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zhì)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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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方才不加思索就趕了過來,又是為何? 懷策眼眸深沉,他停頓得太久,久到蹭動的樓心婳手胡亂一抓,恰好就將他的手逮住,緊握。 她病中總喜歡抓著東西,上回捉過他的袍角,手也并非初次被逮住。 可這回,懷策只是任她捉著,并沒有掙開。 他其實心里早就有底。 哪怕是對所謂的恩人,他也不見得有這么好的脾性與耐心。 懷策坐在床沿,將她額上敷著的巾帕擺正,若是不涼了,就以單手給她重新浸水?dāng)Q干,換上新的。 樂寧公主的毒,當(dāng)真無可解之法嗎? 看著樓心婳緊蹙起的眉,懷策收緊手上的力道,回握住樂寧公主抓著自己的手。 她不再囔著要他暖手暖臉,懷策本應(yīng)松口氣,可他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 樓心婳這次的病發(fā)得急,去得也急。 高熱在第一日夜半就已退去許多,余下幾日便沒有再睡得那般痛苦。 樓心婳已經(jīng)很是習(xí)慣這種醒來后,渾身像被拆解過的痛楚,她睜開眼,面無表情躺在床上,愣愣看著床頂。 她心想,還剩多久呢?她又還要再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幾回? 眸中無光,只眼角余光忽地掃到,有人坐在自己身側(cè)。 樓心婳扭頭望去。 兩人的手緊緊牽著──確切來說,是樓心婳自己牽住他的。 懷策不知何時倚靠床柱,側(cè)頭睡了過去。 樓心婳怔愣。 原本牽懷策的手再久都無所謂的樓心婳,輕輕松開自己的手。 她想收回,但這么一小個動作,就足以驚醒懷策。 懷策睜眼,面上隱約可見疲色,也不知他在這兒陪了她多久。 見到樓心婳已醒,懷策心中由衷高興。 “公主可有哪里覺得不適?” 樓心婳細(xì)細(xì)感受了下,然后搖頭。 睡得凌亂的發(fā)絲因她此舉,又有些落在身前。 懷策這幾日陪在她身邊,時常替她將不聽話的發(fā)絲順好,所以這回,他也很自然地伸出手去,將那縷發(fā)絲勾到樓心婳耳后。 樓心婳眼睛瞪圓。 他在做什么? 注意到樂寧公主的反應(yīng),懷策手上一僵,立即收回手坐了回去。 之前樂寧公主那是昏睡著,他幫著正常,現(xiàn)下樂寧公主醒了,再做此事便有所不妥。 他飽含歉意地道:“抱歉,唐突公主了,只是太順手而為之,望公主莫怪?!?/br> 樓心婳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就是看著懷策的眼神古古怪怪的。 以前,都是她要求了,懷策才會勉為其難地湊近她。 樓心婳最喜歡看他那種為難卻偏偏拒絕不了的無奈表情。 懷策現(xiàn)在這樣主動了,樓心婳反而覺得…… 他好奇怪??! 第32章 心思 這天, 三皇子要動身前往雍國。 樓心婳本還在想自己病了幾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去送送他,所幸在前幾日前, 她身子就已恢復(fù)如常。 只是她恢復(fù)了, 三皇子卻在出發(fā)前一晚染了風(fēng)寒。 他不能吹風(fēng), 只好在馬車?yán)锔糁嚭煟牁切膵O說話。 樓心婳雖年紀(jì)要比三皇子略小些,但他們兩人日常相處起來,也不知究竟是誰更像年長的那方。 她站在馬車旁, 向來懶得說太多話的樓心婳難得絮絮叨叨說了好久。 “三皇兄,你說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還會夜里忘了關(guān)窗子, 被吹得著了涼?你宮里的內(nèi)侍是怎么當(dāng)?shù)闹???/br> “若你需要精明些的, 我宮里有幾個都不錯,也不是不能借你……只是也用不上了吧?” “不如這樣吧, 你去雍國這期間, 我派個得用的過去,屆時三皇兄你要是回來, 包準(zhǔn)你宮里隨便拎個宮人出來,都足擔(dān)重任?!?/br> 她嬌嬌軟軟的聲音念了許久, 好不容易等到她停下的間隙,馬車內(nèi)的人才終于瞅準(zhǔn)時機(jī)回她。 “是三皇兄不對, 讓四皇妹擔(dān)心了?!?/br> 說畢, 還咳了兩聲。 別說, 連聲音聽起來都覺此前要沙啞許多,看樣子三皇子染了風(fēng)寒一事確實為真。 泰隆帝嘴上抱怨這兒子不懂照顧自己,最后臨出發(fā)前還是指了太醫(yī)與三皇子同行。 旁人看了也都能理解, 畢竟三皇子這一去,還不知何時才能回晉國。 再有先前親至雍國的二皇子,至今遲遲沒有下落的例子,作為目送兩個兄長離去的樂寧公主,和親眼看著第二個兒子將踏上雍國的泰隆帝,饒是他們平時再淡定,這會兒坐不住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樓心婳雖念了許多,句句都是關(guān)切之情,可懷策站在她身側(cè),聽著猶覺違和。 實在是……不像樂寧公主的風(fēng)格。 不過想想也是,皇兄都要離開好一陣子,那么她多叮囑一些,應(yīng)也算尋常才是。 只再怎么依依不舍,有再多話想說,時辰到了,樓心婳也能瞧著那車隊絕塵遠(yuǎn)去。 安王遠(yuǎn)遠(yuǎn)見到她,想站到她身側(cè),同她說說話,才剛往前踏了一步,視線前方掠過一人,先行一步,占據(jù)了他方才瞧了許久,特別想站的位置。 ──那處離樂寧公主最近。 懷策突然走到自己身邊,樓心婳還納悶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他:“阿策?怎么了?” 她聲音不大不小,卻是連隔了一個懷策的安王,也恰好能聽見她喊的什么。 安王眼眶一緊,臉上的笑容一時間險些繃不住。 樂寧喊的他什么? 她竟直接喊他名字? 懷策說:“沒怎么,只是給公主擋風(fēng)。” 順帶擋去一些不好入眼的東西。 樓心婳得到答案,“哦”了一聲就想轉(zhuǎn)回頭去。 剛剛說了太多話,導(dǎo)致她現(xiàn)在能不說話就不怎么想說。 安王見樓心婳對懷策這樣冷淡,瞬間平衡許多。 他平復(fù)好心情,深吸口氣,準(zhǔn)備再上前一步時,步子再次止住。 原因無他,只因懷策當(dāng)著他的面,執(zhí)起了樂寧的手! 且,樂寧竟毫無抵抗,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模樣! 他眼睜睜看著,兩人的十指緊扣在一處。 安王:“……” 樓心婳自己也很意外。 她再次將眼神轉(zhuǎn)向懷策,不說話,只用那雙丹鳳眼疑惑地看著他,然后再垂首,看他倆交握在一起的手后,抬頭重新迎向他的笑臉,挑眉。 她不用說話,懷策都能讀出她想問的問題。 把樓心婳冰涼的小手握在手中捂熱,懷策聽著身后沒再繼續(xù)靠近的腳步聲。 他半垂的眼遮去眸中情緒,很自然地對樂寧公主說:“我在給公主暖手?!?/br> 樓心婳險些翻了個白眼。 她難道看不出來嗎! 平時要懷策給自己暖手暖臉,這位皇子殿下都一副守規(guī)矩的閨閣女子被惡貫滿盈的采花大盜給脅迫了似的,只差沒雙眸含淚,委委屈屈從了人。 現(xiàn)在?他竟主動給她暖手? 樓心婳看他的眼神非常陌生,就像看著主動挽上采花大盜手臂的大家閨秀那般。 話本里不是寫過的嗎?那種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原原本本的那個人,其實魂早就被別的鬼啊妖啊什么的給侵占了,在控制他的身體呢! 可這里可是皇宮,這等怪力亂神之事發(fā)生在別處,也不可能發(fā)生在這兒??! 短短一會兒的功夫,樓心婳內(nèi)心轉(zhuǎn)過許多念頭,才想問懷策“阿策,你莫不是被本宮傳染了高熱?燒得腦子都胡涂了?”,否則怎會這樣接連做出異常之舉呢? 才要開口,樓心婳扭頭,終于看見懷策身后,有個表情一瞬間扭曲的安王,正直勾勾盯著他們。 樓心婳眼神閃了閃,瞄向面上溫和笑意不減的懷策。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與安王對到眼,對方好歹也是自己大皇兄,樓心婳自不好無視,懶散地喚了他一聲:“大皇兄?!?/br> 便算見過禮。 喊完,樓心婳的視線還不忘在他身側(cè)掃一圈。 ──只有安王一人,安王妃不在。 目光素來不離樓心婳的安王知道她在看什么,上前來同她解釋一句:“你皇嫂病了,所以今日沒法來送三皇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