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深情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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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 她的英文發(fā)音很溫柔,很優(yōu)雅,卻把他心里那最后一點希望無情地擊得粉碎。 不久,他就看到了她的男朋友——江見舟。 江見舟一出現(xiàn),她的眉眼就漫上了笑意,偎進江見舟的傘下,兩人一起離開。 他恍惚地想起,她曾說過不喜歡冷冰冰的,不解風(fēng)情的男生,她喜歡溫柔的,江見舟正好就是她的理想型。 第38章 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他人生中頭一次體會到失魂落魄的滋味。 那晚的倫敦夜色粘稠, 漆黑的天穹上,只有一顆小小的孤星在點綴。 他拍下那一片黑黢黢的夜空,換了微信頭像, 順手把僅有的幾條朋友圈刪掉。 他的微信上只有她一個人,那幾條朋友圈都是發(fā)給她看的。 比如他在前一天晚上發(fā)一條“明早田徑場晨跑”,第二天早上, 她就會早早到學(xué)校, 在田徑場等他, 跟他一起跑步。 再比如, 他周末發(fā)一條“下午去市圖書館自習(xí)”,到了下午, 她就會出現(xiàn)在市圖書館, 坐到他的對面, 眼底晶瑩透亮,像藏著揉碎的寶石。 她會托腮看著他,笑盈盈地說:“郁忱川,好巧呀, 你也在這里自習(xí)?!?/br> …… 但她以后不會再看他的朋友圈了。 當(dāng)天晚上他輾轉(zhuǎn)難眠,忍不住點開她的朋友圈, 卻發(fā)現(xiàn)她原本豐富多彩的朋友圈變成了一片干凈的空白。 她不可能會像他一樣把朋友圈都刪掉,她只是把他拉黑了。 一顆心像硬生生地被從胸腔里剜掉, 一陣鈍痛過后, 胸腔里空蕩蕩的, 一片冰涼。 他跟自己說, 從此以后不要再來找她了。 可是后來,他卻一次次食言。 夜色漸漸深了,落地窗外天幕幽藍, 繁星點點。 桑貝的手被男人溫?zé)岬拇笳瓢?,她的眼睫濕漉漉的,凝著淚:“郁忱川,你真的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 郁忱川傾身從茶幾上抽出一張紙巾,擦掉她眼角的淚,問:“當(dāng)時為什么想要我去你的生日會?” “生日那么重要的日子,我當(dāng)然希望你去了,你都不知道,我那天晚上打扮得有多漂亮,特別想讓你看,可你卻不去?!?/br> 桑貝嘟唇,語氣帶著埋怨:“那是我感覺最糟糕的一次生日,過后還被她們在背地里嘲笑了好久。” 郁忱川:“為什么要跟人說我會去?” “因為只有你去了,才能證明你喜歡我嘛,你要是連我的生日都不去——”桑貝忽地一頓,有些不確定地看著他,“所以,你當(dāng)時是不喜歡我嗎?” 話一出口,她自己就先搖了搖頭。 不,他當(dāng)時要是不喜歡她,就不會偷偷拍下她睡著后靠在他肩上的照片,他唇角那微微上揚的弧度里,分明就藏著少年的歡喜。 而且,他還把照片保留了這么多年。 郁忱川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坦言說:“喜歡,很喜歡?!?/br> 桑貝的眸光柔軟下來,輕輕地眨了眨眼睫:“那你為什么答應(yīng)我了,最后又不去?” 郁忱川不答反問:“那又為什么你一定要向別人證明我喜歡你?” 桑貝:“因為,當(dāng)時我和她們打了個賭嘛,賭我一個月之內(nèi)會把你搞定?!?/br> 她這樣直言不諱地說出來,郁忱川眸光微黯,深深地看著她,聲線有些低啞:“那你對我,有沒有過一點真心?” 哪怕一點點。 桑貝搖頭。 郁忱川的心臟倏地刺疼了一下,唇線抿直。 桑貝接著說:“不止一點點?!?/br> 郁忱川微微怔住:“什么?” “郁忱川,我對你一直都是真心實意的。”桑貝和他對視,眼神沒有任何躲閃,“我早就喜歡你了,一直想等你來追我,可你就是不來,所以我才動了去追你的念頭,和她們打賭,也只是順?biāo)浦?。?/br> 那時候剛剛情竇初開,她的追求者很多,其中不乏有很優(yōu)秀的男生,可她偏偏只喜歡他這塊大冰山。 那天,又一個隔壁班的男生來給她送巧克力和情書,一群小姐妹圍過來起哄。 “貝貝,追你的男生好多啊,就是那個郁忱川好像一直沒動靜?!?/br> “校草可能對貝貝沒興趣吧?!?/br> “男生怎么可能對貝貝沒興趣,除非他不喜歡女的?!?/br> “啊?你的意思是郁忱川喜歡男生?不會吧!” 她本來就有追郁忱川的意思,于是順勢說:“你們別瞎猜了,他對我有沒有興趣,我去追一下他不就知道了?!?/br> “貝貝你要追郁忱川?刺激!” “大家快來打個賭,猜一猜貝貝要多久才能拿下郁忱川?!?/br> “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但是校草那么高冷,我猜至少得半個學(xué)期?!?/br> 她當(dāng)時大言不慚地說:“最多一個月?!?/br> 后來的確是進展非常順利,郁忱川對她顯然和對別的女生不一樣了,那個月也是她整個高中時期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可最后卻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臥室里,郁忱川看著桑貝,輕聲問:“真的嗎?” “真心”這種東西,對他而言,仿佛是一種恩賜。 桑貝點點頭:“在我的臥室的床頭柜上,有一瓶一六年的川貝枇杷膏,帶去過英國,又從英國帶回來,一直沒舍得扔掉,你知道為什么嗎?” 郁忱川想起那個雷電交加的暴雨夜,他去桑家,的確在她臥室的床頭柜上看見過一瓶早已過期的川貝枇杷膏。 他當(dāng)時覺得有些奇怪,現(xiàn)在心里忽然隱約知道了答案,他的眼神漸漸灼熱,問她:“為什么?” 桑貝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因為,‘川’和‘貝’在一起了?!?/br> 看見那兩個字緊挨在一起,她就覺得甜蜜,就像她和他在一起了一樣。 她當(dāng)年是真心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 她的回答和郁忱川心底的答案不謀而合,他眸光微動,忽然將她緊緊地摟進懷里:“是,‘川’和‘貝’在一起了,貝貝,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桑貝卻推開他,眼睛紅紅地瞪著他:“你知不知道你言而無信,讓我多傷面子?” “對不起?!庇舫来ㄐ厍焕锍涑庵鴿饬业陌没?,“我以為你當(dāng)時對我沒有付出過真心,只是把我當(dāng)做一件可以炫耀的戰(zhàn)利品……對不起,貝貝,怪我,都怪我!” 他竟因此把她弄丟了這么多年。 當(dāng)時要是不死心,當(dāng)面和她對質(zhì),他是不是就不用煎熬這么多年,她是不是就會一直在他身邊,沒有去英國,也沒有和江見舟在一起過。 可惜,當(dāng)時的他處于白薇背叛郁峻青的陰影下,對她,或者說是對愛情根本沒有一點信心。 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對她情根深種。 桑貝已經(jīng)大概猜到他的誤會從何而來,輕哼一聲:“所以,你就放我鴿子,過后對我那么冷冰冰的,甚至還騙我去英國?” 郁忱川低聲說:“你也騙了我,你說你在英國留學(xué)時沒有交過男朋友?!?/br> “我本來就沒有交過嘛!”桑貝微微挑眉,理直氣壯地說。 這么多年,她心頭的小鹿就只為他一個人亂撞過。 郁忱川略微沉默,說:“江見舟,不是嗎?!?/br> 這個名字,也是他的陰影,說完,他就重新抱緊她,他不確定會不會又像之前一樣,她下一秒就和他翻臉。 桑貝只是皺了皺眉:“你又誤會了什么?” 郁忱川圈住她身體的手臂微松,說:“貝貝,留學(xué)的那幾年,我去過很多次你的學(xué)校。” 桑貝愣了一下,抬眸看他,驚疑地問:“你去了我學(xué)校?還去了很多次?干嘛?” “我想你?!庇舫来ㄕf,“想見你?!?/br> 他的嗓音有些纏綿,有些溫柔,桑貝的心頭不由怦然一跳,臉頰悄悄地?zé)崞饋恚瑔枺骸澳悄愣紱]有見到我嗎?” 郁忱川點點頭:“見到了?!?/br> 桑貝驚訝:“那為什么我從來不知道?” 郁忱川:“不敢讓你發(fā)現(xiàn)我?!?/br> 畢竟,他騙了她。 “怕我把你打死???”桑貝眼圈突然又紅了。 那些年,她也好想他,他偷偷跑去見她,卻不讓她見到他。 可惡! 郁忱川:“我每次去找你,幾乎都看到你和江見舟在一起?!?/br> 桑貝皺眉:“他也去英國了嘛,就在劍橋,和我離得又不遠,他就經(jīng)常去找我玩,但我再強調(diào)一次,我和他真的、真的就只是好朋友?!?/br> “是嗎?!庇舫来ㄆ届o地看著她,“那天下雨,在你們學(xué)校的圖書館門口,我聽到你跟人說,你男朋友會來接你?!?/br> “后來,是江見舟來接你,你也很高興地跟他走了?!?/br> 桑貝想了一會兒,對他說的事沒有什么印象,便說:“郁忱川,類似‘我有男朋友了’或者是‘我男朋友會來接我’這樣的話,我在英國不止說過一次,我不知道你那天看到的是哪一次?!?/br> 郁忱川抿唇,沒有做聲。 桑貝解釋:“我在英國那會兒也有很多追求者,我都是直接拒絕,但有些人不死心的,總是來糾纏我,我煩死了,就只好拉江見舟來擋,說他是我男朋友,后來發(fā)現(xiàn)這個方法很見效,很少再被人糾纏了,于是每次遇到追求者,我都是直接那樣說的?!?/br> 她頓了一下,豎起三根纖白的手指,神情肅然:“但我可以發(fā)誓,我跟江見舟真的沒有交往過。” 郁忱川立刻按下她的手,在她唇上輕輕親吻,嗓音低沉:“不用發(fā)誓,我相信你?!?/br> 黑暗無垠的長夜里,屬于他的那顆小星星,終于亮起來了。