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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聞言,原先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因著面上覆著的那層假皮,顯得格外駭人。 “你在威脅我?!迸与p眸微瞇,冷冷開口。 “這不是威脅?!敝苷碌?。 女子胸膛猛地起伏,呼吸粗重,看著周章的目光中醞釀著怒火,卻不知為何在強(qiáng)自忍耐著。 談秋眼見周章一句話將這女子給挑的怒火萬丈,登時(shí)心驚不已,小聲道:“這樣真的好么?” 蕭野若有所思,目光在那女子與周章之間來回幾次,輕輕搖了搖頭。 “讓他們兩個(gè)離開,我在這里與你打?!敝苷履抗馊缇?,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看著女子,“這就是我最后一件事。” 女子握著蟲笛的手死緊,手背上青筋暴凸,不甘心地看著周章。 周章亦不再開口,只與女子僵持著不動(dòng)。 談秋只感到身旁圍著的那一圈毒蟲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恨不得下一秒撲上來將他們啃噬殆盡。 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才咬牙冷哼一聲,揚(yáng)手吹奏蟲笛,霎時(shí)間,談秋身后的蟲群再度涌動(dòng),卻不是向前,而是向兩側(cè)方涌去,讓出一條道路來,直通山頂。 “你們騎馬上去。”周章頭也不回。 蕭野深深看了一眼周章與女子,落下句“你多小心”,便扯著談秋一道上了馬,抖開韁繩朝山頂策馬而去。 談秋坐在蕭野的馬背之上,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周章,只見周章背影挺拔,那群毒蟲再次涌上將人四周圍了個(gè)密不透風(fēng)。 耳畔風(fēng)呼嘯而過,身側(cè)樹木不斷朝后飛去,直至周章背影沒入林間,再難分辨之際,談秋才將目光收回。 山頂木屋的輪廓已經(jīng)隱約可見。 “那女人,與周章是認(rèn)識(shí)的么?”談秋問道。 “嗯,老熟人了?!笔捯昂磺宓鼗亓艘痪洌路鹪诩芍M著什么,只模糊地給出了一個(gè)回答。 談秋卻忽而明白了些什么。 第85章 我養(yǎng)你啊 沒了女子阻攔,二人很快便到了山頂。至于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蕭野沒有多言,只說了句周章應(yīng)無大礙。 談秋也不好再追問,便在蕭野停馬的一瞬間跳了下去,直直地沖向山頂木屋處。 “噯!等一下!別亂跑!”蕭野見談秋迫不及待的模樣當(dāng)即喊道,下了馬便抽出匕首追趕上去。 “慕哥??!” 談秋目光落在木屋前那一道半跪著的身影后便心中大震,腦中緊繃的一根線霎時(shí)間斷裂,身子已經(jīng)先一步地跑了上去。 姜北慕背對(duì)眾人,半跪于地,左手握著短刀刀柄,刀尖直插入地,身上衣衫多處破裂,滲出血液來。 而在他身前,穆契躺在地上,旁邊垂落著崩斷的金鏈,似是被大力生生扯斷的,而姜北慕的刀尖,正好刺入穆契的左心口下方,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穆契也已力竭,而這一戰(zhàn),是姜北慕贏了。 談秋欣喜若狂,隨之而來的則是莫大的恐懼。 “慕哥!慕哥,你怎么樣?沒事吧?”談秋只看了一眼那瞪大著雙眸不甘望著天的穆契,便伸手欲扶姜北慕。 “別碰我!” 姜北慕聲音極為沙啞粗礪,仿佛每吐出一個(gè)字都滴著血,動(dòng)作極為迅速地躲開了談秋伸來的手。 “我中了毒,離我遠(yuǎn)點(diǎn)。” 姜北慕深吸一口氣,咬牙將手中短刀從穆契身上拔出,鮮血汩汩涌出,洇濕了泥土。 “慕哥……”談秋這才發(fā)現(xiàn),姜北慕胸膛處橫亙著一道極為可怖的傷口,自右肩一路劃至左腹處,胸前整片衣襟鮮血淋漓。 “他……”蕭野跟上前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穆契。 “死了?!苯蹦缴钗豢跉?,強(qiáng)咽下涌至喉口處的鮮血,待看見談秋無恙后才似是徹底放松下來,低聲道:“你沒事就好。” 談秋看得出姜北慕受傷不輕,連說話都像是承受著莫大的苦痛,連連倒吸冷氣。 “這是解毒丸,符鶴給我的,能暫且壓制一些,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找符鶴解毒?!?/br> 蕭野不由分說遞給姜北慕一顆奶白色的小藥丸,言罷便轉(zhuǎn)身去牽馬。 姜北慕深吸一口氣,才邁出一步,便登時(shí)兩眼發(fā)黑,體力再難支撐,耳畔嗡鳴聲起,直直地向前倒去。 “慕哥!” 談秋大驚,也顧不得什么毒了,伸手便擁住了姜北慕,一下子卻沒能撐起來,兩個(gè)人一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臨墜地時(shí)姜北慕砸在談秋身上,談秋后背硌在了碎石上登時(shí)疼地喊出了聲。 “姜哥!”蕭野大驚,剛一句話喊出口,便見談秋伸手?jǐn)[了擺,示意他小聲。 姜北慕呼吸平穩(wěn),倒在談秋身上,只是濃眉緊蹙,不省人事。 蕭野見姜北慕?jīng)]有大礙,這才略微松了口氣,自懷中拿出信號(hào)彈,朝天空射去,霎時(shí)間沖天紅芒宛如一條巨龍自山頂飛躍而出,聲音響徹林間。 談秋懷中擁著姜北慕熟悉且溫?zé)岬纳碥|,一直懸而未決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放松,席卷而來的便是無邊的困意。談秋只覺得自己身子都要散架了,連自己何時(shí)回的姜府,怎么回去的,也都記不清了。 “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驚嚇,這些日子好好休息就行了?!?/br> 談秋腦袋昏昏沉沉,雙眼酸澀無比,再度醒來時(shí),睜眼便是一室暖黃,身上蓋著的被褥是熟悉的皂莢香,蕭野清冽的嗓音特意放緩了語調(diào),在屋中不遠(yuǎn)處響起,似是在與人對(duì)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