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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變異的犬齒刺穿了皮膚、動脈和氣管,鮮血如同涌泉般噴濺而出。 亞歷山大·斯通大笑起來,像一個干渴已久后好不容易見到清水的旅人,大口痛飲著他父親的鮮血。 而斯通醫(yī)生,他捂住喉嚨上的傷口,無力地想止住鮮血,但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他雙目圓瞪,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的兒子,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恍然驚覺自己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能讓他死!”Z喊道。 段非拙立刻撲向斯通醫(yī)生,試圖給他止血。然而已經(jīng)太遲了。 斯通醫(yī)生張開嘴,想說什么話,但鮮血堵塞了他的氣管,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突然,亞歷山大斯通跳了起來。他一口咬掉了自己的拇指,雙手一掙,便將手銬脫開了。 他瘋狂地縱聲大笑,跳進下水道中。 Z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 段非拙摸了摸斯通醫(yī)生的脈搏。他還活著,但以這種出血量,幾分鐘內(nèi)他就會撒手人寰。 要是能掌握色諾芬那種治愈秘術(shù)就好了!段非拙苦惱地想。 然而就在他動念的剎那,一股力量從他指尖涌出,注入斯通醫(yī)生的身體。他能感覺到,斯通醫(yī)生體內(nèi)也有一股同樣的力量,它們彼此交匯,聚集在傷口處。 斯通醫(yī)生停止了流血。 段非拙訝異地看著自己的手。他做了什么?他明明不會治愈術(shù)啊! 接著他又想到,傷口愈合無非是細胞再生的結(jié)果,只要足夠的能量,就能加速再生,治愈傷口。這和轉(zhuǎn)移能量是異曲同工的。 斯通醫(yī)生一動不動地躺著,瞪著空洞的雙眸,無力地望著夜空。 他已經(jīng)喪失了所有希望。在他兒子傷害他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那已經(jīng)不是他兒子了。 不,應(yīng)該說,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是他的兒子。是他這個父親一手塑造了那個殘忍血腥的連環(huán)殺手。 他并沒有完全痊愈,恐怕也不能爬起來興風作浪,于是段非拙撂下一句“待會兒回來收拾你”,提起石中劍,也追進了下水道。 “小子,太危險了!”石中劍喊道,“那家伙根本不是人!還是把他交給警夜人吧!” “我知道!”段非拙大吼,“但我不能讓Z孤軍奮戰(zhàn)!” 石中劍爆發(fā)出一連串想象力極為豐富的咒罵,然后接管了段非拙的身體。 他以自身絕對不可能達到的速度在下水道中飛奔起來。 被石中劍控制之后,他對于時間、距離的感知似乎就變得遲鈍了。他不記得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遠,只覺得每一塊肌rou都仿佛燃起了火焰。 前方出現(xiàn)了一道銀白色的影子——是Z。 他蹲伏在地上,雙臂各彈出一截刀刃,虎視眈眈地“凝視”著黑暗。 段非拙沖到他身邊,堪堪停住腳步。 “亞歷山大·斯通呢?!”他急切地問。 Z微微揚起下巴,示意前方。 段非拙扭過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水道中躺著好幾具食尸鬼的尸體,殘損的肢體散落得到處都是。 這個方向通往鄧肯·麥克萊恩的棺材鋪,那位遺體修復師該不會有危險吧? “快走!”段非拙催促道。 Z飛奔起來,段非拙緊隨其后。他從不知道自己能跑得這么快。石中劍這回肯定超常發(fā)揮了。 他們很快來到棺材鋪的井口下面。這里躺著更多食尸鬼的尸體,它們的血液——某種粘液一樣的物質(zhì)——遍地都是,每走一步腳底就會發(fā)出黏膩的聲音。 兩個人一前一后爬上鐵梯。 井口倒是沒有尸體,但是也沒見到亞歷山大·斯通或者遺體修復師。 “會不會在屋子里?”段非拙小聲問。 Z點點頭“我聽見聲音了。” 段非拙倒是什么也沒聽見。但Z聽力過人,他當然相信Z的判斷。 Z彎著腰,小心翼翼地走到屋門前,段非拙則拎著石中劍跟在他身后,停在門旁就位。 Z舉起三根手指,倒數(shù)三二一。當他收起最后一根手指時,忽然飛起一腳,踹開屋門,一馬當先沖了進去。 段非拙也跟了進去。 屋內(nèi)只點著一盞煤油燈,光線昏暗,但足夠段非拙看清眼前的景象了。 亞歷山大·斯通已經(jīng)倒在地板上,鮮血將周圍的木地板染得通紅。血腥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但他不是被Z擊倒的。 他那單薄的衣衫被撕得粉碎,從胸口到下腹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內(nèi)臟被粗暴地扯了出來。 一個紅發(fā)年輕人蹲在他身前,手里捧著一顆仍在跳動的心臟。 “……鄧肯·麥克萊恩?”段非拙感到不可思議。 年輕的遺體修復師兼棺材鋪老板兼食尸鬼飼養(yǎng)人抬起頭,沖段非拙莞爾一笑。 然后他一口捏碎了亞歷山大·斯通的心臟。 鮮血自他指尖迸濺而出,像是水果被擠壓后榨出汁液。幾滴血液甚至飛濺到了他的臉上。 他伸出舌頭舔去嘴角的血跡,碧綠的眼睛閃閃發(fā)亮,猶如一個嘗到了美味佳肴的孩子。 段非拙快吐了。 他忍住惡心感,咬著牙問“是你殺了他?” “這還用問?”鄧肯·麥克萊恩一臉奇怪,好像段非拙問了一個奇蠢無比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