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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裙下質(zhì) 第27節(jié)

    “去!去把安王給本宮帶來!”

    這事必得死死摁住才行!

    奈何,此事早被懷策埋下的人,透由常喜口中,傳入懷策耳里。

    羊羔被刷上一層深色醬汁,油脂逼出,與醬料一同被烤得吱吱作響。

    常喜附在懷策耳邊,說了安王心悅樂寧公主一事。

    懷策停下手上刷醬的動(dòng)作,恍然大悟。

    原來……安王以往那些欲言又止,又像在隱忍些什么的表情,是因樂寧公主??!

    懷策瞇起眼睛,感嘆了句:“這晉國的宮廷秘聞,可真是足夠讓人震驚?!?/br>
    常喜也點(diǎn)頭稱是,忽地想到什么,再道:“還有,安王府那兒的人傳來消息,說安王在尋一種迷藥,能讓人幾息之間便陷入沉睡,聽說有個(gè)姬妾還真為他尋了來,也不知他得了此物要做何用途?!?/br>
    “用途……說有用的地方也挺多的,但也要看能不能用上。”

    用在泰隆帝身上,首先就不可能。

    一來帝王除了樂寧公主,根本鮮少與其他皇子公主過近接觸,更別提泰隆帝若突然陷入昏睡,引起的sao動(dòng)有多大,且第一個(gè)懷疑的就是近身的人,風(fēng)險(xiǎn)過高。

    懷策蹙眉,去思考安王此舉用意。

    若他是安王的話,得了此物,他會(huì)怎么用?

    首先應(yīng)要考慮,安王能接觸到的、陷入昏睡也不奇怪的人……

    “啪噠”。

    懷策手中握的刷子掉下,醬料滴得滿地都是。

    他猛地站起,結(jié)合方才常喜同他說的事,得出了一個(gè)可能。

    這宮中要說誰昏睡過去最讓人習(xí)以為常的,唯樂寧公主一人。

    而安王對樂寧公主,心思可不單純。

    且,懷策還想起一事。

    不久前,內(nèi)侍來報(bào)時(shí),只提了安王的名字,并未提及安王妃。

    這也就是說──安王獨(dú)自一人,來見樂寧公主。

    第27章 (三章合一)   溫暖

    樓心婳回到忘憂宮殿內(nèi), 正喝茶等候的安王聽見腳步聲回頭看來,露出與懷策同款的溫潤笑意。

    安王:“樂寧來啦?”

    樓心婳停下腳步,并未再靠近, 選了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落座, 兩人離了幾個(gè)空位的間隔。

    安王眼神輕輕掃過兩人間的這段距離, 眸色微動(dòng),面上微笑卻是不變。

    樓心婳坐就坐了,才不管旁的,她問:“什么風(fēng)把大皇兄給吹來了?”

    往常安王來這兒都會(huì)帶著安王妃, 且都是在她昏睡醒來后才過來探望,像這樣半點(diǎn)事都沒有的時(shí)候來訪,確實(shí)少有。

    這也不奇怪, 安王的母妃是寧妃, 寧妃跟樓心婳不對付,三公主對自己那樣的態(tài)度才是正常的, 樓心婳反倒覺得總跟自己示好的安王沒安好心。

    她心心念念著她的烤羊rou, 面上不怎么耐煩,也懶得在安王面前做掩飾。

    安王看出來了, 他這meimei素來心里想什么都是直接擺臉上,他開口先道歉, “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樓心婳毫不客氣點(diǎn)頭承認(rèn),沒錯(cuò), 你就是打擾到我了!

    她說:“大殿下要烤羊rou給我吃呢, 應(yīng)當(dāng)快好了?!?/br>
    都快能吃了, 偏生安王來得極不巧,樓心婳看他的眼神里就帶著些許埋怨。

    安王失笑,他卻覺得自己這時(shí)機(jī)挑的挺好的, 這就表示懷策現(xiàn)在抽不開身。

    他站起,往樓心婳的方向走近一步,說:“聽樂寧在喊大殿下,總感覺在喊我似的?!?/br>
    樓心婳愣了下,意會(huì)過來安王所說的意思后,那就只剩了無語。

    她險(xiǎn)些繃不住自己的表情。

    也是啦……

    安王是晉國的大皇子,封王之前,大家也都是喊的他大殿下。

    樓心婳自己也就罷了,喊安王喊的皇兄,從未想到這處去,眼下安王這一提,樓心婳登時(shí)覺得往后自己再要叫懷策大殿下,怕是再難以叫出口。

    不過……

    樓心婳納悶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安王一眼。

    他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安王給樓心婳空空的杯子里重新滿上一杯茶水,輕推至她面前,這時(shí)候才道出自己的來意。

    “不知四皇妹可知道,二皇弟的下落?”

    樓心婳面無表情,實(shí)際縮在袖里的手卻緊緊攥起。

    安王遞來的茶水她碰也沒碰,只淡淡說道:“皇兄你在說什么傻話?真要知道二皇兄的下落,雍國何至于要我們再派一名皇子過去?”

    在鄰國當(dāng)質(zhì)子的皇子失蹤,雍國都找不到的人,安王為何又有他的線索?

    最大的可能便是二皇子自己親自聯(lián)系了安王,但樓心婳知道,天塌下來都比這個(gè)可信度大。

    但安王顯然不是這個(gè)意思。

    他俯身,湊在樓心婳耳邊輕聲說道:“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可作為二皇弟的親meimei,四皇妹真的……什么也不清楚嗎?”

    樓心婳努力維持自己面上表情,不想被安王看出任何端倪。

    而安王等的就是她分心的這一瞬。

    答案是什么,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安王松開早早藏在袖子里的香囊,待它滑入掌中,自己先行屏住氣息,然后一捏。

    有寬大的袖子遮擋,周圍的內(nèi)侍只以為安王同樂寧公主在說一些不便讓宮人聽見的話,壓根沒注意到其他。

    無味的氣息散出,樓心婳扭頭瞥了安王一眼。

    他離自己這么近干什么?

    樓心婳剛想避開,身子卻晃了晃。

    嗯?怎么回事?

    她眼前的景物在旋轉(zhuǎn),眼皮子越來越重,在意識即將被拉入黑暗之前,她側(cè)眸掃了安王一眼。

    安王嘴唇開合,不知在說些什么,可他看著自己的面上并無焦急之情,甚至眼里還閃著某種壓抑已久的興奮。

    樓心婳努力想維持住精神,偏睡意如潮水般襲來,她根本抵擋不住。

    將舌頭抵在自己齒間,樓心婳想咬下提神,奈何就連這樣簡單的一個(gè)動(dòng)作,她都覺費(fèi)力。

    最終,樓心婳實(shí)在撐不住,倒在安王懷中。

    哪怕隔著衣物,安王還是深深感受到,他盼了許久的懷抱。

    終于……終于……

    他伸出的手顫顫,似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挪動(dòng)自己的手。

    “公主殿下!”

    內(nèi)侍們圍了過來,小真子擔(dān)憂問:“安王殿下,公主這是又發(fā)病了嗎?”

    忘憂宮的宮人雖受到驚嚇,但并不慌亂,對他們而言,樂寧公主時(shí)不時(shí)陷入昏睡是常有的事,也因此,安王才這般肆無忌憚。

    安王握住樓心婳的肩,掌下的觸感讓他愣神許久,還得定了定神后才能回他,“興許樂寧只是困了,讓她睡一會(huì)兒吧,我抱她回寢宮?!?/br>
    小真子急忙擺手,“那怎么使得?”

    可安王動(dòng)作已經(jīng)快了一步,攔腰抱起不省人事的樓心婳。

    小真子只得在前面領(lǐng)路。

    樓心婳體溫并無異常,可安王仍然覺得懷中的溫度燙手。

    把人放至床榻,小真子湊過來正要說:“安王殿下,這交給奴婢……”

    話未說全,鴉青色的香囊湊到他鼻端,小真子毫無防備,還在想:安王這是在做什么?

    沒能想明白,幾乎只是這念頭剛冒出來的剎那,小真子眼睛一翻,不多時(shí)便軟倒在地。

    安王靜靜看著躺倒在地的小真子,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香囊,眉頭輕挑。

    還挺好用。

    他繞過他,面色如常地對外頭守著的內(nèi)侍說:“公主這兒有我照料,你們在外頭守著便好?!?/br>
    忘憂宮的宮人還來不及多說什么,安王帶來的內(nèi)侍就已先搶先回答:“是!”

    吩咐完,安王掩上門,走回床邊。

    他看著緊閉雙眼的樓心婳,視線就像描繪她的眉眼,游.走在她臉上。

    平常見了樂寧,安王并不能看得太過放肆。

    難得有這機(jī)會(huì)能盡情看她,安王眼神狂熱且專注。

    樂寧自幼就在別宮,與皇后一同修養(yǎng)身子。

    皇后走了以后,再由太后看顧,近幾年才回京。

    安王永遠(yuǎn)忘不了,第一次見到樂寧公主的那日。

    她驕傲張揚(yáng),一身紅裙一出現(xiàn),就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他的。

    明媚艷麗的顏色,安王從未看過有哪個(gè)姑娘,可以把紅色撐得這樣美。

    冷艷的妝容不僅不艷俗,還美得特別勾人。

    安王根本沒有辦法把自己的目光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