用盡了青遠從沒見過有人能傷成那樣。 如今殿下瞞著公子進宮,還是騎馬去的,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該如何是好! 什么?。啃ゑ偷仄鹕怼?/br> 虞意只怕是聽到李福全方才說的話,片刻也等不得,立時就要進宮去。 話雖這么說,但肖覃還是覺得生氣。這人未免也太沒分寸了,自己身體是什么樣的,自己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如此這般作踐,十個江寒也救不了他。 肖覃壓著氣,只匆匆和李福全告了聲罪,便心急如焚的追了出去。 安排馬車,讓江寒回王府等著。 青遠在身后應是,飛快的往江寒房里跑過去,火急火燎的催他收拾行李。 可憐江寒昨夜折騰一宿,這才剛睡下沒多久,就又被轟了起來。 青遠在他耳邊大呼小叫個不停,江寒認命的嘆了口氣,拎著藥箱坐上馬車。 這位殿下,可真不讓人省心啊。 ******* 駕京郊通往城內的林子里,虞意伏在馬上,忍著腹部傷口撕裂的劇痛。 剛剛肖覃和李福全說的話,他一字不落全都聽見了。 母妃不是病逝的,而是被人害死的。不管是真是假,就算只是有心人刻意制造出來的謠言,虞意也不可能乖乖躺在床上,等著宮里來人告知。 他必須要親自去,現在就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間道路不平,馬背上顛簸的厲害,虞意伸手在腹前摸了一把,摸到一手觸目驚心的血。 他呼吸不變,掏出帕子把手擦干凈,隨手又塞回前襟。 這馬是好馬,虞意知道肖覃一定會來追,也知道他一定追不上自己。 虞意有些愧疚,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母妃死前的面容一直在腦子里晃,他一刻都不想多等。 二殿下!守宮墻的侍衛(wèi)見到他,略有些驚訝。 開門虞意沒減速,騎著馬從大開的宮門闖了進去。 這是他的特權,全天下獨一份的。 而這特權,也是因為母妃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