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驕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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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有這么難捱。 一旁傳來幾聲喧鬧聲,秦蟬循聲看去。 ——隔壁療養(yǎng)樓,一家三口來陪老人過中秋,熱熱鬧鬧地提著大包小包地禮物。 秦蟬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而后毫無遲疑地邁入雨中,朝療養(yǎng)院門口小步跑去。 雨雖然不大,雨絲卻格外細密,不多時秦蟬便感覺自己的頭發(fā)被打濕了,臉上也蒙了一層水霧。 天已經(jīng)昏暗,風也有些冰冷。 秦蟬低著頭,飛快地朝外小跑,牙齒因為涼風微微抖了抖。 療養(yǎng)院大門已經(jīng)近在眼前,秦蟬放下?lián)踉陬^頂?shù)氖?,抬頭看去。 而后腳步倏地頓住。 療養(yǎng)院大門外,昏暗的天地間,顧讓撐著一柄黑色的雨傘站在那里,不知道等了多久,臉色有些白,眉眼干凈淡然如畫,唇緊抿著,正安靜地看著他。 秦蟬坐進顧讓的車里,感受著暖風習習烘暖著她的全身后,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看向駕駛座的顧讓:“你怎么在這兒?” 顧讓沒有發(fā)動車子,只是坐在那里,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有些沙?。骸拔以凇龅搅嗣闲〗??!?/br> 秦蟬了然地點點頭,沒再說話。 顧讓卻依舊將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雨刷器一下一下地滑動著。 等待的太久,車內(nèi)的空氣很是沉默,秦蟬緩了緩問:“不走?” 顧讓終于動了動,卻只是轉(zhuǎn)頭看向她,想要說些什么,余光落在她手上的戒指上:“秦蟬?!?/br> 秦蟬看向他。 顧讓攥緊了方向盤:“那個戒指是鍍銀的?!?/br> 很廉價。 秦蟬莫名:“我知道啊?!?/br> 顧讓死死抿著唇,身上的氣場隨之冷凝。 她知道,她還愿意戴。 然而陳晨根本就不值得,他扔下她一個人過節(jié),吵了架后一聲不吭地離開。 可是……顧讓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下。 他卻又慶幸,如果不是陳晨離開,他今天也不會……能有接近她的理由。 他就像一個懷揣著不堪念頭的賊,明知道不該,可目的地是她,他便永遠無法克制地想要接近。 秦蟬不明所以地看著顧讓,總覺得他似乎在生氣:“你怎么了?” 顧讓表情一滯,沉默著發(fā)動車子,駛離療養(yǎng)院,許久才說:“青青和媽問起你了?!?/br> 秦蟬僵滯了下:“等有時間,我去看望……” “現(xiàn)在你有時間嗎?”顧讓打斷了她,前方剛好是紅綠燈,他停下車,看向她。 秦蟬怔了怔,含糊地應(yīng):“今天不合適?!?/br> 今天,是別人一家團聚的日子。 顧讓拿過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cao作了一番。 秦蟬不解地看向他,下秒自己的手機響了一聲,她低頭看去。 ——一則轉(zhuǎn)賬信息。 綠燈亮了,顧讓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前方的路,手卻不覺攥緊了方向盤,像是在等待著審判。 秦蟬看著那條轉(zhuǎn)賬信息,許久心中輕嘆一聲,有時她真的懷疑,他真的在報復(fù)嗎? 畢竟這么多錢的報復(fù),明顯腦子進水了。 “青青和顧姨現(xiàn)在住在哪兒?”秦蟬問。 顧讓緊攥的手指逐漸松開,她這么問,代表她答應(yīng)了:“雅頌公館。” “嗯。”秦蟬應(yīng)了一聲。 一個環(huán)境很好的地方,顧姨和青青的身體需要得到很好的調(diào)養(yǎng)。 只是,她的心底還是忍不住悵然,原來很多事情,在時間的發(fā)酵里,真的不一樣了。 “不過媽有些想念當初的鄰居,今晚和青青一起來尾巷路了。”顧讓又說。 秦蟬少有地錯愕,轉(zhuǎn)頭看著他。 那一瞬,車窗外一道光芒照了進來,映著他的側(cè)顏,氤氳出朦朧的美感。 顧讓的喉結(jié)明顯地動了動,似乎……她只是這樣安靜地看著他,都能輕易燃起那一抹積壓許久的欲.色。 半小時后。 再次站在尾巷路居民樓的門前,秦蟬心中說不緊張是騙人的。 四年的時光,周圍的一切都在改變,可這里好像被時間遺忘了似的。 橘黃色的聲控燈。 狹窄的樓道。 墻壁上孩子們的涂鴉寫畫。 隱隱傳來的狗叫聲。 顧讓拿出鑰匙,打開門前轉(zhuǎn)頭看著身側(cè)神情有些緊繃的女人:“她們都很想你,秦蟬?!?/br> 秦蟬下意識地朝他看去,他正凝望著她,眼中有碎鉆閃爍著。 那一瞬,秦蟬有一種在他眼里看見溫柔的錯覺。 房門打開,顧讓率先走了進去。 秦蟬走進客廳,熟悉的暖色調(diào)的燈光下,顧母和青青坐在沙發(fā)上,一個安靜地拿著一本書認真地看著,一個在擇著菜。 聽見動靜,二人幾乎同時朝門口看過來。 “媽,青青?!鳖欁尨蛑泻?。 秦蟬看著二人:“顧姨,青青?!闭f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緊繃得厲害。 短暫的靜默后,顧母站起身:“小蟬?” 秦蟬點點頭:“顧姨……” 只是話沒有說完,就已經(jīng)被顧母拉住了手,擔心的尷尬沒有出現(xiàn),只有顧母關(guān)切的聲音:“這幾年你去哪兒了???這是瘦了吧,小蟬在外面吃了苦了……” “現(xiàn)在回來就好了,你這孩子當初離開怎么也不說一聲……” 秦蟬只感覺眼眶微熱,喉嚨里像是被堵住一樣,只能擠出一句;“對不起,顧姨?!?/br> 青青戴著一個厚重的眼鏡,緩慢地朝她走來,隨后甜甜地笑了起來,眼鏡也遮不住眼底的光芒:“小蟬jiejie?!?/br> 秦蟬看向青青,她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了焦距,可以看著她的眼睛了:“青青?!彼草p聲喚著她。 “對了,前幾年冬天太冷,我給你們都織了一套帽子和圍巾,小讓小徐和青青都拿走了,就剩小蟬你的了?!鳖櫮咐叵s的手朝主臥走去。 “我也有,小蟬jiejie。”青青的聲音也活潑了些。 顧讓站在客廳里,安靜地看著主臥的三人。 顧母正拿著鵝黃色的帽子給秦蟬試著,青青像以前一樣乖巧地窩在秦蟬身邊。 而秦蟬……她穿著米色的長裙,戴著完全不搭的帽子,在光下輕輕地笑著。 像是會發(fā)光一樣。 這一瞬,顧讓恍惚間覺得,沒有過去的四年,沒有分別,沒有那枚礙眼的戒指。 秦蟬還是那個會“脅迫”他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秦蟬。 一切都還來得及。 手機響了起來,顧讓收回目光,看了眼屏幕。 剛接聽,徐駿意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老大,求收留,我爸媽竟然在今天背著我去旅游了!我一定不是他們親生……” “過來吧。”顧讓打斷了他余下的抱怨。 “啊?”徐駿意反而疑惑,“你今天這么爽快?” “嗯?!鳖欁尶粗髋P里那個米色的身影,聲音很低。 徐駿意緩了一會兒才開口:“那我去餐廳訂幾個大菜……” “不用,”顧讓看著秦蟬圍上了米黃色的圍巾,厚重的圍巾包裹著她瑩白的臉頰,“買一瓶可樂吧?!?/br> “?。俊毙祢E意更困惑,“那我們吃什么?” “涮火鍋?!?/br> …… 徐駿意是在五分鐘后,抱著一大瓶可樂從外面沖進來的。 兩家離得近,他連傘都沒打,短發(fā)上蒙了一層水珠,他也沒在意,看著正在客廳忙碌的顧讓,大嗓門道:“老大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吃火……” 余下的話,在聽見主臥傳來的動靜時停住了。 徐駿意默默轉(zhuǎn)頭看去,顧母已經(jīng)開始拉著秦蟬試她親手織的手套了。 那手套他也拿到過,暖和的很,就是買車后不常戴了。 主臥的人也聽見了徐駿意的嗓門,抬頭朝他看過來。 徐駿意下意識地撓了撓后腦,瞬間明白過去四年一次沒吃過火鍋的老大,為什么突然提議吃火鍋了。 只是他依舊忍不住升起一種時過境遷的感慨。 這種感慨很快便消失無蹤。 顧讓看著他淡淡道:“洗手,來廚房幫忙?!?/br> 徐駿意只得飛快和主臥的人打了聲招呼,洗了洗手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